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校中,刚放假回来,发点后文预告,你:蜻蜓,她:蚊子)
相反她只是很平直地告诉你:“孑孓死了。”语气淡漠地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死了,所以呢?]你没有反应,本也不该有什么反应——现在这个时段死了谁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本来谈话到此为止,你和她都能相安无事,可蚊子偏又添上了一句:“孑孓死了,被水虿咬死了。”
她说着,望向你的眼睛没有鄙夷与愤恨,可你依旧觉得她在厌你。
“所以…”你半带自嘲的话还来不及成段,她就打断你。
“你打算怎么和我说?”
空气一瞬间冷的吓人,你发现她瞧着你。
你打算怎么同我说?我打算怎么同你说?这种事和我说了有什么用,要我替水虿道歉吗?还是给孑孓偿命?
说法…说法…你找我要说法?我当初断了一双翅膀一切都被毁了也不见得有谁给我一个说法!!!
我不是犯事的那个,你也不是冤主,你却找我来要说法…
你找我来要说法!!!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疯的,又是在什么时候疯的,可反应过来时你已然扑上去,扼住了她的脖颈…你好像身处在一个荒原——你和她是世上仅有的两个生灵,可孤独败给了饥饿,本能杀死了理智。
吞咽她的滋味,不如你原先料想的一般好受,你的心一下做呕的想吐。可那股铁锈气入口的一瞬,你依旧麻木且不自觉地吞咽着,直到她不再叫喊…
直到匆匆赶来的蜜蜂强行分开了你们——或许是两个人,或许是一个人与一具尸体,或许是一具行尸走肉与一具尸体,你半带顺从的,被其余的蜂子小分队成员强行制服在地上,你的视线越过蜜蜂的背脊,看见蚊子落在外面的那截空荡破碎的袖管,你才知道你吃掉了她半只胳膊,或者是一节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