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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雾云】独角兽半岛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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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周更,亲爱的爷爷奶奶请保佑我平坑m(_ _)m


1楼2012-12-03 21:24回复

    唉这个人还真是点不醒---纳克尔揉了揉太阳穴,决定给G最后一次机会,他将米白信封以适度力道拆开,翻转到信末签名处,有两只蓝墨印龙飞凤舞,「斯佩多」「阿诺德」,他促狭的问G,「两个守护者出任务,我们的出差费有限,他们一定住在同一个房间,发挥一下你的想像力,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会怎么样?」
    「讨论明天的任务?」
    G以他一贯开朗的表情回答,纳克尔只能苦笑,「虽然你没猜对,但可以确定你会是彭格列最有力的左右手,我替你把信送给首领吧,这信封上还有潮水的气息,好久没去威尼斯了,真是想念那里的鸽群跟运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去看一看。」
    首领在下午结束会议的时候来到教堂,探望纳克尔,自从彭格列声势慢慢浩大,他必须面对更多艰辛的决定,教堂里安静庄严的气氛让他暂时能够从人世纷扰脱身,纳克尔的爽朗健谈也可以适时给他建议,例如交给他一封威尼斯的来信。
    首领将信纸摊在膝上,就著教堂雕花玻璃折射的七彩光线读信,「呵呵,就知道斯佩多一定会跟著阿诺德」,他轻快的阅读着,突然脸色发青的站起身。
    「纳克尔,麻烦你递一盏烛台给我。」
    从祭坛取了一盏银色烛台的纳克尔感染了首领的紧张气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首领身旁看着他优雅的将烛火靠近信纸,有一小排的焦黑痕迹生成,似乎是字,匆匆忙忙写下来的潦草的小字,字迹他们认得,是前阵子很嚣张的某个怪盗亲笔所为:
    阿诺德就拜托你们了

    「斯佩多在搞什么啊!?居然用这种老掉牙的技巧!说什么『阿诺德就拜托我们了』,他上次还说要我帮他跟阿诺德证婚的,首领你怎么看?」
    首领稚气与锐利混合的面容没有表情,把信件再细看好几次,阿诺德报告到达威尼斯了,第一晚就遇到神秘的绿衣人和赶来的斯佩多,会继续追查歌剧院火灾的原因,还有那句哀伤又深沉的隐性墨水留言,现在要立刻派人去威尼斯吗?但G忙着训练新人,纳克尔已经宣誓从事神职,不再战斗,派朝利去那一身日本衣著跟乐器又太显眼了,蓝宝那孩子,唉---
    「我们现在没有去威尼斯的条件。」首领沉思许久,只有这句精简的结论。
    「那斯佩多跟阿诺德怎么办?要是他们真碰上了麻烦,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着信件通知,远水救不了近火。」
    首领再度陷入长考,他必须决定彭格列的前进方向,不会折损任何人,这是他的责任,他的温良声音在教堂里摆荡,「纳克尔,请你跟威尼斯的修道院联络,我们有两个守护者在那里出任务,请他们打听到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们,我再请我认识的其他家族帮忙查证绿衣人的来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2-12-0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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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尼斯是幻觉之都。
      由水光倒映的桥影与错综复杂的巷弄织成的迷宫,非常容易让初次到访的观光客迷路,要不是斯佩多直嚷著要到里奥多市场,阿诺德实在没有一大早研究迷宫出口在哪的心情,但他们两人许久没有悠闲的共处了,也难怪阿诺德愿意配合斯佩多的热情提议。
      那是个特别的时代,动荡不安的气氛让人民渴望改变,即使知道自己的奋斗可能带来失败跟挫折,偶尔作梦也无妨。
      对于年轻的彭格列以及守护者们而言,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
      彭格列结束了与罗马警局的对峙后,重新分派了各守护者新的职务:阿诺德在原来任职的谍报部门担任了最高职位,斯佩多不再需要为了掩饰怪盗黑桃D的身分躲藏跟隐瞒自己,利用他擅长的幻术跟枭鸟的协助,不断为家族吸收情资。
      总是为了工作互相错身的两人,仅有孤儿院为了重大节日举办的庆祝活动可以光明正大的相处,虽然其他人知道他们交往的事实,但要阿诺德在众人面前坦率承认,又是另一回事,虽然他俩的交往,早由首领无心告诉了其他人。
      阿诺德不和其他守护者配合的态度一开始引起了许多误解,但首领总会替他解释,「你们想想看,阿诺德要瞒过身边那么多部下帮我们出任务已经耗尽心力,和你们一接触,你们就很容易被谍报部注意,何况他工作那么忙,在夜深人静推开面前罪犯的档案,跨出谍报部的大门,累得无法思考说话的时候,怎么还会记得你们,你们又不是去接他回家的那只枭鸟。」
      首领原是一番好意,不料每个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
