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帐灯吧 关注:57贴子:589

千帐灯的唯美,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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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5-02-04 14:40回复
    很独特的方式,以不一样的章节式书写,
    喜欢的人请留言


    2楼2005-02-04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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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这书给人的感觉很朦胧。。。


      7楼2005-02-08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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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64.67.*

          我知道当我一刀砍下,所有这些声音将会归于静止。

          不知为何这发现令我觉得空虚,深冷的寂寞。



          地上的他仿佛挣动了一下,似要苏醒。

          我悚然一惊,预备刺下。

          就在此时,一只滚烫的手紧紧握住了我冰冷的足踝,带着无限痛苦,用力到阵阵痉挛,仿佛要让他的指骨与我的踝骨碎在一处。

          霎那间我的心前所未有地猛烈抽搐,一阵汹猛的纤颤由心脏一直奔流到我的指尖。

          我再也握不住我的刀。

          刀自我手中坠落,刀锋轻轻斩入他的右肩,然后刀柄落地,砰然巨响。

          … …

          我没有听到侍卫奔来的脚步,待我的听觉恢复,耳边已响起叩门声。

          叩门两遍以后,由试探变为焦急。

          侍卫压低了声音唤,王爷!

          我一动不动。

          我没有挣脱那握住我足踝的手。

          我甚至不曾去捡起我的刀,完成我未完成的刺杀。

          门被再度叩响,这次门外已有两人。

          我知道只需片刻,已经起疑的他们便会破门而入。

          我没有恐慌,有的只是功亏一篑的绝望与疲乏。



          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就在最后一刻响起,

          我没事,刚刚带翻了茶碗,你们下去吧。

          门外的人松了一口气,连声请罪后终于离开。



          为什么? 

          待他又一波痛楚的抽搐平息,我低声问。

          他喘息,让他们进来,你也还是有机会杀我。

          停停,又说,我不能死在这里。你放了我,我便放了你的朋友。



          我的心猛地一跳,似于无边黑暗中见到一丝微明。

          一时间我激动到颤抖,想要问他,真的?

          却终于觉得不必。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我可以信任他。



          我沉默地捡起我的刀,手指碰到了温暖粘稠的液体,是他的血。那让我畏缩地一凛。

          燃起火折,我察看了他肩上的伤口,伤口不深,却仍在流血。我微微犹豫,点了他止血的穴道。



          谢谢,他说。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他的眉宇舒展开来,神情平静而疲乏,只有满额冷汗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也许折磨着他的痛苦终于已经过去。



          火折燃到了尽头。

          在黑暗中,我轻轻掰开他仍紧握着我足踝的手。

          他不安地动动,微蹙了眉头。

          我想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握的是什么。

          他只是要在无比痛苦中寻找一个可以让他紧紧握住的东西。



          六 萧 采



          我想要握住一样东西,让我在这荒唐混乱滚烫痛苦的世界中可以紧紧握住的清凉光润坚实的东西。

          我记得那样的东西我分明曾有。当我年幼时无能为力地被兄弟们欺凌围殴,当我被父王责乏跪在烈日下灼烧的石板,当我带领饥渴难耐的兵马在戈壁中寻找水源,当我貌似从容实则五内如焚地等待战事结果,当我因受伤或生病发烧至神智昏沉… …我曾不只一次紧握着它。它如初秋夜里凝结的一段月光,轻易扑灭我心头嘈杂的野火,如有魔法,从不曾令我失望。

          我将它珍藏在身边二十年,从三哥将它送给我的那天。

          直到那个晚上,那个晚上我将它丢入了凝碧池。



          我独坐在那晚黑暗的垂虹水榭,凄风八面吹透我单薄的衣衫。我才知道有这样的冷,冷到我连冷的感觉都快要失去。

          人声忽然静寂,船划近,我看见了她。

          她铺开的长发比暗夜还要幽深,她发间辗转着寂蓝的水光,是我对她玉碎的爱恨。

          我忍不住冰冷的笑意,将手臂探出围栏,放开了我一直紧握的碧玉如意。

          当这世上所有的火都已熄灭,我已不再需要什么清凉的慰藉。

        … …

          然而现在,我的手觉得空虚。

          在我方才沉重绝望的痛苦里,昏沉之间,我仿佛握住了什么东西。

          我滚烫的掌心触摸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微凉,久违的慰藉还有支撑。

          一时间仿佛连深入骨髓的痛苦都退潮。

          我无力多想,我只是紧紧握住。
        


        9楼2005-02-08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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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2.64.62.*

