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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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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2024-02-24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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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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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声明:
1、原作者 南宫苓 ,镇楼图是原帖的图片
2、非常喜欢这个文,但是贴吧那年清理的时候很多收藏的文都没有了,这篇我当时复制成TXT了,大部分是全的,也可能百度有吞过导致不全。
3、原作者早就给了授权,时至今日才能沉下心保证不断更的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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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24-02-24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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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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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尘与沉》by南宫苓
食用说明:
虽然有个这么深沉的名字,其实副标题叫做——帕格岛放羊记。(真)
青铜门十年后,沿用了沙海里的吴邪,假定所有事情都已经结束。
大概是欧洲系列5(被揍),地点是克罗地亚(无意义,转地球仪转来的,手贱)。
此地基本不在国人出境范围内,中文资料相对不足,有臆想成分请无视。
吴邪是个大叔,老闷没变。
路人ABCDE出没。
瓶邪only。
序
这是个荒芜的世界。
苍白的石灰岩肆意延伸,所能看到的除了砾石,只有远处望不到边的贫瘠山脊和之上翻腾的云海。
朝阳稀稀落落,跌在地上如同黄昏,被羊群踩过,淹没在岩石里。
我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这里只有绵羊和狗,以及一个老男人。
石灰岩搭建的房屋与羊肠小路,橄榄树在尽头古怪的伸展着,千百年来一如既往。
我毁约了,一个十年前的约定。
准确来讲那并不算是约定,他没有那样说,我也没有那样回答。
那是一个纽带,在我和他之间。
十年不短也不长,足够把一个古董店小老板变成放羊老男人。
我摸了摸胡茬,没去管它,却忽然想起陈雪寒。
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准确来说我自己也不清楚。
并不是什么洗涤心灵寻求安详和宁静,这些年已经很少有能让我动摇的事情了,唯一有些念想的只有一个人。
我本该去接他的,却跑到异国他乡放羊。
也许是知道太多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也许是不想听到他问:你是谁?
也许只是疲倦了,想要闭起眼睛。
变作尘土,沉于水底。
真齤他妈矫情。
我站起来,在墙墩上捻灭了烟头。
太阳冉冉升起,羊群在石灰岩的缝隙里搜寻草料,牧羊犬游弋着,时隐时现。
Croatia
July,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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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24-02-24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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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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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One
地中海的夏天无疑是热情的,在这遍布石灰岩的帕格岛上更是如此。
可惜这儿只有滚烫的石头和绵羊,比基尼美妞是没有的,大叔倒是有一只。
吴邪穿了条裤衩,顶着草帽坐在橄榄树下,不远处是热烘烘的绵羊群,在岩石间搜寻鼠尾草。
牧羊犬灵巧的游走到他身边,他抚摸着边牧柔软的背毛,心说小满哥可做不来放羊这行。
吴邪不打算久留的,他本想游手好闲一阵就去波黑瞻仰瞻仰萨拉热窝,谁知道寄宿的农家男主人忽然闪了腰,他们家牧羊犬又在待产,等吴邪回神时,自己已经在帕格岛上挥着小皮鞭,身边是一只刚断奶的边境柯利,还有闹哄哄的绵羊群。
那时候他想人生果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不过至少比上个大号都是被人设计好的要强。
帕格岛的游人基本都在沿海,岛内景色相对单一,这里羊比人多,邻居之间需要用公里计算。
吴邪每年会有几个月的时间过来帮忙放羊,这时候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他坐在橄榄树下心平气静,偶尔还会吐槽背后不是菩提树。
边牧在他脸上碰碰鼻子,转身又去撵走散的绵羊。
这只狗叫John,出生的时候吴邪在场,他想起小满哥,便留下了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事实证明那是明智的选择,至少自己不用在滚烫的石灰岩上撵着绵羊到处跑。
这里与外界的连通只有一台电视机,还是那种大屁股古董。
还有就是男主人留下的各色食谱,吴邪本来是不屑一顾的,可惜后来实在太无聊,扔在床下的工口杂志被无数先人翻得破破烂烂,吴邪只瞄了一眼就没了撸的性致。
熏火腿和葡萄酒,地下室成排的奶酪。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通心粉,吴邪以前不太喜欢它跟意面的口感,不过嗅觉迟钝后反而变得无所谓了。
他翻翻食谱,瞄见一道很花哨的名字:玛格丽特通心粉起司。
好吧。他心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干酪。
John很乖的蹲在食盆前,吴邪给了它一份狗粮,小边牧歪着脑袋瞅了瞅,觉得分量不够,伸出爪子拍吴邪小腿。
这货真是越来越鬼精了。
吴邪在它脑门上揉了把,还是添了一勺。
葡萄酒是本地自酿,其实吴邪更爱伏特加多些,只是大夏天的还是算了。
他往杯里倒酒,转身的时候踢了大屁股机一下,这才哼哼唧唧有了勉强清晰的图像。
是新闻,吴邪随便瞄了几眼,反正跟他没关系。
吴邪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坐在飞机上,能想象气急败坏的小花和泪汪汪的秀秀,胖子会为了找他翻个底朝天,瞎子在边上没心没肺嘻嘻哈哈,被小花操起烟灰缸撸翻在地。
最终找到他的人是苏万,那是他走后第四个月,当时他正在马其顿某个乡村小广场喂鸽子,杂货铺公用电话响起时,他并没有多少意外。
苏万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大概是被黎簇掐着脖子要求找自己,果然电话很快就被夺走了,黎簇在那头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来掐他。
吴邪费了番功夫才顺完毛,心说小鬼果然比狗难养,他说有空在这瞎操心不如去找工作娶老婆。黎簇立马顶回来,你个在室男有什么资格说我!吴邪顿时就乐了,心说小鬼肯定是被妞甩了。
他让他们别担心,自己出去转转就回来。
黎簇顿了顿,吴邪能想象他在啃嘴唇,就在吴邪以为他要把嘴唇啃烂的时候,黎簇说,你回来接他吗?
