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洁白的宫廷中空无一人,没有光亮的穹顶漆黑一片。
“吱呀——”大门缓缓的开启,不知何来的光点亮了前堂。
八根洁白柱子只能看清下半段,鲜红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王座脚下。
一只洁白赤裸的脚轻轻地踩在了上面。
向上,沿着这脚踝向上,匀称的小腿,接着是同样恰到好处的大腿,另一只脚翘着二郎腿在空中晃着。
再向上目光走入她的臀间,在王座的阴影里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
顺着线条向上九条赤红的狐尾贴着她的身躯摇曳,肚脐眼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中,腰间的线条更是黄金的曲线。
胸口的丰乳挺立在空中,只有两个X样子的创口贴遮挡关键的亮点。
这时才注意到,这王座上的狐女一丝不挂只有五个创口贴遮挡了两点一线,她一只白嫩的手在身躯间游走,另一只撑着脑袋,洁净的脸上只有玩味的笑容,赤红的狐耳在她的头上兴奋的矗立着。
“终于,终于,我也有自己的神域了。”
她张开双手从王座上站了起来,赤红的九条狐尾在她身后兴奋的摇曳着。
“欲望!”
她缓缓的走下陛前的台阶。
“懒惰的欲望,”
一步,
“毁灭的欲望,”
两步,
“繁衍的欲望,”
三步,
“奉献的欲望,”
四步,
“帮助的欲望,”
五步,
“秩序的欲望,”
六步,
“记住!”
第七步走下台阶。
“欲望只是种子,是动力的来源。”
她在地毯上缓步,
“我的神域,”
不知哪里来的光圈白茫茫的从门口逐渐变大。
“我的选民,”
没能照亮宫廷,但却又吞没一切。
“我的故事。”
她走入了这片白茫中。
这一片占据视野的白色再一次焦距,收缩,最终不过是一只白色手套上的一块区域。
她拉了拉这手套,调整到舒适的位置,短裙,短衣,神域也并非是她的家。
白色的手套放到了门上,风,吼声,打杂声,尖叫,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一脚踏出,城市的楼顶上黑夜的雨沥沥的下着,从黑色的乌云中凝聚,坠落,划过安静的夜空,飘入霓虹的城市,绚烂而又空旷。
啪嗒一声落在一朵漆黑的伞上。
“今天可真够晚的,那老毕登也不给加班费。”一名还有些许青涩的女人在一旁举着一把白色的伞抱怨道。
“确实,今天还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真不知道这沙比怎么想的,搞这么多东西。”黑色的伞底下一位狐女夹着自己的尾巴一同抱怨道。
“这个点都没什么人了呢。”空荡的大街上只有些许不灭的霓虹灯在路灯下闪烁
“嗯?”不知是否在回应,黑色的伞短暂的停在了小巷的巷口。
“怎么了?”白色的伞越过黑色的伞。
“没什么。”狐女跟上了那女人的脚步。
伞和人离开了巷口,被挡住的光再一次深入小巷照到了一条腿。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在光照不到的地方传来小声的呢喃。
血肉与骨头缓缓的从黑暗中伸出,在光里形成一把骨刀。
晃动着,缓缓的走出光所找不到的地方。
“诶诶,你听说了吗?”寻着声音而去,看见那一黑一白的伞。
“听说了啥?”有两根无法记忆的线连接着她们的后脖颈。
“听说是……”
线从上方而来,沿着线追去。
“噗呲”是血喷出来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是惊恐的尖叫,但也逐渐被甩在后头。
线在空中延伸,最终来到了那最高的楼,接在那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上。
“欲望,”
她漆黑的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随意的宣泄吧。”
转身,走向那开在空中的门。
“话说我这第一位选民叫啥来着。”
“算了,不重要,懒得找,不如直接问理智,理智他肯定知道。”
通向宫廷的门扉一阵变换,最终定格在一处夕阳下的河边。
他坐在河边,一身白衣,手中拿着钓竿。
“你,不是有自己的神域了吗?”
“话说我的第一位选民叫什么?”
“不知道,我现在只负责捞人。”
“捞人?原来第一也没有什么特殊光环啊。”
“这只能说他没有资格。”
“那,你捞的人里会不会有我的选民啊。”
“那,就是你的故事了。”
“啧”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故事书。
“哗啦啦”是她随意的翻动书页的声音。
“欲望的土壤里,什么都有。”
河里缓缓的浮现出一个身影,是死者,亦是生命的巅峰。
“你该回去了,回到你的神域里。”
“他是谁?”
“回去吧,最好少来我这里串门。”
“切”
一张书页从边缘翻起,还未翻过这一面便被重重的合上。
她抱着故事书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目光沿着鲜红的地毯看向自己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