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去的一些DM都关了，因为风声紧。大晚上无聊，在小头的指使下，漫不经心的在小酒馆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瓶劲酒，因为是凌晨，满是油渍的简易隔断后边传来了沉闷的鼾声，老板娘把我点的东西放在桌上，就又揉揉眼睛，去沙发上靠着打盹。
这个小酒馆的老板娘是四川人，在我们这里有几年了，属于那种皮肤黝黑，但身体丰满，五官标志，还化一点妆，今天这个点了，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电视，本来她打盹，可能电视吵醒了她，取来一瓶啤酒与我聊起来，她还端来一盘猪耳朵老虎菜，我问她火车站那边的几个Am院怎么这么早就没人了，她用那种眼神看了看我说，风声不紧的时候，技师和客人这个点多来她这里夜宵，现在都暗地里去联络了，不只是有意无意，她的脚在桌子下碰了下我。
老板娘喝了有两瓶啤酒，我的劲酒喝完后，我又点了一个扁二，这东西一掺，忒上头，我无意中看到老板娘的眼神也迷离了，先交代清楚，她应该比我年龄大个4-5岁，这时候，老板娘反身在小酒馆算账的桌上拽了几张名片下来，她反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衬衣的扣子都要被两个兔子撑开了，她递给我名片的同时，也注意我盯着她的兔子，下意识的拉了一下外套说：这些都是AM院老板留下的，上面有联系方式，我已经不关注名片了，死盯着她端起了酒杯，一会儿去火车站溜达一圈透透气呗，老板娘没有拒绝我、也没答应我，她清楚这个点邀她散步的意思。
她回里屋去了，我继续着残羹剩酒，有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出来时的她换了一身更埋汰的衣服，示意我可以走了，还在外面锁了店门，卡灭了门口的灯箱，走过两个街口，我递给她一只华子，凑上去帮她点燃了，我一边走一边问，屋里睡觉的那位没问你干甚去？她看看我，黑着脸说：你是没话了，还是吓的？也许是酒壮怂人胆，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我怕啥，就是怕你吃罪不起”，她没理我，继续向坡上走了，烟火随着她的手一晃一晃的，在午夜的马路上格外显眼。
火车站前面这条马路两边都是胡同，这里最多的第一是小旅馆，第二是小吃店，第三是便利店。当然了还有几家an mo洗头洗脚的，都这个点了，每个店都亮着灯，顺着胡同吹过来的风特别硬，吹得我一个劲打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打嗝根本止不住，她在便利店拿了哇哈哈矿泉水塞给我，我以前也经常在她店里吃饭，但没仔细看过她，这大晚上的看她，还挺有女人味儿。经过一个旅店的时候，里面穿出来挺各色的声音“住宿呗？”，我们谁也没说话，借着这声音我拉住了她的手向前走，她用力甩开了我。
过了这个街口，我再次拉住她的手，她没有拒绝，而是转头看看我说：我比你大，我是你姐。她说话的声音不像平时老板娘时候生硬，比较柔软轻缓。她的手心很热，还有点汗，我们一直在聊着喜欢喝什么酒、抽什么烟，哪家小吃店菜有特色……聊天中好像彼此早有约定，谁也没有查户口。我的打嗝终于止住了，月亮刚好被一朵飘过来的云彩遮住，夜色更深沉了，我从她后腰褶皱的外套伸手进去，揽住了她的腰，我明显能感觉到她腰上的赘肉压着几层叠在一起，她反手推开我；“你急啥？”
我们现在散步的这条街，已经衰败了，以前这座城市还只有这一个火车站的时候，这里充斥着农民工的汗味，坐台女的口臭味，快餐店飘出的添加剂味儿，和绿皮车下来的各路过客嘈杂的南声北调，那个时候我初中刚毕业，兜里比脸都干净，在技校拐来的女同学也比我年龄大，但是她家条件好，当时我拽着她在这里压马路的时候，总是花她的零花钱喝冷饮，逛前面收费的小公园，荷尔蒙的驱使下笨拙的与她接吻，没人教就知道把舌头伸进她嘴里，用力过猛到让人窒息，在避人的长椅子上用书包遮挡着把手伸进裙子里在她腿根摸索，只不过那是白天，现在是深夜。现在回想起来，小女朋友的唾液不是小说中描写的甜的，而是涩涩的无味还让人作呕，从她裙底出来的手，总是黏黏的泛着不好闻的气味。