      然而首领为阿诺德辩解的也是事实,阿诺德的职位跟存在太显眼了,与其他人搭配出任务只会让其他人变成被追查的目标,他并没有特别讨厌或冷落谁,他只是在尽他本分:孤高的云之守护者不受任何人拘束,也不牵连任何人。
      斯佩多从其他人口中听说阿诺德要来威尼斯,但他知道阿诺德习惯一个人出任务,要是正面问他「要不要一起出任务?」一定会遭到阿诺德拒绝,要尾随阿诺德到威尼斯,瞒过其他人不难,他早已习惯制造幻觉,但幻觉瞒不过一起共事的伙伴,他不想和一只鸟抢夺拥抱阿诺德的机会,何况,并不只有阿诺德一个人有任务在身。
      阿诺德任斯佩多拉着自己的手前行,威尼斯的人潮,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交合在这个码头,香料与黄金,狮子和檀木,还有无数的食物摊贩热闹叫卖著。
      「这里有新鲜葡萄!可以酿酒!」
      「要买最高级的乳酪就来这里噢---晚了就没了---」
      「面包出炉了,热腾腾的面包!!」


      19楼2012-12-09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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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听见斯佩多衷心的赞美,泛起难为情的苦笑,「这店里的作品并不是我做的,而是家父做的,如果两位喜欢我可以算便宜一点,你看上的那组杯子是很受欢迎的新婚礼物,适合夫妻在特别的节日和另一半举杯庆祝。」
        「适合夫妻的对杯啊---阿诺德你想带一组吗?」
        斯佩多眼神悠悠转向阿诺德,后者正将目光凝视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静静啜著茶,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作没听到,还是因为茶的功能松缓了集中力,他只得再把话接完,「不知你父亲在不在,我想向他表达一下我的敬意。」
        「啊,很遗憾,家父不在。」
        哀伤在老板眼中一闪而过很快平息,斯佩多跟阿诺德对望一眼,直觉告诉他们:只要问对了问题,就会得到正确的答案,阿诺德指了指头顶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我喜欢去歌剧院,一直很想买一盏这样的华丽吊灯放在家里,听说歌剧院失火了,没办法参观你们最有名的凤凰歌剧院真可惜。」
        前几天的歌剧院失火事件,神秘的绿衣人,也许这个老板会知道些什么,在他跟斯佩多佯装不在意的时候,老板用颤抖的手指为自己倒了一大杯薰衣草茶。
        「两位是否可以对我等下的发言保密?」聆听的两人慎重点了点头。
        「前阵子歌剧院失火,议会下令追查幕后是不是有黑手党在指使,你们应该听说过黑手党吧?就是由自治团慢慢走向暴力,无恶不作的一群人。我的父亲负责提供歌剧院里所有玻璃制品,失火之后他整天在歌剧院里抢救,不过我想他去了也没用,该砸碎的,该被抢走的,都不会留下的,黑手党毕竟是一群杂碎跟人渣啊。」
        斯佩多脸色转为铁青,他压抑怒气,如同往常般优雅自信的反驳,「不是每个自治团都会走向暴力,就我所知,有些自治团还维持著自己的理想。」
        「理想?这可是个打打杀杀的世界啊,小伙子,你妄想站在油锅旁而不被烫伤?」
        老板轻蔑的口气让阿诺德动了用手齤铐让他住口的念头,但他不是犯人,不能因为自己的怒气就对他动手,阿诺德和斯佩多退出了店外,一种被莫名指责的不舒坦让两人久久没有开口,只是走在彼此身旁,华丽的教堂没有得到他们的赞赏,浓绿的茉莉花丛没有让他们停下疲累的脚步,他们不约而同都想到那个地方去。
        「阿诺德,我们到了。」斯佩多紧握阿诺德的手心,两人静止在庞沛的建筑物阴影下。
        被阴暗,焦黑与灰烬覆盖的凤凰歌剧院,比闪亮的玻璃更能映照出他们黯然的心。
        TBC
        小小说明一下:
        凤凰歌剧院,全名为Gran Teatro la Fenice,是实际存在于威尼斯的歌剧院,
        (不是凤梨歌剧院噢,大家不要像我一样看错)
        将1996年2月的凤凰歌剧院火灾往前搬到初代的时空,搭配故事背景展开。


        21楼2012-12-09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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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凤凰歌剧院落下的阴影里,斯佩多跟阿诺德并不孤单。
          歌剧院前门的两名年轻守卫打着呵欠,自从火灾之后他们就没有好好睡过觉,进进出出的警齤察总是凶神恶煞的摆脸色,工匠们强忍悲痛奔进歌剧院检查自己的心血是否安好,间接掺杂著哀号跟啜泣,教人难过得失去食欲,集结了这么多人心血的一栋建筑,就这样被一把火化为乌有了。
          连日来威尼斯居民担忧不已歌剧院的受损状况,甚至有居民站在歌剧院门前不肯离去,有位撑着洋伞的优雅仕女掏出蕾丝手帕擦去哭花的妆,一个小男孩握着玩具兵这座剧院陪他们度过知名歌剧上演的辉煌时刻,就像他们的家人一般自然又重要的存在,如今只剩下一栋焦黑的废墟。
          火灾的原由众说纷纭,但最为人所信的说法,是跟黑手党有关。
          黑手党这三个字成为了恶梦的缩写,让威尼斯居民充满了恐惧与厌恶,彼此交头接耳著可能的报复手段,但他们心里也明白,若是有人拿着武器指著太阳穴,谅是没有人敢反抗说一个不字,他们也只能任由暴力的逼迫与伤害,一次次让步,退后到原有的平静生活之外,除了在心里埋藏自己的痛苦,他们什么都不能做,沉浸在不安情绪的人潮没有注意到有两名外地人推挤而过,年轻脸庞像荒原上的芦苇,晕开了苍白的茫然,仿佛火灾烧在他们身上,衣袖上落满了灰烬使他们坐立难安。
