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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彼岸,犹记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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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盖长楼,镇楼图什么的是不能少的,也要祭度娘,时值清明,度娘收好今年的祭品。


1楼2015-04-05 16:54回复

    [url]http://第二章 弦断之音[/url]
    柳承枫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中,盯着锦盒,用手感触着锦盒的纹路,他很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烟岚暖照长大,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总是不准自己对那棵古柳无礼,就算那棵古柳是因师娘最后的精气而活,也不应该只对自己严格。
    他缓缓将锦盒打开了,一声声的弦音传入承枫的耳中,他恍惚间来到一处河野。
    岸边一个红衣人在抚琴,他未曾见过那人,未及细思,柳承枫便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那红衣之人,立即散去手中的琴,跑向声源处。承枫也跟着跑去,只见一个几乎赤裸着的女子和一个全身湿淋淋的男子。
    红衣人一看到这场景,立即转过身说:“秋娘,你没事吧?先把衣服穿上吧。”
    那个女子看了看躺在衣服旁边的男子说:“公子,我的衣服被压住了,我…….”
    红衣人没说一句便把披风一拉,为秋娘掩住身子。走到那男子的身边,将其翻转过来。承枫更吃惊了,那人不是师傅么?秋娘?难道那女子是师娘,那么红衣男子又是谁?有太多的疑问堆积在承枫的脑袋里,他只能一步步的跟着他们。
    来到一处木屋,那红衣人将那男子放在床上,找来一件干净的衣服正要帮其换上时,那女子开口说道:“公子,还是老规矩,我帮病人换衣服,你去熬药。”
    红衣人啊了一身,便走出木屋。柳承枫来到床边,想看清这人是不是师傅,他走近床边,看到那人胸口一条长长的刀痕,知此人正是年轻时的师傅。
    他站在床边,看着秋娘为柳千钧处理好伤口,换上衣服。红衣人端着药汤进来说:“秋娘,幸苦你了,饭吾已煮好,烧菜就麻烦你了。”
    秋娘出去之后,红衣人便将一晚药汤直直的淋在那还在渗血的伤口处,承枫便出手阻止这一野蛮行为,可任凭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抓住药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被这般折磨。却见药汤过处,伤口随即愈合,却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6楼2015-04-05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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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影继续说道:“这项链蕴含的灵源可助他慢慢生长,至于要经过多久他才能像正常出生的婴儿一般啼叫,吾不敢妄断,毕竟……”
      柳千钧阻断他的话说:“你可知已失半身的你,再失去这条项链可有何后果?”
      “吾只知道,你不可以再失去承枫这孩子。上车吧,答应秋娘为你们找的归隐之地已找好了。”
      随着达达的马蹄声,映入承枫眼中是一处熟悉之地,烟岚暖照,无影将秋娘放在一棵枯柳树下,袖袍一挥,秋娘便化作点点星辰,附于树上,树立即蓬发起来。
      柳千钧看着这一幕:“哈,原来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将墨渊送给我让我能挡住那人的致命一招,留住秋娘最后一口气等你来救,无影,我该说你是恶魔还是恶魔中的恶魔?”
