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不英雄吧 关注:25贴子:1,222


IP属地:山东1楼2023-06-28 22:09回复
    【代李璞讨】
    其实我无比憎恶营州,所以驻扎于此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一个让我离开的结果。
    在姚翙的示意下,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傲慢的脸孔。这些年,我看遍中原人的古籍,也试图模仿他们虚浮的词藻,伪善的笑容,但连日大暑蒸干了所有希望的水源,终究露出干涸又丑陋的河床。追随我多年的副将对我说:“您该下决定了”,抱着面黄肌瘦的小孩,满脸绝望的老妇抓住我的袍角:“您那时从未提起眼下的情形……”
    我只好日复一日的苦笑,并在心底对自己说,是啊,连你自己都从未想到。
    二十三年前,父亲下葬的第七日,我成为了松漠的新都督。在先祖亡灵的注视下,我说,这条命从此不再是我的。在那个传闻很多,脸孔上的神情却近于停滞的阿史那将军走到我身前时,竟忍不住笑了。
    我对他讲:“阿史那燕居,你并不太像能取我性命的人。”
    我的手泡在姚翙宅邸中一处金贵的鱼缸里。
    “……听说这里面每一条红鱼都价值连城,姚翙爱惜无比,每日观赏。”
    点点红鱼,像是夕阳血,柔滑的鳞片从我指间滑过。我将一条对所有罪恶一无所知的红尾鱼扔在了他面前,冷声道:“七月廿三,我来向他求赈济,他正在为死了一只鱼大发脾气。”
    “阿史那燕居,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契丹人的性命,抵不过一只鱼。”


    IP属地:山东3楼2023-06-29 13:47
    回复
      【代李璞讨】
      其实我无比憎恶营州,所以驻扎于此的每一天,我都在等一个让我离开的结果。
      在姚翙的示意下,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傲慢的脸孔。这些年,我看遍中原人的古籍,也试图模仿他们虚浮的词藻,伪善的笑容,但连日大暑蒸干了所有希望的水源,终究露出干涸又丑陋的河床。追随我多年的副将对我说:“您该下决定了”,抱着面黄肌瘦的小孩,满脸绝望的老妇抓住我的袍角:“您那时从未提起眼下的情形……”
      我只好日复一日的苦笑,并在心底对自己说,是啊,连你自己都从未想到。
      二十三年前,父亲下葬的第七日,我成为了松漠的新都督。在先祖亡灵的注视下,我说,这条命从此不再是我的。在那个传闻很多,脸孔上的神情却近于停滞的阿史那将军走到我身前时,竟忍不住笑了。
      我对他讲:“阿史那燕居,你并不太像能取我性命的人。”
      我的手泡在姚翙宅邸中一处金贵的鱼缸里。
      “……听说这里面每一条红鱼都价值连城,姚翙爱惜无比,每日观赏。”
      点点红鱼,像是夕阳血,柔滑的鳞片从我指间滑过。我将一条对所有罪恶一无所知的红尾鱼扔在了他面前,冷声道:“七月廿三,我来向他求赈济,他正在为死了一只鱼大发脾气。”
      “阿史那燕居,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我契丹人的性命,抵不过一只鱼。”