          有个硬物推挤了阿诺德的手臂,是只漆著蓝色军衣的玩具兵,金色钮扣跟他的主人发色一样亮晶晶的,小脸气呼呼鼓著。
          「黑手党最可恶了!!」
          阿诺德跟斯佩多交换了一眼,学童挨骂似的默不作声,踩在浮冰上的惊惧却挥之不去,谁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呢?为了自己的利益,组织的好处,能够轻易跨过良心的栅栏,并且挂着得意的微笑。
          斯佩多蹲下跟孩子说话,孩子虽然怕生,但不敌斯佩多让孤儿院欢笑的口才跟魔术技法,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斯佩多,阿诺德静静听着斯佩多和孩子的对谈,想着让斯佩多到谍报部来帮忙也不错,斯佩多就是能让人自然放松的说出真心话。
          「黑手党真坏啊,除了纵火,你知道他们还做了甚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是黑手党怎么办?我才没那么笨!」
          孩子警戒心很重,初尝败绩的斯佩多耸肩,随及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会怕我这个陌生人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很喜欢前面市场那间玻璃工坊的作品,你是这里的人,应该听说过Shadow Maker吧?我想找老师傅向他致意,听说老师傅在歌剧院里维修,我想多知道一些黑手党的消息,也许可以帮上忙。」
          「你喜欢大师的作品?他是我的偶像!!他做的水晶吊灯是世界第一!!我也想当跟他一样的玻璃师傅!!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没问题!!」


          29楼2012-12-16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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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发亮的眼睛,让斯佩多跟阿诺德心上一颤,那是怀抱梦想的人才能焕发的光芒。阿诺德凑近斯佩多耳旁低语:「斯佩多,这样好吗,这孩子相信我们了,你说的话得做到。」
            「别担心,」斯佩多轻握了一下阿诺德的手,「交给我处理,我会想办法。」
            孩子飞快的说着他在餐桌上从父母口中听来的见闻,近来黑手党威胁了这里的治安,扬言不给保护费就破坏建筑,依赖观光业维生的居民坐立难安,无法估计观光客短少造成的经济影响,也不知道自己的亲人朋友会不会在暴力行动中受到伤害,或是生命威胁。
            「谢谢你说了这么多,给你零钱去买糖果。」
            接过斯佩多手中的银币,孩子高兴的大叫,「谢谢!!如果大师知道你这么热情关心威尼斯,一定很高兴!!你何不进去探探他?在检查大厅水晶吊灯的那个老工匠就是他,你一定认得出他!!」基於职业本能阿诺德找到了切入点,「我们很想进去,不过你也看到了门前有两个守卫,我们要进去恐怕不容易,真是太可惜了---」
            斯佩多漫不经心看了阿诺德一眼,不愧是常到孤儿院跟孩子有说有笑,和孩子聊天的实力不同以往。
            「那两个守卫又饿又累,只要送上几份街角烘焙坊的热奶油面包,说你们是乔吉欧法官派来慰劳他们的辛劳,要进去巡视修复的状况,他们急着进食休息,不会刁难你们,很快就会放行的。」
            「谢谢你,我们会记住的。」点头称谢的两人往孩子指定的烘培坊,阿诺德凤眼的困惑还未消散,云团般的谜题在心底不断扩大,「你是从哪里判断刚刚那孩子知道这么多情报?要是问错人一无所获该怎么办?」斯佩多沉沉握住阿诺德的手,另一手挑选架上刚出炉的热面包。
            「我不认识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他到底聪不聪明,我只是随机找了一个当地人问只有他知道的事。」斯佩多的笑有了伤心的味道,「只有人民才懂得人民的痛苦。」
            阿诺德想起了斯佩多之前盗画为了筹措孤儿院生计的过往,奇异的苦涩感涌上喉头,他也拿了一个热奶油面包,该补充糖分的鼓励,斯佩多体贴递给他热红茶,迟来的早餐在阴凉的店家走廊站著进行,这孩子说得没错,面包的确美味,阿诺德啜饮一口搭配的红茶放下茶杯,冷不防斯佩多的手指划过阿诺德唇边。
            「这里沾到了。」
            不小心沾在唇边的奶油被斯佩多俐落擦去,阿诺德懊恼无比,可能真的饿太久了,在谍报部上班可由不得他失态,举止优雅的他似乎随着这次任务有了改变,更让他懊恼的事发生了,斯佩多竟然把蘸在手指上的奶油从容吃了下去,阿诺德着急起来,虽然两人交往有段时间了,在大街上如此亲昵还是让他感到别扭。


            30楼2012-12-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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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你在干嘛?」
              「奶油面包据说是这家店的得意招牌,浪费了多可惜。」
              「不是那个问题!我,我不应该这样的。」
