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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华西: 华西坝的名人(一)口腔奠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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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把 林则 在网络上的资料收集汇总到这里,供大家阅读和了解这位了不起的东亚口腔第一人!
第一楼出处,留给 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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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牙医学之父
艾西理·渥华德·林则(Ashley W .Lindsay 1884~1968),男,加拿大魁北克人,多伦多大学牙科学学士、牙科理学硕士,皇家牙外科学院博士和口腔外科教授,医学教育家,中国口腔医学创始人,被誉为“中国现代牙医学之父”。
1906年秋天,对教会工作非常感兴趣的林则向加拿大有关委员会提出了到中国开展牙医事业的申请。1907年,林则得到批准,成为第一名前往中国的牙科医学传教士。1907-1950年任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院长。
1907年,林则在中国成都首创牙科诊所,1911年扩建为牙症医院。
1917年,创办华西协和大学牙医学科,后扩充为牙医学院,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发源地。
1928年,建立华西协和大学口腔医(病)院。历任华西协和大学校务长、牙医学院院长、教授。1950年,林则离开四川成都,回到加拿大。


IP属地:广东1楼2024-01-13 14:17回复
    本层内容原文出处: https://www.hxkq.org/Html/News/Articles/2947.html
    林则博士的自述一
    艾西理·渥华德·林则(Dr. Ashley W. Lindsay 1884-1968),1884年出生于加拿大魁北克省,1906年毕业于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牙学院,获皇家牙外科学博士。作为加拿大第一位牙医学传教士,林则博士1907年来到成都,将西方现代口腔医学引入中国,在成都创办中国现代口腔医学事业。
    林则博士一生致力于创建和发展中国现代口腔医学,提出选英才、高标准、严要求、淘汰制的办学理念以及融合中西、全面发展,站在西方前沿口腔医学教育示范的办学目标;坚持口腔医学教育是培养医学家,而不是匠人;坚持口腔医学与医学教育全面结合;坚持医教研紧密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坚持国际化教育,为创立和发展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培养了大批栋梁精英、学术大师和实用人才,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誉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创始人,华西口腔成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发源地和摇篮。
    1907年,我受命来到华西这片土地后开始着手创立牙科系。时至今日,这里有两位牙医,地处成都一所装备不错的建筑里,并日益受到关注。不仅如此,我们还有一个即将培训成功的牙科助手的班级,社会公众对我们培养毕业生的需求日增。每当回顾华西协合大学牙学院的成长,我们衷心感谢加拿大魁北克省新教教会在一开始就给予的及时卓越的支持。若没有他们的帮助,就不可能有今天的牙学院。而且,在当时没有任何一个传教团在宣传资料上准备将牙医学作为单独院系设立的情况下,加拿大教会委员会的决策虽显得过于大胆,却反映出加拿大人不循陈规,勇于创新的精神,值得称赞。
    首先说明,为了能够更加详尽地记述我们当时负责的部分工作,我有必要加入一些个人的经历,因为一个仅有两人的院系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如果办成了某件事情,那么肯定是我们两人中的一个负责筹划,那么我则是这个领域的第一人,所以请允许我开始讲述我们当时的故事。
    (一)受命前的个人经历
    在大学的日子里,由于Mr.E.W.Wullace的引导,我逐步熟悉华西教会的工作并对其逐步产生了兴趣。怀着为这项事业奉献一生的人生理想,我于1906年秋天向传教团委员会提出申请去华西开展牙医事业。委员会提出我需从医学专业毕业才能得到任命。Dr.Fred Stephenson对我的想法很感兴趣并与我保持联系,并在一次谈话中指点我说,若我能自己争取到担保,委员会将重新考虑他们的决定。我牢记于心,在圣诞节假期里回家乡的教会提出请求并得到了担保,之后回到多伦多,凭此条件向委员会再次提出了申请。委员会派遣Drs.Sutherland和Carman去上海参加百年纪念大会,并调研论证牙医服务能否在传教士工作中占一席之地。1907年春天,我终于得到任务,成为一名牙医学传教士。由于我被明确指派从事牙医实践,教会规定只有新传教士及医学人士才能担此工作,委员会先安排我学习麻醉和小手术等,以便我在到达成都的最初几年内有事可做。我们那时的传教士很少,所以委员会也要求我多付出些努力。
    (二)一段令人兴奋的等待
