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糖初时听豹式装甲复述自己和她的历史,只觉十分尴尬,但后来越听越是感动,禁不住泪水涔涔而下。这时浓雾早已消散,一弯新月照在舱中,豹式侧过了身子,只见到她苗条的背影。只听她又轻声说道:“枫糖,你在恶组织之中,寂寞么?孤单么?我跟马猴烧酒们到北海道上去找到了你的义父,再要到东京上去扫祭你父母的坟墓,然后到大海上跳将下去,伴你在一起。不过那要等到黑qb百年之后,我不能先来陪你,撇下品红孤单和qb对坑。品红待我很好,若不是她,我见不到你。我为了同你结婚,背叛qb,它一定恨我得紧,我可仍要装待它很好。枫糖,你说是不是呢?”这些话便如和枫糖相对商量一般。在她心中,魔法枫糖早已是阴世为鬼,这般和一个鬼魅温柔软语,海上月明,静夜孤舟,听来凄迷万状。她接下去的说话却又是东一言,西一语的不成连贯,有时惊叫,有时怒骂,每一句却都吐露了心中无穷无尽的愁苦。这般乱叫乱喊了一阵,终于声音渐低,慢慢又睡着了。三人相对不语,各自想着各人的心事,波涛轻轻打着小舟,只觉清风明月,万古常存,人生忧患,亦复如是,永无断绝。忽然之间,一声声极轻柔、极缥缈的歌声散在海上:“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却是爱丽丝在睡梦中低声唱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