              有形的敌人很容易对付,无形的感情却很难表达,阿诺德无奈撇开了头,他不喜欢被斯佩多看到弱处的自己。
              「这世上有谁是完美的?不管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你对自己的感情太有自信了。」
              「不,我是对你有自信。」
              阿诺德心里埋怨这家奶油真是甜过头了,他才会难以呼吸,这跟斯佩多说的话没关系,「快中午了,我们赶快进去,不知道进去之后会忙到几点。」即使不回头,阿诺德也知道斯佩多低著头强忍笑意跟在身后,把他的背影收藏在眼里,珍而重之。
              事情照孩子的建议进行得很顺利,守卫们听到法官大人派人来送慰劳的面包,连通行证件也没有检查的放行,狼吞虎咽著面包,口齿不清:「替窝、窝们,谢谢乔吉欧法官。」
              两人深呼吸了一口气,踏进歌剧院还是咳了一阵,里面的空气比他们想像得更混浊,不知从哪吹进的微风勉强能维持呼吸。
              「咳咳,这里还能进来维修?待久一点可能都会昏迷,诺还好吧?」
              「我没事,倒是那些工匠可辛苦了,在这种环境怎么能工作,不过那个叫做乔吉欧的法官似乎很得民心,他的名字就是通行证啊。」
              「没错,我们才刚帮他送了面包给两个守卫,能让人吃饱就能得人心。」
              他们在阴暗光线里缓步前进,阿诺德将斯佩多的手握紧,斯佩多手上端着的蜡烛是他们可靠的领路人。
              「阿诺德,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璀璨的水晶吊灯如同传说中的美丽非凡,有个坚挺的背影坐在长梯上,虽然头发灰白,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他从腰间的工作包拿出可以听见他喃喃自语,「太好了,装好最后一个就大功告成了---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斯佩多跟阿诺德身手俐落的躲藏到圆柱之后。
              「安德烈,我想跟你谈生意,你老是不近人情,这样是活不长久的。」
              「我不会把我的手艺讬付给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人渣!」
              「我们烧了歌剧院,也能烧了你家,反正你儿子不成材,那家店留着也没用。」
              「乔吉欧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败类的!」
              「一个普通法官能对我们做什么?搜证,起诉,然后把我们关进牢里?他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安德烈,我再给你考虑一阵子,你聪明的话就加入我们的商会,只要按时缴交会费,我们就可以保证你的家人跟店面的安全。」
              「你们!!咳咳咳---」
              玻璃师傅因为激动而被呛住了呼吸,完全不知道他受到的屈辱,让圆柱后的两人握紧了愤怒的拳头。
              「想知道我们的名字吗?那你听清楚了---」


              31楼2012-12-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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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大利另一端的罗马。
                穿着花衬衫的卷发男孩和火焰刺青在脸颊盛开的红发男子相偕而行,大中午的彭格列总部只有他们两人。
                「今天天气好热,蓝宝想要休息了。」
                「你这个小孩别的不会就是爱偷懒,喂喂你别乱跑!首领说过。。。」
                「G你老是首领长首领短,跟首领从小一起长大了不起啊!」
                「你--有本事就不要跑!!你要去哪里?那是斯佩多的办公室!!」
                「斯佩多不是跟阿诺德去威尼斯了?借他的沙发休息一下无所谓啦,他的沙发一定很好睡,你看他的头发都睡得翘成一把凤梨叶子。」
                蓝宝大摇大摆的走进斯佩多的办公室,嚣张的往沙发上一躺,突然大叫起来:「斯佩多搞什么把这个东西塞在沙发夹缝里,刺得蓝宝大爷好痛---」
                「快拿给我,你弄坏了,我怎么跟斯佩多交代?」
                顺利抢救到物品的G才望了一眼,就陷入了石化状态,就连蓝宝这样天真任性的孩子也安静下来,他知道G沉默的时候最好不要再胡闹下去,G喃喃自语的时候更是如此。
                「原来斯佩多早就知道了,才那么紧张追着阿诺德去威尼斯,连鸟都没有带,故意装成溜去威尼斯是为了约会,真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不过斯佩多考虑的也对,现在我们还没有可以去威尼斯的力量,告诉我们也只是紧张一场,越少人知道反而越安全---蓝宝,我们快去找首领!」
                千里之外的威尼斯,在玻璃师傅安德烈的面前,刺痛首领澄澈眼睛的档案标题被喊了出来,喊掉了阿诺德的心神,早知事态会如此的斯佩多用力抱紧他,拼尽全身气力煞住阿诺德瞬间增殖的杀意和刺中最柔软处的痛楚。
                「我们的名字是,彭格列。」