她可能发现我在出神，漫不经心的用力hai了一声说，“想孩子老婆了?"我说:“在想以前的一个同学，她长的不好看，但是很浪漫"咦，“你都多大了，还用恋爱脑思考?她再浪，现在也在别人床上叫，她再慢，现在也搂着别的男人睡”我没有回答她，手不自觉的顺着她后腰赘肉掏过去，刚好碰到了小兔子，可能是天气热，她身上出奇的凉，衬衣和肉粘在一起。
说实话，人总是喜欢新鲜事物，包括女人，如果是熟悉的女人穿着这么埋汰的衣服，脸上的妆花的一塌糊涂，身上虽然不重但也能闻到的汗味，自己的内心是非常抵触的，但是换了陌生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我透过湿漉漉衬衣能够体会到她心脏的跳动、血液的奔涌、以及对生活的无奈而寻找方向的苦涩！我不时在她身上摸索着，是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试探她的答案。我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说什么，相互感受着对方的难闻的酒气和复杂的内心煎熬。前面拐角处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裤的老人，正在对着墙角撒尿，老人花白头发和金丝边眼镜腿反射出的光芒，与午夜幽暗的胡同显得格格不入。老板娘笑笑，漫无目的的说，“他不用回头，我就知道他是师范大学的那位退休教授（叫兽）”
“你们认识？”我好奇的问。
老板娘鄙视的看看我说，“扫黄风暴以前，他这个点，经常领着花枝招展的JISHI去店里吃东西，听说他老婆早就过世了，孩子们都去了漂亮国，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雇了个40多岁肥头大耳的保姆，家里腻了就来这里找野食吃。老人家可想的开了，而且精明得很，保姆两年就换，但款式总是那种`大屁股圆脸2024新款'”
我捏住她腰上的一叠赘肉，“你这肉肉也是新款啊”，在她店里吃东西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拿她的体型开玩笑，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颓废的眼神不知道看着什么，若无其事的说：“女人在世上最终都会变成男人的玩物，不是你玩、就是他玩，不是变成高级交际花，就是变成下流鸡，要么就是一生守着灶台，变成人家的免费保姆！今天要不是风声紧，你会跟我这浪费时间？不对，你是没有叫兽那胆量，他在拐角那个旅馆出来的，前两天那里刚被抄过”。
她说完才甩开我攥着她肉的手。
在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对她有一种由衷的佩服。一个开小吃店的女人，能把世事看的这么清晰，能知道我是在她身上找寄托，而她也刚刚好空虚，就顺了我的坡，一路跟我走过来与其说我们是在一起散步，更不如说我们是在相互依赖着消磨时光，更深一层次讲，是在浪费生命。我记得一位先贤说过，人生大事，莫过有三，一是吃饭，二是工作，三是睡觉。而我一直把这睡觉理解成修车，这是自己的狭隘和猥琐，亦或是疫情以后一段时期的彷徨。这一点，我在清静的时候问过自己多次，也没有一个完整的答案。酒劲越来越上头，我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还有快餐店劣质假酒腻人的头疼，我又给她续了一根华子，只能用尼古丁来缓解，我给她点烟的刹那，我看到她眼红红的，有无尽的委屈在她的眼里打转。
也许，十几年前，她也是家中的乖乖女、小宝贝和一家人的希望。父母视如掌上明珠。可是白驹过隙的时光和残酷的生活状态只能让她放弃小时候"长大要当科学家"的理想，放弃了学业有成后写字楼里高薪白领的憧憬，放弃了在豪车宅里做阔太太式贤妻良母的者望。而在这个无尽黑暗的午夜，跟一个到处找车修的小兄弟一起放浪形骸，任凭一个不熟悉的手在自己曾经寸土珍惜的肌肤上婆娑游荡。
