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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23※cherry】红灯/主白/鹿/勋/伪All白/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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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红灯区。
这个帖子是我打算重开的唯一帖子。所有转载以此为准。
转载不用向我要授权,但是不能改动。截图这里就可以当作授权。
另外,要艾特我。
那么因为重开,先把之前的都更完再继续,需要两三天的样子。
更一章就放收了的海报,慢慢更着走起。
祝大家考试结束与假期愉快。
爱你们。


IP属地:北京1楼2014-06-27 13:56回复
    《红灯I》
    ——你在干什么啊哥?
    ——我吗?…..我在等……
    ——?等什么?
    ——我在等……红灯。


    IP属地:北京2楼2014-06-27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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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播一张海报,鸣谢边边。@罂粟男孩EXO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06-27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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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报鸣谢欧尼@momokane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7-03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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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发现我真是又慢又懒,原本以为发两三天就行了,但是照这个速度我只能保持日更的节奏 ╮(╯▽╰)╭
          每一章每一次从新发我都会再看一遍再改一遍,而且和谐器什么的要重新筛字和选择和谐的字,我这是强迫症啊。
          所以每天更一到三章不等,大家再辛苦等几天。


          IP属地:北京17楼2014-07-04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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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VIV谁会有恃无恐
            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
            其实吴世勋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他最讨厌白色。这么虚伪的颜色,一染就脏,偏偏维持纯洁可爱的样子。
            一点两竖三横,真是个难听到极致的字。
            十六岁有了第一次以后,吴世勋就开始沉迷脑海里可以一瞬忘记所有事情的快磎感。然后,就一次次开始尝试,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
            如何能让快磎感持续下去呢,忘记所有的,这种酥透全身骨血的。
            他开始患上强迫症。
            太多的人都让他失望,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只能持续几秒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失望透顶的时候听听骨骼断裂的声音勉强能算作安慰。于是在一次失手捏断小女孩的腕骨后,他又有了另一个变磎态的癖好。
            所谓〔瘾〕,大约就是,不能自控地,抗拒不了〔做〕某些事的,欲磎望。
            贪婪,没有尽头,比〔癖〕还要深的〔瘾〕。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过去的事早都被他扔了,就像是几百年以前腐烂在地下的骨头。像样的〔瘾者〕,就是他这样的吧。
            这样的活着,这样的活在正在慢慢腐烂的每一秒,渴望度过每一丝向灭亡靠近的时间。每一丝时间里,都是一张自己迷恋的看不清的脸。
            偷偷从病房里溜出来最后以被注射镇静剂收场,吴世勋也没什么遗憾。或者在鹿晗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难以形容的神色还算个惊喜。反而他怀里的人……吴世勋皱起眉头试图把眼前的黑色的眼睛赶开。
            “世勋。”医生走进隔离房间里,病房床上那消瘦白得惊人的少年正在发呆。小夏死了之后他从十二号挪到十一号病房,这间是个重症监护室,拉拉杂杂仪器一大堆。
            窗户外面的天阴郁灰白,朦胧的雾漂浮模糊了视野。
            吴世勋茫然地把投向窗外一棵树的视线收回来,漫无目的地转过头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跟在白大褂后面的人。
            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无法剥离了。
            昏暗灰色的背景里,向他在露出牙齿笑的人,就像唯一着色的地方。
