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被从冰海里捞了起来,不过委实不是很体面,衣服破破烂烂比布条好不了多少,还是屁股朝上。之后就住进了医院,外伤并不多,但陷入了接近植物人的深度昏迷,诺诺不上课的时候都会陪在病房,在病床边搭了个折叠床,楚子航是最常来的人,会接替下让诺诺休息会,狮心会和学生会派代表来过几次,恺撒,帕西,阿巴斯等人也经常来,有人带不同的花来,还有人坐着拉着他的手祷告「我的兄弟,……」,除了邪教宗教也齐全了,三个月以后某天诺诺也坐在床侧睡着了,好像来到了路明非生活的城市。
路明非抽出椅子坐下,是和陈雯雯吃过意大利菜的Apisia餐馆,和对面举起酒杯的路鸣泽碰杯。
“这是多少次了?”
“大概第五百次吧,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1/1000,在意外面吗?”
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焦急地敲着玻璃,好像是个暗红色头发的女孩,好像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在意啊,不是你死缠烂打不让我走我肯定都去食堂啃猪肘子了。”
“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你不用以这副面貌和我见面,我知道路鸣泽已经和我融合了,你现在是另一个我,不是他。”
“就这么对弟弟吗,真冷淡,哥哥都有我了还在想别人?”声音颇有几分哀怨。
“别故左右而言他!是你缠着我不让我走,又是打架又是辩经,如果我信教出去都能考他们博士了估计。”
“你拥有整个世界,可你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弃如敝履,抛弃自己的责任,荣誉,就好像一切都不存在?”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没那么伟大,世界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世界上每个人的。”
“我记忆里的哥哥可不是这样的啊,过去连暴君都无法形容你。”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约伯记》吗?我那时很讨厌上帝的做派,什么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一副摆谱的模样,人是他造的,为了和魔鬼打赌就让他经历苦难。我不觉得我能替别人决定什么或者改变什么,你看这个世界,几千年来还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人把别人当成代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人一次次踩进同样的坑,那也不是我能干预的。如果我把所有人都上紧发条,人人平安喜乐像木偶一样过完这一生,那他们也就只是提线木偶了。即使做错事也比不做好对吗,也胜过被别人吊着线。”
“哥哥你说话的样子还真像个神父,但是个不信神的神父。”
“神学家研究了几百年,很多事情也是打补丁状态……”
一辆红色法拉利 599 撞开了窗玻璃,玻璃纷纷粉碎但没有飞溅而是直接落地,那辆法拉利就落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没有散架,就像是梦中。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高挑明媚的女孩,暗红色头发,紫色套装,月白色小衬衣,看着这个女孩路明非的脑中电影画面闪过,电影院,星与花,三峡水下,生日歌……然后一记手刀就打在了他头上,蛮痛的。
“真没用,没有我被人被人抓了都跑不出来”
“师姐教训的是……”
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诺诺拥抱,她的声音变低带上了哭腔,“不要离开我,李嘉图……”,她的声音又变得不耐烦,“说好回来的你都跑哪去了,都快变成植物人了。”
路明非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小弟”。
两个人分开,诺诺一把把旁边的路鸣泽提了起来,“你就被这小孩子缠住了?”
路鸣泽在脸上挤出笑容,“嫂子好”。
诺诺怀疑地看着路明非,“他是另一个我了,不过很快要变回我弟弟了,他也叫路鸣泽”
“路鸣泽不是个小胖子吗?”,诺诺把路鸣泽放到地上。
“是我输了,出去找恩熙吧,一切都是你的了。”
“You are my brother.”路明非拍在路鸣泽头顶。“你还是自己去找吧,我给你用尼德霍格捏了个躯体,送到黑石官邸了,她们我也通知了,弟弟要有当弟弟的自觉,权与力是我的,你的助理还是你的助理。”
景色变化已经到了当初电影院外的公路,路明非拉开副驾驶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诺诺跳进车,自己又做到驾驶座启动,一脚踩下去,后视镜里路鸣泽把捧着花束扔到天上,变成了满天的玫瑰花雨。
心电图跳动,路明非醒了,第一句话:营养液真不是人吃的,师姐给我来点人吃的。
校长办公室。
路明非拉着诺诺坐下:“师姐你是我的另一半,我对你没什么隐瞒的,一起听听。”
昂热把两杯红茶沿着桌子推过去:“您回来了,对吗,尼德霍格陛下。”
“校长还是叫我路明非吧,我更习惯这个名字。”
“打算做什么?”
“还真没什么,我现在腰酸背痛只想睡个懒觉这种算吗?”
“躺了三个月还睡,猪都自愧不如”诺诺敲他的额头。
“只是修辞……”
“有什么想说的吗?”
“海底那个大家伙就是尼德霍格,我大概算它的灵魂什么的吧,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龙族,正好当时融合的时候捏了个百臂巨人,想着湿婆业舞是不是就五十倍速了,那个动作是个言灵,除了把奥丁弄的渣都不剩还是一份契约,所有的龙族都沉睡了,除了我的小弟们会以人的面貌隐身生活在人群中。”
“不打算复仇或者统治世界什么的吗?”
“那和我没关系,我就是路明非而已,我现在还真想试试那堆过去头疼的课程是不是能速通拿个A。”路明非起身,“谢谢校长,茶很好。”
昂热也举杯致意,目送他和诺诺离开。
窝在旁边沙发里的守夜人抱着酒瓶站起来,“你早就预想到这一步了吗?终结龙族的历史。”
“怎么可能,我只是尽我的力,这是他的选择,想来他的父母也会为他骄傲吧。”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卸任吗,要不让他当校长也行,我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还在想女子裸泳锦标赛?”昂热叹气,“晚上恺撒会举办一个香槟泳之夜庆祝路明非出院,到时会有很多好看的女生吧。”
“也不错,先去找个好位置,让恺撒给我来几瓶好酒。”守夜人提着半瓶威士忌轻快地下楼了。
路明非抽出椅子坐下,是和陈雯雯吃过意大利菜的Apisia餐馆,和对面举起酒杯的路鸣泽碰杯。
“这是多少次了?”