    1907年,我们离开了加拿大,经历了一次长时疲惫的旅行到达了成都。在途中,我已为几个旅行中出现的牙科急症患者提供了医疗服务。第二天早上,我们见到了派往上海百年纪念大会的代表。在简短自我介绍后,他很快向我表达了对我们一行人特别对我的到来的喜悦心情。若在今日有人以这种口吻与我交谈,我会理解这仅是一种礼节,而当时年青单纯的我,却倍感兴奋与高兴。几分钟的交谈后,他给我看了一副马上就要断成两半的上颌义齿。那时我们的牙科设备材料迟迟未到,而且在接近一年的时间内都没有运到,但经过一番仔细搜寻后,我们发现了硬化剂、牙科橡胶,同时也发现在本地可以买到石膏。于是我买了石膏,焙烧后配制成可用的“巴黎石膏”。在一两天内把它修好,完整地交给了那位患者,从那以后,这位患者也成了我们的一位积极支持者。如果我们不在此时来到这里,这位患者很有可能不得不把义齿送到上海去修复,无奈地等上几个星期,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对他日常进食和气质举止都会有不利的影响。
    除非特殊情况,我们一直严格遵守着使团要求,每人用最初两年时间专门学习语言的规定。然而我进了语言学习班后却没有幸运地找到暂离医疗安心学习的方法,因为这儿有很多欧洲人已有很久没有得到牙科服务,有的甚至长达8 年。因此,我每天不能不放弃半天的学习来从事牙科服务。
    本文摘自《华西口腔 百年史话》(第1版),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


    IP属地:广东2楼2024-01-13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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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林则


      IP属地:广东3楼2024-01-13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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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则


        IP属地:广东5楼2024-01-17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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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6楼2024-01-19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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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创始人”林则来川时间考 原文链接 https://info.scu.edu.cn/rwcd/info/1016/1322.htm
            附全文:
            摘要:被誉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创始人”的加拿大牙科医生林则于20世纪初来到四川成都,但一些宣传资料及著作中对于其川具体时间有所误传,认为是1907年。通过对当时原始档案文献的查阅,表明林则来川时间是1908年,从而确定了中国口腔医学界的一个标志性时间。
            关键词:林则;来川时间;口腔医学史
            林则为中国口腔医学发展史上的重要人物,受到广泛的关注和宣传。林则于20世纪初以传教士身份从加拿大来到四川成都,随后创立牙科诊所,当时号称“远东第一”,林则也是所有西方基督教差会中第一个向海外派遣的牙医。该牙科诊所于1912年扩建为牙症医院,翻开了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史上新的一页,使成都成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发源地和摇篮,林则也因此被誉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创始人”。为了培养高等口腔医学人才,林则于1917年在华西协合大学创立牙学院。林则创立的牙症医院及牙学院即为今天华西口腔医学院及华西口腔医院的前身。林则长期负责牙学院的工作,直到1950年离开四川回到加拿大。华西口腔医学院1999年为他铸造了一尊铜像,该铜像现位于华西口腔博物馆大门前,以纪念他对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创立和发展作出的杰出贡献。
            一、问题的提出
            一些研究、宣传林则的资料上都称林则是1907年来到成都的,其中包括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的官方网站。但据林则本人的记载,他是1908年到达成都的。
            中国现代口腔医学史上如此重要的人物究竟是哪一年到达成都始创牙科,对于中国口腔医学史研究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标志性时间节点,所以有必要进行确定,以勘差误。为了探明事情的真相,确定林则到达成都的确切时间,笔者查阅了相关材料,并对材料的可信度进行分析,以求得到正确的答案。
            二、相关著作对林则来川时间的描述
            下面以出版时间由近及远的顺序就相关著作对林则来川时间的介绍作一梳理。
            2012年出版了《成都·我的家——大洋彼岸的中国情怀》一书。该书由“老照片”项目小组编撰,其背景是2008年由中加两国相关志愿者组成了一个搜集晚清民国时期加拿大来川人士的一些经典照片。书中显示:“中国的现代口腔医学发源于成都,开始于林则博士从加拿大起程前往成都的那一年——1907年”。这句话既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来到成都,也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离开加拿大。但随后的英文“In China, modern dentistry originated from Chengdu from the year of 1907 when Dr. A. W. Lindsay arrived in Chengdu.”[1]176(可译为“中国现代口腔医学从1907年发源于成都,是年林则博士抵达成都。”)则明确表示林则于1907年抵达成都。
