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球“灯塔工厂”建设经验看我国
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三大着力点
为指导和帮助各国加速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世界经济论坛提出“灯塔工厂”概念，特指从全球制造业领域遴选出的智能制造和数字化水平最具代表性的企业。截至 2023 年 12 月，“灯塔工厂”网络共拥有 153 家企业，覆盖先进制造业、日用消费品、药品和医药产品等领域。研究发现，“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经验主要包括：以“自上而下+全员参与”方式，保障数字化转型推进成效；以数字化技术改造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利用数字化手段打通全程价值链，实现从单一环节到全生产链的技术优化；结合行业特点和转型需求，实施差异的数字化路径。这些经验对我国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借鉴意义。
1“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建设经验
（一）组织保障：以“自上而下+全员参与”方式，保障数字化转型成效。
一方面，“灯塔工厂”的领导层普遍意识到清晰的顶层设计对数字化转型至关重要，只有企业高层对数字化转型进行宏观设计才能推动企业完成数字化改造。例如，印度西普拉制药领导层围绕员工参与、设臵数字化转型部门、工业物联网学院、工业物联网堆栈、科技生态系统、系统反应方法、系统反应数字工作室等 7 个关键要素制定了实施方案，方案包含 40 多个数字化、自动化分析实例，并采用领导层直接下达实施的方式，两年内在22 个分厂推广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
另一方面，“灯塔工厂”更关注开展员工数字技术培训并激发员工参与培训积极性。据统计，50%的“灯塔工厂”认为，员工参与是数字化转型成功的关键因素。例如，法国达能集团建设“以人为本”的企业网络运营方式，将提升员工数字技能作为企业变革的根本要务，从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开始进行数字技能提升培训，两年间惠及 800 余人，确保了数字化技术的顺利推进和较好的转型成效。
（二）战略重点：通过数字化技术改造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
根据2023年12月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153 家“灯塔工厂”调查结果，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和生产柔性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追求的三大战略重点，分别占比 37%、23%、17%。提高生产效率方面，“灯塔工厂”通过对智能化、数字化、自动化等技术的集成、综合运用和大规模推广提升人工生产率、改进生产能力。例如，富士康集团在深圳建设了数控机床精密加工智造“熄灯工厂”，从自动上料、零件加工、智能补正、自动检测到智慧物流环节实现了“刀具的全生命周期管理”，人工生产率提升 313%。提高可持续性生产水平方面，153 家“灯塔工厂”中，有 17 家属于“可持续灯塔工厂”，利用数字技术建设自动诊断和实时监测模型达到降本增效的目的。例如，海尔集团在天津的工厂应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建立起设备用电负荷模型和基于单台生产能耗模型的排产优化方法，采取高耗能环节自动诊断方式降低能耗，实现了能耗降低 35%，温室气体排放降低 36%。提升生产线柔性方面，“灯塔工厂”通过整合全产业链资源，联动上下游企业快速适应市场需求变化。例如，美的集团在面临全球供应链变化时，借助部署端到端供应链控制塔提高供应链柔性，扩大客户范围，增强产品多样性，同时实现交货时间缩短 56%。
（三）价值驱动：利用数字化手段打通全程价值链，实现从单一环节到全生产链的技术优化
清晰的、价值驱动的战略，在“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中尤为重要。一方面，“灯塔工厂”通过使用数字化手段，建设“端到端灯塔工厂”，开展端到端产品研发、规划、交付，打通从采购到交付的整条价值链，提升供应网络连接性和客户连接性。另一方面，“灯塔工厂”创新业务模式，采用敏捷工作方式，大幅提高产品上市速度、按时交付能力和产品定制化水平等关键绩效指标，提升全生产链数字化水平。例如，泰国强生集团借助端到端协作供应链控制塔，解决了由于缺乏客户信息集成而导致无法按时交付或库存过低的问题。数字化优化使其在新冠疫情期间实现收入增长13%的同时库存成本也得到很好控制。
（四）差异化实施：结合行业特点和转型需求，实施差异的数字化路径
由于行业特点和需求差异、产业链条结构不同，不同行业的“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关注要素有所不同。在先进制造业，企业侧重于提升设备自动化水平，采取柔性生产模式和绿色发展模式。例如，韩国 LG 电子在昌原的工厂利用柔性自动化、数字化绩效管理和人工智能，实现生产效率提升 17%的同时能耗降低 30%。宁德时代借助数字孪生实现柔性生产自动化，生产率提升 128%。日用消费品行业，企业侧重于消费体验和成本控制变革。例如，联合利华（中国）有限公司在天津的工厂借助人工智能算法，快速识别客户偏好，推荐定制化产品和服务，提升消费体验。青岛啤酒公司在供应链上部署智能化数字技术，以满足消费者需求，新产品的开发时间和订单交付时间降低了 50%。医药制品行业，企业侧重于生产效率提升和快速交付。例如，印度强生集团借助需求感知、智能物流、机器人和 3D 打印技术使新产品研发速度提升了 33%。
