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离过,变过?变过的,不过是皇城更繁华,而那座城愈荒罢了。
即使如此,桃李年年依旧。东去的未逝,盈虚也如初。
风华怎样变,心底始终沉淀着,落不下的。不是吗?
君尔,我亦然。
感到脖子上的剑抖了一下,她靠他更紧了。手虽没有松,却不再疼痛。
“你有本事躲我十年,却躲不过这一夜?”
“···万钟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向为生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而为之;向为生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而为之,向为生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
“是亦不可以已呼?此之为失其本心。你深陷泥团,还能出泥而不染?”
“墨乌已不是早年那个墨乌。墨本意为隐于黑色之中,乌指乌鸟反哺之情。自从宗主年过七旬之后,热衷于炼丹之类的长生不老术。琴,朗姆掌事后为了私利,滥杀无辜,放任手下胡作非为。争执愈烈,墨乌成了真正在死人身边徘徊的乌鸦。你们要击溃墨乌,却差一把火候。如果能和零派的人内应外合,必能成功。”
什么,零派?
“你真的加入了那个零派?我怎么相信你?”
零派,来无影,去无踪,堪称不存在的门派。是否真的存在,一直是个未知数。
“你也知道墨乌对待背叛者有多严厉。我何必冒险告诉你?”
的确。只要一个匿名信,就能让他尸骨无存。
“若真是这样,再好不过。只是零派虽享有盛名,却难以置信。即使我相信你,我的人也不信。”
安室透轻笑。“这个好说。只要那个‘世良女侠’肯献出自己做担保,双方自然没有不信服的。”安室透声音更加绵长,颇有戏谑的意味。某种心思暴露无遗。
手已经松开,却抱的更紧。
“不妥。”果断拒绝。
“为什么?”安室透少有的急躁,刚刚为止的冷静深沉浩然无存。“为了那个赤井,你可以踏出闺房,将生死置于身外,你可以与带了你5年的义兄一夜反目,你可以耗费你十年青春筹集人马连家都不顾,甚至可以为了一点人力财力委身下嫁给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花花公子,为什么到最后关头又甩手不愿意??”
“我还有师傅的2个月的孝要守,而且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期。再等两个月,应该是火候够了···”忍住笑,一脸严肃地解释,却还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