不了,你们去吧,我要去地中海看比基尼美妞。吴邪说。
黎簇还想说什么被苏万拉开了。
吴大老板你连手机都扔了,是想让你那群弟兄掀翻天吗?苏万说。
吴邪呵呵一下,你很清楚嘛,他们有点神烦。
苏万叹了口气说,我会转告他们的,只是吴老板,你偶尔也打个电话回来成不?我可不想天天被鸭梨掐着脖子摇。
吴邪含糊着应了,继续他没有计划的漫游。
然后这个本来很适合装深沉、装神秘、装逼骗小妞的漫游计划,被一块腰间盘打断了,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他往嘴里塞了一大勺通心粉,嗅觉失常让味蕾也变得迟钝,不过羊奶酪味道独特,总能尝出些风味来。
John吃完饭,趴到吴邪腿上昏昏欲睡,尾巴尖一簇白毛晃啊晃。
傍晚时凉爽下来,山巅上云层火红一片,吴邪挥着小皮鞭走过石灰岩垒砌的蜿蜒小道,John在前面跳来跳去,把羊群赶进圈里。
他把帽子摘下来当扇子摇。
“今晚该洗澡了儿子。”
John一听马上跳到旁边,它不喜欢洗澡。
“洗了澡就跟我睡。”
John的耳朵动了动,最后还是屈服了,软绵绵的床。
帕格岛的夜晚只有夏虫低鸣,旷野上漆黑一片,牧羊小屋里挂着旧式灯泡,垂在屋檐下散发浅黄的光。
石灰岩房屋四面通透,吴邪是不担心蚊虫的,他赤膊着用毛巾胡乱擦头发,有些长了,当初还担心会不会变秃瓢,看来果真多虑了。
炉灶上咕嘟着羊奶,吴邪失眠很严重,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回去的时候状况太差,那样会被小花关禁闭。
John在门口打哈欠,忽然它支起耳朵往外凝神一阵,猛地跳起来拱起身子。
几乎在同一时刻,吴邪没有丝毫犹豫的关上灯端起步齤枪。
克罗地亚九一年脱离南斯拉夫,直到九八年才获得全境统一,战争距离现在不过十几年光景,俄制军火在民间遗留不少。
海岛上没有狼,最近的邻居距离此处6公里,John会如此警惕,一定是出现了陌生人。
他端着枪,示意John退到身后,小边牧不肯,执拗的挡在前边。
四围陷入黑暗,吴邪眯起眼睛,月光照在石灰岩上惨白一片,道路尽头的橄榄树摇曳着,哗哗作响。
远处一个人走来,逆着月光模糊不清,只是那身形熟悉的让人有些错愕。
吴邪感到胸腔里某个器官跳动了几下,它很少这样,以至于自己有时认为,它或许已经死了。
那人停在五米处,不说话,也不动作。
枪筒垂下,吴邪已经知道来的是谁。
除了刚开头的惊讶,他本该激动、该不知所措,然而实际上他却没有任何波澜,像一口古井,沉满尘泥。
John不解的望望吴邪,又望望陌生人。
炉灶上的羊奶散发出独特味道,吴邪把枪靠在边上,向着对面十年不见的人扬了扬杯子。
“喝奶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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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4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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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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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觉得这绝对是件奇葩事儿。
他跟闷油瓶在克罗地亚某个岛上面对面喝羊奶,说出去简直是笑话。
十年前他就不太清楚要怎么跟这个人沟通,何况十年后,你让他说什么?嘿,蘑菇好吃吗?
闷油瓶在他对面安静的捧着杯子,这人十年来几乎没有变化,吴邪从玻璃反光中看到自己,络腮胡子一大把,哈,小老头。
John依然固执的趴在两人中间,虽然就快睡着了。
吴邪看看瞌睡连天的小边牧,知道如果自己不开口,这样坐到早晨都是有可能的,他明天还得挤奶。
放下搪瓷茶杯,他给了自己一根烟,烟雾缭绕出来,消失在淡黄的光线里。
“什么事?”
对面的人摇摇头,不言不语,只是望着他。
吴邪顿时想要扑上去揍两拳,开个金口这么难!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大概是又犯病了,不晓得这回还记得多少。
他叹口气,耙了耙乱蓬蓬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苏万说你大概在这附近。”
熟悉的声音。
吴邪想要感慨一下,却发觉自己完全不想动。
连感慨都觉得费劲。
“那你辛苦了。”
九等残废找到这来真不容易。
“找我做什么?”
揍我吗?怪我毁约?这货应该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吧。
“见你。”
“然后呢?”
摇头摇头。
***。
吴邪又想揍人了。
他反复告诫自己揍不过对面的家伙,干架从来不是小三爷的专长。
“为什么要见我?”
对面的人看着他,那双眼里无波无澜,但是非常干净。
“我记得你。”
他说。
吴邪顿时就愣了,心说我没欠你钱吧,干嘛撵着我不放。
“你说你会记得我。”
然后吴邪就不想说话了。
嘴贱真要命,有的时候。
“…大家都记得你。”
他说的有气无力。
“可我只记得你。”
吴邪觉得自己被打败了。
好吧,败在这个人手上还不算亏心。
他捻灭了烟头,飞蛾撞在灯泡上嗙嗙作响,它似乎不知道玻璃的存在,执拗的想要靠近。
“什么事明天再说,先住下吧。”
说罢抄起地上迷迷糊糊的小边牧,往里屋去了。
再回头时外边的人已和衣坐下,关灯的那一刻他似乎望了过来,又似乎没有。
吴邪以为他今晚注定会彻夜失眠,可结果他睡得比任何时候都安稳。
John在旁边晃着尾巴,天刚泛起鱼肚白。
糟糕,越来越没心没肺了。
吸拉着拖鞋出去,外面的人已经醒了,正坐在石灰岩垒砌的窗沿上望天。
吴邪转身在水槽边洗脸刷牙,然后感到有双眼睛黏在自己后背上,他郁卒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该光膀子。
吴邪把水抹干净,John早就蹲在食盆前等开饭了。
“三明治?”
他问坐在窗台上的人。
闷油瓶点点头,吴邪知道他不挑食,这是个好事,说实话他会的菜不多,大部分还是靠遗留的食谱现学现卖。
吴邪瞅了瞅他,气色不错,看来王饲养员喂得挺好,只是看上去还有点薄。
吃蘑菇果然减肥啊。吴邪心想着,往锅里多敲一只鸡蛋。
早餐吃的份外压抑,John那个好吃鬼都没想着再添一勺,而是速战速决跑到羊圈里避难去了。
黑咖啡不加糖,从舌尖苦到舌根。
四叶吊扇在头顶嘎吱嘎吱响,吹得香烟很快就燃尽了。
“见过黎簇了?”
吴邪捻掉烟屁股,咖啡加烟草在嘴里混合出一股独特的味道。
对面的人点头,咖啡端起来,抿一口又放下。
大概是不怎么喜欢。
“你还记得多少?”
吴邪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警齤察,正在讯问嫌疑人。
“开始只记得你,后来慢慢想起来。”
吴邪知道胖子那儿有很多照片,还有当年的视频,不晓得自己那次喝多了发疯有没有被拍下来,黑历史啊。
“胖子去接你的?”
这厮是一定会去的,不过肯定还有一大坨人跑来凑热闹。
“…都去了。”
哇,青铜门观光团,不晓得胖子有没有在门口拉大红横幅,欢迎回归之类云云。
吴邪脑补了一下,觉得有瞎子在不是没可能。
“你已经见到我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包袱没有了,所有人都还活着。
吴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谢上苍,***终于开了次眼。
“你呢?”