            厨房众人不怎么多话,他却为人爽直,且在王府里待了多年。我略为探问,便由他口中知道了不少王府中事。



            他称萧采“七爷”,还是萧采皇子时代的称呼,叫了多年无法改口。

            除了萧采,王府的主人还有老夫人。萧采出生便丧母,老夫人是在宫里将他自小养大的乳母。当年先皇为成年皇子指派府第,他便将她接出宫来,奉若生母。

            “那么王妃呢?” 我很自然地问起, 老方的神色却立刻变得不自然。挣扎良久才说,“府里现在没有王妃,从前却有过。但是,最好别提,那是七爷和老夫人的心病。” 

            我淡淡应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老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临走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我,“你初来乍到,要小心府里有些地方不能乱走。象是府后的凝碧池一带,无事不要随便进去。”

            我点点头,他忽而冷肃的神情令我疑心。

            当晚我便去了凝碧池。我要知道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老方没有骗我,那里真的很久没有人迹。

            冰封池面上清白的积雪依旧完好。

            蜿蜒长桥,寂寞水榭,明月如霜。



            临池一座两层小楼,精致的飞檐勾住寒烟与雪色。楼上的匾额写着垂虹轩。

            楼门上有把生锈的铁锁,但门锸却已锈断,虚虚挂着。

            我轻轻取下门锸,推开楼门,一阵寒腐之气扑面而来,令我不由一颤。

            明亮的月光洒入楼内,我看见横陈的几件家俱,木架上枯死多年的植物,破败的帷幕微微飘卷,尘土,蛛丝,幽冷的静寂。



            我走进楼内,感到我的脚陷入了柔软的灰尘之中。淡淡的土味升腾,冰冷而颓败的气息。我继续走进去,于是有看不见的蛛丝牵粘上我的衣袖发梢,如同许多只细小的手在黑暗中勾留着我,依依纠缠。

            我烦躁地拂去它们,我觉得不安,觉得悚然,我在发抖。然而有种不知是什么的力量强大而固执,牵扯着我,让我不能停下我的脚步。

            朽败的帷帐应手而裂,落下一天羽毛般的灰尘,我已跨入了里间。

            我站住,房间深长,月光已不够映亮。我以颤抖的手摸到怀里的火折,却连打了三次无法燃着。

            我定定神,再打一次,终于亮起的微火令我觉得安慰,仿佛终于有了凭依。

            我抬起头,举起火折照照四壁------

            霎那间所见令我毛骨悚然,身心巨震,我惊恐到几乎暂时失去了知觉,因为我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忍住那声已迫在喉咙的惊呼。

            我失手掉落了火折,眼前一片黑暗。

            我的心跳得象要炸开,冷汗如芒刺在背,扎痛了我的肌肤。



            那一瞥之间绝丽女子的容颜竟然出现在废弃多年荒凉岑寂的楼阁,诡秘得无法形容,几乎让我相信这便是鬼魅。

            我这才知道老方那时冷肃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拔足飞奔,却无法移步。

            我有很久不能思想,然后才渐渐感到背后清冷宁静的月光。

            檐下铁马发出叮灵的声响,平静悠然。此外再没有旁的声音。

            我渐渐平静,蹲下,摸索我掉在地下的火折。

            再次亮起的火光里,我再次见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



            那不过是一幅真人大小的绣画!



            然而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即使只活在一幅画上,依然是这样扑面而来活色生香的艳!

            她艳得夺人呼吸,散人魂魄。艳亮了整个黑夜,冬天,以及人寰。

            她象最黑的夜里最美最烈的火焰,霓光耀目丽色灼然。流转生辉的双眸和舞衣,灿亮到幽异的飞泄长发,是这样无法逼视的女子,只在眼角瞥见便令人惊艳惊痛惊怔惊喜惊狂惊震复惊撼! 绣画的白绢已经发黄,天易荒,而地终会老,然而那女子的容颜却仿佛永远不会退色,永远不可能消磨。



            我着魔似地向她走近,看那细密精致的千针万线,针线下一挥而就的画笔痕迹。

            很多年前,是谁以何等的心情画了这样一个女子?

          又是谁以何种心绪一针一线地绣成?
          