            尽管他也穿了干净简单的蓝白色。
            视线从下向上移动。
            帆布鞋,水蓝色的裤子,样式简洁的白色衬衫。
            少年体态轻盈,露出的皮肤白得像一道光割得眼睛疼。一个人的脚踝竟然可以这么好看,纤细接近透明的肌肤,轻巧凸出嫩得像藕瓣的圆润骨头。他的腿会是什么样的?他的蝴蝶骨是不是和骨瓷一样釉白?他的脸……
            然后吴世勋皱起了眉。
            一双妖异、黑色的眼睛,微微下垂的眼尾被细长精致的笔勾过,羽睫上翘媚态横生。深邃的眼睛瞳色深海灰,玩偶般无情无绪。
            这双眼睛。他记得明明白白。记得鹿晗随之转过头的难以形容的眼神。
            他笑的时候真是静了惊了万千颜色,眼如墨月是极美极惊艳的景,偏偏吴世勋如鲠在喉。
            如、鲠、在、喉。好不舒服。
            就像,自己小时候的玩具被别人抢走,过了二十年想起来当初曾经和那只记忆中的猫咪宝宝约定,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房门被带上,他向他走过来,沙哑清暗的声线出口的那一刻,吴世勋跨过两人之间短短的两米,一把把人横抱了起来。
            “我是白贤。”
            被抱起来的小孩儿轻轻地一边颤一边笑,手指灵活地解吴世勋的衬衣扣子,他还没来得及阻止那轻薄的衣料已经委顿在地上。还好在那之后的下一秒他握住了那只肆意乱摸纤细的小手。
            手微凉,眼微凉,人微凉。
            “吴世勋。”他扳正那张小小的脸,看进他的眼睛,很多天没说过话了,嗓音微微沙哑。
            可是一定要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说一句话。
            “我知道。”白贤一愣,另一只冷玉一样的手摸摸他的脸颊,目光终于有一点对焦,“我知道。”
            在你面前我这个婊磎子有什么傲气的地方呢,和你哥做过的事再和你做一遍而已。
            我们在做的事情就是我的职业啊。客人的名字,不必一定知道的。你哥这么觉得,我自然也这么觉得。
            面前的人没有思考多久,就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他的手不小,从颧骨到下巴都能安稳地缩在手掌里。
            “我就叫你贤儿。”吴世勋棱角分明的脸蹭在额头上,声音和那刚硬的线条很不符合呢,软糯温柔。和他的哥哥相比,他长得更锋利好看。
            白贤娇娇地笑了一下,亲在吴世勋锁骨上,故意吸出一个草莓状的斑痕。
            吴世勋吃痛地缩了缩却没躲,房间不大,一转两个人就倒在床磎上衣衫凌磎乱。白贤被压在下面看那双狭长湖光潋滟的眼睛,突然不止赌气,就像他给自己起一个别人从没叫过的称呼一样,也想叫他,只属于自己叫他的叫、他。
            不知道吴世勋多大,可是就是想叫他〔哥哥〕。这种依恋,竟然从十六岁那人死了就没有过了。
            “哥哥。”粘腻撒娇的声音让正在剥衣服的人僵住,蚀人的电流,多日未曾得到的快磎感竟然一下爆炸,就这两个字居然让他发抖。
            吴世勋仔细地把身下的人脱磎下来的衣服整理好,光磎裸的皮肤贴上了白贤的,含糊不清的几个字,让白贤窃笑着把腿缠上他的腰。
            “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似乎从他一进来他就在重复这三个字呢,忍不住又笑,“哥哥——嗯。”
            呻磎吟开始以后,似乎什么都止不住了。吴世勋动作好快,还没润磎滑就心急地进去了,撕磎裂的感受多少年没有了还真是不适应。
            白贤撅着嘴咬了他的肩膀,可是这种残暴的疼痛加快磎感,让他从脊柱冒出一股恐惧的兴奋。
            吴世勋,你还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
            躺在他身下感受到他的手从背后狰狞的疤顺过去,动作轻得竟然让白贤觉得痒。白贤自嘲地弯起嘴角,这么多天什么都不承受下来了终于到了验收的一天竟然这么轻巧地通过。除了最初疼痛,吴世勋的动作无论是身体里还是外面都温柔得不像话,很久没有有人这么顾及自己在做的时候的角度姿势。白贤抱着身上的人,他的脸颊被吴世勋的头发软软地刷过,身磎体里胀满了又酸又疲惫的温柔,竟然觉得眼睛湿了。
            撑不下去却还是这么倔,不打算用眼泪解渴。
            打算就这样走到缺水而死。
            眼前突然是开阔的绿洲。
            这么些天,被鹿晗折腾的疲累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没有哭,听着音乐麻木到不能分辨是不是有人在唱。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自己就像在抽大磎麻一样吸食自己的生命。问了自己无数遍他是怎么跟那个人搞到一起的,到底自己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白贤早就知道他不像以前了,成年了还做出格伤身的事情就像在透支唯一活命的保险金,可是竟然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心跳,流血,流不出眼泪。
            多少次忍下不要脱口而出。
            鹿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发狠就像在撕碎过去的影像,冲撞就像摔碎曾经光滑的镜子,宠溺好像宠很爱的以为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冷漠好像和切下去却不能分开的藕丝一刀两断。
            我他磎妈磎的就像演了一出顶着别人名字唱得满堂红的大戏。
            就为了那一句我不愿让你一个人吗。
            他在那么多个夜晚安静地在浴室里看着身上新添的伤,青青紫紫的淤斑轻微地一碰就酸疼到颤抖。他就那样清晰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保养了18年懵懵懂懂捧在手心装作珍贵的自尊,像被打翻的粉盒,洒出来的时候才惊叹。