皮球又被踢了回来。
吴邪靠在椅背上,老旧座椅发出一阵呻吟,他伸手指了指窗外正在上升的太阳。
“我得去放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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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2024-02-24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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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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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把羊群赶到一边,它们今天没有走往常那条通往橄榄树的小道,而是在更远的地方游荡着,前面是一弯浅浅的水流,羊群围拢过去喝水。
吴邪心不在焉的挥着小皮鞭,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橄榄树下老僧入定,可惜今天多了只背后灵。
他偷偷瞄了眼,闷油瓶在他身后五米的地方,吴邪很早以前就不再试图去琢磨这家伙在想什么,那简直是浪费人生。
他第一次后悔没有带手机,应该让胖子想办法把他弄回去。
吴邪试图找个话题,但只思考了一秒就放弃了。
从前总是他在说话,可是现在,他也不想说了。
地中海的太阳算不上焦阳,但在这白惨惨的石灰岩上却刺眼异常。
阳光凝成锋利的截面,掉进瞳孔里割碎了视线。
他们没有什么对话,吴邪能感觉到黏在背后的目光,这让他不太自在。
闷油瓶总在若即若离的地方,这是个暧昧的距离,吴邪总觉的下一秒他就会不见,好像自己曾经无数次回过头,空空荡荡。
阳光恍得他有些晕眩,石灰岩闪烁出奇妙的光景,一瞬间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这是真实吗?还是虚幻的景象?
羊群追逐着金雀花和鼠尾草,它们走过石灰岩的碎片,一直走到太阳沉没。
吴邪记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去的,他好像在梦游,又好像醒着。
他看到了屋顶的吊扇,阳光透过来,是清晨浅淡的金黄色。
肌肉传来一阵舒适的疲惫感,吴邪知道那是深度睡眠带来的反应。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像是睡了500年。
失眠像梦魇般缠绕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好了。
羊奶真管用。
外边传来些动静,似乎是John正在跑动,吴邪听见了小边牧欢快的声音。
他爬下床,看到John蹲在食盆前,里边是往常的分量,它歪了歪耳朵,伸出爪子敲打旁边那人的小腿。
吴邪顺着往上看,是闷油瓶,这人正提着狗粮袋子,然后一勺…又一勺…
…我说怎么没在卧室看到这小东西!
他看着John欢快地吃得到处都是。
一勺狗粮就把你爹我给卖了…
他咳了一声,抬眼看到闷油瓶朝他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坐到了窗沿上,仿佛那里是特别为他定制的。
“…我昨天怎么了?”
吴邪耙了耙头发,还是忍不住问。
“你睡着了。”
对面的人说,他抬起眼皮看过来,笔直而又干净。
“你很累。”
吴邪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否认。
John吃饱了,在两人之间望来望去。
“…吃饭吧。”
他转过身,留给那人一个背影。
早餐除了餐具碰撞,依旧没有话语。
培根菜蔬面包拼盘,闷油瓶比吴邪多了一只单面煎蛋。
小边牧趴在门口等待着清晨放牧,季风带来亚得里亚海凉爽的水汽,湿润微醺。
野橄榄在小路尽头摇曳,前方依稀能看到几棵月桂,桃金娘的花朵点缀在旁边。
John熟练的追赶着羊群,不让它们跑得太远。
吴邪盘腿坐在橄榄树下,枝桠间光斑点点。
“你的行李呢?”
他问边上的人。
闷油瓶指了指肩上薄薄的背包,吴邪顿时就无语了。
这个地面残废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不对,他是怎么来克罗地亚的?这货有护照…他有身齤份证吗!要怎么入境!安检都吃屎去了吗!
他抓了抓后脑勺。
…终极简直弱爆了,这才是迷啊…
“…旁边还有一间放杂物的房间,下午会帮你清出来,将就住吧。”
吴邪已经不指望能弄走他了,短时间内。
杂物间里堆得东西要比想象里多,书籍大部分是克罗地亚语,还有少量拉丁文和俄文,吴邪翻了翻就放弃了。
旧式猎齤枪和一梭子锈掉的子弹,卡带机重得像秤砣,磁带搅在里面,被John扯得到处都是。
还有厚厚一打花花公子,吴邪翻了下,居然瞄见了Brigitte Bardot的封面。
他让闷油瓶把清出来的东西搬进马棚,但愿娜塔莎不要发脾气。
帕格岛的天气基本都很晴朗,吴邪坐在墙墩上,傍晚时分有一丝舒适的凉意,风中可能混合了些海的气息,可惜他闻不到。
他听到那人在往马棚搬东西,还有娜塔莎不高兴的响鼻,随后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去洗一洗,脏死了。”
娜塔莎果然发脾气,吐了那人一身口水。
“浴室在后面,衣服借你。”
闷油瓶倒是没有立刻去浴室,他看了他几眼。
“灰。”
吴邪摸了摸鼻子。
“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人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他走到浴室边停下,转过来看着吴邪。
“不不不~”
吴邪把手摆得像小蒲扇,“你又不是漂亮妞。”
然后那人真的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浴室。
留下吴邪莫名其妙。
笑毛笑,吓死爹的。
John还在边上没心没肺的玩磁带,吴邪抖抖衣领,满身臭汗。
…去泡澡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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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2024-02-24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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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在房子后面,很大,准确来说只是随便扔在那里,如果不是旁边有个龙头,还以为是丢弃的垃圾。
这是吴邪在帕格岛上最喜欢的东西。
拧开龙头,水流哗哗地淌着。
吴邪三两下把自己剥干净,大喇喇地踏进浴缸里。
周围几公里都没有人烟,浴缸就搁在石灰岩的碎片上,被垂落的太阳映成红色。
他把头发往后缕,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纪录片。
无人旷野。
露天浴缸。
还有邋遢的老男人。
他常常在这里,从夕阳西下呆到星光满天,什么也不想,感觉自己像一粒沙子,在这茫茫天地间。
他吸了口气,沉进浴缸里。
世界忽然安静了。
他听不见羊群的喧闹和昆虫嗡鸣,只有一片澄静。
光线穿透进来,折射出层层叠叠的波纹,天空里鲜艳的色彩变得模糊不清,但透着光晕。
那是种奇妙的光景,是一副抽象的图画,解读不能,但可以体会。
肺里的空气渐渐耗尽,这像是种自虐,窒息带来死亡的晕眩感,罂粟般上瘾。
一个影子在水面上晃过,有双手托住了他的头,出水的那一刻,光线几乎让他无法睁眼。
吴邪反射性的抓住那双手,突然袭击让他灌了好几口水,呛得鼻子都要爆炸了。
“…干什么呢你!”
他抹掉脸上的水,对上一双眼睛,和微蹙的眉。
“这是我要问你的。”
吴邪几乎没见过这人发脾气,一时间有点犯傻。
“我…我游泳!”