                Tbc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2楼2012-12-16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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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格列。
                  从别人口中蛮不在乎说出来的彭格列。
                  剥夺他人希望的彭格列。
                  阿诺德在斯佩多怀中挣扎的蛮横力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涌上的冰冷,斯佩多身为情人的默契迅速反应,把瞬间瘫软的阿诺德用尽气力抱在怀里,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能够替阿诺德挨下痛楚又耻辱的这一刻,可惜他不能,斯佩多自责的加深了双臂力道,紧了又紧,这是他唯一能做的,给阿诺德安稳的拥抱。
                  打着彭格列名号招摇撞骗的对话,像淋过雨之后衣物黏在肉上的不快感,传到胃里去,应该往前冲去狠狠教训一顿展开战斗的,两人却提不起力气。
                  原来这就是绝望的滋味,比死亡更锋利。
                  「安德烈,看在你大师的名号上,我就宽限几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听你的回答。」
                  「---你快滚。」
                  隔着一段不算短的距离,能看见老人气愤的脸色像夕阳染红的运河,安德烈双手掩面,喃喃跟不知哪一尊神只努力祷告,希望逆境能够安然度过。放话威胁他的人不知从哪个方向离去,斯佩多维持著拥抱阿诺德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斯佩多心想,和阿诺德一起被时光风化成一座雕像,取名「失败的梦想者」也不错。
                  进入彭格列以来,他和阿诺德度过许多飞扬近乎激昂的时刻,但都不如这一刻的无助来得刻骨铭心。
                  「理想?这可是个打打杀杀的世界啊。」
                  刚才还觉得玻璃工匠店老板说的不过是故作成熟的风凉话,现在却能够认同他的话,斯佩多摇摇头,谅他是雾的守护者,亦很难参透世道的各种变化因果。
                  阿诺德脑袋空白了好一阵子,首先恢复的感官是紧抱着他快热出汗的双臂,阿诺德试着活动身体,顺利的扭动了关节,活动了肌骨,斯佩多缓缓将他放开,像看着孩子学步般小心翼翼的怜惜,阿诺德望着他的晶蓝眸子像星座,为他指引黑暗里的路。
                  两人再次望向前方,不见老人的身影。
                  方才他们亲眼所见的种种像唐突的闹剧,只剩他们在台下怔忪著,迟疑著,被抛入黑暗。
                  阿诺德在阴暗里仰起头,恰巧靠上了斯佩多的颈子,亲密的依偎唤醒阿诺德拘谨的心性,阿诺德匆忙推开斯佩多的双臂,斯佩多意犹未尽的把他揽进怀里。
                  「够了,快放开我。」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1楼2012-12-2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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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德低声斥喝,他是认真的。
                    「还不行,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甚么?」
                    阿诺德吊梢凤眼瞪着偎在颈上紧抱他的斯佩多,「那个老人走远了,还不快追上去?」
                    「就让他走远好了,难道要追上去跟他解释,我们就是刚才放话威胁你的彭格列,让他对我们恨之入骨?阿诺德,你要冷静下来---」
                    斯佩多带刺的提醒让阿诺德爆裂的情绪找到宣泄的方向,奇怪了,为什么斯佩多能够如此镇定,好像他是个局外人,彭格列被人利用,被人中伤,他都无动於衷,就像他早知如此,阿诺德凤眸因为惊诧而睁大,会不会斯佩多老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斯佩多,你是不是有甚么事瞒著我?」
                    「等我们回到旅店,再告诉你。」
                    「在这里就说清楚!你是不是老早知道这件事?有人冒名利用了我们?」
                    阿诺德绝少给斯佩多这样的难堪,话才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一反平常的激烈态度就像是随处可见情侣间的发飙吵闹,实在难为情,简直就像变相撒娇要斯佩多安抚他。但阿诺德习惯了忍耐,没有把遗憾写在脸上,而是刻在心里,还好斯佩多懂他。
                    「我答应你会说出所有我知道的,但明白真相或许会更痛苦,你想过没有?」
                    斯佩多欣然接受阿诺德的尖锐言语像接受大雨滂沱打在身上,他眉眼泛著酸楚笑意,「我瞒著你,只是不愿意你难过。」