前面那个公园早就免费了，也不知道谁设计的，每个座椅周围都有一个地灯，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眼睛在记录着公园里的龌龊。很多打野食的人，都会用装海鲜的黑塑料袋把灯遮住，有人说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也有人说是为了提示别人这个座位有人在做不可直视的活儿，还有人说，这么做可以延长活动时间。当然，在这里做那个事的，大多数是城市苦力和贫穷而又寂寞孤独冷的饥饿男女。我们在接近公园入口处坐下，我仍然从后背处搂着她，心里却回忆着十几年前的情景。当你走着走着坐下来的时候，夜色和周围的一切也会跟着你一起静下来，我仔细端详看那张脸，不难看出她曾经拥有的清纯和美丽，我觉得她也一样能在我的脸上，找到率真又充满激情小伙儿的影子。我把他揽的更紧了，两张油腻的脸靠的很近，近的可以闻到地摊化妆品强烈刺鼻的香气，她气息中夹带的老虎菜中的大葱味，还能看到厚厚煞白粉底下面冒出的一颗泛红的粉刺，如果不是她别具一格的一句“你不是想在这里就把我解决了吧？”，这个时候我真想与这个大几岁的姐姐吻上一阵，来回味一下年轻时的感觉。
如果不是喝了酒，身边还有个资深油腻美女，凌晨在这个公园坐着是会有些恐惧的，想到这儿的时候搂着她腰的手颤了一下，她诧异的看着我说：“你不会是泄（she)了吧”。我不解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的酒劲明显过了，脸上有了笑意。说她想起了件好笑的事儿，“前些年，有一个老头经常带着各类报废车去她的店宵夜，老头儿很健谈，总是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市场经济刚刚兴起，舞厅洗浴夜总会遍地都是，那个时候他在企业做采购，每天标配就是在洗浴休闲厅左拥右抱着小红和小丽，当时自己在各个饭局、舞厅娱乐场所总是众星捧月、众人焦点，高光时刻”，每天都会梅开二度，精力是多么旺盛！每每讲到这里，老头总是把酒一饮而尽，店里人少的时候，还会兴奋地搂着带来的老阿姨一顿说笑揉搓，有好多次老头说笑欢愉的兴奋头儿上，就突然间身体一颤不说话了，顿在那里片刻。每每此时，大家都能觉察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身边的老女人也会展现出非常高的情商，会继续给他倒酒，赞许他现在依然是老当益壮，不输年轻人，从而化解尴尬！
我本来想笑，转而一想，就在她腰上拧了一把：“你是不是也在笑话我老了，不行了，到了摸摸你就交枪了的状态？”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只顾自己笑！
我说，刚刚我是在想，如果一个人大晚上在这里坐着，还是会有点害怕的。
有什么可怕的？ 她用干涩的语言问我，感觉不到她的这句话过没过脑子。
她看着我说，“从19岁开始，就不再怕走夜路，不再怕一个人走夜路，不再怕陌生男人在夜里搭讪我”
我好奇的问，“为啥？”
她继续说：“从那时候起，我的家不再温暖；爱我的男孩子因为势利眼选择了我们班的现实女藏獒；为了几块大洋，我不得不中止学业！”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那么小的年龄，我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的爱情，心里笃定的一句顺口溜'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到最后还不是合作愉快！因此，我便不再害怕有人来我这儿劫财劫色，一是我真没有财，二是当时我特别饥渴，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我在那么小的年龄失去男友后，是真的很想发泄，很想有人抱抱我，有人揉搓我，有人来x我”
她说到这里，茫然的看着火车站边的高架桥上呼啸而来的高铁，那表情五味杂陈的让人难忘！
