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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心宇梦竹 (丁宇X唐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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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3-03 21:51回复
    聚贤酒楼是京城最大、最华贵的酒楼。名为“聚贤”,里面经常出入的,却多是些出手阔绰、游手好闲的王孙公子。
    这晚,在聚贤酒楼的一个高档雅间里,宰相胡惟庸的独子胡毅和他的三个酒肉朋友正在兴高采烈地喝酒谈天。
    酒喝到兴头上,城中首富之家的长子王显拍了拍胡毅的肩膀,挑眉笑着说:“胡毅,听闻最近出现了采花贼。那贼人专挑年轻貌美、玉洁冰清的少男少女下手。你家面那位美人,你可要小心看着了。”
    “我家里的美人?”胡毅想了想,说:“哦,你们是说玉竹啊。放心吧!我义弟虽然才十六岁,但是他武艺高强,一般贼人,还近不了他的身。况且我父亲胡惟庸乃当朝宰相。宰相的义子,怕是再怎么色胆包天的采花贼,也不敢觊觎。”
    “哦是吗?”王显笑道:“采花贼不敢觊觎,你这个堂堂宰相的公子,敢不敢?”
    “呵......”胡毅笑着喝了杯酒,并不回答。
    “莫说敢不敢,恐怕已经做过了吧?哈哈哈哈哈......”
    “是啊!家里面放着那么一个大美人在,还常常朝夕相处,人家还一口一个‘哥哥、哥哥’地叫得那么甜。若是我啊,怕是早就把持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胡毅不担心采花贼往他家跑。原来玉竹弟弟早就被你......”
    “你们可别乱说。”胡毅慢条斯理地扇着扇子说:“莫要坏了我家玉竹的名节。”
    “哈哈哈哈哈......胡毅,不带你这么假正经的!”
    “是兄弟就老实告诉我们。你...到底有没有把唐玉竹弄到手?”
    “到底有没有?”
    “喂喂!你们再这样没有底线地开玩笑,我可要生气了。”胡毅略微皱了皱眉。
    “哟哟,胡大公子要生气了!”王显笑道:““哈哈哈...胡毅,还没弄到手就直说嘛。哥们儿可以帮你。你要再不快点,不怕被人捷足先登?不如,你就戴上面具假装成采花贼把他迷昏,成事以后再恢复大哥哥的身份照顾他、安慰他,保你人心双收。”
    “再说我可要走了啊!”胡毅收起扇子。
    “哎哎,别别。真是,玩笑而已嘛。”
    “真是爱假正经!”
    “喂!胡毅,别走啊!你还真走啊?”
    “我只是去一趟茅厕而已。”胡毅叹了口气,走出了雅间。


    3楼2014-03-0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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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毅走了之后,雅间内的王显、张晋和吴实三人继续吃菜喝酒,污秽的话语时不时地伴着大笑传出来。
      突然,雅间的门被推开。三人转头,立即露出惊讶又恶心的淫笑。
      “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玉竹弟弟来了!”吴实笑道。
      “来来来,坐下!陪哥哥们我们喝一杯!”王显说着就动手动脚地去拉唐玉竹,却突然感觉到脖颈上闪着冷光的冰凉长剑。
      “放手。”唐玉竹冷着脸,语气不善地说:“否则,你项上人头不保。”
      “好好好,放手就放手。”王显谄谄地放手,嘀咕道:“玉竹弟弟这么凶干嘛......”
      “别叫我玉竹弟弟!”唐玉竹喝道。
      “那该叫你什么?”王显显然没有不惧怕唐玉竹手中的长剑。他知道,唐玉竹虽然嘴上对他们很凶,但他们毕竟是胡毅的好友,也都是有家世背景的人。唐玉竹并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哼!”唐玉竹不回答,转而问:“我哥哥呢?”
      “你哥哥?你哥哥不在你家吗?”张晋喝了口酒,脚步不稳地走过来,故意逗弄玉竹说道:“难不成,胡毅不在家里?呵呵,哥哥不见了,弟弟就心急出来找了。找不到你胡哥哥,你张哥哥我也一样的嘛。”张晋说着就张开手臂,作势要抱唐玉竹的样子。
      唐玉竹怒火中烧,刚要动手,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玉竹!”
      “哥哥!”唐玉竹见是兄长胡毅叫他,立刻收起剑,走到雅间门边。
      “怎么了?”胡毅捋了捋玉竹额间的碎发,柔声问道:“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是他们又欺负你了?还是你的头又痛了?”
      “哥,义父找你有急事。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玉竹抬起头说道。
      “哟!胡毅!玉竹弟弟找你回家呢!”
      “人家等你等得可心急呢!”
      “快回去吧!莫要让玉竹独守空房哦!”
      三人嬉笑着瞎起哄。
      “你们——!”
      “玉竹,别理他们。来,哥哥和你回家。”
      “嗯!”唐玉竹点了点头,狠狠地瞪了那三个花花公子一眼,转身跟胡毅一起走出了雅间。


      4楼2014-03-0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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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酒馆门口,胡毅拉住正要出门的玉竹,又命人取来披风,自己亲自给他披上,说:“天气冷了。你穿这么少,容易着凉。你生病了,心疼的还不是哥哥我。万一诱发了头疼,那可如何是好。”
        “嗯,玉竹知道了。”唐玉竹笑笑:“哥,你对我真好。”
        “小傻瓜。哥不对你好,对谁好?”胡毅说着,拉着弟弟的手,一起走出了酒楼的大门。
        “可是大哥,你这么老跟那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玉竹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胡毅问:“是他们又对你动手动脚?还是出言不逊?”