            原来我曾经有这么多。
            最怕满身都是伤痕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温柔。
            站在四楼的人在那一刻终于看到露了半边的小小的脸眼角迅速地划过一道晶莹的光。
            世界这么大,可是为什么眼泪会这么沉。


            IP属地:北京19楼2014-07-05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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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X像你一样
              两个人做完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白贤躺在吴世勋怀里懒懒地用头顶蹭他的下巴,刚才他太凶自己又一直没有好好地休息,后面隐隐泛疼。
              可是真的从来没有过心脏跳得那么快,喘息那么不由自己控制,忘了学来的怎么妖媚又好听地叫,只知道就是要呻彋吟,频率和腔调是不是好听他才管不了。
              就比如,现在躺在那个人瘦得要命的怀里却温暖得像只小兽,对这个怀抱依恋,觉得这个怀抱安全。
              无论你承认与否,做和爱总是相连,无论后面跟的爱是喜爱偏爱还是深爱,爱,终究是爱。
              我从来没有这样惊心动魄恐惧快乐都到极致的做,所以我会给你别人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爱。
              或者到达偏爱。
              “哥哥,”白贤敲了敲手边牛奶一样的手臂,“你饿不饿?”
              吴世勋捏住那根纤细的食指,好多天没有这样满足过,满足到他舍不得力度大一点碰触白贤,似乎每一次跟他接触只要碰上他的皮肤,他浑身都是细热电流的满足安慰。没有饿感的这么多天,只要他说饿了,奇异地,他也觉得胃里空虚。
              “你吃什么?”摸摸他软软的小葡萄脑袋。
              “我饿的能吃一头牛。”白贤撒娇地抓住他的胳膊开始摇,“我们出去吃好不好?我知道一家……”
              身下的人一瞬间僵硬了。白贤向来察言观色,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靠着的人。
              气氛一下安静得冰凉冰凉。
              “我不能出去的。”迟疑一会,和软的声线还是回答了他,褪去做时候的沙哑刚硬他的音质就像只年糕。柔和的侧脸曲线又锋利冷漠了,明明一张嫩生生的脸却变成了面瘫。
              白贤愣了一下,一股像母亲一样潮水般的柔情突然涌上来把他淹没。他身上到处都是伤也并不是个拥有多余幸福的人,却因为别人的软弱,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治愈自身和渴望温暖别人的力量。这种感觉白贤18年以来第一次经历,新奇,悲悯的,暖洋洋,热乎乎的。这就是母亲看着自己孩子第一次降生在怀抱里的感觉吗?
              再不幸堕彋落邪彋恶的母亲,在第一次拥抱身上掉下来的孩子的时候,身后张开的都是天使的翅膀。
              金钟仁不到五十个字的短信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这样好看的哥哥被关在这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里,他的被别人叫成变彋态的哥彋哥,他的小孩子一样的哥彋哥。
              哥哥不怕,白贤会在这里陪着你。
              或者有朝一日,卞白贤会成为那个带你走出去的人,无论哪一道门。
              “那我来打电话叫他们送。”身上的小孩儿撅着嘴毫无顾忌地说,满脸不高兴的神色,“反正我就是要吃。”
              吴世勋怔了怔垂下眼看着耍赖般扭来扭去嘟囔“我就是要吃就是要吃就是要吃”的白贤,从有点凌乱的额发看到半透明的脚趾,他什么意见都没发,没有好奇地问为什么,没有恐慌疑惑的眼神,没有抗拒他的怀抱甚至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赖在他身上撒娇。
              卞白贤,你这样我会有种错觉,好像我是你从来不用质疑的人。你就这样把后背交给我,我会惊慌。
              “我们出去吃。”吴世勋突然拍拍白贤的肩,“出去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
              小孩儿懵了一下没有任何过渡的好奇就变成欢呼,还是那个样子。
              白贤开始喜气洋洋捡衣服穿,一边穿一边催另一个人,高兴得像意外得到特大号圣诞玩具的六七岁儿童,
              “好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
              在〔好激动〕出现N次以后,吴世勋撑着头终于笑了。他的笑眼像两弯勾人的月或者架在星河两端的彩虹桥,惊艳了一秒前还在神烦地重复“好激动”的白贤。
              我见惯艳色的红彋灯彋区所有最璀璨的灯,却比不过你微笑时眼角的月。
              最重要的是,这座彩虹桥的两端,一端有哥哥,另一端终于有自己的映像。
              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私人包厢外面站着森严的警卫。
              白贤挑的这家私房菜就在离红彋灯区不远的街口,如今华灯初上,醉梦两个入口处的红色挂灯已经亮了起来。顺着他们吃饭的三层包厢的窗户向外看,红灯如两只红色的眼,穿过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把这一方世界都照成红尘。
              “你在那里工作么?”