      “哈,恶魔么?柳兄瀑布后有一洞穴,你可将承枫放在那儿,待珠华之耀散出七彩光辉,就是他成为人的那一天。保重柳兄。”
      “站住,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了吗?为何多此一问。”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听雨楼之主—墨尘渊,啊哈哈哈。”
      “啊,柳兄,后会无期,请”
      柳承枫看着师傅怀中的自己,看着自己曾经砍过的古柳,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师傅罚只有6岁的自己三天三夜跪在古柳之前,不准动。突然一声弦断之声传入耳。
      柳承枫回过神来,看着桌上那锦盒里的项链,他轻轻地关上锦盒,步出房门。
      夙寂在锦城兜兜转转两天了,自是收获了不少特产,她得意的挎着胜利品,走在街上。虽然这两日都一直都在这条街打转,但今日的心情却不同往日,有一点不舍,有一点好奇,有一点悲伤。她转身望着那条刚走过的长街:“刚才都没有那商贩,怎么一下就有了?哎!无奈啊!别了锦城。
      幻梦遥离,甫一听地名就让付胤雅心凉三分。是怎样的梦那么遥不可及,只能依靠幻想满足。
      踏在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有说有笑,只是那笑中含着一丝苦味,一丝无奈,一丝悲情…
      付胤雅不禁想:这幻梦遥离的居民都是那些有苦不能言的人么?怪哉。
      他行入听雨楼,一声声弦音窜入耳,他寻一空位 坐下,细细聆听那乐曲,看周围的桌上那些听客,有的调墨记录下乐曲的意境,有的题诗于扇面,有的苦思冥想的勾勒着幔帷后抚琴人的相貌,有的嚎啕大哭,有的笑靥如花…
      他本以为只有自己一人在正常的听着乐曲,转眼看二楼时,一个紫衣男子亦和自己一样,清茶一杯细听琴曲。
      哗一声,幔帷应声而破,刺客手中的剑化为齑粉,人斜躺在台阶,动弹不得。幔中之人似不知发生何事,继续拨弄着琴弦。
      画匠们的手突然忙了起来,他们得抓紧时间,将眼前这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画下来,铛,弦断曲终。
      那女子丝毫不理躺在台阶的人,自顾的步入后庭。
      付胤雅下意识的看了看二楼的那人,不见踪影。这时他才记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8楼2015-04-0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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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rl]http://第三章 花梨雕[/url]
        后庭听雨亭内,粉衣女子为抚琴人披上披风,递去一把折扇说:“公子,那刺客如何处置。”
        “让他在那儿呆着吧。”他轻摇折扇,“夙寂回来了吗?”
        “还没有。”
        “回来后让她来见我。”
        “是。”
        一个穿果绿色衣裙个女子,走过来:“公子,热水已备好。”
        “好,你们下去忙吧。”
        粉衣女子看着那人的背影对身旁的女子说:“芰荷,公子还是那般不让人服侍啊。”
        “哈,惠香你操心的未免太多了吧,还是说你吃醋了?”
        “芰荷,你…我…我怎会吃一个死人的的醋,咱们还是先去把糕点准备好才是。”
        “哈,你倒把公子沐浴后要吃糕点的习惯记得一清二楚啊。”
        “你…讨厌,不跟你说了。”
        烟岚暖照的虚堂里紫綦斋一有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赤玉,
        当年师尊收自己为徒的时候,怕年纪尚幼的自己遭遇危险,那落樱一战便没有让自己跟随。后来跟师尊来到这里,早已没有师娘的影子,师娘腹中的婴儿也没有听师尊提起。
        师尊对五师弟的态度确实有别于其他师兄弟,何况他张的脸那么像师娘,如果他真是师尊的儿子,那掌门人之位我是不是应该转手于他呢?
        斋一再抬头时看见承枫已在自己面前,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柳承枫却开口说道:“大师兄,吾是来辞行的。”
        “啥,你要走?去哪里?”
        “江湖如此大,自有承枫的落脚处,烟岚暖照就麻烦大师兄了。各位师兄弟,承枫告辞。请”承枫向各位师兄第欠了欠身,转身跨出房门。
        山下一小孩牵马而来说:“五师兄,你真的不接下掌门一职么?”
        柳承枫摸了摸小孩的头说:“大师兄比吾更适合那个位置,弋桦,汝要好好习武哦,下次见面吾可不想汝还不会烟月独照这一招入门剑法哦!”
        “我是一个要做大英雄的人,怎会不好好学习呢,五师兄就不要担心啦!”
        “有汝这句话,吾也能安心的离开了,再见弋桦。”
        弋桦向柳承枫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说:“要不是知道师门不收女子,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就是五师姐咯,相处久了才知道你真的是个师姐诶!临走都这么唠叨。”
        夙寂兴高采烈的跨入听雨楼,看见一个黑衣人趴在台阶上,不由得笑了:“自不量力。”
        再看看四周的人客似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一点好奇的神采都没有,当然除了门侧那位白衣公子。
        夙寂走过去:“这位公子是外乡人吧?不知有没有需要夙寂帮的上忙的地方?”