2.借鉴“灯塔工厂”经验，加快推动我国中小企业
数字化转型
从行业分布看，153 家“灯塔工厂”主要分布于先进制造业、日用消费品、药品和医药产品等领域，分别占比为 57.6%、15.9%、15.2%；从区域分布看，“灯塔工厂”主要分布于美洲、欧洲、亚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国、印度、美国分别占比40.5%、8.5%、6.5%。“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建设经验具有较好的借鉴意义。
打造标杆示范企业，推广数字化应用场景最佳实践。持续开展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城市试点工作，以“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为重点，分区域、分行业、分层次培育一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示范企业。借鉴“灯塔工厂”经验，鼓励、带动中小企业在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经营管理、销售服务等全生命周期推进数字化转型。广泛开展经验交流活动，搭建示范企业与中小企业沟通交流桥梁，引导中小企业学习“灯塔工厂”的战略经验和业务模式，提升企业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等关键指标，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培育优质数字化服务商，鼓励开发轻量型产品。选取重点发展行业培育一批优质数字化服务商，开发适用于中小企业的“小快轻准”服务产品，提供更具垂直场景适配性的工具包，为中小企业提供数字化转型极简路径。借鉴“灯塔工厂”经验，通过补贴、政府购买等方式鼓励服务商针对行业痛点及企业需求，提供差异化解决方案，推动基础软件、通用软件、算法等开源，打造一批“工具+服务”的数字化转型一体化解决方案。
完善数字化转型生态体系，为中小企业提供优质服务。建立数字化转型专家库，打造数字化服务队伍，从企业组织体系、数字化战略等角度为其提供全方位的数字化转型咨询诊断服务。研究建设全国性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公共服务平台，打造满足行业共性需求和中小企业个性需求的数字化转型资源池、工具箱，提供标准化、便利化解决方案，汇聚数字化服务资源。引导行业协会等服务机构从资金申请、项目审批、知识产权保护等角度加强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配套优质服务。
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三大着力点
为指导和帮助各国加速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世界经济论坛提出“灯塔工厂”概念，特指从全球制造业领域遴选出的智能制造和数字化水平最具代表性的企业。截至 2023 年 12 月，“灯塔工厂”网络共拥有 153 家企业，覆盖先进制造业、日用消费品、药品和医药产品等领域。研究发现，“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经验主要包括：以“自上而下+全员参与”方式，保障数字化转型推进成效；以数字化技术改造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利用数字化手段打通全程价值链，实现从单一环节到全生产链的技术优化；结合行业特点和转型需求，实施差异的数字化路径。这些经验对我国推动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具有借鉴意义。
1“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建设经验
（一）组织保障：以“自上而下+全员参与”方式，保障数字化转型成效。
一方面，“灯塔工厂”的领导层普遍意识到清晰的顶层设计对数字化转型至关重要，只有企业高层对数字化转型进行宏观设计才能推动企业完成数字化改造。例如，印度西普拉制药领导层围绕员工参与、设臵数字化转型部门、工业物联网学院、工业物联网堆栈、科技生态系统、系统反应方法、系统反应数字工作室等 7 个关键要素制定了实施方案，方案包含 40 多个数字化、自动化分析实例，并采用领导层直接下达实施的方式，两年内在22 个分厂推广数字化转型实施方案。
另一方面，“灯塔工厂”更关注开展员工数字技术培训并激发员工参与培训积极性。据统计，50%的“灯塔工厂”认为，员工参与是数字化转型成功的关键因素。例如，法国达能集团建设“以人为本”的企业网络运营方式，将提升员工数字技能作为企业变革的根本要务，从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开始进行数字技能提升培训，两年间惠及 800 余人，确保了数字化技术的顺利推进和较好的转型成效。
（二）战略重点：通过数字化技术改造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
