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拉姐的棉拖吧。我有次去动捕房看然然,我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脚臭酸豆角味,混杂着棉织品被浸湿那种酸涩味,臭得我憋气跳开,定睛一看,臭味的来源是一双棉拖。拉姐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双棉拖踩到然然的粑粑了,所以有点味儿。”“哈哈。”然然只是冷笑一声。我也感到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见拉姐穿着拖鞋,然然却是只穿一双棉袜,有些奇怪。然比看到我的眼神,怕我误会那双棉拖是他的,赶紧说道。“我的拖鞋洗了还没干。”我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知道怎么接话。拉姐也很是尴尬,领我到客厅沙发坐下,我又闻到了一股腐败的恶臭,一低眼发现茶几下面塞了一双泛黄的花边袜子。这袜子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清,白中带黄,黄中带白,内里还有清晰的脚掌汗印。拉姐尴尬地俯下身去用手把袜子推了进去,我假装没看到抬头看天花板。“哈哈。”然比又是冷笑一声,似乎积怨已久。“我给你泡杯茶喝吧。”拉姐拿起袜子,松了口气,终于准备招待一下我这个客人了。好——我刚出口答应,却立刻意识到不对,再一看拉姐已经泡起了茶叶。她用那只充分接触了花边袜子的手指捻起袜子,倒进了杯子里,加上开水。“喝吧。”我看着拉姐甜美的笑容,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喝呀。”在拉姐期待的目光中,我一咬牙,心想喝一口又不会死掉。我捧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