              盯着窗外红灯的白贤微微呆了一刻很快坦然地回答他,
              “是啊,”伸出右手指给另一个人那两盏若有若无的红色,“那里是醉梦,红彋灯彋区的招牌。”
              “醉梦的招牌是你。”
              白贤惊愕地回头看撑着筷子安静看他的人。稳稳的陈述句,吴世勋宁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带着点笑。
              〔我知道。〕换他说了。
              “你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是红灯。”穿破雾霾雷电冰雹风雨都能看见的颜色,在哪里都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个名字。
              白贤甜甜地冲他笑,
              “是啊,我可是会耍大牌的。”
              吴世勋偷偷弯了弯眼睛夹给他一筷子牛肉,肉落在盘子里,手腕却被轻轻地握上。包厢里的灯不怎么亮,应该是让眼睛舒服的强度,可是就在那张脸眯眼歪头看进他的眼睛时,吴世勋突然觉得眼睛不能直视,头必须低下去才能不被灼伤。
              红灯从眼睛一路亮到心脏。
              “就比如,”白贤握着他的手腕得逞地露出虎牙,不怀好意地笑,
              “就比如,我打算以后就赖上你了。”
              “卞白贤说的就这些。”
              夜深了,两人早回了诊所,他们待过的三楼包厢还在被人占用。从这的窗子果然能遥遥看到那边醉梦的红灯,两团模糊的红色,随着外面天色越来越浓稠而越发鲜明。屋子里两个人站在坐着的一个人身侧,一个刚刚结束汇报另一个忙着端盘子上菜。
              鹿晗扫过桌子上的几道菜,安静了一会。
              “哥?”
              黄子韬尝试着叫了他一声,鹿晗没理他,自顾自拿了筷子夹了一块牛肉。
              站在黄子韬旁边的朴灿烈对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静悄悄退出去了。眼看着走出那紧闭的房门几十米外了朴灿烈才“哈”地吐了口气,被黄子韬一拳打在肩上又“哎哟”了一下。
              两个人一块下楼梯,这家餐馆打烊已久大半厅堂都已熄灯,他们的脚却像长了眼睛一步迈两三级台阶,在黑暗里前行的速度快得像轻松的猫。
              “哥什么时候居然半夜吃晚饭了?”黄子韬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
              大晚上跑这里就为了吃点牛肉土豆,之前还安插服务员监听。单独出去的这一个月,哥嘱咐了他们不准跟着,便只听说没见过这个卞白贤的大驾。也就这一个月,一回来就要出去在一个破餐馆吃饭,还要一个人的说话记录,详细到每一个字。
              卞白贤。
              这个人不简单呐。
              “我猜,哥对这个卞白贤,”朴灿烈凑近了黄子韬的耳朵才敢极轻声地说,一个字一个字的,字斟句酌,“有,兴,趣。”
              另一个人被这仨字震得一趔趄,差点翻过楼梯摔下去,还好敏捷地抓住了扶手一翻身落在下一层的宽台阶上。朴灿烈加快了脚步一边嗤笑,大白牙几乎黑灯瞎火里也要发出光来,“喂,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黄子韬炸毛,一把扛上朴灿烈的肩被他反手一拧,两人不动声色就在一层宽阔场地上来了一场格斗,拳风凛冽,每一手都是不留余地的杀招。近身博弈了半个小时,谁都占不了谁的上风,最后一招接过都退避三舍算是和平结束战斗。
              “啧啧,你小子体术有长进,”大白牙又露了出来,那双招风耳怎么那么欠揪呢。
              黄子韬哼了一鼻子,顿了顿,向餐馆出口走,示意另一个人跟上。
              餐馆外面停了一辆和这黑夜融为一体的车。朴灿烈熟门熟路开车系安全带,两人默默在前排坐稳,等着人下来。
              “我不是担心吗。”
              望着前方天空一点点被带着腥气的鱼肚白擦亮,黄子韬一个字一个字说,字斟句酌。