                    「我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柔弱,要你费心保护!!」阿诺德气血汹涌,他大喊着。
                    「斯佩多,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我选择了彭格列,我会负起应该的责任!别人可以嘲笑它,污蔑它,把我们当成不择手段的恶徒,但你不能!你是彭哥列的一份子,你应该保护的是彭哥列,而不是我!!你还不快放开我!!!」
                    「虽然早就想过你会抗拒,会生气,但实际遭遇到还是好难受呢---」
                    斯佩多黯然将手臂松开,阿诺德毫不犹豫一个箭步离开他的怀抱,拉平风衣前方凌乱的腰带,瞪视他有如上门索债的仇人,「你以为我比你好过吗?来到威尼斯也两天了,你一定有机会可以告诉我的!」
                    斯佩多皱著眉苦笑的样子让阿诺德心口蓦然抽痛。
                    他的确有机会,但是他都放弃了。
                    那么多次的犹豫,挣扎跟自我厌恶,斯佩多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他们是否会像这样越来越不了解对方真正的想法,越来越无法待在彼此身边?


                    42楼2012-12-22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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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的声音更加宏亮而焦躁,像一只沸腾的炖锅,随时会倾复而出将人烫伤,阿诺德终于忍不住回头,接下来发生了他无法想像的事,他竟然被撞倒了!!
                      「啊啊好痛---是谁---」
                      阿诺德揉著跌倒擦伤的手肘,寻找肇事凶手,谁这么好胆把他撞倒!?绝不饶他!!四周没有半个人,阿诺德感觉怀里有股沉甸甸的温热,竟然是斯佩多的雪白枭鸟!!它从罗马飞到这里来了!!
                      枭鸟长途跋涉已经疲累的快要撑不住了,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幸运得看见阿诺德跟斯佩多一前一后走着,俯冲而下的枭鸟心满意足占据了阿诺德的胸膛,并展开双翅,向阿诺德做出了拥抱的姿势,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难怪斯佩多要警告他,因为这只枭鸟跟他一样,总爱紧黏阿诺德不放。
                      果然宠物跟饲主个性相像,吵起架也容易吵得不可开交。
                      「伙伴,谁准你碰阿诺德?就算我把你放在罗马,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快离开他!!」
                      「嘎呼---(你这混蛋!竟然丢下我!)」
                      「我给你一秒钟!放开阿诺德!!」
                      「咕嘎---(才不要!)」
                      气急败坏的斯佩多跟拼命挥动翅膀的枭鸟争吵起来,阿诺德顿感头痛。
                      「你们都给我停止!!」
                      「不要!」「咕嘎(才不要!)」
                      很好,这一人一鸟都无视他的愤怒立刻拒绝了他的命令,阿诺德举起放在风衣口袋的手铐,现在该是严厉执法的时候了。
                      「斯佩多你再胡闹下去,就对你不客气了。」
                      「如果你真想铐住我也没关系,不过要把我跟你铐在一起。」
                      「你---」
                      斯佩多不会在想当初一起过夜发生的事吧?阿诺德一想到那晚就无法直视斯佩多的眼睛。
                      「如果不这样做,总觉得阿诺德会一个人走到好远的地方去。」
                      阿诺德不知道听见内心第几次咒骂斯佩多是傻瓜,但他还是喜欢,喜欢斯佩多无论如何会追在自己身后,被阴暗跟秘密交缠却从来不放弃的温柔。
                      「我们一起去收集情报,这是为了彭格列,也为了你跟我。」
                      斯佩多抚摸着阿诺德的发,将月色顺进了他的发里。
                      TBC
                      欢迎可爱的枭鸟登场TUT


                      44楼2012-12-22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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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的指尖在阿诺德发丝间缓缓滑动,允诺从指尖传递,阿诺德不自觉的颤抖,本能抗拒流露真情。
                        「你要跟我一起收集情报?」
                        「嗯,你看枭鸟脚上绑著纸条,我猜是它从罗马带给我们的礼物。」