          12楼2005-02-09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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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82.64.*

              她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似乎已明白我话中意味。

              “老方的确告诉我很多事。” 她静静地说。



              这晚老方有些紧张。

              连喝了几杯后,抬眼望望她,又回望着我。

              “七爷,” 他咽了一口气艰难地说,“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不然一辈子也不能安心。”

              我忽然明白他要说些什么,原来这么久他都还不曾释怀。

              我举杯敬他,两人一饮而尽。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我暗示。



              但他已激动得听不出我的语意,双眼发红地连尽两盏,似是鼓足了勇气,离桌跪倒,老泪纵横。

              “七爷,我对不起你! 当年是我,是我毒死了惊风。”

              我叹口气,扶他起来,没想到这一件事竟然折磨了他这么多年。

              “我早已知道,” 我说,“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老方大睁双眼,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被老四所逼,我怎么能糊涂到怪你?”

              “七爷!” 

              “老方,你的心并没叛我,那就很对得起我了。” 我倒一杯酒,放在他的手上,“对不起你的是我,是我牵累了你的家人。”

              “不,” 老方急急争辩,“那是四爷他狠毒,与七爷无关。何况,后来您也已经替他们报了仇。”

              “报了仇么?” 我一笑举杯,一饮而尽。眼前掠过刀光剑影烈火杀伐,四哥在我面前自刎,轰然迸溅的血光。

              “报了仇又怎样,你就能回到从前么,你就会更快活么?”

              老方愕然,无言以对。

              他何尝不深知报仇雪恨后的空虚寂寞?
              该毁的早已尽毁,报仇无补于事,不过只是聊尽人力,收拾残局。

              忽听那女子低声说,“不报仇,却更加不如。”



              我望她一眼,她在灯下的容颜有种深思熟虑的宁静光辉。

              也许她说得不错。

              不报仇,任由棰心恨意折磨自己,还不如不惜一切去毁了仇人。

              我向她轻轻一笑,“你是对的。” 我说。



              老方与我喝完了他屋中所有存酒。

              然后他歪倒在床,鼻息如雷。

              容易喝醉是件很好的事,一醉之后人事不省,多少烦恼都抛之脑后。我但愿我可以象他。

              然而我已多年无法喝醉。



              不知何时开始下雨。

              我踱至窗前,酒阑夜静,一窗烟雨。

              我回头看看在我身后的女子,她正低头收拾桌上酒具。

              “今晚你没有机会,” 我说,“我并没有醉。”

              “我知道。” 



              她用纸媒引着灯笼,吹息了油灯。房中霎那一暗,只余那一点微光。

              她开了房门,星光夜雨扑卷进来,冷冷的清气。

              她递给我一把伞。“只有一盏灯笼,” 她说,“我先送你回敞乐轩。”



              那要杀我的女子走在我身前三步。

              提灯,为我驱赶冷雨与暗夜。

              灯火映亮了小径上零落的残花,以及她青色衣裙的下摆。

              这样一个要杀我的女子,就这样款款走在我的前面。



              她真这样笃定我不会先动手杀她?

              抑或是知道明刀明枪决非我对手而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荒唐如梦的感觉重又笼罩了我。

              是这样的微雨静夜,暮春时节。令我觉得如在梦中。



              她纤秀的背影就在我的眼前,只要我伸一伸手,她就再不会是我的威胁。

              然而我丝毫没有杀人的意绪。我不想杀她,在这样的梦中。

              我只想知道这样的梦要何时醒来?

              也许只有当她,动手杀我的时候。



              她离开时,我正记起她的名字。

              我记得老方曾叫她,阿湘。



              十一 丁湘



              我再也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场合被他撞破。



              我不是不曾想过可能与他在王府狭路相逢。

              我甚至已想好那种情况下我该如何奋身一击,再视成败如何定夺进退。

              但我从未料到他竟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回府,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前来探访老方。

              我以为即便他已回府我仍能不为人知地潜伏至少几日。
            


            18楼2005-02-1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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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18.82.64.*



                当老方开门,唤出那一声“七爷!” ,我全盘计划刹那碎成齑粉。

                我不可置信地震惊,措手不及地狼狈。

                冥冥之中仿佛真有天意要令我一败涂地。



                要我如何收拾这样一个残局?

                我该破窗而出,或是夺门而逃? 又或是立刻亮出我的兵刃推开老方趁他尚无防备当胸一刺,不论是否得手马上出府?