              IP属地:北京20楼2014-07-05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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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报鸣谢阿离@勃贤嫖灿鸟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4-07-0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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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欧尼你说了…@公车恋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4-07-06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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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XIII 我怎么会甚至想,要离开你
                    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忘。
                    ——纪伯伦
                    未七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余音绕梁,声音就像和钢琴的音色交织在一起,尾音和琴音织成闪着金属光泽的柔软丝缎。
                    场上安静了五分钟。按照规矩,如果没人上台,这回月末白贤还是保住了位子。未七轻巧一笑,余光突然捕捉到正在上台阶的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都僵住。
                    僵硬的不只是她,还有白贤,还有从第一排扩散到最后一排的喧嚣。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脸颊圆润像白月光,心形的嘴唇像花蕊,瞳是养在白水银里的黑水银。他的衬衫款式和白贤一模一样,左肩上黑纱镂空,右腰后盘沿而下剪出一棵梅树。
                    他没有画眼线,眼角干干净净嫩如出水的莲子。
                    那个人没有看僵在钢琴后面的未七,直接向着白贤走过去,拥抱的一瞬间似乎有音乐流出来。
                    白贤感受到手臂在背后收紧,勒住了不少肿块,很疼,可他心甘情愿在这个疼痛到窒息的怀抱里眼眶泛湿。
                    暻秀回来了。那个从前一直保护他的弟弟回来了。他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现在,他回来了。
                    why would I ever, why would I ever, why would I ever think of leaving you.
                    暻秀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在唱假声和真声时都像上好的天鹅绒,兼有管弦乐的温柔和沉稳。他今天唱的这首歌,白贤之前只听过一次,那时候他还跟在那个人身边,年纪小,不太记得了。
                    后来,暻秀一直坐在红灯的位置也从来没唱过这首歌。再后来白贤也入了这行当,从小陪应生一步步爬上来这个位子,一路都有那个人护着走得出乎意料地平稳。他就在暻秀一枝独秀时稳居第二。这路是太顺了,醉梦的MB十有八九碰过毒鍴品,毒鍴瘾发作丧命比比皆是,太多被客人玩死,更多染了病如HIV只是在一天天数死亡的日子。而卞白贤,除了那妖娆的眼线,实实在在是红鍴灯鍴区最干净的奇迹。
                    都暻秀和卞白贤不一样。
                    他从小出生在红灯鍴区,十一二岁就懂得如何用自己的身体取鍴悦别人。十四岁沾了海鍴洛鍴因折腾掉了自己半条命才戒掉,成了红灯和卞白贤相遇相识。那时候他和道上的人在谈枪鍴支毒鍴品生意,被人用消音枪指着太阳穴下一秒可能就此灰飞烟灭,迷路的卞白贤闯进了他的包厢。只有那一天他们谈生意来得匆忙,没有备人监控,白贤就在那个特定时间出现。
                    枪口的压力不到半秒消失,暻秀听到他问,一双干干净净的下垂眼嫩得他想捏捏。
                    “你是谁?”