        “哼......”
        “好了好了。玉竹莫要生气。”胡毅连忙安慰道:“哥哥答应你。以后...尽量减少跟他们的来往。”
        “真的?”玉竹眼睛发亮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胡毅笑笑默默唐玉竹的头:“难道哥哥还会骗你不成。咦?干嘛?你要去骑马?过来,和哥哥一起坐马车。这么冷的天气,还骑什么马?”
        “好!”唐玉竹听胡毅这么说,听话地跟他一起进了马车。
        车厢内。
        “玉竹,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胡毅看玉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担心地问道:“生哥哥的气了吗?”
        “没有。”
        “那怎么回事?还在气那帮不着调的人?”
        “我哪儿有这么小气?”
        “那怎么回事?”
        “......”
        看唐玉竹低头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胡毅恍悟:“是父亲!玉竹,告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又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伤到哪里了?快让哥哥看看。”
        “我没事、没事。”玉竹连连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胡毅焦急地问道。
        “......”唐玉竹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义父交给我的任务...我搞砸了。”
        “只是个任务而已。”胡毅说道:“搞砸了大不了道个歉就是了。”
        “......”玉竹咬咬唇,低下头不说话。
        停了半晌,胡毅叹了口气,问:“玉竹,你是不是恨我爹,恨我?”
        “怎么会?”唐玉竹惊讶地抬起头。
        胡毅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唐玉竹,说:“爹虽认你为义子,但动不动就对你打骂,有时候甚至是我犯了错他都拿你出气。玉竹,是哥哥不好。哥哥没办法在爹面前护你周全。”
        “哥,你快别这么说!”唐玉竹心急地说道:“我在胡家十六年。若不是义父与兄长你,玉竹连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况且大哥你对玉竹处处呵护,我又岂会不知?先前义父骂了我几句,因为我行刺刘伯温失败。父罚得没错。”
        “只是骂了你几句?真的?”
        “......”
        “哎......我回去会劝劝父亲,不要如此为难你。”胡毅说:“这么危险的任务,怎么都不与我商量一下就交给你去做?”
        “大哥,别了!义父还在气头上,还是不要顶撞他的好。”
        “......好吧!”胡毅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但是下次父亲若是又交给你什么暗杀、行刺之类的危险任务,你一定要先个大哥商量。”他虽是胡惟庸的独子,却也不敢顶撞脾气如牛的父亲。一旦惹了父亲生气,他自己到是不会受什么罪,但玉竹定会遭殃。
        “大哥无需担心。”唐玉竹笑着安慰胡毅:“我的功夫好着呢!即使不成功,逃跑的能力还是有的。”
        “万一你突然头痛怎么办?”胡毅担心地问。
        “这......”唐玉竹突然想起,其实今天就是突然头痛。幸好刘伯温和丁冲、王凯他们没想要他的命,否则,他恐怕没命回来。虽然如此,他仍然说:“哥哥不要担心。玉竹怎么能让哥哥去与玉竹一同冒险?再说了,比起义父交代的那一类任务,我...宁愿去行刺。”
        “你是说...?哎...我知道。”胡毅会意。他知道,玉竹长身玉立、面容姣好,虽然是男孩儿,却生得极惹人怜惜。因此,他父亲胡惟庸偶尔会让玉竹在有重要宾客的时候盛装出席,陪酒、献艺什么的,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玉竹,都是哥哥不好。”胡毅难过地说:“是我没办法说服父亲......”
        “大哥,别说了!”唐玉竹打断了胡毅的话:“玉竹是义父的义子。义父养育之恩,玉竹当以命相报。我是心甘情愿地为义父完成任务的。这次刺杀刘伯温不成,我就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成功为止。刘伯温的命,我唐玉竹一定亲手为义父献上!”
        “玉竹......”胡毅无言以对,只好心疼地搂住玉竹的肩,将他揽在怀里,紧紧抱住。


        5楼2014-03-0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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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胡惟庸翘着腿,正看着书。听见两个儿子进来,他头都不抬,只是用责怪的语气说:“玉竹,你是怎么做事的?去了这么久才把毅儿找回来!”
          “......”唐玉竹低头,不敢回答。
          “父亲,您不要怪玉竹。”胡毅连忙说:“是孩儿路上耽误了。”
          “......罢了!”胡惟庸站起来,指着茶桌,说:“玉竹,你把这套衣服和头饰拿回去,明天晚上打扮得好看点。还有,多准备几首曲子,我明晚要宴请佐将军和他的两位公子。你可要机灵点,好好给我察言观色,莫在宴席上惹恼了我的贵客!”