闷油瓶似乎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吴邪被盯得发毛。
“…我真游泳…”
他无比心虚的说,拍了拍仍托着他脑袋的双手。
闷油瓶裸着上身,发梢的水珠落在他脸上,吴邪看见了麒麟纹身,快要退去了,很淡。
那纹路让他有些恍惚,他忽然间意识到,十年真的过去了。
真的。
并不是做梦,也不是谎言。
而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他忍不住捉住那只手腕,皮肤是温润的,规律的脉动通过指尖传来,逐渐统一。
还活着。
都活着。
吴邪看到一双清淡的眼睛,那双眼是如此安静,以至于他从不曾在那里看到过什么。
如今,他看到了自己,还有映照在浴缸里流动的夕阳。
红玛瑙。那是熠熠生辉的红玛瑙。
很美。
耳鬓厮磨的距离,他甚至能听到清浅的呼吸。
他忽然想再近一些。
哪怕只有一点点…
汪汪汪!
John捉到只老鼠,兴冲冲地跑过来。
吴邪猛一个激灵,噗通摔回浴缸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等他扑腾着爬起来,闷油瓶已经退到了旁边,眼里依旧映照着流淌的黄昏。
卧齤槽,差点鬼迷心窍。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John叼着老鼠蹲在一边。
“…狗拿耗子!”
吴邪拉过毛巾胡乱擦了把水。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来。”
闷油瓶盯着他没动。
“…我不会再游泳了放心吧…”
对面的人又盯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往回走,等他消失在门后,吴邪整个人瘫在浴缸里。
意外意外,刚才绝对是意外,积累太久果然不好,早知道就随便撸掉了…
John奇怪的看着它主人埋头吐泡泡,然后爬起来抱住它说,一定找个美妞做你娘…
吴邪郁卒了一阵准备出来,他低头去拿毛巾,之后…
“…卧齤槽齤!!!!”
***没穿胖次!
其实倒也无所谓,反正以前大家都看过,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
晚上他煮了一锅咖喱,手一抖下去半瓶子红酒,幸好不难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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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2024-02-24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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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是被John拱醒的,吴邪坐在床上觉得全世界都在打转。
重度失眠让他很多年都没有困的感觉,忽然间变得不够睡多少有些不适应。
炒蛋三明治,吴邪那份咖啡浓得他直皱眉。
然后是例行放牧,今天除了挤奶还得剪毛,羊群不配合满地跑,两个人一只狗忙着到处抓羊。
结束的时候吴邪已经趴在地上不想动了,John不停打喷嚏,羊毛让它很不舒服。
灰太狼果然不好当啊…
他们靠在墙墩矮矮的阴影下,吴邪挣扎着爬起来,他吐掉嘴里的羊毛,掏根烟点上。
“喂。”
他用手肘捅了捅边上的人。
“会煮饭吗?”
闷油瓶看了看他。
“泡面?”
“好吧你当我没说…”
天色已经暗了,吴邪发觉他总在这个时间停下来,暮霭蔓延,烧红了山巅。
“来的时候,其他人没拦你?或者要一起来?”
他仰着头,看到山巅上有只鹰。
“都来是见不到你的。”
闷油瓶说,肯定语气。
这倒没错。
吴邪想过他们会找来,只是没想到来的是这个人。
一支烟很快就燃尽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尘土。
“我去泡澡。”
后面人一把抓住他。
“不要那样,很危险。”
“…都说过不会再游泳了…”
后面的人不肯放手。
John已经不打喷嚏了,趴在地上好奇的望来望去。
吴邪看了看那一人一狗,耙耙脑门。
“…一起?”
噗通!
先跳进浴缸里的是John,欢快地一阵乱刨。
吴邪在捣鼓那台卡带机,磁带太久了音质有些失真,他听出是The Beatles,却想不起是哪一首。
闷油瓶已经下去了,小边牧趴在边上摇尾巴,水花甩得到处都是。
吴邪在扒内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扒掉了。
他坐下来,忽然觉得一阵悲哀。
他对面是两块胸大肌而不是E cup…
两个男人一只狗,浴缸顿时变得狭小,John的尾巴不老实的甩啊甩,拍得水面pia pia响。
吴邪好歹是个一米八的爷们,缩手缩脚让他很不爽。
“挪一挪,挤死了。”
他踩着对面那人肩膀,试图得到更多空间。
闷油瓶看了看肩上那只蹄子,没动,忽然他伸手抓住吴邪脚脖子往后一扯——
“卧齤槽!”
吴邪直接摔进浴缸里,后脑杵磕在底部,疼得他喝了好几口水。
***洗澡水!
“你干嘛!”
挪个地方至于吗?
对面的人还握着他的脚脖子,万年面瘫显得份外欠揍。
“不干嘛。”
吴邪顿时想要踩死他。
John以为他们在玩,哗哗地一阵扑腾,两人都喝了不少洗澡水。
太阳已经完全沉落了,留下几缕残存的光芒。
Lennon的声线在卡带机里有些失真,吉他和架子鼓翻滚着,在荒野上肆无忌惮。
吴邪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他还是高中生,旷课、在角落抽烟、对着穿上裙子的女生吹口哨。
“…青春啊~”
他翻个身,使劲舒展了一下筋骨。
“晚饭怎么办…”
“泡面…”
“一边去。”
桃金娘花朵下是成串的浆果,如果不是怀疑这里的灌木都是被洗澡水滋养,吴邪一定不会只是盯着它们发呆。
“…好饿…”
抓羊真是件体力活。
John已经从浴缸里跳出来,追逐萤火虫去了。
“我喜欢杭帮菜,但现在更爱辣椒。”
他撑着下巴,小边牧在不远处又蹦又跳。
“…闻不到了吗?”
对面的人说,目光淹没在夜色里。
“没那么糟糕,只是不太灵光了,对味觉有些影响。”
他摸了摸鼻子。
“你听说了?”
“嗯。”
“…疼?”
吴邪眯起眼睛,他还能忆起那时的情景,疼痛的记忆让他蜷缩起身子。
“人啊,有时候不对自己残忍不行。”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间里。
他抱着膝盖,脊背拱出一条消瘦的凸起。
高中的时候如果知道将来会有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他一定早早就去结婚带孩子。
可惜人生并不能读档。
但他其实没有想象里后悔,因为后悔并不管用。
荒野上开始起风,吹得灯泡摇摇晃晃,浴水已经冷掉了,一点一点汲取体温。
闷油瓶忽然站起来,带出一串响亮的水声,他拉住吴邪的胳膊,直接将他拎出浴缸。
“…你又做什么?”
“水凉了。”
他没有松开手,反倒是捏了两下。
“…你应该多吃一点。”
“卧齤槽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吴邪瞬间暴走。
John听见动静屁颠屁颠跑来,蹭到吴邪跟前卖萌。
吴邪拍了它一下,这货肯定是饿了。
“您老要是想养肥我,先去学学怎么煮泡面以外的东西吧~”
“可以。”
那人刚穿上裤子,转过来说得清晰无比,吴邪连听错的机会都没有。
“…哈?”