我本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说什么，我这个人从小就笨嘴拙舌的，这个时候如果是在钟点房，我会很激动的抱着她，粗暴的揉搓她，用自己最大的力气x她！可是，在午夜的公园里，像我这个年龄的人，碍于面子还真下不去手，而且，内心的那一点恐惧，还会让自己紧张的��阳？。伟！
想到这里，不知道大脑是怎么想出来一句，“是啊，初恋和第一次都是非常美好的，也是难忘的，失去了会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放纵自己、作践自己是走出这种状态的唯一方式，人都是一样的，无论男人女人，放纵和堕落是不用学的，你说对吗？”
她攥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下，漠然的说：“第一次？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已婚的男人，而且，17岁我就自己吃药堕胎了！”
她看我吃惊的样子淡淡一笑说：“这个男人是我妈妈厂里的老总，人长的很胖，肚子大，鹰钩鼻，还有灯泡一样光亮的秃顶，我从小就觉察到我妈为了私利跟他有权色交易，虽然我妈没跟我说过。
记得是初三暑假，我去厂里做临时工赚外快，老总经常热情的带我出去陪他应酬，给我买了最新款的iPhone4s，向别人介绍我是他外甥女，可是就是这个舅舅在一个这样的午夜，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只知道包房里的灯光和设施都是旋转的，浑身燥热的喘不过气来，他从卫生间回来直接就抱住了我，可能是药剂的作用，我也紧紧抱住了他……，这就是我的第一次，你觉得这个世界美好吗？反正我不觉得，我只感觉肮脏和虚伪”
我不再捏老板娘腰上的赘肉，也没有再调侃她，我似乎了解了刚刚她眼圈泛红的真实所在。
我在想，不管是你在上学，还是你的孩子在上学，一个班里的四五十个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可能这几十人在上学时都一样，其实他们在经历什么，将来是辉煌还是阶下囚，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老板娘刚刚的陈述，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位小学同学，暂且叫她丽丽。当时，我才小学6年级，丽丽和我们每个人一样，整天嘻嘻哈哈、无忧无虑地荒废着学业！但只在这样的年龄，丽丽就经常做出“跑去男厕所、上课叫老师爸爸”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大家给她起个外号叫“神经病”，当时，丽丽就给班里很多男生写过情书，据说与很多人拥抱接吻过。而且，上体育课，她还摸过我的脚！就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后来，真的进了精神病院，我在上技校以后得知，她的继父在她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开始诱奸她，后来小学初中的同学、校工都以不同方进入了她的身体，再后来她的继父、同学......都因为她是幼女而去登了缝纫机！
我想着我同学的时候，身体与老板娘帖的很紧，不是想占她的便宜，而是真真正正怜悯她的不幸！
老板娘看到我发呆的表情，表现出来超人的情商，她掏出来“中南海”，用嘴点燃了，顺势插进我的嘴里，淡淡的说，“是不是你的大脑里出现了我被人骗奸的画面呢？
中南海香烟一直让人感觉就是“纯洁”，它的过滤嘴和烟体都是纯白色，但是你看它恰似很纯洁，当你把她吸进肺里的时候，她会伤害你没商量，呛得厉害，让你咳嗦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我拭着眼角不知道是咳嗦还是怜香惜玉的那点咸咸而浑浊的液体，好像装出的深情口吻对她说：“我在想一个上体育课时摸过我脚的人”
夜已经深了，地上米白色过滤嘴的中南海烟头和屎黄色烟嘴的华子烟头稀稀散散的跌落着，像是几只残躯昆虫，我摸他的手因为出汗都湿涩出非常不好的感觉。