                当我还因这种种可能举棋不定热血上涌到浑身颤抖,他已跨入了房门。而我还坐在桌边,来不及有任何举措。



                他望我一眼,再一眼。

                于是我知道我的行藏已经暴露,面前无路可逃。

                我扬起脸来直视着他。

                我已横下心肠,我再无恐慌畏惧。

                我清楚知道我并非他的对手,但我无话可说。

                天意既不肯为我成全,即便血溅当场为他格杀,我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看清我,他有一霎的动容。

                能看见这样一个从容男子的动容令我觉得快意。

                但也仅只那样短短的一霎。



                他很快收拾起他无意间泄露的心绪,若无其事地坐下与老方对饮。

                我猜不破他的心思,我也不愿费神去猜。

                我替他斟酒,我有问必答。我等他,等他决定如何处置我。

                我已为他逼入死角,我反而一无所惧。



                但是他不。

                他并不要将我怎样。

                当老方醉倒,他丝毫没有醉意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他看着窗外夜雨,风雨不惊地告诉我:“今晚你没有机会,因为我还没醉。”

                他是真的不怕死么? 

                还是骄傲到不信我能杀得了他?



                我推开门,雨夜撞个满怀。

                我提灯走在他的前面,送他回敞乐轩。

                我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但我全不在意。

                我看见灯影里缤纷的落花,闻见雨水中格外悠远的香气,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平稳的脚步,一路行来所有烟雨都涌入我的心头,那样无处不在挣脱不开,微寒而纠葛的迷茫。



                那晚以后我再难接近他。

                他上朝议事早出晚归,出入俱有人同行。

                他居住的敞乐轩自他回府后便加强了戒备,即便深夜也难以潜入。

                两个多月后我几乎要绝望,开始考虑是否该离开王府,另觅他途。



                就在此时,我得知萧采的三十五岁生日已近,老夫人正秘密为他张罗一次寿宴,府中上下都在为此事忙碌。

                我重又燃起一点希望,也许在那天,人多喧杂,我反而有机可乘。



                他的生日在七月十五。

                中元节,鬼门大开。

                这一天出生的人,据说是那些本来无路超度的鬼魂托了河灯投生而来,命里带着戾气。

                据老方说,先皇便曾因此对他不甚喜爱。



                那一天很快到来。

                萧采一早已去上朝,只知晚上会有家宴,并不知道其实是如此大张旗鼓的庆祝。

                从下午便开始宾客盈门,黄昏时酒席已经摆好。众客却都不肯落座,虚席以待。

                然后前院一阵喧攘,跟着人声渐近,萧采轻衣简袍,神色微微讶然,出现在大厅。

                众客一拥而上,将他围在核心。



                我混迹于上菜众人之中,冷眼旁观是否会有机会。

                我从没见过萧采与人寒暄应酬的情形。

                记忆中他总是沉静而从容,并无多话。

                我从不知道他也可以这样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谈笑风生酒到杯干。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起老方口中判若两人的七皇子,才知道他原来犹有豪情似旧时。



                客人中很多是他当年带兵时的旧部,此刻大多已是雄据一方的将领,特意从边关赶来参加他的寿宴。还有一些是他历年主持科考门下所出的文官,其中也不乏封疆大吏或是身居显位的朝臣。

                这一场宴席高潮迭起,人人尽欢。酒阑时节,又有一人起身说道:“徐某自平古关来,平古镇烟花驰名天下,今日也带了不少,不如一起看个热闹。”

                众人哄然叫好,唯有萧采神情一滞,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于是家奴搬椅掣凳,在演武场布置一番。那徐将军手下若干小校,来往搬运大如火炮的烟火,训练有素动作敏捷,不久便开始点燃引信大放烟花。
              


              19楼2005-02-10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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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0.112.190.*
                明显的虎头蛇尾
                单看还不错
                和别的网络小说一比
                就觉得毫无新意了
                很一般啊


                21楼2005-03-0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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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载完


                  22楼2005-03-19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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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很无


                    23楼2005-05-29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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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象中


                      24楼2005-05-30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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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千帐灯,不过我更喜欢美丽的结局


                        25楼2005-06-08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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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方式很喜欢,可是故事有点


                          26楼2005-07-11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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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支持~


                            27楼2005-07-1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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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当好的一本小说!故事虽然不是同时期网络小说中最出色的,但是,那种唯美的境界却让人久久难以平静内心的波澜,很感人


                              28楼2005-12-11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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