            2011年出版了一本专门介绍加拿大人于成都创办的“仁济医院”(成都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前身)的著作《百年仁济——一所医院的文化引力》。该著作对于林则来川进行了栩栩如生的描述:“1907年暮春的一天,成都四圣祠街街口……同行的还有一名外国男子。他们风尘仆仆,一脸倦容,显然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后已经困顿不堪……这两位就是林则博士和他的新婚妻子林铁心……经过一月的木船及半月的‘滑竿’和‘鸡公车’的艰难跋涉,终于走完了‘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到达了成都,为此,他们喜极而泣。这一天是1907年5月18日。”[2]52这一段描述的部分文字与“百度百科”中的相关介绍有所相同。
            2006年出版的《四川大学史稿第四卷(华西协合大学1910-1949)》介绍了华西协合大学的发展历史。林则创办的牙学院即是该大学的一个学院。该著作对林则作了如下介绍:“中国现代牙医学之父林则(1884-1968年),加拿大人,医学教育家、中国口腔医学创始人。多伦多大学牙医学博士、法学博士。1907年来华行医,在成都首创诊所……” “1907年春,林则被加拿大英美会派到中国四川工作,成为第一个来中国的牙医传教士。”[3]38,39这既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离开加拿大,也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到达四川。
            同年出版的《华西坝:Memory of West China Union University》是一本介绍华西协合大学的图文并茂的著作。该著作显示:“牙科的创办人,是加拿大牙科医生林则。他于1907年来成都,设立牙科诊所,当时号称远东第一。” “The founder of the Dental College was the Canadian dentist Ashley W. Lindsay. He came to Chengdu in 1907 and set up the Dental Clinic, claiming it to be the first in the Far East.”[4]183,184该句可译为“牙学院创始人为加拿大牙医林则。他于1907年到达成都并创办牙科诊所,号称‘远东第一’。”
            1974年黄思礼(Lewis Walmsley)出版了一本介绍华西协合大学的英文小册子West China Union University。黄思礼是加拿大来川传教士,于1921-1948年在四川传教,是一位中国通,对中国及中文都有很深的研究,在回到加拿大后担任多伦多大学东亚研究系的教授,成为“汉学”专家。他在该小册子中写道:“……he offered to go to West China. There in 1907 he began a type of professional training that later spread to all the larger centers in China.”[5]73该句可译为“……他申请到华西去。他于1907年在华西开创了一个后来扩散到中国所有主要城市的专业训练。”显然,这里的“专业训练”指的就是“牙科专业训练”。
            上面这些著作或者明确表示林则于1907年抵达四川;或者语焉不详,既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到达四川,也可理解为林则于1907年离开加拿大。不管是哪种情况,这些著作均未提到林则于1908年抵达四川成都,亦未注明林则来川时间的参考文献,所以读者亦无法据此追查原始材料。
            三、林则来川时间考证
            为了确定林则来川究竟是1907年还是1908年,作者查阅了相关文献,并对文献的可信度进行分析,以便最终确定林则来川的准确时间。
            据林则本人于来川10余年之后的1920年的一篇报告中的回忆,他提到“The Dental Department of the West China Mission was inaugurated in the year 1907 by the appointment of the writer to that field.”该句可译为“华西差会的牙科事工始于笔者受遣赴华西的1907年。”这里的1907年应当是指他受到加拿大卫理公会派遣赴川的时间,而不是他抵达四川的年份,因为接下来他解释到“……in the spring of 1907 I received my appointment as a ‘Medical missionary’……” “In the autumn of 1907 we left Canada……we reached Chengtu the afternoon of March the 10th, 1908.”[6]401,403,404这两句可译为“1907年春教会任命我为‘医疗传教士’。”“1907年秋我们离开加拿大……于1908年3月10日下午抵达成都。”这是林则本人作为当事人在到达成都10余年后的回忆,所以具有很大的可信度,但也不能排除出现记忆错误。
            加拿大联合教会档案馆藏的一份记录各传教士来川简况的材料显示,林则于1907年11月16日到达上海。[7]这与前面所述“1907年秋我们离开加拿大”比较吻合,因为当时从加拿大到达四川一般是先乘船渡洋到达上海,然后再经水路由上海到达重庆,再乘船或经陆路到达成都。当时从加拿大到上海的海上航行时间为1个月左右,之后一般要先在上海稍作休息并等待枯水期的结束,所以与前面所述的“于1908年3月10日下午抵达成都”也符合当时的实际情况。该份材料是由传教士整理出来的,也有出现偏差的可能性。