        付胤雅看了看夙寂那风尘仆仆的样子说:“你是听雨楼的人?”
        “是,又如何?”
        “可否告知吾如何才能见你们楼主?”
        夙寂掩面笑了笑:“你若想见楼主,自己去听雨轩见他便是,只要你能破的了那阵法。”只要那句夙寂变了音调一股戏谑的味道油然而生。
        玉迦阁的庭院里付清溪修剪着花枝,一小厮拿着一封信急急跑来。付清溪接过信脸色立马就变了:“他何时走的?”
        “这…小的不知。”
        “不知?下去吧。” 付清溪将信随手一扔,信立马就变成火团随风而逝,他继续修剪着花枝,“魑影。”
        一道黑影随即出现在院中:“主人有何吩咐?”
        “尽快找到小少爷,暗中保护他的安全。”
        “不带回来么?”
        “不用,暗中保护他即可。”
        “是,属下告退。”
        付清溪修剪花枝的手突然停下,他放下剪子,看着天边的流云:“桐儿,这三年来子书离家已是第五次了,若你还在的话定会为他安排一桩好姻缘的,对吧?”
        一阵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风儿吹皱的河面,泛起了层层涟漪;高空的风,恣意地追逐着、戏弄着,撕扯着云朵。
        付胤雅看着面前的清澈的溪流,行过那溪面上的石墩子便可见到听雨楼主,他步上第一个石墩子,平静的水流突然急躁起来,涟漪化作万千利刃朝付胤雅袭来。
        付胤雅不为所动,面不改色、步不移调、心无余感的行过石墩子。见夙寂站在门外:“在下付胤雅,有一物想献于楼主,劳烦夙寂姑娘通报。”
        “楼主早已备好薄茶一杯,说付公子若能安然渡溪,便带您去见他,这边请。”
        “劳烦姑娘了,请”
        轩中,墨尘渊向两只杯中倒入茶水,一边说:“付公子,这边坐吧。”一边示意夙寂退下。
        付胤雅浅尝一口茶水,拿出簪盒说:“楼主,这便是胤雅所献之物。”
        墨尘渊拿过簪盒,其色紫红,上刻的一朵朵彼岸花栩栩如生,打开簪盒,一股微香飘然而出。他将簪盒放下,看着付胤雅,不,应该说是盯着他。付胤雅快被盯火了,他遏制着心中的怒火,默默的端起个茶杯,故做冷淡。
        墨尘渊也索性用手拄着头看着他饮茶,付胤雅着实受不了那眼神,将茶杯往桌上一杵:“看够了么?”
        墨尘渊饮了口茶:“没。”
        付胤雅抑住心中熊熊怒火,起身:“天色不早了,簪盒付某就留在这里,告辞。”
        “不送。”
        墨尘渊再次拿起那簪盒,把玩:“大哥,将花梨雕送还给小弟,是几个意思呢?”


        9楼2015-04-0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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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rl]http://第五章 华珠之耀[/url]
          付清溪站在玉迦阁东苑的栖枫居的角隅处,看着一株笑靥花对身边的魑影说:“这几日他一直在一汀烟雨?”
          “是的,小少爷似乎和那位公子很要好,那公子不搭理他时,他还一个劲的讲笑话呢。”
          “嗯,下去吧,把魅影一同带上,这样你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至少有个人。”付清溪转过头来说,“那男子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你可知?”
