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雁悄然南飞,又是一季的秋天,转回身向着北雁来时的方向看去。
陛下,微臣现在真的好怀念当年随你北征大漠,南平安南的时日,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年少轻狂……
当年受封之于惠帝于江陵王府的你,我从未知道你的身份,你也只是让我唤你二哥,而一声二哥,便就是叫了近二十年。你比我与星星都大四岁,你也会一直护着我们,即使因为我们,你受到太后的责骂,你也只是对我们一笑。
“小牧,你说你以后会干嘛。
二哥,以后便会一直追随于你。
二哥十五,星星也要跟着你们玩。
星星,你就知道玩,还老爱去折腾小牧。
星星,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十五。
二哥,和你们玩开心嘛。十五,那叫你元宵呢。
星星,你……
都不好听。
嘻嘻……”
当时一个十二岁的孩童与两个八岁的孩童的承诺,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也没有人相信,毕竟世道无常,谁能相信,但也就是这承诺,成了最美好的记忆。
(二)
后来也不知道是一道旨意,还是听见别人对你的称呼,原来那从小备受惠帝宠爱的兴王便是自己一直喊的二哥。对了你也是二皇子,只是……
王爷。
小牧,你为何这么称呼,怎么。
因为这才是你的身份。
小牧,但我还是你的二哥,还是星星的二哥。
王……
小牧。
知道了,二哥。
嗯。
二哥,十五,你们又在干嘛?
没事。
没事。”
二哥,或许时间一直会如此,便是小牧会一直追随于你,不论你以后的路,究竟是怎么走,即使会是从江陵向东而下,我也定会追随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