“你可以教给我。”
吴邪脑补了一下他跟闷油瓶并排站在厨房的画面…这是哪门子的恐怖片?!。
“不了,我能养肥我自己。”
他说,觉得对面那人好像笑了一下。
其实这货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学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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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4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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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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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他们用昨天的咖喱对付掉,只是放在冰箱里串了味,吃上去感觉很奇葩。
吴邪今天累得够呛,碗都没洗直接栽进卧室。
他听见有人喊他,还有轻微地摇晃。
谁啊,大半夜的。
“…邪,吴邪,醒醒。”
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
吴邪勉强睁开眼,John那张毛茸茸的脸吓了他一跳。
“…你们这是搞毛?”
他很烦躁的耙了耙头发,凌晨两点。
“羊圈很吵,它叫不醒你,来找我。”
吴邪一愣,不会出事了吧。
后院果然闹哄哄,John焦急的来回打转。
吴邪只看一眼就明白了。
他指着角落附近紧张不安的绵羊。
“要生了。”
哺乳动物的生产总是个痛苦的过程,蹄子已经出来,吴邪过去一看摇摇头。
“倒胎。”
他挽起袖子对着一边的闷油瓶招呼道。
“过来帮把手。”
然后在那人脸上看到一瞬间的呆愣。
吴邪知道他受过很多训练,可以让他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平静,但训练内容肯定不包括接生的时候,对象还是只绵羊。
忽然好有成就感。
“…怎么做?”
“往外拉。”
“…不要紧吗?”
“没关系,我让你拉你就拉,使点劲。”
事实证明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羊水、胎盘、血还有骚动的羊群。
吴邪瞄了闷油瓶一眼,觉得对他来说大概比撬青铜门更有难度。
母子平安。
他们身上是羊水和血还有不明液体,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光芒。
吴邪觉得自从这家伙来了后他就没有安稳过。
母羊不知是受了惊还是怎么,不肯让小羊吃奶。
这下麻烦了。
吴邪耙耙脑袋,从厨房里翻出一只奶瓶,挤满,塞到闷油瓶手里。
“你不困吧,不困去喂奶,我睡会儿。”
所以等他补眠结束,就看到闷油瓶坐在窗沿的老位置上,手里拿着奶瓶,旁边是咩咩咩的羊羔。
真是奇葩的场面。
羊羔太小了还不能回羊群,吴邪把它养在屋里,小东西很黏闷油瓶。
果真有奶就是娘啊,吴邪心想。
羊群里有好几只进入预产期,只靠他们估计是没办法完成艰巨的接生任务。
吴邪看了看挂历,八月。
差不多也该结束牧羊人的生活了。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他从马棚里牵出娜塔莎,一匹漂亮的波塞维纳小母马。
“我到镇里去一趟,傍晚回来,你和John看家。”
吴邪拉住娜塔莎,小公主明显还记得侵占它闺房的闷油瓶,凶狠的用蹄子刨着地面。
对面的人点点头。
“另外…”
吴邪瞄了眼他旁边咩咩咩,无忧又无虑的小羊羔。
“让这个东西离我的花花公子远点!”
搁在边上的食谱不啃,专啃他收起来的写真集!
闷油瓶没回他,只是摸了摸小羊羔。
帕格岛的城镇多在海边,岛内居民大多会骑摩托,但是骑摩托娜塔莎会发脾气,所以吴邪总让小公主带他去。
许久没有接触到人群,吴邪这会儿有点发怚。
忽然有点同情闷油瓶,青铜门里蹲了十年,刚出来就见到一群撒欢的神经病…
他把娜塔莎栓在酒吧门口,推门进去时,铃铛的声响清脆悦耳。
“嘿,Wu~”
酒吧老板很年轻,留着莫西干头,还喜欢在身上穿孔。
吴邪看了他两眼。
“你是不是又扎眼儿了?”
“嘴唇和鼻子,还有舌头!”
莫西干伸出舌头,吴邪瞄见上面有颗亮晶晶的银色珠子。
“穿在这不漏水吗?”
他拽住莫西干的舌头,也不管扯得对方哇哇叫。
“你个抖S!”
“不要随便给人添加属性。”
莫西干摸了摸舌头,确定没有被扯掉。
“你今天怎么来了,不用管羊了吗?哦对了,那个棺材板找到你没?”
“棺材板?”
吴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闷油瓶,好吧,挺形象。
“找到了,怎么,是你告诉他的?”
莫西干马上缩进柜台里。
“他是你债主吗?”
“不是,是…”
吴邪想了想,“认识的人。”
莫西干眨眨眼。
“有八卦。”
“要我帮你再穿几个眼儿吗?”
吴邪晃着手里的冰锥。
“你还说你不是抖S!”
最终莫西干头请了他一杯Johnnie Walker息事宁人。
吴邪先是打电话回扎达尔,让他们来换人。
随后他喝了口威士忌,再一次拿起听筒。
几声等待后,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
“喂喂,谁啊!***大清早饶人春梦!”
吴邪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死胖子,是清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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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4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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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天真小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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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齤槽!”
那边一声大骂,吴邪能想象胖子一个打挺蹦起来,床板嘎吱响。
“你倒是走的潇洒啊,屁都不放一个。”
“其他人呢?”
“苏小万同学念书去了,研究生嘛,其他人…还在睡吧,秀姑娘不在啊,这里都是钻石王老五。”
“厄…那瞎子醒了。”
吴邪隐约听见了什么青椒炒饭,大概是瞎子又在唱他的成名曲。
“刷个牙不能安静点!”
吴邪听到胖子在吼,“我这打着电话呢!”
然后瞎子唱的更起劲了。
“咳咳,别理他。”
吴邪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胖子噼里啪啦关上门窗,这才一屁股坐到床上。
“小哥找到你没?”
“找到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我哪儿拦得住那尊大神~”
胖子打个哈欠。
“海客兄就没拦他?”
胖子顿时发出一阵爆笑。
“别提他,这货还在舔伤口呢,小哥出来的时候啥也不记得,就记得你,海客兄屁颠屁颠想冒充你玩一把,你猜怎么着,小哥鸟都没鸟他,哈哈哈哈!说起来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个弟控。吴邪腹诽。
胖子在那边点了根烟。
“小天真你打算薅资本主义的羊毛薅到什么时候啊?”
“攒够给你织马甲就回来。”
“呵!那我可得等着~”
“慢慢等吧。”
他斜坐在高脚凳上靠着墙,杯里的冰块一点点消融。
“真不用我们过来?”
“你们过来干嘛?”
“观光啊~”
“省省吧。”
“上次寄回来的熏肉不错啊,再来点?”
“那么多都吃光了?”