          唐玉竹一看,胡惟庸指着的是一套淡蓝色的华贵新衫,还专门配了同色的发带和几个看起来像是小发簪似的东西。
          玉竹立即面露难色。胡惟庸从小培养他诗词歌赋、请棋书画以及武功暗器。从玉竹好小的时候开始,胡惟庸就陆陆续续地将各种各样的任务交给他去做。
          唐玉竹虽然痛恨杀人。但是只有是胡惟庸的命令,他都会不问缘由地去做。然而他最痛恨的,就是胡惟庸让自己穿着这些夺人眼球的衣衫去陪坐在酒宴里面,还时不时地被要求表演弹琴剑舞什么的。他是男子,胡惟庸却要求他做这些应该是歌姬舞姬做的事,他实在是觉得有损男儿颜面。
          又是这样的命令。玉竹不敢违抗,却委屈地看向胡毅。胡毅当然会意,刚要开口,却听胡惟庸训斥道:“毅儿,你又想说什么?我堂堂一家之主,难道连叫义子出席宴会陪陪宾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爹,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么?”胡惟庸吼道:“你都已经把他宠上天了!你看,他今天又没完成我交代的任务!这笔帐我都还没跟他算完。怎么?你现在就要帮他出头了?跟父亲顶撞,你真是有出息了?”
          “义父!求您别再骂大哥了!”玉竹连忙抱起衣服和头饰叫道:“我知道了。明晚我一定不会丢义父您的脸的。”
          “不会就好。”胡惟庸挥挥手:“下去吧!”
          “是。”玉竹低头答应了一声,就恭敬地后退着出了房门。
          “毅儿,你留下!”胡惟庸看自己儿子要跟着玉竹出门,立刻出声喝止。
          “......是。”胡毅只好停下脚步。
          “毅儿......”胡惟庸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喜欢玉竹。可是你要搞清楚,他只是我的一个养子,一件工具。你同他玩玩可以,但是不可付出真情。明白吗?”
          “是的,父亲。”胡毅恭敬地点头:“孩儿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7楼2014-03-03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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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唐玉竹想起晚上要在宴会上曲意逢迎就十分头痛,难受得连床都不想下。无奈胡惟庸已经派人来催促了几次让他练曲,中午胡毅又亲自送来参汤,连连好言安慰,玉竹才不情不愿套上那身新衫,慢慢吞吞地走到亭中练琴。
            唐玉竹琴技十分高超。在他十三岁的那年,教琴先生就赞扬他所奏之曲不仅琴有声,更是乐有意。只要他用心去弹,不仅能让人在听曲的时候欣赏曼乐,更能感受到曲中所述说的故事和操琴人的心境。然而今日,唐玉竹指下之曲不仅粗糙乏味,更是接连出错,连路过的侍卫都悄悄地交头接耳,说小公子今日定是心神不宁,连平时拿手的《高山流水》都拨弄得如此生涩。立刻有个侍卫接嘴上来说,宰相大人又要小公子在座前献艺,取悦于人,是个男人,当然不愿意。不过小公子长得好看,却只是义子,这种事,怕是逃不脱。
            那个侍卫话还没说完,就凌空袭来三只锋利的梅花镖。多嘴侍卫被吓呆了。眼看飞镖就要射到自己脸上,突然有人双手在他脸旁一挥,便徒手接下唐玉竹射过来的全数飞镖。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刚刚才假扮成侍卫混在队伍里面的丁宇一把将梅花镖掷在地上,指着唐玉竹就骂:“他不过说一句罢了,你竟然就用暗器伤人!”
            “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该罚!”玉竹瞪着丁宇,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在王府里见过你?凭你的身手,竟会屈就当个王府护卫?说!你是谁?混入我王府,有何企图?”
            丁宇心里暗叫这人好细密的心思,脸上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今天新加入的,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不过即便你是宰相义子,也不能这样随意草菅人命!”
            “你!”
            “小公子息怒!”侍卫队长立刻出来赔不是:“今晚宰相大人设宴,命小人要加强王府防卫,小人才多找了几个侍卫。这人名丁宇,便是新侍卫中的其中一人。新人不懂规矩,冒犯了小公子,还望小公子多多包涵。”
            “你是怎么选人的?”唐玉竹余怒未消:“这种人都招进来当护卫!当真是找不到其他人了不成?我命令你,即刻把这人赶出王府,永远不得再用!”
            “小公子息怒啊。”队长说道:“马上就入夜了,您让小人这会儿上哪儿去找个替补去?再说,您刚才也看到了,这丁宇身手不凡,留他在府,也能保大人、大公子以及小公子您的平安啊!”
            “我不要这种人来保护!”唐玉竹喝道:“你是不听我的话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公子您就莫要为难小人了。招丁宇进来,是宰相大人点头的。赶他出去,势必也要经过大人。小公子您看......”队长故意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唐玉竹虽名为义子,却并无实权。把胡惟庸一搬出来,唐玉竹恐怕就没辙了。
            果然,此话一出,唐玉竹便狠狠地瞪了侍卫队长一眼,却不知如何反驳。
            这时,丁宇开口:“哼!你以为谁稀罕赖在这里?谁稀罕保护你这个纨绔子弟?我丁宇——不干了!”丁宇说完,扔掉侍卫腰牌,转身就走。


            19楼2014-03-05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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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毅和大夫很快赶来。胡毅将唐玉竹抱回房,大夫把了好半天的脉都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唐玉竹在胡毅唾骂大夫无用时醒来,虚弱地喊了一声“哥哥”。
              “玉竹,你醒了!”胡毅立即命人端来燕窝糖水,喂玉竹喝了两口,然后关切地问道:“玉竹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哥我...身上软绵绵的。好像没什么明显的不适,但又好像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唐玉竹酥软地靠在胡毅身上:“刚才我在...对了!我刚才在和那个新来的侍卫比剑,然后突然有道白光一闪,我就晕过去了。那人实在太坏了,居然对我使妖法。哥,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喂喂喂!你胡说些什么?”站在房间角落的丁宇忍不住叫了出来:“什么妖法?什么白光?就你一个人看见了。你问问看,其他人有看见什么白光吗?明明是你自己体弱。我还没踢到你,你就晕过去了,居然胡乱栽赃嫁祸!”