她的声音突然变小、变弱了，“好久没有人这样陪我过夜了，好久没有人这样抚摸我了，好久没人这样的揽着我了，如果今天不是你，我都感觉我这二手的身体都要闲置废了。其实我今天晚上跟你出来，最怕的就是你和我会出现这样的状态。如果我们直接去钟点房发泄完了，以后我就不会再见你了，我也认识了一个平时戴着金丝边眼镜，脱了衣服都一样的油腻色批男人。没想到，你会听我倾诉，你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干涸的身体上，让我唤起对年轻时候那种激情的回忆和渴望，如果换作年轻，我也许会破坏掉你的家庭，有给你生儿育女的想法。但是，这种想法，就像我年轻时看到的一个文化衫，‘胸前印着我是一个处*女，等走过去背后印的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让插兜里的充电器掉在地上。
听了她的话，我再用力抱紧了她，长出了一口气说，“人啊，总是这样百无聊赖的向前走着，不管是碰到什么局，遇到什么事儿，见到什么人，热闹、苦恼或者欢愉之后，当最后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刚刚发生的这些，都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就可能是上天安排好了，自己要假装热情其实自己内心需要陪伴地去应酬这些事，要假装激情其实自己身体需要享受地侍奉一个人，等这一切过后，留给自己的一是失落，二是凄凉，最后是悔恨。我都不记得在你的小吃店吃过多少次了，在我的体会中，平时店里那个络腮胡子，行事粗犷的男人，就是你生命的过客，他就是搭伴跟你做生意的，你们其实没有任何情感关系。”
她没有回答我，可能是不想让我了解她太多，更不想让我了解那个男人。她又点燃了一支烟，又开始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做生意，都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向前走、还是为了有个事儿支撑我活着，最后才是赚点人民币。刚才当你揽我的腰，抚摸我的时候，我很快就（湿）了，比我平时用五姑娘和电动设备的时候来电快多了，可能是你唤醒了我内心深处的那个真正的邪恶灵魂。这种感觉，还是在小男朋友那里有过几次，他当时很急躁，我都来不及体会他就开始抽烟了，现在想想自己当时陪他，不就是享受他那两分钟以前的感觉吗，真正到了那两分钟，都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但是，还好，我现在已经干了。”
那是我耽误你时间了，我在后面想从裤腰里伸进手，感受一下她说的现在已经干了的意思。她推开我的说，“你知道吗，在我湿了的时候，你来上我那叫你情我愿，等我干了你再来，那就叫违背妇女意志，况且你不要自己毁坏了你刚刚在我心里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取笑我。
我再次揽住她的腰说，“你背井离乡的来到北方这个陌生的城市，每个夜里总是这样惆怅漠然，没有想过什么是个头儿，哪里是归宿吗?”
她这次很郑重的看着我说，“酒醉的人，是很快乐的，特别是介于断片和不断片之间，因为在这个阶段的人就会忘了自我，只会付出，不会索取，当你探寻别人内心深处的东西时，你就已经开始索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轨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就像上个月我们店来了一个大学生钟点工，她可能刚刚失
恋，她说的一段话，不是受了巨大伤害都说不出来，她跟我讲，她真的想去做小x姐、技%师或者公主，但是反过来想想，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不是胸前鼓两个包，两腿一叉就能出卖肉体来赚钱，当你的灵魂在干涉你的行为的时候，你连肉体都出卖不出去”
我知道刚刚，我因为动情说了不该说的，就轻轻从她嘴上接来半截烟，独自吸了起来!
