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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国公主生日宴


IP属地:上海1楼2023-06-28 14:23回复
    人影有些模糊,我看不清楚。等她走到近处,才辨别出来是卫国公主。
    我正饱受牙疼的困扰,或许是这一载以来的盛宴太多,一向不贪嘴的哥舒也用了过量的甜点,平日里沉默、安宁的牙开始尖锐地疼起来,吃不下任何东西,就连说话也有些狼狈。
    “殿下,您的披帛落了。”


    IP属地:上海2楼2023-06-28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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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国公主的芳诞宴上,我又看见了她,薛贵妃的女史,澄月殿的含章修媛,曾于羊肉铺偶遇、也在李持摩府上,为他送过佳酿。对于美貌佳人的印象,总是格外深刻,更何况她与李持摩的关系匪浅。】
      【一个人的肉体,总比思想要诚实,在我还在思考要不要寒暄的时候,秀履已然迈开追了上去。不怎么高明的尾行者,很快暴露了自个的行踪。】
      【盖因哥舒音的注目而分神,意外落下臂弯处所披的、银粉绘花的薄纱披帛,在她开口提醒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地捞取。】
      谢谢你的提醒,哥舒修媛。
      【披帛重归原位,干巴巴地向她道过谢,脑中思忖该以什么,挽救这个尴尬的晤面场景。】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可是吹冷风、染了寒疾?


      IP属地:上海3楼2023-06-2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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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邑封国禄的公主殿下,时时在李药师的跟前,如同一枝饱满的山桃花,噙着肆意妄为的春天。她并不似我想象中那般矜持疏离,一番手忙脚乱地整装,反倒有些可爱,仿佛被自己戳穿了什么。说来,倒是很好奇在不系舟的夜宴里,设宴的女主人芳踪难觅,她究竟去了何处……?
        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耳骨边略肿的脸颊,笑道。“并非风寒,只是奴牙疼得厉害,珍馐在眼前,却吃不了。正苦恼呢!”


        IP属地:上海4楼2023-06-29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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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不曾说,我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甚么长安流行的新妆,拟醉态、作飞霞,要称赞两句妆容新颖别致。
          【细观哥舒修媛的相貌可说是标准的胡人面孔,明亮深邃的眼眸、高挺英气的琼鼻,还有那吹弹可破的皙白肌肤,宛若上好的细腻瓷胎陶釉。意在逗她一笑,在此插科打趣一句。】
          那可着实是有些遗憾,苦恼,就在眼前见得着、闻得到,却又吃不了,简直可称是煎熬了。
          【谁人不爱这样的倾城容色,也正因此其上一点浮肿的红,便如雪地一枝红梅般突兀又惹眼,露出若有所悟、又有些心疼的神情。】
          我听闻喝凉水吃冰,又或者含丁香,放在痛处,皆可缓解牙疼的痛楚,哥舒娘子可要试试,或许其中便有一个管用的法子呢?


          IP属地:上海5楼2023-06-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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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有这样的妆容?”
            夜色温和地笼罩下来,明朗、素净的一片靛蓝,逐渐渗流成包容万物的黑,灯烛亢奋地燃烧,铆足了劲,在木头与金件的骨骼间生芽。夜晚的长安明宫和夜晚的朔方差异最大,一个是黄金蜜蜡铸造的极乐佛国,永明无昼。一个是阴山以南由夜色统治的昏暗漠土,只有野马的眼睛亮烁如炬。
            恍惚之间,又回到故土,我与卫国公主谈论着华服、妆容、珍馐,却愈发觉得她像野性难驯的自由之骊,永远恣意地奔跑在不够开阔的长安。
            “原来可以含丁香……比之冰块,的确是丁香更好寻得。”
            “上次公主夸我的酒酿的好,今日宴上亦有三勒浆,公主可曾尝过?”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3-06-30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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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的呀,那翠眉、斜红,血晕、啼妆,宫城外形形色色的妆容,只有你未想过,没有京中妇人不敢作的。那些大胆浓烈的妆容,初试时也将我吓退过,敷粉过白、眉色过深,未点朱唇前,活脱脱一个白无常在人间……
              【说罢自己先笑了,在此间暂时脱离纷乱的朝局,回归少女无忧的轻快情态,与她畅谈那些自己也没能习惯的新妆。】
              好艳羡你天生肤白,不必用厚重脂粉。
              【轻轻颔首】我也以为丁香更好,不仅可止疼,还使口中留香,至于冰块,则太寒,有时会适得其反,压不住反激得更疼。
              【公主的热情并非平白施与,二人聊来聊去,也逃不开夹在中间的李持摩,我暗暗观察她眼中的情愫,企图捕捉其中的异样。】
              你酿的酒很好,只是六王兄太吝啬,他要一人独占,不肯轻易多分享。今日宴上的三勒浆,我虽可尽兴饱偿,与出自哥舒娘子之手的相比,却说不出哪里差了些什么……


              IP属地:上海9楼2023-06-30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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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方才更为松弛,似乎那些为她隔绝俗世的国号、尊位,都追不上她了,烂漫的少女披月而席坐如常,谈论着帝都最时髦的妆容打扮。
                “殿下实在谬赞奴了。”
                纵然得“含章”之誉,我不过仍是一介宫人,不便如公主女君这样敷脂点朱,听她提及六殿下,眸波微漾,忭然神情不加掩饰。
                “嗳呀,六殿下怎是这般小气——殿下若是喜欢,下回我再酿些送来,可不要与您的六兄置气。”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23-07-0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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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小气极了!
                  【在与她声讨李持摩的时候,我表现得尤为真心实意。谛视着她眸中情波流转,确信他二人的关系,要比我所设想得更为亲密,忽有一计涌上心头。】
                  他打小便如此小气,得了阿耶赏赐的马球杆,谁想向他借来一看,他都不肯点头应允。还是十一弟、如今的越王殿下有主意,悄悄背着他“借”了出来,方有机会让我们一瞻全貌。
                  【故意将昔年马球杆之事的真相,酌情删改、摘除自个以后,说与哥舒昭媛一听,盼藉她之口传与李持摩,如今兄友弟恭的局面,到时又会是怎样光景,我甚是期待。】
                  那可太好了,能得您手酿的醴酒,我必先醉饮一番,哪有闲工夫与他置气呢!
                  【笑盈盈又与她说了些话,总之是很愉悦的一场交流。】


                  IP属地:上海19楼2023-07-0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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