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三北 听到老大的声音,飞段停下动作立定,嚣张地上扬的嘴角凝固成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一手伏着杵进血泥里的镰刀,一手拉下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面具,直勾勾看着晓日的光芒执拗地不肯眨眼。直到他在面具下的脸变得哭笑不得的扭曲,流着泻洪般的泪,裹着脸上无法洗刷干净的污垢。喉结上下滚动了许久,他终是有了蠕动嘴唇的勇气,随着哭喊声的壮大,他从呢喃到大吼着说:“邪神大人…邪神大人…看啊!你看啊!角都!是真的破晓啊!是…是…是你该安心了啊!八嘎。”他的声音转低,一只手揪着胸口的衣服,碎裂样的疼痛让他又想起了角都,那家伙后背上的包括自己头上这个在内的四张面具,想起他的残忍他的暴躁他对钱的执着,想起他摘下面罩后极偶尔露出的柔和的笑,想起他在帮自己这个白痴挡下致命一击后目光温软地说着的最后的那句话“八嘎。代我看看破晓。”呐,角都。你看见了吧。今后,是我们的,光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