          “平时小少爷都叫他枫,那次他们吵架,小少爷叫他,叫…对了叫他柳承枫。至于是哪里人,他们的交谈并无涉及,小的不知。”
          “嗯,去吧,好好护他。”他见魑影走后说,“魍影,你去夜默阁打探下三年前有哪些人去过凝雪峰。”
          魑影和魅影往一汀烟雨奔去,魅影对魑影抱怨道:“同样是少爷,小少爷的待遇怎么这么好,偷偷跑出去,主人派你暗中保护他,却任大少爷一个人去见听雨楼主。”
          魑影安慰她说:“二妹,有些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魅影停在树上看着远方的竹屋:“大哥,你又开始忽悠我了。”
          “大哥怎敢忽悠二妹呢?”魑影摸着旁边魅影的头说,“乖,别为他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魅影还想说些什么,魑影就已将食指放在她嘴唇中间,眼角斜向远方的树道。魅影点了点头,魑影也就将收手收回。
          一辆蓝白相间的马车正向此处行来,驾车的夙寂对一旁的付胤雅说:“付公子,麻烦你待会儿在此等候,我去问问那家竹舍的主人,看看我们今晚能否借宿一宿。”
          “嗯,小心地滑。”付胤雅虽嘴上这样说,眼却未看过夙寂一眼。


          13楼2015-04-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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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竹舍的另一处, “哥,你似乎对那听雨楼主有很大的意见。”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就觉得不爽。”
            子书调侃道:“为何呀?莫非你们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快说说是哪家姑娘得我哥垂青呀。”
            付胤雅往子书的茶杯中添茶:“真不知道你脑袋瓜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是为何,看他的摸样生的俊美,有时还有一丝妖艳的感觉,我实在看不出那张脸惹人讨厌的地方在何处。”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的眼睛,你就不会明白那双眼一直盯着你看的感觉。”
            子书知道他哥哥素来不喜欢别人一直看着他,明明那么好看的脸为什么不让人好好欣赏呢?尤其是那对眸子清澈明亮,像一湖秋水静静流淌,有时候看着他的眼还以为自己在看着一个女子。
            付子书这样想着但对于原因他从未问过,也怕触及他内心软弱的一处,于是端起茶盏:“看看而已嘛,哥你别想太多。”
            “是么?但心里总觉得不好受。”
            子书本想拍拍他的肩,却在半空收回:“没事的,若那个谁对你真有不好的想法,为弟绝对不轻饶他,早些休息吧哥。”
            子书掩门时,看着付胤雅还是那副不肯饶过自己的样子,有些心痛的关上门。


            15楼2015-04-05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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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往事怎如烟
              远处高峰,澹台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为什么每次痊愈之后都会对初阳如此执着?”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说,无论发生什么在初阳照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自己便是全新的,那些伤痛便不复存在。”
              “狗屁。”澹台听完后,不知怎的就说了这句话,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覆水难收。却见墨尘渊笑了笑,那张不爱笑的脸突然笑起来还真让人不习惯,不过好在那笑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僵硬。
              “是啊狗屁,可我却记得牢牢的,奉为圭臬。”墨尘渊侧身盘腿坐下,向澹台树起食指。
              “这是?”
              “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吧,到日出,这段时间都属于你。”
              澹台像小孩子一样的眨了眨眼,自己的心事,这个人到底猜着了几分。整顿了一下思绪说到:“当初在10名男孩中,为什么挑中了我?”
              墨尘渊转身背对着澹台,看着远方,似期待着初阳又似逃避这个问题。许久他才说:“你额上的青鸟印记。”
              澹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为什么?”
              “因为他也有一个。”
              “所以你每次看我,都只盯着我的额头,是在从我身上看着她么?”
              “是。”
              澹台叹了口气,感觉这么多年压着自己心间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原来他对自己并不是,只是从自己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这样想着,感觉自己又轻松了几分。说到:“为什么你要在听雨轩外的溪流上布置那么奇怪的阵法?”
              “除了你和夙寂,吾不想其他人打扰他。”
              “那为何付胤雅能走过石墩?”
              “他知道过关要诀。”
              “是什么?”