              “我......”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胡毅起身,阴沉着脸走到丁宇身边,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丁宇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最后的理智告诫着他不能冲动,一定要查处藏在宰相府的采花贼,他现在恐怕已经挣断了绳索、夺剑将胡毅杀了。
              “玉竹不会说谎。”胡毅说道:“定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贼人包藏祸心,使了什么阴招害玉竹。对了!近日连连发生的采花案,苦主也都是被迷药迷到全身无力、失去反抗能力,才会被采花盗得逞。难道——你就是采花贼?”
              “我呸!”丁宇啐了一口:“宰相府的人好不要脸,居然贼喊捉贼!”
              胡毅怔了一下,吩咐道:“你们把他送到衙门,就说是我胡毅将采花贼帮知府大人捉来了。这贼人胆大包天,敢在我宰相府作案。但是,为保玉竹名节,你们切记不可将今日之事外传。明白吗?”
              “明白,大少爷!”侍卫齐声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丁宇仰天大笑:“你也不用你的猪脑想想,若我真是采花贼,又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连面具都不带对唐玉竹出手?”
              “混账!玉竹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吗?”胡毅喝道:“你自以为武功高超,没把府上的侍卫和我看似文弱的弟弟放在眼里,才会当众作案。不料玉竹剑术超群,你不敌,便使阴招撒迷药,才会使得玉竹中毒昏迷。”
              “那我弄晕他之后,为何不继续作案或是逃走?”
              “你与玉竹较量之后,元气大伤,自然被我府侍卫擒住。”
              丁宇摇摇头,冷笑道:“好个机智聪明的宰相公子!故事编得真是像模像样!”
              “过奖。”胡毅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只是说了事实真相而已。”
              “我呸!”丁宇说:“你们这些为富不仁的世家子弟,就知道草菅人命歪曲事实!”
              “多说无益!”胡毅吩咐道:“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采花大盗押走!”
              “是!”
              “哥哥,等一下......”
              “玉竹不必为此事挂心。”胡毅不容分说地打断唐玉竹:“采花大盗害人无数、罪不可赦。这件事,哥哥自会处理。你先休息一会儿,哥哥已经给你带来一套新衫。到掌灯时分,你若恢复气力,便梳洗停当前来会客。”
              “新衫?!”唐玉竹大吃一惊:“义父昨晚给我的那套.....”
              “那套脏了。”胡毅指着丁宇:“都是这贼人的错!”
              唐玉竹脱力地倒在床上,心里想着:“完了!那套蓝衫是义父专程要我在今晚的宴会穿的。如今却......我又要惹义父生气了。刚才实在是不该意气用事去比剑的。这下可完了!”
              “玉竹,莫要担心。”看唐玉竹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被自己转移,胡毅说:“我会向父亲解释的,就说是被我不小心弄脏的。”
              唐玉竹摇摇头:“是我犯的错,怎能连累哥哥?”
              “自家兄弟,还跟哥哥客气什么?”胡毅笑着给玉竹盖上被子:“你再睡一会儿,迷药就该解了。等会儿哥哥来叫醒你。”
              “嗯!”玉竹听话地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便再次睡了过去。


              21楼2014-03-0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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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灯之后,胡毅来到唐玉竹房间,将他叫醒。
                唐玉竹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但还是全身难受、面白如纸。胡毅心疼得不行,恨不得将丁宇生吞活剥。他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又将玉竹扶躺在床上,说:“玉竹,你身体不适。我去告诉父亲,让你今晚不必出席相陪。”
                “哥哥, 这怎么行?”唐玉竹连连摇头:“义父定会怪罪的。”
                “别怕。”胡毅说:“等哥哥先去周旋一番再说。你先躺下,勿要忧心。”
                胡毅走到前厅,没想到佐将军和他的两位公子已经提前到了。胡惟庸正与将军相谈盛欢,已经命人开席。歌姬舞女都已经各就各位。
                胡毅上前向佐将军行礼、又问候了将军府的两位公子。这时,佐敖左顾右盼地问道:“咦?怎么就只见胡公子你一人?你那漂亮的玉竹弟弟呢?”
                “这......”胡毅欲言又止,有点难堪地看着胡惟庸。
                胡惟庸看胡毅的神色,只当是唐玉竹又持宠生娇、不肯出席,把他昨晚的话当做了耳边风。强压愤怒,胡惟庸没给胡毅解释的机会,就赔笑说:“佐将军莫急。胡某素知将军对玉竹的琴声略有兴趣,正命他加紧练习,好取悦将军。我们先行用饭。待将军和二位公子酒足饭饱之后,胡某自会命犬子携琴前来助兴。”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佐敖眉开眼笑,大咧咧地坐下用饭。
                胡毅看今晚玉竹避不过,又不好擅自离席,只好命亲信去催促玉竹起床梳洗。
                唐玉竹当然知道今晚躲不了,只是出于对兄长的信赖,心存侥幸罢了。于是,胡毅的心腹才刚推门进来,唐玉竹就叹了口气,支撑着下床,穿衣梳头。


                22楼2014-03-0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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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唐玉竹带着抱着琴的侍童小桐出现在宴会正厅。
                  胡毅给唐玉竹准备的是一套白衣镶紫缎的长衫。虽不及胡惟庸昨夜给唐玉竹的那套蓝衫华贵,却也衬得眉目清秀的唐玉竹气质出尘。他一出现,大家的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
                  佐敖正看歌舞看得兴致缺缺,一看到玉竹出现,立即眉开眼笑地说:“哟!是玉竹来了!快过来让佐叔叔看看!”