                    都暻秀一把拉住他冲出房间,几乎半飞带着他下楼。不敢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
                    “卞白贤,我叫卞白贤。”
                    两个身体还在青春期心像几百年的老树皮的男孩就这样成为了朋友。他们之间的友谊和这个年龄段的男孩间不一样,暻秀说话从来不会不经大脑,白贤从来不会散漫随意。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调侃客人,一起练习月末的“节日”。白贤遇到的第一个虐待变态被暻秀一脚踹下床废了,白贤第一次被张艺兴拒绝暻秀陪他睡,眼泪浸湿了暻秀的睡衣。暻秀失控发毒鍴瘾白贤在他身边,身上被他的指甲划破一道道白贤一句话没说。因为暻秀,白贤认识了金钟仁。因为白贤,暻秀认识了张艺兴。
                    认识有很多种,不要见面相遇,不要说话了解。朋友心目中的人,这就是他的认识方式,他标记标签的备注,他速写描绘的轮廓。
                    朋友。
                    为什么要质疑呢,这个世界上无论在天堂和地狱,总有友谊的种子。无论用甘露还是毒药浇灌,它都会发芽。如果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成为朋友是我的选择。小心翼翼,不愿轻信的两个男孩对待这份难得的友谊就像初生婴儿对待初遇的世界,近乎虔诚。友谊盛开,四周却是大簇艳红的食人花,欲鍴望的恶臭不知道会不会让它从根部逐渐溃烂。
                    然后,就在暻秀过十六岁生日前夕,张艺兴死了,都暻秀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他承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朋友兄弟卞白贤失去支柱的时候,卞白贤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从那一天起,卞白贤日日必带眼线。
                    没有友谊人不是还是要活下去吗,这个世界的法则就这么简单残忍。缺少了谁都没有时间哀悼,如果哀悼会蚕食生命,面对一度最珍惜的东西的离开有人还舍得默哀么。我的命这么珍贵,我还不想自暴自弃放弃它,你毕竟不是我,你不如它重。
                    曾经好得像一个人,如今也不是人成个,今非昨。
                    一首why would I ever被都暻秀唱得百转千回,他的声音保养得很好,他的容貌比以前更胜一筹,他的皮肤光滑无痕。站在他身侧的卞白贤苍白憔悴身体残破,孰胜孰败不言自明。
                    永远不变的真理。
                    强者为王,弱者灭亡。
                    都暻秀接过放在舞台一侧的红灯,尖头细柄,长得有点像童话里的阿拉丁神灯。今晚这盏透明的红色神灯会许诺给他一个愿望,只有一个。他站在舞台上低着头,身旁是白贤苍白疲惫的脸,震惊喜悦残存。
                    他看到了钟仁躲在后面安静的神色,看到了再往后藏在阴影里半张精致的脸冷得几乎冻成雕塑,看到了一个背影。他的脸微微侧着,锋利的线条,嘴角挑起似乎在笑。暻秀浑身一凛。
                    下面的人闹哄哄的“啊啊真的”“暻秀哥”“你回来了呀”此起彼伏,“钟仁哥呢”“暻秀哥的愿望肯定……哈哈”胡乱猜测议论的声音。被观众完全忽略的人却安安稳稳地看着这一幕,还在享受着惊喜的余韵。暻秀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为什么还是觉得不真实呢。
                    舞台上的未七看着都暻秀转过脸面对卞白贤,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她悄悄从后台绕道回了自己的座位。
                    话筒放到了唇边,暻秀温柔安静的声音如无边的黑夜。
                    “我最好的朋友卞白贤。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这样的友谊了。恰如其分。”
                    白贤在微笑,眼眶有点红。
                    “所以,我才不会这么吝啬把愿望留给我自己,你看白贤,我对你多好,这个愿望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愿望哦。”
                    “所以,我的愿望是。”
                    都暻秀把话筒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像在亲吻话筒,一字一句轻柔得不可思议。
                    “卞白贤,滚出红鍴灯鍴区吧。”
                    这辈子白贤有过两次很幸运幸福的记忆,有两个人,曾经以不同方式不同语言许诺过他一辈子。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有一个已经摇摇欲坠,另一个现在彻底粉身碎骨。所谓诺言,那些幸福不过是日后将它撕碎的铺垫,越是幸福就越危险。昔日的朋友回来了,他用“我不会离开你”这首歌把〔友谊〕耗尽。
                    当时那番花好月圆,如今都赋予断井残垣。繁华过后成一梦,你醉在梦里了吗。
                    现在,够真实了吗。
                    凌晨一点,白贤抱着暻秀收拾出来的纸箱子走出了醉梦。红灯在眼睛里闪得他浑身疼,眼睛原来也会被光线扎出血,看什么都有点含羞的红晕。
                    他拨了烂熟于心的那串数字,安静地等着那头接通。
                    嘟。嘟。嘟。嘟。
                    通了。
                    那头的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男子的声音漠然温柔,用和机械女声如出一辙的语调一遍一遍重复。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让你滚。”


                    IP属地:北京28楼2014-07-07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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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狂更才觉得那些一天更5000➕的写手多么可歌可泣╮(╯3╰)╭
                      我这光是修改加和谐就觉得累,矮油,,真是懒得令人发指 ╮(╯▽╰)╭
                      我有一个伟大计划!