“大概第五百次吧,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1/1000,在意外面吗?”
窗外有个身影一闪而过焦急地敲着玻璃,好像是个暗红色头发的女孩,好像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
“在意啊,不是你死缠烂打不让我走我肯定都去食堂啃猪肘子了。”
“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你不用以这副面貌和我见面,我知道路鸣泽已经和我融合了,你现在是另一个我,不是他。”
“就这么对弟弟吗,真冷淡,哥哥都有我了还在想别人?”声音颇有几分哀怨。
“别故左右而言他!是你缠着我不让我走,又是打架又是辩经,如果我信教出去都能考他们博士了估计。”
“你拥有整个世界,可你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弃如敝履,抛弃自己的责任,荣誉,就好像一切都不存在?”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没那么伟大,世界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世界上每个人的。”
“我记忆里的哥哥可不是这样的啊,过去连暴君都无法形容你。”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约伯记》吗?我那时很讨厌上帝的做派,什么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一副摆谱的模样,人是他造的,为了和魔鬼打赌就让他经历苦难。我不觉得我能替别人决定什么或者改变什么,你看这个世界,几千年来还是一样的,为了自己的人把别人当成代价,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人一次次踩进同样的坑,那也不是我能干预的。如果我把所有人都上紧发条,人人平安喜乐像木偶一样过完这一生,那他们也就只是提线木偶了。即使做错事也比不做好对吗,也胜过被别人吊着线。”
“哥哥你说话的样子还真像个神父,但是个不信神的神父。”
“神学家研究了几百年,很多事情也是打补丁状态……”
一辆红色法拉利 599 撞开了窗玻璃,玻璃纷纷粉碎但没有飞溅而是直接落地,那辆法拉利就落在旁边的桌子上,桌子没有散架,就像是梦中。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高挑明媚的女孩,暗红色头发,紫色套装,月白色小衬衣,看着这个女孩路明非的脑中电影画面闪过,电影院,星与花,三峡水下,生日歌……然后一记手刀就打在了他头上,蛮痛的。
“真没用,没有我被人被人抓了都跑不出来”
“师姐教训的是……”
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诺诺拥抱,她的声音变低带上了哭腔,“不要离开我,李嘉图……”,她的声音又变得不耐烦,“说好回来的你都跑哪去了,都快变成植物人了。”
路明非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小弟”。
两个人分开,诺诺一把把旁边的路鸣泽提了起来,“你就被这小孩子缠住了?”
路鸣泽在脸上挤出笑容,“嫂子好”。
诺诺怀疑地看着路明非,“他是另一个我了,不过很快要变回我弟弟了,他也叫路鸣泽”
“路鸣泽不是个小胖子吗?”,诺诺把路鸣泽放到地上。
“是我输了,出去找恩熙吧,一切都是你的了。”
“You are my brother.”路明非拍在路鸣泽头顶。“你还是自己去找吧,我给你用尼德霍格捏了个躯体,送到黑石官邸了,她们我也通知了,弟弟要有当弟弟的自觉,权与力是我的,你的助理还是你的助理。”
景色变化已经到了当初电影院外的公路,路明非拉开副驾驶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诺诺跳进车,自己又做到驾驶座启动,一脚踩下去,后视镜里路鸣泽把捧着花束扔到天上,变成了满天的玫瑰花雨。
心电图跳动,路明非醒了,第一句话:营养液真不是人吃的,师姐给我来点人吃的。
校长办公室。
路明非拉着诺诺坐下:“师姐你是我的另一半,我对你没什么隐瞒的,一起听听。”
昂热把两杯红茶沿着桌子推过去:“您回来了,对吗,尼德霍格陛下。”
“校长还是叫我路明非吧,我更习惯这个名字。”
“打算做什么?”
“还真没什么,我现在腰酸背痛只想睡个懒觉这种算吗?”
“躺了三个月还睡,猪都自愧不如”诺诺敲他的额头。
“只是修辞……”
“有什么想说的吗?”
“海底那个大家伙就是尼德霍格,我大概算它的灵魂什么的吧,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龙族,正好当时融合的时候捏了个百臂巨人,想着湿婆业舞是不是就五十倍速了,那个动作是个言灵,除了把奥丁弄的渣都不剩还是一份契约,所有的龙族都沉睡了,除了我的小弟们会以人的面貌隐身生活在人群中。”
“不打算复仇或者统治世界什么的吗?”
“那和我没关系,我就是路明非而已,我现在还真想试试那堆过去头疼的课程是不是能速通拿个A。”路明非起身,“谢谢校长,茶很好。”
昂热也举杯致意,目送他和诺诺离开。
窝在旁边沙发里的守夜人抱着酒瓶站起来,“你早就预想到这一步了吗?终结龙族的历史。”
“怎么可能,我只是尽我的力,这是他的选择,想来他的父母也会为他骄傲吧。”
“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卸任吗,要不让他当校长也行,我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
“还在想女子裸泳锦标赛?”昂热叹气,“晚上恺撒会举办一个香槟泳之夜庆祝路明非出院,到时会有很多好看的女生吧。”
“也不错,先去找个好位置,让恺撒给我来几瓶好酒。”守夜人提着半瓶威士忌轻快地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