                  唐玉竹无法,只好走上前去请安。
                  胡惟庸屏退了舞女歌姬,面色不好地说:“终于知道来了?”
                  “玉竹来迟,请义父降罪。”唐玉竹顺从地跪下。
                  “哎哎哎,别别!”佐将军连忙将唐玉竹拉起来,对胡惟庸说道:“历来哪个绝色佳人不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胡大人,你就不要怪玉竹了。”
                  “哼!还不快多谢佐将军求情?”胡惟庸哼道。
                  唐玉竹本来就不喜欢佐敖,听到佐敖有如女子一样地称呼他,更是十分不满,但碍于义父的情面,只好委屈地说:“是,义父。玉竹多谢佐将军。”
                  “干嘛叫得这么见外?”佐敖说:“玉竹,跟你说过好几次,叫佐叔叔就好。”
                  “玉竹不敢。”
                  “让你叫你就叫!”胡惟庸喝道:“这么唯唯诺诺的,好不干脆!”
                  “是,义父。”玉竹再次低头,轻声叫道:“佐...叔叔。”
                  “乖,乖。”佐将军将玉竹拉到自己的台案旁边,说:“玉竹,不管怎么说,你来晚了,还是要象征性地罚一下。”佐将军端起酒杯递到唐玉竹面前,说:“这样吧,叔叔就罚你饮酒三杯。如何?”
                  “佐叔叔......”胡毅正想阻止,却被胡惟庸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唐玉竹心知躲不过,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痛快!”佐将军说完,又倒上满满一杯。唐玉竹再次仰头喝掉。这次喝得太急,被呛到咳嗽起来。
                  “玉竹!”胡毅起身,又被胡惟庸瞪着坐下。
                  佐将军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伸到唐玉竹背后轻拍,不动声色地拉近两人的距离,说道:“玉竹,何必喝得那么急?又没人催你。”他的手一边轻轻拍着,一边有意地感受着玉竹年轻健俏的身体。
                  唐玉竹被触碰得十分不适,拼命忍住咳嗽,向后挪了一点身子,说:“多谢...佐...叔叔。”
                  “玉竹真懂礼貌。”佐将军笑着再次将酒杯斟满:“来,还有一杯。”
                  “是。”唐玉竹强忍胃中的不适,将第三杯酒饮下。
                  “好!哈哈哈哈哈哈......”见玉竹如此听话,佐将军高兴地大笑,胡惟庸的脸色也稍稍缓解。
                  “玉竹,你刚刚才来,还没吃饭吧?”佐将军挪了挪身子,又靠近唐玉竹,说:“饿不饿?叔叔叫人拿点东西给你吃?”说着,居然将手放在玉竹腿上。
                  “不用了!”唐玉竹连忙起身,惊慌失措地说:“玉竹不饿。谢佐将...佐叔叔厚爱。玉竹今日是来为佐叔叔和两位佐公子弹琴助兴的。不知佐叔叔想听什么曲子?”


                  23楼2014-03-0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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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将军见唐玉竹使力挣脱,心下不悦,却不动声色地回答:“既然玉竹如此好兴致,不如就为本将军奏一曲《凤求凰》?”
                    “你!”唐玉竹气得面红耳赤。《凤求凰》是表白求爱之曲。此时弹奏,甚为不当。佐将军摆明了是要折辱自己。
                    这时,胡惟庸慢条斯理地说道:“《凤求凰》乃千古名曲。佐将军真是选得好!玉竹,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速速演奏!”
                    “义父......”唐玉竹虽惧怕胡惟庸,却不愿受如此委屈。又想起刚才佐将军又不知廉耻地将手放上自己的大腿,唐玉竹胸中升起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豪情。大不了不就是被胡惟庸一顿痛打。反正刺杀刘伯温失败的罚还没领,不如就让义父新仇旧账一起算好了。
                    想到这里,唐玉竹视死如归地说:“对不起,佐叔叔。我...不会《凤求凰》。”
                    “玉竹——!”
                    胡惟庸正要发难,却被佐敖制止。他说道:“宰相大人勿要发怒。我中原音律曲目繁多,玉竹还这么小,又岂能首首皆通?玉竹若是不会《凤求凰》,弹一首《霸王别姬》也无妨。”
                    佐敖的话听似在维护唐玉竹,但实质上是说他琴艺不精、见识浅薄。更过分的是,《霸王别姬》讲的是楚霸王的爱妃自尽以名心智的故事。佐将军在此时此刻要玉竹奏出,分明是像他示威,暗示他身份低微,勿要挑战他的权威。
                    唐玉竹心一横,说:“抱歉。此曲——我也不会。”
                    “逆子!”胡惟庸说着上前要打,佐将军将其拦住,呵呵地笑道:“既然如此,玉竹便随意奏乐。你会什么,便奏什么吧!”