                      争取明天后天就更到20!
                      (╬▼皿▼)
                      fight!


                      IP属地:北京32楼2014-07-07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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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改完了好像可以当两章看==
                        所以有没有人告诉我今天更一章就可以了=v=


                        IP属地:北京35楼2014-07-08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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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改文也是体力活啊,今天吐血三升。
                          以前妹子反映过,这文有些太含蓄内敛到看不懂。
                          那么我就写的直白一点。
                          这是直白的最大值。再直白我就==不知如何下笔,写完我的story~
                          越想要修改越痛苦的悲剧==


                          IP属地:北京38楼2014-07-09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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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迫症伤不起==


                            IP属地:北京43楼2014-07-09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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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VII解药一样的毒药
                              Too much, your love.
                              卞白贤脑袋一热就走出去了。直挺挺往前一直走,大脑滚烫好像不能很好地思考,任由腿动。如此过了两个街区才对四周有了一点意识。
                              鹿晗住的地方是城郊所谓的〔金窟区〕,交通线路一概没有,路灯倒是挺亮。走了两个街区还是一样的小别墅,篱笆圈起来的一个一个院子,路边偶或停辆黑色的商务车。
                              马路不宽,白贤走的这条路上半个人影没有,走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从这一片出去。再一看,周围又一模一样了。他掏手机检查了下时间,十点二十七分。总不能在大马路上过夜。
                              在通讯录里划拉了半天,对着鹿晗那个名字看了半天。手滑过去看到红色的删除,又滑回来,最终还是没有删掉。
                              不敢删。
                              怕之后,就真的,再无交集了。
                              白贤一直试图屏蔽遮掩的想法终于大白。他愣了愣,在路灯柱子一侧蹲下来,有点软弱地把头埋进膝盖之间。
                              还是到了这一步。
                              鹿晗。
                              鹿晗。
                              鹿晗,......
                              矫情得要死的卞白贤像个苦情剧中被遗弃的角色,脑子装满往事种种。到底是他太弱还是鹿晗太致命,所有他珍视的温暖在此刻全部化为毒药,于每一道血管强烈地沸腾。
                              暻秀,毒欤瘾发作原来是这种感觉。
                              假使鹿晗不那么温柔,假使他从不早上喊他起床,假使他不曾给他很多第一次的体验,假使他长得丑身体不好看也不会做欤爱,假使他不叫鹿晗,假使鹿晗和卞白贤从未相遇过。
                              如果他不是那个宠他惯他的鹿晗。
                              此刻的卞白贤,也就不会一个人在大马路边蹲着,泣不成声。
                              卞白贤十七年的眼泪只为一个人流。而就在这一刻,他恍惚窥探到了什么可怕的未来——
                              十八年以后的一辈子。
                              或许,每一次这样撕心裂肺的痛,都来自同一个人。
                              感谢神灵,原来我并不残缺。这疼痛让我知道我还活在世上。我的心脏还会体验到刀割的新鲜更甚的疼痛,我还会因为一个人流泪。我还会......
                              幼稚地因为一句话一个人十几天,再一次fallen in love.
                              眼泪顺着手向下把地面洇湿。突然想到过去,和金钟仁那天相似的问题暻秀也曾问过。
                              〔如果这世界上有两种爱。一种让人麻木温暖,一种让人心如凌迟。你怎么选?〕语气都何其相似。
                              〔问我么?〕那时候的卞白贤还是认真倔强的。他握住暻秀的手声音稳持。
                              〔我么,我选择笑着痛死。〕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不爽,他早就给自己铺好了路,一语成谶。


                              IP属地:北京44楼2014-07-09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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