“有年轻人在嘛,当然战斗力十足。”
吴邪想要笑一笑,不过却只有一阵竭斯底里的咳嗽。
莫西干很担忧的看着他,吴邪摆摆手。
“还在抽烟?别抽了,真会死。”
胖子说。
“我已经离不开尼古丁了,不过总比嗑药好吧。”
长期大剂量的烟草已经严重侵蚀了呼吸道和肺部,吴邪觉得他大概不会死在某个墓里,而是癌症。
“你悠着点啊,不然我就告诉黎簇那小子你在哪,让他烦你去。”
“别别,我少抽两根还不成吗?”
胖子浅笑了几声。
“要跟他们说话吗?”
“不用,也别跟他们说我打电话来了,不然回头会被烦死。”
“行啊,不过你得多寄点特产贿赂胖爷~”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胖子的话题总是很跳跃。
“我?我这都是比基尼美妞,干嘛要回来?”
他朝推门进来的小麦色沙滩美妞吹口哨。
美妞们很大方的回了串飞吻。
“小天真你可不能一个人潇洒忘了受苦受难的同志们!”
“哈哈哈,哪能呐,要不我先帮小哥解决了?”
胖子那边奇怪的沉默了一下。
“你不是已经张罗了吧?”
“是什么?相亲节目吗?”
吴邪脑补了一下非诚勿扰,顿时觉得笑点颇多。
“咳,这就先不说了,你有什么要的吗,给你寄过去。”
吴邪拿在手里的酒杯顿了顿。
“小黄书。”
“天真这是跨国犯罪,你至于吗你?”
“又不是我的错,去告诉张海客,他弟的羊把我的小黄书都给吃了,让他赔。”
对话最终在奇怪的地方结束了,吴邪把玩着没钱的电话卡,一弹手指丢进垃圾箱。
“辣酱牛排,再来杯威士忌~”
他朝莫西干头拍拍桌子。
“我建议你还是清淡点吧,今天有贻贝柠檬加奶油的意面推荐。”
吴邪瞧了瞧他。
“你这么粗犷的造型怎么会喜欢纤细的菜?”
“我就喜欢咋了!”
--------------------
TBC.
Ps.海客兄啊…俺在看藏海花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这货是个弟控啊…
…我昨天好像把更新忘了?= =
【脑洞剧场2】
胖子打完电话后,把手机端端正正地摆在床上,然后合掌。
“小天真是你自己要作死,兄弟帮不了你呀,小哥你慢点别给弄死了…”
【脑洞剧场3】
胖子的传话:
“海客兄,你弟的羊把你弟媳妇的小黄书吃了,你弟媳妇让你赔~”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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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2024-02-24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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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结,一共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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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2024-02-2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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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z2010520134
三探秦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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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2024-02-24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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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wo
黑皮在扎达尔的码头上东张西望,帮叔叔家放羊的人今天从帕格岛回来,黑皮很喜欢找他说话,因为他总有奇怪的故事,还不招蚊子。
他看到一顶熟悉的草帽,旁边跟着娜塔莎,John在人群里上蹿下跳,黑皮连忙跑过去。
草帽下那人一脸神烦表情,边上还有个黑皮没见过的人,背个包,小绵羊在他脚边咩咩咩。
黑皮正想打招呼,看到边上那人忽然把手伸到后面,黑皮马上跳开——
暗器吗!
只见他拿出一只奶瓶塞进小羊羔嘴里…
黑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吴邪。
“Wu,你是打算开马戏团吗?”
吴邪没忍住,翻个白眼。
他本来只打算带上娜塔莎和John,边上那人却执意要把小羊羔也带走。
吴邪对此腹诽连连。
你只是接生,又不是你生的。
所以他们只好以这样的阵容来到扎达尔。
黑皮很好奇的望着闷油瓶,凑到吴邪边上小声问。
“你亲戚?”
“…算是吧。”
吴邪实在懒得解释。
“回去再说,这里人太多了,看着好烦。”
码头上人头攒动,让看惯了石灰岩旷野的吴邪很不适应。
“那快走吧,姐姐做了海鲜大餐等你们呢!”
扎达尔一直是克罗地亚旅游胜地,说胜地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这里从来不是国人出境的首选,所以在这不会看到汹涌澎湃的国人旅行团。
这里背山面海,沿海建筑不论哪个时代哪种风格,统统是温暖的橙黄色,成为克国沿海最统一的风景。
他们走上长长的台阶,海边巷道为了抗风大多深且窄,一阶一阶修在山坡上,两边是各种店铺,穿长裙的漂亮姑娘走过,带来一阵馨香。
“原来是刚出生的小羊啊,很可爱~”
黑皮在前边引路,吴邪牵着娜塔莎,小母马吸引了很多目光。
黑皮是借住男主人家的侄子,跟黎簇差不多年纪,活泼过头,有双很大的绿眼睛,一半埃及混血,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就这么带出来没关系?”
小羊没见过这些很好奇,John的本能被激发了,冲过去不让它跑远。
“没关系啦,反正叔叔也记不清他到底有多少只羊~”
“喂…”
山上的民居不需要统一色彩,但几乎每家都会有精致的庭院,再摆上两个咖啡小座,很难相信这里十多年前还弥漫着硝烟。
半山腰的三层建筑就是吴邪借住的地方,统一之后家里人大多前往德国和奥地利工作,一楼被改建成咖啡厅,由姐姐经营。
“那大叔还没回来?”
帆布雨棚下摆着几张咖啡座,零星有几位客人。
“叔叔他到内陆钓鱼去了~”
黑皮一蹦一跳的回答。
…真是个精力旺盛的老头。
吴邪有点担心他的腰间盘。
“姐,我们回来啦~”
黑皮冲进屋,带起一串清脆响铃。
“在哪~”
他被拍到一边,门口穿白衬衣的黑发美妞有着跟黑皮相似的五官和绿眼睛。
她从上到下扫视着两人,这让吴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饥饿的薮猫盯上。
大美人点点头很满意。
“太棒了弟弟,买一赠一!”
吴邪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买一赠一?”
“姐姐这里的侍应生请假了,正在烦恼人员不够的时候你回来啦,还带了一个~”
黑皮很开心。
小羊羔抖动耳朵咩咩咩,娜塔莎喷个响鼻,John蹲在边上望来望去,吴邪看了看旁边的赠品闷油瓶。
…你们是指望这货端盘子吗?!
--------------------
TBC.