              “空。”
              “空么?在万剑只袭自己而来的时候,能做到空,付胤雅也算一条好汉。”
              “哈,也许吧。”这句话,澹台听出他隐瞒的意味,想到那张牛皮卷的内容,那天发生的事,沉默了。
              就在澹台准备提第三个问题的时候,天际的鱼肚白映入两人的眼帘,一会儿后出现了枯黄色的云带,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条云带越发有了生机,渐渐变得金黄火红,一轮朝眼缓缓升上天空,耀眼夺目的光芒扫去了这一夜的阴霾与尘埃。


              16楼2015-04-07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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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空桐无梦
                墨尘渊整顿着衣裳:“这件事要从成晢三十九年六月初四说起。”
                “成晢?华都历史上并没有这个年号啊!尘渊你是不是记错了。”付胤雅惊讶道。
                “冥界太祖皇执政时期的年号就叫成晢,莫非公子你出自冥界?”澹台双手揉着太阳穴缓解着头痛,童年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的滋味还真难受。
                “冥界?是地狱么?”付胤雅打量着澹台叔夜。
                “冥界应该和地狱还是有差别的吧,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鬼。”
                “哦,不是鬼吾就放心了。”
                兰漪端着茶盘走过来:“先喝杯茶吧,别怪我逼你,这件事你若一直埋在心里,我怕它会发芽。”
                墨尘渊点了点头,接过兰漪手中的茶盏。
                此时一个会议也在玉迦阁的暗室,秘密而又紧张的进行着。
                “此时是拿下听雨楼那帮叛徒的最佳时刻,不知几位在踌躇什么?”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着桌子说道。
                “络胡子大叔,不才虽不谙尘世,但这听雨楼屹立江湖没有一百年也有七八十年,岂会因楼主不在就缴械投降。动动脚趾头都知道这样行不通。”冰不语斜眼看着那怒发冲冠的人,邪魅的声线掺杂着不屑。
                “罗伯父,小弟年幼不经事故,请您别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吧,毕竟听雨楼也是行界三柱之一。”冰亚辙磁性温柔的声音落在心坎,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贤侄,说的在理这事急不得,我们还是一步步的来吧。”罗布甘笑脸回应道。


                21楼2015-04-0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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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胤雅还未适应墨尘渊讲故事的脉络,现在澹台又讲起什么玄燡界,更是满头雾水:“吾只想知道娘亲她是怎么死的,对于什么界什么起义什么战争吾不感兴趣,再者现在我们不是过的好好的么,要生的生,要死的死,一切都井然有序,再说过去的事已无意义。”
                  “哈,是啊,过去的事已无意义。空桐无梦是死于一场大火,当年你刚刚满一个月,付清溪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把你接进玉迦阁,请奶娘照顾你,对于离家20年的不曾回家的住在城外别苑的妻子则付诸一炬。”
                  “你是说爹亲杀了娘亲,你骗人,你个大骗子。”付胤雅向墨尘渊怒吼道。吼完便冲出的屋子,兰漪随后跟上。
                  付胤雅摸了摸茶杯,茶水已凉,便将手缩回:“对于那一场火,子书,你显得太过冷静了点吧。”
                  付子书这才看见承枫和澹台脸上吃惊的表情和不见了两个人。他说道:“为寻桐梦入江湖,这桐梦便是我娘亲,梦笔·言桐,”
                  澹台嘴角稍扬:“也就是说你知道你哥哥人体改造的事咯?”
                  “叔夜你……”墨尘渊还未将话讲完,付子书就已接过去说:“有耳闻。”
                  澹台想去扯付子书问个明白,却被墨尘渊拦住:“本想让小雅明白当年事情的始末,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叔夜,回玉迦阁吧。”
                  柳承枫看着走到门口的墨尘渊:“那你的眼睛?”
                  “三日后吾再来。”
                  夺门而出的付胤雅,一路疯跑来到一处枯林。倚靠着树干缓缓坐下,掩面而泣。兰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搂在怀中,任其哭诉:“前辈,告诉我墨尘渊说的是假话,母亲的死是当年下人的粗心造成的,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父亲的一场设计。神启年间的事也不是他说的那般迷糊,而是有心人的设计,前辈你告诉我真话好不好?”
                  “小雅,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这些年承受压抑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前辈,吾呜呜呜呜……”
                  付胤雅抱着兰漪,在他的肩头一直哭泣着,哭声越来越大,哭吼到没有气力时,便只剩小声的唔咽,待气力恢复,又是一场嚎啕大哭。这些年承受的太多不属于他应该承受的责任,压抑的太多无法宣泄的情绪。这一刻随着流出的泪水,慢慢解去加在心头的压力。
                  四月雨,澹台为墨尘渊换药问道:“你在冥界到底是什么身份?”