                        斯佩多从前进出美术馆珠宝店的一身好本领,没有随着时光淡去,反而更淬鍊它锐利的本质,阿诺德将纸条从枭鸟脚上小心拿下,纸条上果然是首领的笔迹,在异乡得到熟人的问候,让他们得到短暂的安心。
                        「听说你们那里的气候恶劣,希望你们没事。
                        我这里的天气还好,请帮我看看清晨伯利恒的星星。
                                               你们诚挚的朋友 Giotto
                        几乎是同时,阿诺德跟斯佩多大喊出声:「我知道这封信的涵义!!让我说!!」
                        等他们发现对方和自己的反应一模一样,两个人差点笑岔了气,还好有他在身边,悲伤因而微小,欢乐因而加倍。
                        斯佩多先顺过气,抢先一步发言:「真没想到首领会用天气来当暗号,不过倒是很贴切,我们这里遇到了非常不妙的状况,所以『气候非常恶劣』,但既然他说「我这里的天气还好」就表示他们还没有麻烦事找上门,要我们不必担心。」
                        阿诺德点头同意斯佩多,从罗马到威尼斯距离遥远,雪白枭鸟又很显眼,如果被陌生人抓到它,看到纸条走漏了风声,不知道会引发多么危险的事端,使用暗号是必要的,不过「清晨伯利恒的星星」指的又是什么??
                        伯利恒…好耳熟¨…这是个地名吧?
                        阿诺德在脑海里寻找辞汇,首领不会故意刁难他们,这个字眼必然是有意义的,只是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这个谜题只能解到这里。
                        「阿诺德,别烦恼了,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也许就能想出来了,首领他不会无缘无故找我们解一个没有答案的谜题,这个小家伙飞了这么久,今晚让它好好休息,喂喂--阿诺德的怀抱是我的---」


                        51楼2012-12-29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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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枭鸟得意洋洋趁着斯佩多同情它的空档钻入了阿诺德怀里,并且无赖状的蜷缩成布偶的样子,打定主意要阿诺德抱着它回去。
                          「斯佩多你别跟它计较,飞这么远很不容易的,它没有多重,我带它回去。」
                          「咕嘎!(太棒了!!)」
                          「就这一次!」
                          斯佩多难得让步,和阿诺德并肩走回居住的旅店,雪白枭鸟半带疲累半带撒娇的依偎在阿诺德怀里,真是太开心了!!阿诺德的怀抱好温暖---难怪斯佩多总不肯让给它!
                          枭鸟瞥向阿诺德身边的斯佩多,低垂著眼,却又不是无精打采,而是一种神定气闲的态度,几天不见,斯佩多似乎成熟了一些,不是随着年龄增长而有的外貌变化,而是心境让他的气质眼神有所改变。
                          他们终会长大,成为怀抱哀伤不安也能带给别人力量的人。
                          结束长途飞行的枭鸟迷迷糊糊睡着了,在睡梦中它隐约感觉斯佩多将它从阿诺德怀里接了过去,大概是因为心疼阿诺德抱着它走了好一段路,所以把它接了过来,枭鸟了解斯佩多对阿诺德的深厚感情,斯佩多这么急着动身,把它留在罗马,一定有他的理由。
                          「抱歉---」
                          枭鸟不确定斯佩多是对谁说话,它决定继续装睡,它清楚怎么当个安静不刺眼的电灯泡。
                          「这次的状况很紧急,把你留在罗马,还飞了这么远,谢谢你。」
                          「真是的,你们当伙伴这么久了,你竟然会放着它不管,一个人跑来威尼斯,等它清醒再好好跟它重头说一次吧?关于你的抱歉跟感谢…」
                          斯佩多轻轻摇头,「就是因为我跟它是伙伴,才更难说出口啊。」
                          夜色跟星光达成了默契,在水面上翩然共舞,细碎的光跟黑色潮水包围他们,阿诺德在沉默中努力体会斯佩多的感伤:因为把对方当成伙伴,重视对方,所以不能让对方面临危险,在没有解决问题之前,必须独自面对一切的无助。
                          阿诺德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仰望星空,冰蓝凤眼悄悄闭上,像许愿般慎重。
                          「斯佩多…或许我经历的事还不够多,我也不想说教条给你听,每个人都会面临困难的抉择,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但我认定的伙伴,我就会相信他,我也希望他能相信我,这只鸟跟著你这么久,很不容易,下次别丢下它了。」
                          潮水拍岸的温柔渗入了听觉,成为这段话的背景音乐,斯佩多挠了头顶的凤梨叶,很伤脑筋的样子,为什么被阿诺德说了一顿,心反而暖暖的?