            1908年4月5日由林则本人写就的一封信发表于1908年9月的Missionary Bulletin。Missionary Bulletin是加拿大卫理公会的一份季度通讯,主要发表卫理公会在国内外的各宣教地区的传教士写的信件或文章,帮助卫理公会信众了解各宣教地区的基本情况,具有较强的时效性。该信件显示:“When we got to Chentu just about a month ago, the house was in pretty bad shape……”[8]348该句可译为“我们于1个月左右之前抵达成都时,房屋相当破旧……”由于该信件写于林则抵达成都仅“1个月左右”之后,所以在记忆上应当不会出现问题,这与林则前面的回忆“于1908年3月10日下午抵达成都”可相互印证。
            如果说林则本人或其它传教士可能会出现记忆上的错误,那么当时在四川的加拿大卫理公会华西差会的年会记录则较为客观,因为年会记录一般是实事求是地记录会议的议程。加拿大卫理公会华西差会由加拿大卫理公会派往四川的传教士组成,每年均要召开年会,讨论相关传教事宜,且形成年会记录。据1908年年会记录,该年度年会于1908年2月在成都召开,年会记录显示林则当时“仍未到会”。[9]3而于1909年1月在四川荣县召开的年会参会人员名单中则出现了林则的名字。[10]1换句话说,1908年2月林则尚在赴成都的路上,并未真正抵达成都;1909年1月之前林则就已身在四川了。
            综合上述档案材料的相互印证,几乎可以肯定林则是1908年抵达成都的,而非一些著作中所称的1907年。至于具体是哪一天,如果林则的回忆是正确的,则可确定为1908年3月10日。
            四、余论
            一些著作及宣传资料错误地表示林则是1907年来川,一方面可能是受到加拿大卫理公会派遣时间的影响,误以为派遣时间即为来川时间,未注意到从加拿大到四川的途中旅行时间;而另一些资料则语焉不详,淡化林则来川的具体年份,只是提到“1907年林则从加拿大来川”,这既可理解为林则1907年从加拿大出发,但也容易让人误解为林则到川时间也是1907年。所以后来的著作可能就以讹传讹了。
            对于林则这样一位中国口腔医学史上如此重要人物来说,在对公众或学界宣传时,最好还是准确一些,可以描述为“林则1907年从加拿大出发,翌年来到四川”,这样就能给学界一个准确的信息。
            参考文献:
            [1]加拿大老照片项目小组(编):《成都·我的家——大洋彼岸的中国情怀》,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四川文艺出版社,2012年。
            [2]徐俊波主编:《百年仁济——一所医院的文化引力》,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1年。
            [3]《四川大学史稿》编审委员会编:《四川大学史稿第四卷(华西协合大学1910-1949)》,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
            [4]张丽萍等著,邓洪等译:《华西坝:Memory of West China Union University》,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6年。
            [5]Lewis Walmsley,West China Union University, New York: United Board for Christian Higher Education in Asia, 1974.
            [6]A. W. Lindsay, “Departmental Surveys, Dental Department”, Frederick Clarke Stephenson (ed.),Our West China Mission, Being a Somewhat Extensive Summary by the Missionaries on the Field of the Work During the First Twenty-five Years of the Canadian Methodist Mission in the Province of Szechwan, Western China, Toronto: The Missionary Society of the Methodist Church & The Young People’s Forward Movement Department, 1920.
            [7]United Church of Canada Archives, fonds 502/4/1/I,83.047C-box15-file 402, Missionary Information Sheets: Abrey to Would.
            [8]Ashley W. Lindsay, “Letters from Ashley W. Lindsay, Chentu, West China, April 5th, 1908”,Missionary Bulletin,Volume V. No. 2, September, 1908.
            [9]United Church of Canada Archives, fonds 14/3/1, 78.096C-Box 1, The Minutes of the Thirteenth Annual Council Meeting of the Canadian Methodist Mission of West China. Chentu. February 5th. 1908.
            [10]United Church of Canada Archives, fonds 14/3/1, 78.096C-Box 1, The Minutes of the Thirteenth Annual Council Meeting of the Canadian Methodist Mission of West China. Yuinhsien. January 25th. 1909.