                    “好!”唐玉竹点头,玉指一拨,便奏出曲调铿锵的《十面埋伏》。金戈铁马似的乐声不绝于耳,再加上唐玉竹偶尔投向佐将军那不屑的眼神,摆明了就是不服气的挑衅。
                    胡惟庸虽贵为宰相,却也知道必须在朝中结交一些重臣知交,才方便结党谋私、获取更多的权利和财富。佐敖就是他有意要拉拢的其中一名朝野重臣。佐敖手握重兵,在朝中势力极大。拉拢了他,对胡家有百利而无一害。胡惟庸知道佐敖对唐玉竹有意,才特意安排了这次宴席,让玉竹献艺,撩拨佐将军那颗对宰相府时远时近的心。却没想到唐玉竹如此不识相,频频出言不逊,还故意惹恼佐敖!


                    24楼2014-03-0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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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佐敖听着乐曲,面色却越来越不善,胡惟庸猛然起身走过去,大力将唐玉竹正在弹奏的长琴掀翻在地,抓起唐玉竹就狠狠地给了一耳光。
                      “玉竹!”胡毅连忙跑上去,试图拉着还在踢打趴伏在地上的唐玉竹,帮他求饶道:“父亲莫气、莫要再打玉竹了。佐将军和两位公子都还在呢!玉竹定然已经知错了。求父亲给他一个机会吧!”
                      “小畜生!”胡惟庸吼道:“你可知错?”
                      唐玉竹委屈得要命,却也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他抬眼看了看佐敖幸灾乐祸的表情,说:“义父......孩儿不知...错在何处。”
                      “逆子!还不知悔改!”胡惟庸气得七窍生烟:“来人啊!拿家法来!”
                      “父亲!不要!”胡毅连忙跪地求情,胡惟庸却说:“你再多言,我就连你一起打!”
                      胡毅无法,眼看家丁拿来了粗棍递到胡惟庸手上,只好向佐敖投去求助的眼光。
                      佐将军一笑,说:“宰相大人不必如此动气。玉竹还小,好好教他不就是了?犯不着动用家法,还气坏了身子。”
                      “佐将军太过慈心仁厚。”胡惟庸说道:“今天这小畜生冒犯了你,我就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犯!”说着就举起棍子。
                      “哎哎,宰相大人!”佐敖拉住胡惟庸的手,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唐玉竹,心生怜悯,说道:“大人不如再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怎么给?”
                      佐将军一笑,指着自己的儿子说:“犬子以前也有不服管教的时候,但现在都勉勉强强可以说是听话乖顺。不如...宰相大人将玉竹送到我将军府上,让我代你管教一段时间?”
                      “义父!不要!”唐玉竹被吓傻了。进了将军府,哪里还出得来?他连忙磕头认错:“义父,玉竹知错了!玉竹以后绝对不敢了。义父你要打要骂,玉竹都悉听尊便。义父,求求您不要送走玉竹!”
                      “哼!现在知道错了?”胡惟庸不屑地说:“你去求佐将军。如果他肯原谅你,那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唐玉竹一听,立刻跪倒在佐将军脚下,连声说:“玉竹今日冒犯佐叔叔。求佐叔叔高抬贵手,放玉竹一马。”
                      佐将军看唐玉竹急得快要哭了的样子,伸手抬起他的下颌,问:“怎么了?这么怕进我的将军府?玉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放心吧,我不会舍得打你的。你怕什么?”
                      “求佐叔叔高抬贵手!”唐玉竹再次磕头,说:“玉竹今日惹恼了佐叔叔,玉竹愿罚酒谢罪。再不然,佐叔叔你打我一顿也行。”
                      佐将军看唐玉竹这架势,恐怕今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跟自己回府的,便说道:“既然如此,玉竹过来,坐到我身边。佐叔叔今日便罚你饮酒谢罪。”
                      “是!”唐玉竹连忙擦擦刚才被胡惟庸打到流血的嘴角,侧坐在佐将军的长椅上,举酒便饮。
                      为了哄佐将军开心,唐玉竹这次就算是被偶尔勾肩搭背也没敢乱动。好在佐敖这次行为也有所收敛,没有做得太过分,没有戳破唐玉竹忍耐的底线。
                      琴没弹成,唐玉竹为了赔罪,就表演了一段剑舞。佐将军看得心旷神怡,胡惟庸低声笑着看佐将军陶醉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说:“看来留着这小妖精还有大用处。这小傻瓜,以为今天不入将军府就没事了。等到关键时刻,我还不是要把你送过去!”
                      胡惟庸的低语被坐得近的胡毅听见。他不敢反驳父亲,却哪里舍得义弟被送人?看着唐玉竹潇洒的剑舞,胡毅紧咬嘴唇,在桌下握紧了拳头,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


                      25楼2014-03-0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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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玉竹睡着睡着,感觉呼吸不畅,身上像有重物压着,一动也不能动。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已经掀开了被子,骑坐在自己腰上,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低下头来在自己脸上胡乱亲吻。
                        “你是...谁?!滚开!”唐玉竹想伸手取剑,却被对方飞快地抓住双腕,按在床头。
                        衣服被“唰”地撕开,戴面具的人低下头来,浑浊的呼吸和烫人的亲吻落在唐玉竹裸露的皮肤上。
                        “来人,呜——!”刚想大喊,嘴就被堵住。一颗药丸被硬塞进嘴里强迫着咽了下去。唐玉竹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无力,很快便晕了过去。
                        骑坐在唐玉竹身上的人一手解着身下人的裤带,一手塞了一团布条进唐玉竹的嘴里,以防他等会儿痛醒了大叫引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然而,他才刚刚解开唐玉竹的裤带,房门就被推开。丁宇举剑走了进来。
                        “你果然藏在宰相府。”丁宇盯着黑衣人,冷着脸说道:“采花贼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
                        黑衣人吃了一惊,但并不惊慌。他跟丁宇打过两次照面。他们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所以他并不惧怕丁宇。然而,两人若是动手,势必会引来王府侍卫。他对唐玉竹下的药并不重,打斗之间,唐玉竹可能就会醒。为了不把事情搞大,黑衣人伸手掐住唐玉竹细嫩的脖子,尖声尖气地说:“你再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你——!”