Ps.第二章开始,不过我还在困在第二章里怎么都码不完啊…
另外,吴邪他不是迟钝,他是直男…老闷则是没有那方面概念,对他来说是正确的人就行了,男女无所谓。所以…其实烦恼还是很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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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2024-02-26 0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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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姐姐很高兴,早早就打烊收摊。
咖啡厅很简洁,褐色茶座上铺着蕾丝桌布,都是家里奶奶自己勾的,大多是海浪跟渔船,还有杏花和薰衣草。
娜塔莎被安排在后院,和小绵羊呆在一起,黑皮给它起个名字叫朱利安。
二层住的是黑皮跟他姐姐。
三楼是客房,吴邪一直住左边那间,房间布置的很田园,这让看惯了石灰岩墙壁的吴邪不太适应。John的小窝仍在原地,小边牧嗅了嗅,非常开心。
吴邪把包丢到一边,他拉开窗帘,外边是铁艺栏杆的露台,常春藤摇曳着,正午阳光照耀在海面上夺目非常。
超级无敌海景房。吴邪心想。这得多少钱一平米啊…
他开窗透气,旁边传来些响动,那是闷油瓶的房间。
吴邪伸头张望一阵,发觉隔着窗帘啥也看不见,他估摸了一下露台间的距离,直接翻过去。
他敲敲玻璃拉门,响动停止了,而后窗帘被拉开,那人看到他不由愣了下。
吴邪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拇指往边上挑了挑,闷油瓶顺着看过去,露台之间的空隙大概十厘米…
“干什么呢,响个不停?”
“检查柜子和抽屉,还有一些死角。”
“职业病就免了吧,这里没机关暗道…”
吴邪拍拍他,转身在床上坐下,习惯性的想要掏烟,想起这不是自己房间又忍住了。
“我要在这呆上好几个月,入冬的时候回内陆,你呢?”
“我也去。”
…不是问你跟不跟我去…
吴邪抓抓头放弃了解释。
“你要留下来的话随你便,不过伙食费和住宿费要自己挣~”
闷油瓶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以。”
吴邪没想的他那么干脆,正在脑补各种职业的当口,黑皮跑过来乒乒乓乓一阵狂敲。
“Wu,还有那个谁,在哪儿呢?”
“这儿呢,吵什么?”
吴邪拉开门,拍了下黑皮那头卷毛。
“吃饭了,今天吃大餐~”
黑皮伸出头看到了闷油瓶,绿眼睛里顿时散发出八卦的神采。
“你们住一起啊?”
“我只是找他有事而已。”
吴邪面无表情地回答。
餐厅在二楼,拐角的地方有个厨房,不大,但是工具齐全。
克国人和大多欧洲人一样,晚上才是最丰盛的一席,不过今天来客人,午餐也变得丰富多彩。
传统的达尔马提亚炖鱼,橄榄油、蒜头以及白酒烹制的青口,一大块烤羊排和加入很多新鲜香草的沙拉,旁边摆着干酪醋油沙司还有香蒜酱,刚出炉的烤面包散发着麦香。
吴邪顿时觉得就算没了嗅觉也能把它们扫荡一空。
黑皮姐姐拎着一大瓶白葡萄酒。
“白肉配白酒~”
“姐姐你大白天的就喝啊~”
“还不是你这个蠢弟弟一点不会喝,害我不能享受拼酒的乐趣!”
黑皮姐姐把酒瓶梆地放在桌上,对着吴邪笑眯眯。
“好久不见啊Wu,陪姐姐喝点?”
“我比你大多了,你该尊老爱幼。”
“那你边上的哥们行不行?”
吴邪看了看闷油瓶,觉得这人潜在杀伤力太大,万一喝高了自己肯定只有拔腿逃命的份。
“算了还是我陪你喝吧。”
“这次在扎达尔呆多久?”
黑皮吃完了青口,恋恋不舍地舔着手指。
“十一月吧,之后去内陆。”
“冬天去内陆?很冷的。”
“那没办法,已经约好了。”
“记得捎些松露回来~”
黑皮姐姐说,喝完一大杯酒。
“John可不是用来找松露的…”
“那边的小哥和你一起?”
闷油瓶在埋头喝汤,眼皮都不抬一下。
“嗯。”
吴邪嘴里都是面包,随便糊弄过去。
“你们明天就开始工作吧。”
黑皮姐姐很高兴,劳动力啊~
“工作可以抵住宿费吗?”
这是闷油瓶第一次开口,姐弟俩都愣住了。
“欢迎欢迎,我们包吃包住~”
闷油瓶点点头,瞄了吴邪一眼。
“我需要工作。”
看我干啥,自己养活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侍应生我可做不来,要我在门口看场子?”
吴邪摸摸胡茬。
“我这是咖啡店又不是赌场,再说胡茬大叔很受小姑娘欢迎~”
“我还是去后堂跑采购吧…”
吴邪啃着羊肋排,脆骨咬得咯吱咯吱。
--------------------
TBC.
Ps.第二章ing,不会去放羊了哦~
【脑洞剧场5】
闷油瓶看到露台间隙时的心理活动:
“…可以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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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
2024-02-26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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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Wu,你得过来帮我!”
黑皮抓住他拼命摇晃。
“现在是观光旺季我忙不过来!”
“帮我教游客潜水!”
“我没有潜水证!”
“那就在浅滩教客人游泳好了,或者告诉他们一些潜水常识。”
吴邪想起他仅有的几次潜水经历——
被禁婆追;
被海猴子追;
被各种奇怪的东西追…
“…我觉得我下水总会招来灾难…”
说不定这次是利维坦?
“你们难道没有在这边游过泳吗?”
黑皮姐姐很惊讶。
“我看看比基尼美妞就好了~”
吴邪喝了口葡萄酒,真不错。
“难以置信!到我们这儿来居然不游泳!”
黑皮姐姐一拍桌子,刀叉碗盘全都跳起来。
“我们这可是有着地中海最棒的海岸线和最清澈的海水!”
“…我,我知道了,去还不行吗…”
但愿不要招来大白鲨。
“你要去吗?”
黑皮问边上的闷油瓶。
“去。”
他说,吴邪觉得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哦太棒了,哥们你好瘦啊,多吃点!”
黑皮把剩下的羊排全部推给他。
闷油瓶看了看,又推到吴邪盘子里。
“你要吃肉。”
“你自己吃好就行了,别管我成不成啊…”
结果那天大家被黑皮姐姐拉着一直喝到半夜。
睡惯了木板床,柔软的弹簧反而让他不太适应,透过窗帘可以看到朦胧的晨曦,照耀出空气中灰尘的纹路。
他坐起来,John还在睡,时钟刚刚经过五点钟。
他打着哈欠下楼,黑皮姐姐正在系围裙——
咖啡厅统一制服,衬衣长裤加上深色围裙。
“起来了?便笺在桌上,一会帮我把材料买回来。”
她说着,将长长的卷发扎在脑后。
吴邪扫了眼便笺条,基本上都是时令蔬果和海鲜。
“那两个人呢?”
黑皮看不到就算了,怎么连闷油瓶都不见了?
“不说话的家伙到后院喂小羊去了,开店之前我要给他特训!”
黑皮姐姐挥舞着擀面杖,吴邪觉得应该没啥问题,影齤帝嘛,什么玩不来~
“我去看看他~”
吴邪朝黑皮姐姐挥挥手,把便笺塞进口袋里。
“去吧,顺便把娜塔莎带出去溜溜,完了把我弟拎回来~”
“你弟在哪儿呢?”