      IP属地:山东4楼2023-06-29 13:48
      回复
        【我们站在被绿藤掩映的天井中,李璞讨没有留任何侍卫,且一身常服,——如果不是那张脸孔充满被怨恨纠缠的痕迹,这几乎像是一场寻常的寒暄。我一直没有开口(主要是一个人精分确实也有点难度),直到那尾红鱼被扔到我的脚边。垂死挣扎的红鱼,像是镀了一层朱砂,在幽邈的光线下几乎是一种命运的象征。所以我对他讲,】
        你都知晓了。【无论之后的走向如何,李璞讨注定看不到太久之后的太阳。也许是因为他言语间的忧戚,暴露了这是个日夜啜饮自身的人。最终,我俯下身拾起那尾鱼,又扔回了那鱼缸中。】
        你选择了最不能回头的一条路,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IP属地:山东6楼2023-06-29 14:43
        回复
          【我们站在被绿藤掩映的天井中,李璞讨没有留任何侍卫,且一身常服,——如果不是那张脸孔充满被怨恨纠缠的痕迹,这几乎像是一场寻常的寒暄。我一直没有开口(主要是一个人精分确实也有点难度),直到那尾红鱼被扔到我的脚边。垂死挣扎的红鱼,像是镀了一层朱砂,在幽邈的光线下几乎是一种命运的象征。所以我对他讲,】
          你都知晓了。【无论之后的走向如何,李璞讨注定看不到太久之后的太阳。也许是因为他言语间的忧戚,暴露了这是个日夜啜饮自身的人。最终,我俯下身拾起那尾鱼,又放回那鱼缸中。求生的本能让那尾鱼摇曳着鱼尾,水面震出波纹。】
          你选择了最不能回头的一条路,又有什么道理可言?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3-06-30 01:57
          回复
            我并不意外阿史那燕居的所作所为。这个背叛了部族,受到大唐圣人器重的武将连一个契丹的孩子都不肯杀,——他只是在云里雾里的青年时期,被命运催促、推搡着落下了自己的棋子,今日便懵懂地浮出了水面。德不配位必有殃,眼前这个眼睛酷似绿潭的远道者何尝不是如此?他有杀人的实力,却没有屠戮的欲望,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徘徊中怀璧其罪。
            “你也不明白。”我望着那鱼影,鱼是短视、健忘的生物,很快它就忘记了对窒息的恐惧,欢畅地消失在绿莹莹、粼粼浮动的深水中,融入剩下那些同样该死的红鱼。因为他的话,我的眼前骤然出现了另一副脸孔,四分肖我,却有着与他母亲一致的、永远充满水痕的眼睛。在我攻入营州城的前一晚,他就握着角弓,用一种介于不忍与讽刺的口吻对我讲,父亲,你摧毁了一切,我们这个家庭的一切。
            “是啊,我不能回头。”在笑开之后,我方意识到自己笑了,“但往前走,却是归途。至于你——”
            我摇摇头:“阿史那燕居,在你到来前,我一直设想你这样的叛徒,没准真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怪腔怪调的中原人。但原来你什么都不是。”是的,他被故乡放逐,却又始终矗在长安的门外,只能是独自浮沉的一芥。
            “你比我更可怜。”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06-30 02:39
            回复
              【某种意义上,李璞讨有关我的“高见”早就超脱了对敌方将领所需要的寻常见解。在这个契丹人露出奇特笑容的时候,我忽而能够笃定,这个笑来自哪里,——对他而言,死若归途也许正源于他清楚地知晓,为契丹人抵上一条命将是他最后需要肩扛的责任。相比坐在需要出卖自尊的王座上汲汲营营,苦不堪言,早已厌倦的他宁可为某个瞬间倾尽所有的光热。穷途之哭太多次的人,很难抵挡纵身而跃的诱惑。】
              我今日见你,不是为了听你的品评。【半空中的云霭将日光遮去更多,在更加幽暗的空间里,我注视着李璞讨,像是在注视一面镜子】但你讲中了,我确实哪也去不了。
              【在简短的沉默之后】谈谈正事,豁出一条命也并不容易,你总要提一提想要的东西。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3-06-30 02:50
              回复
                李葡萄!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3-06-30 13:16
                收起回复
                  贵……【违心的称谓还未道完,花萼相辉楼外的焰火便升空了。】
                  【即使原本我就知晓,这席间繁闹,能允许我与她讲话的光阴,不过是众人都不留意的间隙。但为尽可能避开太多纷扰的视线,眼下又是迟了一程。但我的眼睛再难以望向瑰丽、辉煌的夜空,只凝在她的脸孔,——朦朦的光亮映照着那张在夜深时,常常浮现在我面前的脸庞,仍旧是深深的眼痕,其间酝酿的种种,似欣然,是叹惋,又像是特意迎向我的悯切。在一个瞬间,绮艳的焰火就在不远处的半空迸溅开来,一时间朱红洒金,我在恍惚之中,以为照亮她面容的,还是碎叶城外的篝火。】
                  【于是,此夜消逝了,我们还将有无边无涯的来日……但为焰火而不断拥聚在楼墙边的朱紫、嫔御,终究提醒着我们身在何处。】
                  【我知晓,这世上使人心心念念的凡此种种,本禁不住半点耽搁。】
                  【所以我使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不比今夜的晚风更重,】你进宫的第二年,我便南下,待在西湖的雪夜里,听远方的寒钟,但如若真的要讲,中原人的词藻连自己也骗,其实所有那些胜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所以,你没有见到,没什么值当惋惜的。姑不射还是你在时的陈设,但说来奇怪,分明每日命人洒扫,那灰尘却总也除不尽,好像宅邸有灵,也知晓那是一处空屋……
                  【随着斑斓的焰火逐次升空,绽放,消失,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连篇累牍,几乎如无意义的梦呓。在轻微的停顿后,低声道。】
                  ——今晚见到你,脸色比以前好上不少,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该放心了。