                        丁宇恶狠狠地瞪着黑衣人。其实在几个时辰以前,他根本就不关心唐玉竹的死活。甚至就算唐玉竹遭此贼恶手,他都不会拔刀相助。因为他憎恨污蔑他是采花贼的胡毅,更看不起在他看来攀附权贵的唐玉竹。
                        然而在丁宇在被押往知府府衙的途中逃走、又折回宰相府之后,他清清楚楚地在房顶上目睹了今夜宴会的全过程。
                        原本丁宇以为唐玉竹是心甘情愿地献媚逢迎,却不想,表面上锦衣玉食、风光无限的宰相义子,却是如此受人逼迫,稍有不从就会被打被骂,甚至被当做礼物送与他人。
                        丁宇欣赏唐玉竹敢大闹华宴、挑战奸臣的勇气。虽然最后他为势所逼不得不低头,但丁宇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寄人篱下那令人担忧的处境。
                        于是,丁宇不由得对唐玉竹起了一点怜悯之心。无论如何,他是今夜的受害者。如果自己为了捉拿采花贼而无视他的性命,不仅是天师钟馗要找自己算账,恐怕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想到这里,丁宇不得不放下长剑,说:“卑鄙小人!算你今天走运。赶快滚吧!在大爷我未改变主意以前。”
                        黑衣人眼睛转了一转。他知道丁宇是个正人君子,断不会从他背后偷袭。然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抓起唐玉竹往丁宇身上一丢,就侧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丁宇不得不伸手接住唐玉竹。然而房间里没点灯,丁宇匆忙间角度没掌握好,勉强接到唐玉竹之后两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唔......”唐玉竹被摔得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被丁宇抱在怀里。他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大胆贼人!又是你!看本少爷今天不了结了你!为、民、除、害!!”
                        “喂!你这个人!居然恩将仇报!!”丁宇被气得七窍生烟,刚才又被唐玉竹一圈击中眼睛,痛得要命,起身就和唐玉竹打了起来。
                        唐玉竹知道自己不是丁宇的对手。一边打,一边就大喊捉贼。
                        丁宇气急败坏地吼:“你搞清楚!是我救了你,赶走了刚才要...要对你出手的人!”
                        “胡说!”唐玉竹羞红了脸大叫道:“我醒过来就只看见你一个人在......”他实在说不出“在抱着我”这样的话,此时又已经被丁宇逼得退到角落,干脆耍起脾气见什么丢什么。
                        “喂!住手!”丁宇大吼:“混蛋!我真是不该多管闲事。要不是看你可怜......”
                        “我不要你可怜!!”唐玉竹最恨别人对他施舍怜悯,气急败坏地大吼。
                        “好!”丁宇点住唐玉竹的穴道将他制住,恨恨地说:“算我丁宇今天救错人。你的死活,今后与我丁宇无关。休想我再出手相救!”
                        “谁稀罕!”
                        “哼!”丁宇听到闻声赶来的侍卫的脚步声,出门之前,回过头说:“我最后好心提醒你一句。真正的采花贼,就藏在你们胡府。以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好自为之!”说完,丁宇不顾唐玉竹的怒瞪,轻功一使,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27楼2014-03-0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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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唐玉竹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天。他知道,就凭他昨夜在宴会上放肆的行为,胡惟庸就决计不可能放过他的。再加上昨晚丁宇临走前说的袭击自己的采花贼就在胡府的“提醒”,更是令他觉得自己家里的都凶险万分。
                          唐玉竹昨晚身体不适、精神不振,心里又极度委屈,再加上大半夜地被贼人袭击,又羞又气之下,根本不可能理智思考。现在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确实错怪丁宇了。
                          唐玉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袭击自己的面具人是穿着黑衣。从衣料触在皮肤上的感觉可以断定,那是上等的黑色布料制成的夜行衣,而丁宇穿的却是一身粗陋的深灰色麻布衣。从这一点就可以判定,除非是那采花贼吃饱了撑着,作案的中途还要把好衣服换成糙衣服,否则丁宇绝不可能是采花贼。那么说,确实是他救了自己?!