                  澹台叔夜见墨尘渊久久没有回答,乘为他系纱布时,将布条紧紧一打结后紧紧一拉。
                  墨尘渊:“你做什么?叔夜系这么紧很疼咧。”
                  澹台缓缓释放着布条:“疼?现在知道疼了,刚才的问题想好要如何回答了吧。”
                  “你刚才有提问么?”
                  “墨尘渊,你不要再装楞了,今天的那一席话,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冥界人可以编造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受到隐王亲自赐婚的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告诉你,我的身份又如何呢?你又能改变什么或者预测什么么?”
                  “你……唉!我去厨房熬点小米粥,准备今晚的宵夜,等我回来别乱走。”
                  澹台关门的时候看了眼墨尘渊,摇了摇头将门关上:若说那故事真的是他自己的故事,那么《冥界将臣录》中怎会没有他的名字?他又怎会不知道我额头青鸟的真正含义?莫不是他的故事兴许和那墓中人有关,这样便可以解释他对青鸟印记的一无所知,但那墓中又会是谁呢?疑问。


                  25楼2015-04-0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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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相见不如怀恋
                    五更,玉迦阁的秘密会议才有了结果。一方面按照激进派罗布甘的计谋,制造舆论直接给墨尘渊施压,让他交出听雨楼,自动退出江湖。一方面按照冰亚辙的计划,让他卷入江湖的风波,一旦深入时,便放出落樱之战的真相,断其退路,死于江湖。两种方案同时进行,一明一暗互相配合。
                    澹台拉着墨尘渊慢慢走出玉迦阁:“这三日来付胤雅没有回玉迦阁,却不见付阁主脸上有一点虑色,我不得不重新衡量你那天说的那番话的可信度。”
                    “可信度么?原来你也会怀疑吾说的话啊,真真是长大了咧,再过些时日,就会飞出听雨楼咯,快快告诉我,有一天离开了听雨楼,你打算多久回来看看吾?”
                    “墨尘渊,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和你沟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此我情愿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
                    “叔夜,你生气归生气,别放手好不好,放了手吾会没有安全感的。”
                    “墨尘渊你……”澹台叔夜紧紧地握着墨尘渊,任墨尘渊喊疼喊痛都不放手。因而在去清风醉仙楼的路上,那回头率是节节上升啊~
                    在茶楼喝茶的冰不语早已是笑岔气:“哥,你看那个人,明明就是个男人喊疼比女人喊得还大声。”冰不语再回头时,已不见了冰亚辙的身影。
                    冰亚辙看到墨尘渊的背影,便已追了上去,跟着他们进入小树林,见四方已无人群,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澹台见是冰亚辙:“是你,你不在玉迦阁当上宾,跟着我们是想怎样?”
                    冰亚辙看了看澹台眉间的青鸟,又看了看墨尘渊纱布蒙着的双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真是一个瞎子。”
                    “吾是不是瞎子和阁下没有关系吧,借过。”澹台扶着墨尘渊从冰亚辙的身旁走过,不料,冰亚辙一手拉住墨尘渊的左手:“你当真是个瞎子。”
                    澹台叔夜见过笨的人,对于事实摆在眼前还一直问的笨蛋冰亚辙是第一个,澹台将冰亚辙的手拉开:“我家公子现在这个模样,是个人也知道他是个瞎子,你还一直不停地问,真是笨到了一种极限,不知道那个付清溪怎会将你奉为上宾。”
                    墨尘渊扯了扯澹台的衣角:“走吧,兰漪还等着呢。”
                    冰亚辙看着墨尘渊的背影叹息:“墨尘渊你真的是个瞎子,从前,现在一直都是。”


                    27楼2015-04-1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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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留兰迹,兰漪早已准备好一切材料,只等墨尘渊来。付子书指着那些工具,一件一件的询问柳承枫,柳承枫耐心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着。付胤雅坐在一旁,拄着脑袋看着小弟,偶尔看看窗外。
                      墨尘渊一进门,兰漪就闻到他身上的一股水晶兰的香味:“你遇到他了?”
                      墨尘渊点了点头,兰漪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是个瞎子。”
                      “没有了?”
                      “没有了。”
                      澹台:“公子,你认识那个冰亚辙?”