                  IP属地:山东12楼2023-07-05 00:29
                  回复
                    “说点不一样的吧,燕居。”高楼之下的某个行廊转角,一枝杨花探出绿丛,艳夜之中,清雅而见疏于众。撇开两侧的附叶,我抬手折下,利落地转腕,中茎断裂的声音,仿佛是对唐宫之中,予以这位昭贵妃手不能提的孱弱评价,发出一声清脆的蔑笑:“这样的话听起来很像道别。”
                    天边的云朵烧起来,一半变成鲜焕的粉红。太热闹了,浪漫奔腾的大唐,尽管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闭门不问窗外事的闲静晌午,但较之岁月,始终还是浩瀚与异数。封妃要隆重,服饰要繁华,里外典制、内规外行,无处不缝洽密密,规矩要讲的多了,人能讲的就少了,我曾经也向往篝火狂筵的热闹,后来只觉得明宫拥挤,处处无宁。
                    “持旌已经封了国,俨然是个大人了。遥想当年,我常常耳提面命,要他去拜会你、亲近你、崇敬你,现如今想来,应该是个很讨厌的母亲吧。”
                    我笑笑,一面把玩着那朵色泽絜淡的杨花,一面微微侧首,看着燃云映照下佁然高在的燕居。
                    “听闻你如今有子有女,阿史那宅住得久,在长安也有了自己的家。哥哥,大唐人待你还好吗?”


                    IP属地:澳大利亚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3-07-06 23:55
                    回复
                      【道别,也因这个词失笑。万人举臂向瑰丽、绚烂的焰火,我却独独指往长安城层层叠叠的屋顶之间光亮晦陈的方向,我笃信她不会忘记,我们在其中最开始有过的欢欣,以及那之后如一苇孤航,我们在黑夜之中唯有握紧彼此的双手。
                      还记得吧?阿史那府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深翠的眼睛望向她指间的杨花雪瀑,这是最飘零、最脆弱不过的白絮,之后的话是一字一句,轻且郑重地讲来】不会是道别。至于殿下,你一直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即便是憎尽天下人,也不肯怪你半点,——何况,使他讨厌的,本就是我这个做舅舅的。
                      都过去了,【凭借相继绽放的焰火发出的隆隆声响,凭借周遭鼎沸的繁闹人声,我唤出了那个名字,出声的那一刻,便忍不住低垂下眼睛。我还记得往昔,那时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从来都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体。】
                      小环,在碎叶城的时候,我们从未想过子女的事情。但你要放心,以后我会继续留意他,看顾他,也许在未来某一日,听命于他。
                      【其实,眼下的我与玉环已心知肚明,早在重元末年,我们就都是棋盘走卒身,不再有半点退路。只有那时的我,天真太过,以为抵换出自己的躯体,乃至是性命,就能为她镀一个不被凄风苦雨侵打的金身。视线中,些许焰火的残晖飞得太高邈,浮浮着,几乎要越过那一轮晶莹的月亮,似乎痛过的美丽,仍将冉冉升起。在她最后堪称慈悲的发问里,我的笑开始趋于某种苦涩】我犯了许多错误,但也顺从本心做了些决定。至于你口中的大唐人,就像我们的族人,他们之中,也有千万种不同脸孔。我留下来的理由,从不取决于他们对我好不好,
                      【重元年间那些不怀好意,明褒暗贬的谑笑,又或者眼下群臣属僚的殷切,外部的世界本就变动不居,其实没什么分别。将要燃尽的焰火,已经在宣告今晚几乎如侈梦的对话临近尾声。】
                      ……今天过后,我依然会注视着大明宫,等待你的消息。
                      【但愿这并非一期一会。】