根据2023年12月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153 家“灯塔工厂”调查结果，提高生产效率、可持续性和生产柔性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追求的三大战略重点，分别占比 37%、23%、17%。提高生产效率方面，“灯塔工厂”通过对智能化、数字化、自动化等技术的集成、综合运用和大规模推广提升人工生产率、改进生产能力。例如，富士康集团在深圳建设了数控机床精密加工智造“熄灯工厂”，从自动上料、零件加工、智能补正、自动检测到智慧物流环节实现了“刀具的全生命周期管理”，人工生产率提升 313%。提高可持续性生产水平方面，153 家“灯塔工厂”中，有 17 家属于“可持续灯塔工厂”，利用数字技术建设自动诊断和实时监测模型达到降本增效的目的。例如，海尔集团在天津的工厂应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建立起设备用电负荷模型和基于单台生产能耗模型的排产优化方法，采取高耗能环节自动诊断方式降低能耗，实现了能耗降低 35%，温室气体排放降低 36%。提升生产线柔性方面，“灯塔工厂”通过整合全产业链资源，联动上下游企业快速适应市场需求变化。例如，美的集团在面临全球供应链变化时，借助部署端到端供应链控制塔提高供应链柔性，扩大客户范围，增强产品多样性，同时实现交货时间缩短 56%。
（三）价值驱动：利用数字化手段打通全程价值链，实现从单一环节到全生产链的技术优化
清晰的、价值驱动的战略，在“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中尤为重要。一方面，“灯塔工厂”通过使用数字化手段，建设“端到端灯塔工厂”，开展端到端产品研发、规划、交付，打通从采购到交付的整条价值链，提升供应网络连接性和客户连接性。另一方面，“灯塔工厂”创新业务模式，采用敏捷工作方式，大幅提高产品上市速度、按时交付能力和产品定制化水平等关键绩效指标，提升全生产链数字化水平。例如，泰国强生集团借助端到端协作供应链控制塔，解决了由于缺乏客户信息集成而导致无法按时交付或库存过低的问题。数字化优化使其在新冠疫情期间实现收入增长13%的同时库存成本也得到很好控制。
（四）差异化实施：结合行业特点和转型需求，实施差异的数字化路径
由于行业特点和需求差异、产业链条结构不同，不同行业的“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关注要素有所不同。在先进制造业，企业侧重于提升设备自动化水平，采取柔性生产模式和绿色发展模式。例如，韩国 LG 电子在昌原的工厂利用柔性自动化、数字化绩效管理和人工智能，实现生产效率提升 17%的同时能耗降低 30%。宁德时代借助数字孪生实现柔性生产自动化，生产率提升 128%。日用消费品行业，企业侧重于消费体验和成本控制变革。例如，联合利华（中国）有限公司在天津的工厂借助人工智能算法，快速识别客户偏好，推荐定制化产品和服务，提升消费体验。青岛啤酒公司在供应链上部署智能化数字技术，以满足消费者需求，新产品的开发时间和订单交付时间降低了 50%。医药制品行业，企业侧重于生产效率提升和快速交付。例如，印度强生集团借助需求感知、智能物流、机器人和 3D 打印技术使新产品研发速度提升了 33%。
2.借鉴“灯塔工厂”经验，加快推动我国中小企业
数字化转型
从行业分布看，153 家“灯塔工厂”主要分布于先进制造业、日用消费品、药品和医药产品等领域，分别占比为 57.6%、15.9%、15.2%；从区域分布看，“灯塔工厂”主要分布于美洲、欧洲、亚洲等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国、印度、美国分别占比40.5%、8.5%、6.5%。“灯塔工厂”数字化转型建设经验具有较好的借鉴意义。
打造标杆示范企业，推广数字化应用场景最佳实践。持续开展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城市试点工作，以“专精特新”中小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为重点，分区域、分行业、分层次培育一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示范企业。借鉴“灯塔工厂”经验，鼓励、带动中小企业在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经营管理、销售服务等全生命周期推进数字化转型。广泛开展经验交流活动，搭建示范企业与中小企业沟通交流桥梁，引导中小企业学习“灯塔工厂”的战略经验和业务模式，提升企业生产效率、可持续性生产水平和生产线柔性等关键指标，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
培育优质数字化服务商，鼓励开发轻量型产品。选取重点发展行业培育一批优质数字化服务商，开发适用于中小企业的“小快轻准”服务产品，提供更具垂直场景适配性的工具包，为中小企业提供数字化转型极简路径。借鉴“灯塔工厂”经验，通过补贴、政府购买等方式鼓励服务商针对行业痛点及企业需求，提供差异化解决方案，推动基础软件、通用软件、算法等开源，打造一批“工具+服务”的数字化转型一体化解决方案。
完善数字化转型生态体系，为中小企业提供优质服务。建立数字化转型专家库，打造数字化服务队伍，从企业组织体系、数字化战略等角度为其提供全方位的数字化转型咨询诊断服务。研究建设全国性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公共服务平台，打造满足行业共性需求和中小企业个性需求的数字化转型资源池、工具箱，提供标准化、便利化解决方案，汇聚数字化服务资源。引导行业协会等服务机构从资金申请、项目审批、知识产权保护等角度加强对中小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配套优质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