                      “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兰漪开始吧。”
                      “嗯,我还是老话,你得忍者痛不可以喊不可以叫,不准咬断舌头,若舌头断了,这次我不会再为你接上了。”
                      “好。”
                      墨尘渊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房间摆饰,端起一杯茶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喜好依旧没有变啊。”
                      兰漪:“出门左拐100里有一处迎风待月,慢走不送。”
                      子书吃着兰花糕,听到迎风待月四字,噗的一声将糕点全数喷出,干咳着,承枫看他的脸已咳红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墨尘渊起身正要跨出门,澹台一把拉住他:“你真要去那什么迎风待月么?”
                      墨尘渊回头视线落在付胤雅的身上:“小雅,要和三叔一起回去么?”
                      付胤雅抬起头看了看他:“回去能改变什么?”
                      “如果你能说服子书一起回去,大哥也许就能原谅你这几日的不告而别。”
                      子书:“我可不想现在就回去。”
                      墨尘渊:“吾在玉迦阁等你们,请。”
                      子书:“喂,我都说了我不回去,怎么一副吃定我要回去的模样。”
                      兰漪:“子书,跟你哥一起回去吧,江湖风波将起,你又不会武功行走江湖很危险的。”
                      子书:“枫会保护我的。”
                      付胤雅:“柳承枫或许能护你一时的安危,但他总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随哥回去吧。”
                      子书:“哥,你刚才不是说不回去的吗?变主意也变的太快了点吧。”
                      柳承枫:“吾跟汝同行,现在可以归家可吧?”
                      子书:“真的?枫若去我家,那我便回去。”
                      兰漪:“要回家现在便回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请。”
                      子书:“前辈会有什么事呢?”付子书瞪着眼睛看着承枫等着答案。承枫和胤雅互换了眼神,一前一后的步出大门,子书见两人已走远,才追了上去。


                      28楼2015-04-1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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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迦阁花园,冰不语问冰亚辙为何突然消失在茶楼,是不是看到什么人了。冰亚辙没有回话,偌大的花园此时竟无半点声响,除了。
                        “墨尘渊,你给我解释清楚,前辈说的出门左拐100里不送,是什么意思?”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过问太多。”
                        “墨尘渊,你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沧浪无竟,却留恋风月场所,我现在算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哼。”
                        冰不语从花园中走出,抱着手看着墨尘渊两人说道:“哟,我当是谁没规矩的大吵大闹的呢,原来是听雨楼主啊,失敬失敬。”
                        墨尘渊斜眼看了看冰不语,正欲走时,一道剑气逼来。墨尘渊并未回招,拉着澹台叔夜,后退了几步。转身打算走另一条路回四月雨。澹台挣开墨尘渊的手,盯着冰不语:“怎么现在轮到你这个做小弟的来找我们的麻烦咯?
                        冰不语正欲出招之时,被冰亚辙拦住:“是小弟无礼了,我们先走一步,借过。 ” 说的是借过,冰不语却故意撞着澹台。
                        “公子,你为什么又拉着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吾们走吧。”
                        澹台还有些许的不解气,愤愤的说;“公子你和那冰亚辙以前认识么?为何你总是处处让着他的感觉啊。”
                        “以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走吧阿来等着吾们呢。”
                        “又是阿来啊。”


                        29楼2015-04-1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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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半醒半醉日复日
                          蝴蝶舞翩跹,烁烁华光点落在桌面,一封信就此形成。眨眼间已没有了蝴蝶的声影。
                          澹台看着桌上的信:“这又是什么?”
                          墨尘渊将信展开,递给澹台:“看了不就知道了么。给。”
                          “你不看?”