                          唐玉竹想到这里就心绪不宁。本来他认定了丁宇是个大坏蛋,扮成侍卫潜入胡府是为了对自己或义父义兄不利。再接着义兄说他是采花贼,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但是既然哥哥说是了,他就没必要反驳。反正判断是与不是,是知府大人的责任。再到晚上自己受袭,醒来后衣衫大敞地被丁宇抱在怀里,就气急败坏地错认了他是采花贼,还动手打人。现在既然想清楚丁宇不仅不可能是采花贼,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想起昨夜自己打他的那一拳,恐怕他的眼睛要肿个好几天,唐玉竹就懊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两个胡惟庸的亲卫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小公子,大人有请。”
                          唐玉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定是义父来找自己算账来了。心知躲不过,只好跟着亲卫往王府密室走去。
                          入了地下密室,胡惟庸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唐玉竹请了安,自觉地脱掉外衣,走到囚架旁边,任由亲卫将自己的双手双脚绑在架子上。
                          胡惟庸接过长鞭,扬手就对着唐玉竹打去。


                          40楼2014-03-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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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玉竹咬牙硬挺,没有出声。数着鞭子打到五鞭的时候,胡惟庸停了手,问他:“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为我刺杀刘伯温失败。”唐玉竹喘着气回答。
                            “知道就好。”胡惟庸说着,抬手又是五鞭。
                            唐玉竹被痛得呜咽出声。见胡惟庸再次停手,他连忙张口接着回答:“这是...为了...我昨晚...顶撞佐将军,坏了他的...兴致。”
                            “很好。”胡惟庸再次举鞭,又是重重的五下。
                            唐玉竹被痛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这是为了...嗯...让义父...失望。我...知错了。求义父...饶恕。”
                            “你现在知错了?”胡惟庸抬手又是一鞭:“你在弄脏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衣服时,有没有知错?你在说你不会《凤求凰》、《霸王别姬》之时,有没有知错?你在冒犯佐将军之时,又有没有知错?”胡惟庸每问一个问题,就挥下一鞭,下手越来越重。唐玉竹四肢被缚,根本无从躲避,被打得哭喊出来:“义父,我...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嗯...求您...再给我...啊...一个机会。我...定会为您...呜...为您取来刘伯温的...人头!”
                            胡惟庸停下鞭子,说:“哼!亏你还记得!”
                            唐玉竹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他不敢怠慢,喘着气说:“义父的交代...玉竹绝不敢忘。义父,请让孩儿...为您效命。”
                            “哼!”胡惟庸正想说什么,突然胡毅焦急的声音传来:“父亲!父亲!别为难玉竹啊!”
                            胡毅气喘吁吁地赶到,见玉竹早就被打得衣衫破烂、惨不忍睹,不禁立刻跪在地上恳求道:“父亲,您已经把玉竹打成这样,他昨晚就已经认过错,您也应该出气了。就别再难为他了。让我带他回去疗伤吧!”
                            “毅儿!”胡惟庸语气不善地说道:“他就是仗着有你给他撑腰,才这么不服管教。你再这么袒护他,我可真要把他送走了!”
                            “义父不要!”
                            “父亲不要!”
                            两人齐声喊道。
                            “义父,我真的不会再顶撞您了。”唐玉竹哭着哀求:“求您了!别送我走。”
                            “哼!谅你也不敢。”胡惟庸再次举起鞭子:“为了让你记得牢点......”
                            “父亲,不要啊!!”胡毅说着,冲到玉竹前面将他挡住,说:“父亲您要打的话,就打我吧!孩儿愿为玉竹受罚!”
                            “大哥,不要!”唐玉竹大惊:“你快走开!走开啊!义父,此事不关大哥的事。义父要打就打我吧!千万不要伤了大哥!”
                            “毅儿,你......哎——!”胡惟庸无法,只好放心鞭子,说:“罢了!玉竹,记得今天为父说的话。若你不长记性......”
                            “玉竹不敢!”
                            “嗯。既然如此......”胡惟庸看了胡毅一眼,挥挥手:“你便带他回去吧。”
                            “毅儿拜谢父亲!”胡毅对着胡惟庸磕了个头,小心地解开绑着唐玉竹的绳索,将他抱起,迅速离开了密室。


                            41楼2014-03-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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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宇昨天被胡毅冤枉、被玉竹误解。这虽然让他十分不爽,更是发下了狠话说以后唐玉竹的死活不关他事。然而,丁宇莫名其妙地心绪不宁了一天,刚刚入夜,双脚更是鬼使神差地又跑到了宰相府的屋顶上。
                              心里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丁宇一边又安慰自己说他才不是为了唐玉竹而来,只是想要揪出那藏在胡府为害百姓的采花大盗罢了。
                              刚到胡府,丁宇就惊然看见胡毅不知道从花园的什么地方出现,而唐玉竹衣衫染血、满头虚汗地被他抱在怀里。丁宇看得出胡毅很心急,一边大喊叫大夫,一边已经运起轻功,飞快地送唐玉竹回了房。
                              丁宇皱眉。昨夜胡惟庸当众打得唐玉竹嘴角流血,丁宇觉得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了。然而丁宇绝没想到,这位严厉狠辣的宰相,竟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将自己的义子打得遍体鳞伤。
                              轻轻揭开唐玉竹屋顶的瓦片,丁宇看到胡毅轻手轻脚地帮唐玉竹换衫清洗,又亲自小心翼翼地帮唐玉竹上药。
                              丁宇认得出,唐玉竹身上的是鞭伤,而手腕上更是留下了深深的绳索淤痕。他实在不敢想象,堂堂宰相义子竟然会被绑起来鞭打成这样。在外人看来锦衣玉食的宰相小公子,在家里竟然被这样虐待。任是丁宇被其误会,都不免再对唐玉竹生起怜悯之心。再加上唐玉竹生得实在清秀俊美,上药时频频皱眉咬牙忍痛、眼角含泪的表情又着实可怜,丁宇越看越心痛,恨不得把胡惟庸抓来痛打一顿为玉竹出气。


                              42楼2014-03-0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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