            选自《当代教育家》2021年第2期


            IP属地:广东7楼2024-01-2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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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页链接 (原文出处)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1-30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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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链接: https://www.hxkq.org/Html/News/Articles/2946.html





                IP属地:广东10楼2024-01-30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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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链接: https://www.hxkq.org/Html/News/Articles/2946.html林则博士的自述二
                  (三)我的牙科诊疗室
                  我的诊疗室是在一所旧医院大楼里的一个小房间里,候诊室紧邻Mrs.Ewan的客厅,实验室在我们居住的中国式围地里。我们志愿者在这样的艰苦条件下工作着,建筑状况不及加拿大三流的柴房,没有天花板,地板是泥泞的,雨后更甚,房子的椽被长年开放式火炉产生的油烟熏成了黑色。房顶杂乱地铺着烧制的陶瓷瓦片,其上已经有不少的漏缝了。前屋的窗子是中国古式的带格子的纸窗户;后屋是潮湿破旧的泥土墙,这墙未达到屋顶,只是把这屋和那个吵闹的中式出租复合房分隔开来,租房的人像是一直在大声的家庭争吵中生活。小屋的一头堆放着家用的煤、木头和木屑,另一头堆放着已经损坏不能使用的中式家具。幸好这个地方我只住了一年就找到了更加满意的住处。我们在新住处阳台的一头建了一间手术室,工作室是相邻的房间。但我们仍然缺一间候诊室;或者说是两间,因为是在中国,男女患者需分开。所以这三年半来我们的私人客厅就被用来当候诊室了。
                  (四)我的第一个中国病人
                  许多接受过我服务的西方人没有成为我掌握中文的障碍,因为通过他们,我很快被渴望治疗的中国人发现了。在我来之前Kilborn医生的一位老朋友把他的女儿带来,请求Kilborn医生为她治疗严重的牙科疾病。医生解释说一位牙科医生马上要来了,他建议他们等我来治疗。我来这个城市还没多久这些人就知道了,他们再次找到Kiborn医生,于是他特别请我看看他的这些中国朋友。尽管我原本不准备在掌握中文至少是一点点中文之前,诊治中国患者,但检查后发现她有一个已经长达十年的牙槽脓肿。有大量的骨缺失并不断排脓。她看起来很没信心,一直服用大量药品但没什么疗效。还好,经过拔除几颗牙和其他彻底的治疗后,效果很显著,不久她恢复了健康,非常高兴。我请她和她的家人不要提我为她治疗的事,因为我目前的任务是学习语言。但毫无疑问,她健康的显著改善使这秘密很难保守,后来很多来找我的病人说到她的康复,都不经意地提到她家。
                  有一段时间我可以做到不受电话干扰,但电话渐渐越来越多,病人也越来越执著,花去我大量时间接电话。这时一件有趣的事发生了。由于接电话太影响工作,我开始拒绝要求出诊的电话。我的这种态度在有钱或有权的妇女中引起了很大的不满,因为她们实际上从不被允许离开丈夫外出。或许我的这种做法在这种时候——牙科工作的开始阶段是不明智的,但由于我坚持这个原则使总督不得不叫身患严重的下颌坏死的侄女来找我。她多次来访,每次都有一大批仆人和警卫,这成为了街头巷尾关注和谈论的对象。从那时起我在这方面就很少有麻烦了,既然一个高层官员家的女子可以这样做,那么其他人也同样可以遵守。
                  (五)唐茂森医生
                  1910年的春天,唐茂森(John E. Thompson)医生到达成都,他没有被指定到牙科,而是作为YMCA 的工作人员。唐茂森医生和我是大学同学。我们在YMCA 学院曾共过事,特别是在我被任命后,我们曾在一起多次讨论过传教的事情。他从一份申请上发现教会不是很清楚怎样使传教团有一个牙医。过了一段时间,他在加拿大的尼亚加拉的一次夏季会议上遇到了Dr.T.E.Egerton Shore,并与他商讨了相关问题。Dr. Shore告诉他华西传教团需要一名YMCA 工作人员,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们教会可以接受他加入团队,需要时请他转入牙科系。唐茂森博士赞同这个计划,把自己的成员资格转到Methodist教堂,并被分配到中国。由于牙科系的迅速发展,1911年理事会将他分到牙科组,参加牙医巡回医疗。
                  本文摘自《华西口腔 百年史话》(第1版),人民卫生出版社,2007


                  IP属地:广东11楼2024-02-03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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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tieba.baidu.com/p/8924509961 林则自述 全文, 见本吧这个链接


                    IP属地:广东14楼2024-03-14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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