                          “有你念给吾听,不需要看。”
                          “你的眼不是能看见了么,不需要我再为你念吧。”
                          “这个月吾的耳朵一直听你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你的声音了,所以请了。”
                          澹台已不知道该对眼前的人说什么,才会改变让他念信的决定,虽然这一个月以来每每给他念信,因为他不能视物也就无法看清自己脸上的黑线与那鄙夷的眼神,这一次,要不露声色的念信,难度确实高呀。
                          澹台抖了抖信纸,缓缓道来:“叔父承启,小侄知道说什么叔父也不可能回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叔父真的未曾想念过这片你曾今坚守的大地么?冥界的存亡叔父当真一点都不在意?螓王当年的手段确实卑鄙,但他的帧观之治是我们所能看得见的取得了大成功的啊,如此他的心也是为冥界好,叔父这么聪明应是早已看明白了的啊。为何却抛弃我们呢?那日小侄知道叔父去意已决,便想日后广大门楣再迎回叔父不迟,可是兜兜转转数十个春秋,叔父依旧不肯回来。小侄也不再过多的强求,如果有一天叔父想回来了,那么墨蛏族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合上信澹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出自墨蛏族?那你岂不就是……”
                          “是什么?”
                          澹台挠着头:“是…是…诶,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明明那个名字很熟悉的。”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收拾收拾,吾肚子饿了。”
                          “好吧,我去给大爷你熬稀饭。真搞不懂你个大男人晚餐怎么就那么喜欢吃稀饭。”
                          “不懂就不懂着熬吧。”
                          “你…请。”
                          “请。”


                          30楼2015-04-1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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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蝶中,冰不语看着冰亚辙愤愤的说道:“刚才为何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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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哥哥啊,我的好哥哥啊,是谁当初派人暗杀墨尘渊的,现在又说我不能动他?我的耳朵真的没问题么?”
                            “你的耳朵没有问题,我也没有说错。”
                            “那为什么我不能动他?哥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哈你小小年纪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说完用手戳了戳冰不语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那哥哥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何觉得你们像认识了很久的故人?”
                            “故人?西出阳关无故人,故人只能留在阳关之内,于我,于他都是,出了阳关,我和他只是擦肩而过的两个人而已。”
                            冰不语看着眼前的哥哥,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这个哥哥自己不认识了,那个冰山一样的人,在内心深处居然有一团火,虽然冰将它紧紧裹住,但它依然保留着一丝的温度,等待着一个人从外面加以外力,让它再次升温,融化整个冰山。原来他的心里也藏了秘密啊。
                            冰不语为冰亚辙斟了一杯茶:“哥,为什么我们回不去故乡?哥能为我讲讲那段故事么?包括…你和墨尘渊的事情,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只因杀而杀一个人。”
                            “他的故事,阁主不是讲给大家听过了么?”
                            “哈,哥不是不相信么?为何要让小弟相信他的那九分真一分假的故事呢?”
                            “哦!你连有几分真几分假都能听出,还需要为兄讲什么呢?”
                            “沧浪无竟。”这四个字咬字很重,似乎用了几分力气,鼓足了勇气硬生生的憋出来似得。
                            听到这四字,冰亚辙的内心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这四字犹如一块大石硬生生的从山崖滚入涯底的湖泊,除了水花四溅,乱了一湖平静,断了几根水草,其他似乎无恙。改变了的是看不见的水的结构,那石与水摩擦的一刹那有什么物质产生了呢?是苦么?否则他怎会侧身将下午吃的点心全数吐出呢。


                            31楼2015-04-1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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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倒春寒,冷的岂止是那些刚刚换上新绿的植物,还有脱去棉袄的人,以及那颗无论用什么裹着都无法暖和的心。别人说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酒中真趣谁知?把酒问刘伶,五斗当解酲。把酒问苍天,今朝有酒今朝醉。把酒问明月,碧海青天夜夜心。
                              夜蒙蒙,风萧萧,最是难得良辰美景,为何虚设?自与唐静别后,这三年,穆晟日日与酒对唱,他的心恨不得在三年前就已死亡,至少当酒入愁肠的时候不会觉得痛。手中的酒壶颤颤颠颠,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人更不堪提。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是不是一直要等到那个人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不会再这样作贱自己?
                              远处杨柳深处,一人斜靠着柳树,趁着月光,盯着那月下醉倒的人,不靠近也不离去,就这样看着他,抑或是守护着他?轻启的嘴唇:“穆晟,你几时才肯放下呢?爱一个人,等一个人不是应该更好的爱护自己,当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以最好的状态与她相见?你这样,她不知道,你的心也疼啊。”


                              32楼2015-04-11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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