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拿起手机按下那人的号码时他默默地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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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性爱维持的肉体关系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他没有把握,尽管再怎么强硬地将对方留下,人也不可能属于他。
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强烈的执着让他无法放手,他所有的一切都令他爱不释手,不想让给任何人。想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告诉所有人这家伙是他的谁都不准碰,他是他的宝贝,他的李成烈。
但当李成烈主动开口说要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歇斯底里。
「小树,我要跟上次那女生交往了。」
南优铉讶异的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男人这样很奇怪吗?」李成烈很淡定的摘下让鼻梁有些不舒服的装饰用眼镜,眼睛盯着电脑萤幕看,没有注意到南优铉微变的脸色。
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
这是什么烂理由?都这么久了最好是到现在才说这种话。
「哪里奇怪?都那么久了你才说奇怪?你在开玩笑吗?」弃首胜不顾直接关掉电脑萤幕,南优铉将李成烈的脸转向自己,「你他妈给我说清楚啊!」
甩开南优铉的手,李成烈很是不谅解,「你他妈是凶几点的啦!老子是不能跟女生交往是吗!你告诉我跟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未来可言啊!会有人真心祝福我们吗!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我没办法再维持下去,没有爱的关系算什么?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这样…我真的很寂寞,至少那个女生能给我我想要的。」看着南优铉愈发难看的脸色,李成烈放软语气,「就这样了吧小树,兄弟是一辈子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闹的不愉快。」
「…哈哈…你这话不就是告诉我除了祝你幸福我什么都不能做了吗…这算什么啊…」
什么叫没有爱?难道我做得还不够多吗?
非得要说出那三个字才代表有爱吗?
照片上的两人笑得什是开心,灿烂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眼。
如果有对他说喜欢就好了,如果当初有紧紧的抱住他就好了。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早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或许该试着学会释怀了。
抓着照片的手颤抖着,几滴水珠滴落在笑得灿烂的两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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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依旧是当初他们最喜欢的那首歌,Westlife的The Rose.
你是那颗在我心上永远开不了花的种子,我的爱没有足够的养分让你生根。
Westlife温暖的歌声唱到"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时另一头的人接起了电话。
他像个没事的人似的将刚才冒出的情绪全数收拾。
至少在李成烈听起来他就和过去一样。
「欸成初丁,最近好吗?…没有啦我只是想问问嘛…哈哈干嘛这样~~都不跟我们出来喝一杯的啊你!…有了老婆没兄弟吗?下次我就跟金明洙去你家抓你这该死的废物啊哈哈等着啊!…嗯?…没有啊你怎么会这样想?…干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忙了…嗯…好,你也保重…再见。」
才没有,我很快乐,有一天会忘记的,真的。
忘记我他妈只要你这件事。
你快乐吗?
「还不错啊,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问问。
「中邪吗你?」
…我只是喜欢你。
「干嘛啊突然的。你是我兄弟我也喜欢你啊。」
哈哈没有啦,就那个时候没有告诉你总觉得现在应该说出来释怀。
「…为什么不早说?」
…遗憾才是最美的啊,烈…
抬起手遮住眼试着挡住蔓延到眼角的悲伤,耳边依旧是过去两人欢乐的笑声。
还有那首The Ros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当夜显得寂寞不堪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去路显得无尽漫长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当你觉得只有幸运者及强者才有幸得到爱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谨记,在严寒的冬日里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lies the seed
酷雪的覆盖下,躺着一颗种籽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一旦春阳临照,就能幻化成一朵玫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