“老地方!”
吴邪应了声,往后院走去。
他推开栅栏,那人斜坐在围栏上拿着奶瓶,小羊朱利安昂着头拼命吃。
他看到他点点头,吴邪走过来蹲下。
“你还真是对这小东西格外上心啊。”
闷油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小羊羔,不一会儿朱利安吃饱了,在羊圈里咩咩咩。
“…算了,你喜欢就好。”
他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
“我待会去采购,第一天上班要加油啊。”
他弹了下他的肩膀,露出个微笑。
闷油瓶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吴邪牵出娜塔莎,在它背上安置了两个篮子,往屋里招呼一声,John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来。
清早的扎达尔,游客还在沉睡,当地人却早已醒来,狭窄的巷弄里充满活力,那些褐色砖石从罗马时期便存在于此,经过千百年的踩踏早已变得温润光亮。
街道两边拉起各色帆布雨棚,仿佛是亚得里亚海的波浪,一层又一层。
新鲜海产和蔬果,上等橄榄油跟自酿蜂蜜,葡萄酒散发着宝石光泽,各种调味品在架子上神秘莫测。
娜塔莎很受欢迎,吴邪买蔬菜时常会得到附赠的胡萝卜做零嘴。
这让吴邪觉得自己像中世纪商人,牵着马匹,在丰富的市场里采购香料。
娜塔莎的篮子已经装满,吴邪看了看教堂顶上的时钟,快到六点。
差不多也该去找那臭小子了。
他牵着娜塔莎走在沿海的坡道上,可以看到远处成片的橘色屋顶和蔚蓝海洋,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海风带来一阵温润气息。
这是个很小的海湾,除了当地人,游客基本找不到这里,棕榈树扎根在沙滩上,被海风吹折了腰。
他沿着坡道下去,一直走到打磨平坦的礁石上,下边是清澈的海水,这个时节通透度非常高,像一大块有机玻璃,在海底折射出清亮的光彩。
黑皮就躺在海底的礁石上,他戴着通气面罩,怡然自得的翘着腿,仿佛那不是无法呼吸的海底,而是自家后院。
吴邪看了看他,忍不住捡起块石头丢下去——
然后很开心的看着黑皮一阵手忙脚乱。
“别这样啊,很危险的,下面看不到你!”
黑皮从水里翻上来,卷毛沾了水变得更卷。
“这是人之常情,谁都会忍不住的~”
吴邪说,丝毫没有反省心理。
黑皮朝他龇牙咧嘴,爬到礁石上甩了甩头发,溅了吴邪一身。
“葡萄牙水犬。”
吴邪把毛巾扔给他。
“埃及,我可是有一半埃及血统!”
“好了,好了,人家可是白宫第一狗。”
吴邪帮他揉搓着湿漉漉的卷毛,“在下面干嘛呢?”
“看海啊,很干净,很漂亮~”
黑皮眯着眼睛,吴邪越发觉得他像只葡萄牙水犬。
“要试试吗,超赞!”
“不要,我下水准没好事儿。”
吴邪看了看那通透见底的海水,确实很吸引人,但是他对水实在没好印象。
“来嘛来嘛,还可以跟你喜欢的比基尼小妞近距离接触~”
黑皮不死心。
“我说你在下面不会憋得慌?”
吴邪赶紧转移话题。
“不会啊,我有秘密武器!”
黑皮从礁石下掏出一只巨大的纯净水瓶,“有了这个我就能在下面呆很久啦~”
“你还真是喜欢潜水呢。”
“对啊,所以你也试试吧~”
黑皮咧着嘴嘿嘿嘿。
吴邪把毛巾扔在他头上,转身去招呼John,小边牧正在刨沙坑,弄得满头满脸。
黑皮也不在意,牵过娜塔莎,吸拉着人字拖跟在后面。
他们走进狭窄的巷弄,娜塔莎在台阶上踏出好听的声响。
这里建筑材料基本都是统一的达尔马提亚白石,教堂尖顶耸立在空中,那些灰白色墙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黑皮在路边摊买了两份Burek,一种用肉和奶酪制作的当地馅饼。
回去时咖啡厅还没有开门,吴邪卸下娜塔莎背上的菜篮,黑皮先一步推开门,发出一声口哨。
“怎么了?”
黑皮朝他招招手,吴邪凑过来,看到闷油瓶站在吧台边,留给他一个侧脸。
白衬衣卷在手肘上,褐色围裙垂下来,反倒显了腿长。
头发让黑皮姐姐从后面扎了个尾巴,变得精神不少。
他看到吴邪,转过来点点头。
“不错吧,我特别打造的,取名忧郁系男子!”
黑皮姐姐很满意。
“其实制服本来是给你的,没想到你俩身材差不多~”
“是差不多。”
吴邪心想,一公分。
然后觉得胖子那招包给富婆说不定真可以有。
“你要不要干脆开夜店算了,肯定比咖啡馆赚。”
“我也这么考虑的,你要加盟吗?算你头牌~”
“不了,我专职拉皮条。”
闷油瓶好像不太习惯领巾,吴邪看着他拉扯衣领模样想起了当年的拍卖会。
他过去扯了扯那人领口。
“头抬高。”
然后把领巾拆掉,重新系了个松松的结。
“这样行了?”
“嗯。”
黑皮姐姐左右望了望。
“你俩什么关系?你们不是亲戚吧?”
“女人太好奇会找不到男朋友。”
吴邪说,顺便给自己点上烟。
“追我的人都能排一条街!”
黑皮姐姐瞪着绿眼睛,劈手夺下吴邪的烟头。
“要抽滚到外边去!里面禁烟!”
吴邪朝黑皮耸耸肩,拎起菜篮子往厨房去。
“老板娘您什么时候开店呐?”
“现在!”
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吴邪在厨房打下手,西餐不讲究刀工,他就抡起菜刀一阵猛砍。
黑皮跟他姐姐缩在门口往外瞅,新来的黑发侍应生果然人气超高,就是没什么表情。
“你俩能不能别那么猥琐?”
吴邪看着门口两颗图腾柱脑袋忍不住说。
“你不懂,这才叫乐趣。”
黑皮姐姐头也不回。
“充满神秘气息的东方人很受欢迎啊~”
“那别挡道。”
吴邪踢了黑皮一下,把厨师做好的沙拉从窗口递出去。
“你不去潜水了?”
“下午再说,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不看!”
黑皮摸摸屁股,继续看得津津有味。
吴邪很无语的抓抓头,他看了看外边的闷油瓶,果然没有这家伙做不到事,只是想不想做而已。
“我去抽根烟。”
他把围裙扔在椅背上,转身的时候闷油瓶刚好望过来,吴邪朝他比了比手指,做个加油的嘴型。【12】
IP属地:山东
17楼
2024-02-26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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