                      IP属地:山东14楼2023-07-08 00:17
                      回复
                        【道别,也因这个词失笑。万人举臂向瑰丽、绚烂的焰火,我却独独指往长安城层层叠叠的屋顶之间光亮晦陈的方向,我笃信她不会忘记,我们在其中最开始有过的欢欣,以及那之后如一苇孤航,我们在黑夜之中唯有握紧彼此的双手。
                        还记得吧?阿史那府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
                        【深翠的眼睛望向她指间的杨花雪瀑,这是最飘零、最脆弱不过的白絮,之后的话是一字一句,轻且郑重地讲来】不会是道别。至于殿下,你一直是他最在乎的人。他即便是憎尽天下人,也不肯怪你半点,——何况,使他讨厌的,本就是我这个做舅舅的。
                        都过去了,【凭借相继绽放的焰火发出的隆隆声响,凭借周遭鼎沸的繁闹人声,我唤出了那个名字,出声的那一刻,便忍不住低垂下眼睛。我还记得往昔,那时我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从来都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体。
                        小环,在碎叶城的时候,我们从未想过子女的事情。但你要放心,以后我会继续留意他,看顾他,也许在未来某一日,听命于他。
                        【其实,眼下的我与玉环已心知肚明,早在重元末年,我们就都是棋盘走卒身,不再有半点退路。只有那时的我,天真太过,以为抵换出自己的躯体,乃至是性命,就能为她镀一个不被凄风苦雨侵打的金身。视线中,些许焰火的残晖飞得太高邈,浮浮着,几乎要越过那一轮晶莹的月亮,似乎痛过的美丽,仍将冉冉升起。在她最后堪称慈悲的发问里,我的笑开始趋于某种苦涩】我犯了许多错误,但也顺从本心做了些决定。至于你口中的大唐人,就像我们的族人,他们之中,也有千万种不同脸孔。我留下来的理由,从不取决于他们对我好不好,
                        【重元年间那些不怀好意,明褒暗贬的谑笑,又或者眼下群臣属僚的殷切,外部的世界本就变动不居,其实没什么分别。将要燃尽的焰火,已经在宣告今晚几乎如侈梦的对话临近尾声。】
                        ……今天过后,我依然会注视着大明宫,等待你的消息。
                        【但愿这并非一期一会。】


                        IP属地:山东15楼2023-07-08 00:18
                        回复
                          ID/姓名:阿史那遗珠
                          当前屋址:https://tieba.baidu.com/p/8486794450
                          积分簿地址:https://tieba.baidu.com/p/8369984931
                          兑换内容①:开国!指哪治哪 —— 10积分
                          花费 10 积分,将可直接指定任一上国封号,指定国号【燕】
                          兑换次数①:1
                          是否需由管理提房:暂不建房
                          备注:
                          1.使用积分商城内任选10分内商品*1
                          2.https://tieba.baidu.com/p/8404316363?pn=2(63L)爵位已达国公
                          3.若燕已被指定,则调整国号为【吴】


