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惯生活在三个人的世界。
可以说,我们三个人是和外界隔离的。
三个人一起上学放学,三个人一起吃饭聊天,三个人一起走路跑步。
我们可以在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抛下操场上热闹的人群,偷偷的跑到没有人的走廊,神经兮兮的举行三个人的歌唱比赛,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可以在大家上机的时候,跑出电脑房,趴在瓷砖上,眺望远处的教室,操场。忽视操场上跳跃的人影,忽视身后兴奋联网的同学,忽视很远处的教室里认真听课的学生,说着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又一个新鲜的话题。
我们可以在周五大扫除的时候,等一个人等两个小时,只是为了牵着对方的手,跑到我们学校旁边的小学。
幼稚的坐在矮矮的栏杆上,看着寥寥无几的小孩,手舞足蹈的说着自己心里的话,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明晃晃的太阳慢慢变的温和,看着远方泛起最美的彩霞。留恋的再期待着下一次的周五。
我们习惯,每次吃完饭,不是跑进教室,而是三个人走到空无一人的走廊。那时的天,早就黑了起来,只有皎洁的月亮挂在天边。
我们蹲在走廊上唯一一盏昏黄的小灯下,你们两个坐在我旁边,我捧着笔记本坐在中间,然后读着自己写的无比幼稚的小说。
明明小说写的很俗套,明明文笔稚嫩的像是小孩子的思维,明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可小草还是一次次的落泪。我以为是她太过善良,很久之后她才告诉我,是我写的无比感动。
那是我提起笔写的最早的三部小说。
整整写满了三个本子。用尽了我所有的个人时间。
三部小说的主人公都是一样。我,小梨,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