当然了，我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她说，“人总是不满足于现状，为什么现在很多人家里老婆美如天仙，孩子乖巧可爱，但就是不愿意每天按部就班的回家，甚至出现如果几天没有一个酒局、一场Ktv、不找个技％师探讨一下人生，就会失落落的状态，你说是因为现在社会压力大，让每个人都变得浮躁？应该不是。
还有的人，整天唉声叹气，不是对世界不满，就是对现实失望，觉得每一个人都比自己好、比自己强，不是抱怨，就是大脑里想着如何抱怨，愁眉苦脸成了活着的唯一过程，我原来在一个洗浴的休闲厅，每次都碰到唯一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女人，在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纷乱中，总有一个身材偏胖，个子不高，还带着眼镜的素颜女人，也提着和别的技术师一样的小包在人群中穿梭，后来与老板聊才知道，她就在洗浴附近住，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老公劈腿跑了，她自己带着孩子过，一空闲了就来这里兼职，起初老板不愿意接纳她，后来她硬是每天晚上10点后就来这个休闲厅泡（休闲厅女士如果不洗浴免费），有人搭讪她，聊好了就出去开+房，慢慢的老板也就默许她在那里做了。再后来，我在一个超市的入口柜台还碰到过她，因为当时我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她，她也明白我认出了她，不以为然的招呼我，并主动说，是不是在洗浴照顾过她的生意？还跟我介绍说，为了贴补家用，她租了超市这个柜台，卖电池、打火机油、刮胡刀等小百货。
我听洗浴老板说她技术师的生意很好，有很多人提前打电话预约她，因为她抢了别人的生意，曾经被领班和几个东北技术人员寻个由头，逼兜煽的鼻青脸肿，嘴口失血，但是她连一滴眼泪也没掉，不喊不叫，也没有报+警，伤养好了继续她的生活，白天在幼儿园看护着孩子，下了班去打理柜台，夜里来出卖肉��体和灵魂，休闲厅所有的人在讨论她的时候，都不知道她为了什么，是为了赚钱？，为了发泄自己？，抑或是为了报复那一个内心中最痛恨的男人”
老板娘继续吸烟，她对我的叙述似乎并不感冒，而且抓住了一个重点问我，“你是不是曾经在一个夜晚，厌倦了浓妆艳抹，厌倦了紧身露肉的奇装异服，厌倦了大长腿和事业线上，真的照顾了这位幼师的生意？”
她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深深为他超人的洞察力惊叹？
然后笑笑说，“是的，我在她的柜台买了打火机”
她听说我买的是打火机，就嘿嘿的笑出了声。我看她笑了很久，就不解的问：“你笑啥？”她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在我们那儿夜宵的JISHI，看到猎物，大家心照不宣的搭讪方式，就是跟对面的男人借火，反之，有色男看到喜欢的，也会上前说没带火机，一般懂事儿的JISHI，都会主动帮男人点燃，为了答谢，男人都要在他们桌邀敬这个女人一杯，如果女人喝了，男人还会跟我要矿泉水，告诉我给那桌的女孩也上两瓶，一般在这个时候，他们吃不久就会结账，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你说你，挺斯文一个人，去一个明知是风尘女士的柜台买打火机，这不是放明了，要泡人家吗，你是不是还跟人家加了V？“其实，我还真没有她说的这个意思，也没有加那个幼师的微，也不知道这个行当还有这样的规矩。再走听来，觉得每一个行当里边，都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我记得有一句‘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这种行当规矩也亦然，懂得人多了，也便成了内行人眼里顺理成章的选择。想到这儿，我还是先逗她一下说：”你刚刚过那个路口的时候给我买了娃哈哈矿泉水，是不是也在暗示我那个意思,只是刚刚我还太小，没明白你的意思，要不你先湿了呢？“她白了我一眼说，”你这种色批，就是聊骚可以，嘴上功夫厉害，我是看你打嗝厉害，才好心给你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当时我真没有想骚的，不过你在约我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让你爬上来的准备，心里还在想遇到你这么一个饥饿的老色，我是不是会被你不当人一样粗暴蹂躏呢？其实吧，女人心里就特别好玩，我虽然用了蹂躏这个词，但是在内心的最深处，我似乎在等待着有个人这样的粗野蹂躏“她说完了这句话，就深深的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