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k上点的HP梗,不过我对HP系列的认知非常有限,我只看了一遍书还没看全,但也没时间考证了,就,有错误欢迎无视(喂
还有因为涉及到分院问题,所以干脆写了刚认识左右时的事情,可能有些地方有些小儿科啦(当然我就是这么幼稚的人
其他的事情在结尾处www
霍格沃茨的学生总是伴着猫头鹰扑扇翅膀的声响享用美味的早餐。猫头鹰为他们带来家人的信件,礼物,一些学生的宠物猫头鹰甚至还会停在它们主人的肩头偷吃上几小块饼干。
而为亚瑟送信的学校猫头鹰却总是在距离他还有很高一段距离的地方就把他的东西扔下来。有时候信件会啪的一声落在盘子里,有时候甚至会碰洒汤碗。
亚瑟自己没有宠物猫头鹰,也没有猫,更没有老鼠和蟾蜍,更确切的说,他根本就没有养任何宠物。
这并非是因为他对动物过敏,也不是他不想像其他同学那样有一个小家伙一直陪在身边。
而是因为没有动物愿意做他的宠物,或者说,他似乎生来就不招动物们喜欢。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鹦鹉看到他在靠近就会发出嘶哑而刺耳的声音,在笼子里不安而狂躁地上下扑腾。他暗地里咒骂这只破鸟智商太低不近人情,于是悄悄靠近楼下正在熟睡的猫咪准备下手,没想到手指还没碰到人家的脑袋,那猫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惨叫一声没命的逃跑了。这一下他想也许是猫太过高贵冷艳,再去找个更加亲近人类的动物试试。隔壁邻居正好牵着狗狗出来散步,亚瑟就跑过去向它示好,没想到反而被那畜生咬住了手背,不得不接种狂犬疫苗。
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不好养的兔子只被亚瑟养了半天,就被送去了乡下的亲戚家,据那里的人说,那兔子一连几天不吃不拉,行为颇有些不太正常。邻居家的孩子在套圈儿游戏里赢到了一只豚鼠,邀请亚瑟去看,没想到他刚把脑袋靠近,这只死耗子就像触了电一样的从头颤到脚,连身上的毛都整个乍起来了,简直像是个刺猬。他一靠近鱼缸,里面的热带鱼就只缩在鱼缸的角落恨不得要钻出去逃掉,等等等等。亚瑟有时候自己都要放弃了。
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得见精灵,使得出魔法,普普通通的动物,却让他无法靠近。
起初,他想,或许是自己去亲近他们的方式不对?
比如微笑的表情有点恐怖?比如抚摸的动作太过僵硬?他曾每天对着镜子一遍遍练习动作与表情,没想到后来竟真的变得更加恐怖和僵硬,连他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
所以后来他就把这归结为一个“先天性”的体质问题。正好年纪也在一天天增长,再纠结于动物似乎有点过于孩子气。而且,他可以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霍格沃茨上。
他早就从身为魔法师的家人那里知道了这所学校的存在,接到入学通知的时候也觉得理所应当。最好的魔法学院霍格沃茨没理由不招收“最好的学生”——这是他进入这所学校的时候,分院帽对于亚瑟柯克兰做出的评价。
出身于血统高贵的魔法家族——这点从他脸上异于常人的粗眉毛就可以作出判断——入学之前就把一年级的课程全部自学完毕,对教学内容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一些教师。第一次的考试成绩堪称完美,几乎每一科都得到了接近满分的分数,毫无悬念以极大的优势成为了年级最佳。有些老师甚至表示,如果不是没有得到院长的允许,他们都想为亚瑟的期末论文打出一个高于满分的成绩。
即使是在拉文克劳这种聚满了聪明学生的学院里,亚瑟也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调得出效果最好的魔药,念得出高级咒语,论文整齐而工整,发言时用词准确,声音自信而洪亮。在别人眼中,他大概是优秀到发出光芒来的。
亚瑟也对自己的成绩颇有一点自负。他知道成绩好会招来很多人的阿谀奉承和假意追捧,虽然围在身边的人不少,但换的也快,大家平时说话间总是掺杂着刻意讨好的意味。不过他有些享受这种独自一人站在高处的感觉,所有人都被他抛在身后或者踩在脚底,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他的好成绩,对他指指点点。他们说的话有好也有坏,但亚瑟从不在意这些无法与他达到同一高度,只能仰望着他的那些人。
只是他自己有时候也在想,在他的心底,是不是也有一个憧憬着的,仰望着的,但又似乎永远无法够到的背影呢?