                          IP属地:山东17楼2023-07-25 23:18
                          回复
                            But things changed,Suddenly
                            I lost my dreams in this disaster
                            https://music.163.com/song?id=26562731&userid=487475491
                            阿史那燕居,一名为剌真,字掩皙。西突厥先叶护必勒格特勒之子。其为人勇悍久将,善为兵。重元年间,都斤山兴战事,适燕居客长安,不得返,遂入朝为将,自此出入生死。
                            在最初的故事里,一个人背叛了他的家园与先人们的幽灵,他发现战争、暴虐和正义,都有着疯狂的面孔。他短暂地捉住真理,享有权力,并暗自肖想爱情。
                            https://tieba.baidu.com/p/8337805997
                            在深幽不见底的宫阙将阿史那玉环“吞没”后,我向外称病三日。醉后没有无极乐,是有十方苦海没有尽头。尤其在醉得太深的时候,我几乎看见了阿史那神光,——他貌容光生,穿戴的并非死前的盔甲,而是还在长安时的华服。他漫不经心地倚在廊下,贵不可侵,冲我露出一个像是讽刺,又像是怜悯的笑,那个笑仿佛在说,你真可笑。
                            https://tieba.baidu.com/p/8341773873
                            我浑浑噩噩,又或者像一潭死水地继续在长安的羽林卫中营生。武人们讲忠义,却不似文生儒官那样陷于窠臼。偶有推脱不了的酒局,行伍里喝到耳热的大胡子总要握一握我的肩,自豪几近傲慢的大声嚷嚷:“阿史那兄弟!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哥这碗敬你!——六部的沈公年纪大了,脑筋不晓得转弯,吐你的那口唾沫星子,你千万别在乎!”
                            旧话重提,满堂哄笑,我也跟着无所谓的笑。
                            https://tieba.baidu.com/p/8355666827
                            我又该为自己庆幸,因为还能够选择做一个叛臣,做一把饮血的刀。这天下不计其数的人,在急转直下的命运面前,只能引颈就戮,沉默地消亡在黑夜中。
                            https://tieba.baidu.com/p/8400858558
                            在重元末年经常面覆唾沫的阿史那燕居,对贰臣的身份已经十分泰然。我从不羞愧,只是为之后发生的种种而追悔。那句“她很想你”就像一片来自雪国故乡、不合时宜的雪花。
                            https://tieba.baidu.com/p/8436995893


                            IP属地:山东18楼2023-08-10 21:42
                            回复
                              But things changed,Suddenly
                              I lost my dreams in this disaster
                              https://music.163.com/song?id=26562731&userid=487475491
                              阿史那燕居,一名为剌真,字掩皙。西突厥先叶护必勒格特勒之子。其为人勇悍久将,善为兵。重元年间,都斤山兴战事,适燕居客长安,不得返,遂入朝为将,自此出入生死。
                              在最初的故事里,一个人背叛了他的家园与先人们的幽灵,他发现战争、暴虐和正义,都有着疯狂的面孔。他短暂地捉住真理,享有权力,并暗自肖想爱情。
                              https://tieba.baidu.com/p/8337805997
                              在深幽不见底的宫阙将阿史那玉环“吞没”后,我向外称病三日。醉后没有无极乐,是有十方苦海没有尽头。尤其在醉得太深的时候,我几乎看见了阿史那神光,——他貌容光生,穿戴的并非死前的盔甲,而是还在长安时的华服。他漫不经心地倚在廊下,贵不可侵,冲我露出一个像是讽刺,又像是怜悯的笑,那个笑仿佛在说,你真可笑。
                              https://tieba.baidu.com/p/8341773873
                              我浑浑噩噩,又或者像一潭死水地继续在长安的羽林卫中营生。武人们讲忠义,却不似文生儒官那样陷于窠臼。偶有推脱不了的酒局,行伍里喝到耳热的大胡子总要握一握我的肩,自豪几近傲慢的大声嚷嚷:“阿史那兄弟!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哥这碗敬你!——六部的沈公年纪大了,脑筋不晓得转弯,吐你的那口唾沫星子,你千万别在乎!”
                              旧话重提,满堂哄笑,我也跟着无所谓的笑。
                              https://tieba.baidu.com/p/8355666827
                              我又该为自己庆幸,因为还能够选择做一个叛臣,做一把饮血的刀。这天下不计其数的人,在急转直下的命运面前,只能引颈就戮,沉默地消亡在黑夜中。
                              https://tieba.baidu.com/p/8400858558
                              在重元末年经常面覆唾沫的阿史那燕居,对贰臣的身份已经十分泰然。我从不羞愧,只是为之后发生的种种而追悔。那句“她很想你”就像一片来自雪国故乡、不合时宜的雪花。
                              https://tieba.baidu.com/p/8436995893


                              IP属地:山东19楼2023-08-10 21:4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