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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勺最好盛满大小两个玻璃碗。他把锅盖盖上,雾腾腾水汽从窗户上消失后他从反光的玻璃看见后面餐桌上低着头的小家伙。厨房没有开灯,客厅里的光线漫过玻璃门覆在男孩身上。Loki把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偶尔会抬眼悄悄地望着Thor,而当男人侧过身时又迅速把视线转回桌上。这样微小的举动都被成年人尽收眼底,Thor对着玻璃上的虚影笑笑。
——还是和刚回来一模一样啊,这一个月完全没有……亲近一点的感觉。
除了每次自己刚到家从镜子后面跑出来的那一会儿,望着自己的绿眼睛里想要靠近又怕被触碰的怯生生会让Thor意识到‘这是个小孩子’之外,其他的时候,Loki表现出的完全像个瓷娃娃,鲜少泛出波澜的表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看见男孩的黑头发泛出的柔顺光泽,忽然想起在街上看见欢笑哭闹的Loki的同龄人,拽着爸爸妈妈的手撒娇或者胡闹地要这要那——想着对于自己这种不知道要拿小孩怎么办的人来说,即便有时候很难办但是——那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吧?这一个月来,他还从来没有看见Loki笑或者哭,这个总是沉默的小少年在他记忆中的模样——就只有抬起眼睛安安静静地望着自己——这样而已。
“慢点吃,烫。”
Thor把碗端到他面前。Loki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小小的脸几乎被碗盖住。成年人三两下结束了晚餐,从来只吃一点点的男孩也擦了擦嘴后Thor将两个碗收走。
从这里看得见院落里落了一层白,Thor摸摸小孩的头:“时间还早,去堆雪人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