——银白色的短发到处乱翘,想象这货是不是早晨怕迟到连头发都没梳过就跑了过来。肩很宽,比自己略微高一点,黑色的长袍有点洗的发旧,还有点短小,露出一点短靴的鞋帮。
这是第一次见面时,对方给亚瑟留下的印象。后来的一些,大多都是那家伙在各种课上又被老师以各种原因罚站,或者在各种课上出现各种岔子,再或者,就是从老师口中听到的格兰芬多学院因为这个家伙的各种问题各种被扣分。
亚瑟还记得那时候在分院仪式上,这人站在自己的前面,一直双手合十念叨着一些什么东西。后来亚瑟依稀分辨出是“本大爷要去拉文克劳本大爷要去拉文克劳”,还在对方与其他人的谈话中偷听到了理由:想要证明自己是个聪明人。
那时候,亚瑟对这家伙心中其实充满了鄙视:什么拉文克劳里都是聪明的学生,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想去那里的。在他看来,被这个学院录取简直就意味着“这里的学生除了好成绩以外一无是处”。要他来选择的话,他更喜欢格兰芬多。
但后来亚瑟去了拉文克劳,而那家伙则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对这种命运的嘲弄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不过亚瑟在上学期期末考试分数公布时在倒数记名的位置看到了那人的名字,并有些遗憾但是恶毒的想着:那个笨蛋大概只能永远做个笨蛋了。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无法理解他身上到底哪里有能被分院帽认为适合格兰芬多的特质。而亚瑟一直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并有时候会对此人有些羡慕,完全是因为对方头上顶着的那只小鸟。
霍格沃茨好像从来没有谁整天顶着只鸟到处溜达的,但不知道是校长为了这个笨蛋破了一次格,还是至今为止没有人发现他头上顶着的不是一个黄色的头饰,而是一只活生生的鸟。亚瑟完全被震撼了:为什么那鸟竟然能那么听话的窝在对方乱蓬蓬的银色发丝之间,既不乱动也不乱叫,那么老实的呆在那人头上呢?有的时候真的会让人有种那不是个活物的感觉,基尔伯特耍帅的时候,鸟儿也会神气非常的动动它那小小的翅膀;当主人又在为被批评而郁闷垂头丧气的时候,鸟儿则会用短短的喙轻轻的啄着他的头皮。坐在基尔伯特身后的亚瑟经常能把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这家伙不止能把鸟儿管得服服帖帖,一个学期下来,整个格兰芬多学院学生的宠物都成了这家伙的朋友。谁家的宠物丢了就去问他,谁家的宠物病了也去找他,亚瑟甚至曾一度认为这人家里是开宠物商店或宠物医院的。
那种无论什么动物都愿意亲近的体质(连蚊子都更愿意咬他),真是令人艳羡。
跟那家伙一比,亚瑟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糟糕偷听。他最后的一线希望——霍格沃茨在他入学之后也终于宣告破灭。这里的动物非但仍旧没一个愿意接近他,反而还会躲得更远。亚瑟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少了什么还是多了什么?
即使他对成绩无比自负,但只有他自己能够感觉得到,对于动物的那一点点自卑,就足以把他对于自己的看法全部推翻。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动物了,只有亲手去摸一摸那些毛团团并把它们抱在怀里的想法一遍一遍在心里浮现。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于好强,一件所有人都能办到的事情他却办不到而产生低人一等的感觉总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也许应该更加放松一点?
正在闭眼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投射在眼睑上的阳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不再那么刺眼。亚瑟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白色乱翘的短毛,逆着光暗红色的双眼,最令亚瑟注目的还是对方脑袋上跟死蠢主人一个表情的鸟儿。那人正一脸疑惑的打量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啊,粗眉。”
“谁规定我不能在这里的啊,白化病。”
“这可是本大爷的专属一人乐区域!闲人免进的哦。”
“你自己才是最闲的人吧。”
“……”
“……”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相互吐槽了起来,但基尔伯特似乎也并没有非要把亚瑟赶走的意思。扯了几句之后他在亚瑟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身后的草地,抬起头看着天空活动了几下肩膀。
“打扫卫生真累啊。”
他这么感叹了一句。亚瑟知道这大概又是哪个老师对这笨蛋的惩罚。不过他并不想听对方讲述扫厕所的艰辛故事。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