                          52楼2012-12-29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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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佩多淡淡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没有办法离开这个人了,在失去信心无法前进的黑夜,阿诺德始终是让他借以辨识方位的星座。
                            他们带着装睡进而渐渐熟睡的枭鸟坐上威尼斯被称做贡多拉的渡船,船夫摇晃船橹,唱起浪漫的歌谣,带着他们循著运河回到旅店,有些人从阳台上跟游船上的他们热情打招呼,有些人低头赶路,只给这两人匆匆一瞥,所幸天色黑了,就连船夫也没有看见这两人在黑暗中紧握着彼此双手。
                            生活琐事到哪个城市都很恼人,例如决定晚餐的内容,依彭格列有限的预算顶多是最简单的肉酱义大利面加一杯水,不过就算住得很简单,吃得很简单,不影响他们此刻的开心,餐后回到饭店的他们用木棍搭了在窗边为枭鸟架了个临时的窝,让它方便从窗户进出。
                            「嘎啊!(好棒!)」
                            「伙伴你眼力好,趁晚上人少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像星星的标志?」
                            「呼嘎!!(知道了!!)」
                            睡饱的枭鸟抖擞的展开双翅,滑出窗户循著运河飞行,即使不回头它也知道那两人在它背后目送它远去---它的眼力可不会有看漏的地标!枭鸟翅膀一振,飞进了更高的夜空里。
                            「阿诺德,我去问问旅店老板娘附近有什么关于星星的传言。」
                            「那我先去洗澡等你回来。」
                            「…呃…诺,你的意思是---」
                            糟糕!刚刚好像说了很不得了的话!!阿诺德因为尴尬顿时刷红了脸。
                            「没事,你快去快回。」
                            越是想正经八百的交代事情,事情反而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多说了一句,就更感觉到自己的迫不及待,但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阿诺德背对斯佩多拿出行李箱里的衣物,斯佩多没有再回应他的话,下楼的结实脚步声由近而远,四周归于寂静,阿诺德这才放下了心,等斯佩多进门就会忘了刚刚的事吧。
                            其他的情人都是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啊?阿诺德前额稍稍渗出了汗滴。


                            53楼2012-12-29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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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跟斯佩多交往了一段时间,阿诺德还是很难在日常里提起肌肤之亲的话题,并不是因为他不爱斯佩多或著他没有身体的需要,并不是只是因为尊严或是道德教条的束缚,要坦然接受需要别人满足的感觉并不容易,虽然那真的很舒服。
                              斯佩多也了解他心理的挣扎,虽然有时候在口头上会开开玩笑,但从来没有强硬要求过阿诺德为了欲望放弃他的底限,年轻的时候耽溺彼此的美色跟肉体是常态,但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不能只靠夜晚的浪漫激情,而是有没有能力共度白昼的空乏跟折磨。
                              斯佩多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阿诺德很清楚这点。
                              无论是作为彭格列的伙伴或是在黑夜里携手的恋人,斯佩多都会尽力去维护这段关系,被珍惜的安心感支持著阿诺德,即使面对陌生人的恶意嘲笑或是敌人的攻击,也能和缓呼吸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旅店里的澡堂很简单,老板娘在里面放了一盆烧热的水,阿诺德脱下衣物拧干沾湿的热毛巾,正要开始洗澡,突然有人高高兴兴打开了门:「伯利恒之星有线索了!!老板娘说…」
                              斯佩多吞咽了一口口水,发现自己仍然口干舌燥,他看过许多伟大的艺术品,然而赤裸身体的阿诺德比起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更加让斯佩多感受到美的震憾。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阿诺德这个样子…
                              斯佩多!你要冷静!不要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瞧个不停!!!
                              「…她说什么?」
                              阿诺德镇定的发问,虽然他直想拿起旁边的衣物穿上,但这样更显得他害羞,只不过是被恋人看到裸齤体而已,没事的,不要紧张,深呼吸,再深呼吸,放松肩膀,就跟平常一样---
                              「我想我还是出去好了…等你洗好澡再聊。」
                              斯佩多往后退到门边,他不能确定自己能够把持到何时,当下最好的决定是离开,阿诺德没办法使用他逃避脸红被发现的惯用招数,现在不能裸著身体背对斯佩多,这样的诱惑实在太犯规了!!他只好任由绯红的脸庞提醒斯佩多,他该出去了。
                              斯佩多拉开了门,像鼓足全身勇气般,恋恋不舍回头看了阿诺德一眼。
                              「…你真好看。」
                              TBC
                              奶奶当然好看了大家说是不是TUT


                              54楼2012-12-2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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