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戏:〖消溽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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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有风款逐,或许文人笔下因由各展抒怀而有千万种长短句,而我只觉得像房檐上勾着的晒肉,还要时刻防备野猫和兀鹫的偷袭。)
(原本燥热天儿里人是没那么心平气静的,这几番来回,竟没听着一句刺挠话,真是奇哉怪哉。要是天井心里嗑瓜子纳凉的那群妇人,哪怕周遭过一只野狗,说三道四的口水也能越去二里开外。果真是京都大户人家的贵女吧,况且天子在上,又有冷淘能吃,自然犯不上没事找事。)
(最温声细语的就是福待,不知为何,上回在鲤鱼池边儿打过照面后,时不时便觉得她的咬字很像纪明歆,明明容貌、秉性、嗓音俱是不同的。以至于我这一壁帮衬着揉面,一壁在陛下回应她时特地借机探去两眼。)
:树叶确不能食,即便有这样的一日,亦不会叫你们吃这样的苦。
“自然,陛下垂冕八荒,跟着您若还吃苦,只能是相思苦。”
(毫不羞脸地信口胡诌,心底却莫名漫出一股怅然。这是鸿沟,天潢贵胄与市井布衣的鸿沟。可我为什么会怅然呢,明明饥荒与水灾我是一件也没经历过,仅仅是‘见过’,见过逃荒人嘴上的开裂了好几层的干皮,见过形销骨立的老者凸兀得吓人的颧骨,见过与野狗争食一块残骨的小孩——我仅仅是冷漠地看着,何故要生出这样喟叹,可算了罢。纪明昭几时是这样多思多虑的人,隔着冷漠的距离,不擅自侵入他人的领地,就能算是各自欢喜。)
:云贵之域多奇物,物产也丰,毓婕妤得画下来,回头让膳房也学着做,也算当个师父了。
“云贵奇物数不胜数,画起来且得费些神思呢。陛下阖该设些彩头,不然妾提不起画笔。”
(真要画多了,膳房的人不定怎么腹诽。下边人做事,除非是想冒尖儿挣前程的,一般不爱整花样儿。这同财不外露是一个道理,上司知晓你有本事,便会不断拔高要求,久而久之,总会有江郎才后者居上,届时进退都两难。)
饮芳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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