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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镇楼(岳麓书院时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8-20 14:50回复
    清晨推开门,天空飘起了小雪,昨日庭院中的矮树还有些残绿,今日却满园冬日的萧索,倒是应了离别之景。
    骑马行在街上,天下缟素的悲伤气氛被新帝即位的喜庆冲淡了不少。那个刚刚登上九五的人,是我最放心不下,也是我不得不离开的人。
    出城,发现城外的雪要大得多,天气也冷得多,不禁打了个寒颤。
    苏子衿依旧穿着那套青衫,在城外不远等我,也不寒暄,直接发问:“式微,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我俩颇有默契地同时下马,慢走,“我早就想好了。你想啊,这么多年我不顾君臣之礼,像教儿子一样训他,惩罚他,他现在敬我为师,可当他在至尊之位上做久了,便不会如此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却不觉悲凉。
    “式微,或许,你真的想多了。你教出来的孩子,他的性情,你应该最了解。”苏子衿快走几步,牵马挡在我面前。
    “我了解他的性情,却不了解帝王的性情。”最是帝王无情。
    “你当真要做范蠡?”苏子矜眉头微皱,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倒是很少见。
    “哎,可惜啊,你不是西施!”我故意拉长声线,假装无奈地摇摇头。
    他猛地挥拳打在了我的肩上,我一个不备乱乱后退几步。我虽习得一点武功,却也远远不及他这个江湖高手。
    “太傅,等一等!”本还想不自量力地和他过几招,突然听得有人唤我,回头看,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不,新帝。
    “太傅,别离开我好不好?”他纵马疾驰而来,侍卫紧跟其后,下马后,一会也不缓,扶着马背喘着粗气说。
    “陛下。”因着不在宫中,他又身着便装,我也只是深辑一下,算是见礼。他扶住我的双臂,急切地道:“太傅,留下来。”
    “陛下,臣去意已绝,还望陛下成全。”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神,眼睛望向虚空。
    “师父,求您说句话劝劝太傅吧!”他送开手,转向一旁的苏子矜,慌张地像个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8-2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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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反倒下定决心了。他不能这样依赖一个人,自古孤独,是帝王的必修课。
      “我说誉儿啊,你不能当上皇帝后就不讲道理了,你看看啊,自打当了你的太傅,七年了,他都再没陪我游山玩水,认识你之前我俩可是形影不离快意江湖啊。”苏子矜摸着新帝的头,自认得理地说着。
      “苏霂!”我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可就算在外不可暴露皇帝身份,也不能如此无礼。
      “行行行,就算我没爹没娘天生没人疼的命,不足为惜,可是誉儿你看看啊,你的太傅已经三十有二了,还没娶亲呢,这次,就让我带着他去江南寻个太傅夫人如何?一年,就一年,一年后他不回来师父也把他给你绑回来,如何?”苏子矜没听见似的,喋喋不休。
      “真的?”新帝眨眨杏眼,眼圈已经有些红润。
      “当然是真的,师父何曾骗过你?”苏子矜拍拍胸脯,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嗯,我相信师父。”新帝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转向我,脱下大氅为我披上,“太傅保重,快去快回。”不知不觉,他已经和我一般高了。
      “同样是做师父的,怎么待遇如此不同呢?”苏子矜在旁,左手抱右臂,右手托着下巴,看着我们。
      新帝正不知如何是好,我淡淡开口:“你师父有内力护体,不必理他。”
      “嗯。”新帝点点头。可能是离别闹的吧,平日逃罚的机灵劲不知哪里去了。
      “陛下请回吧。”任他为我整理好氅衣后,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太傅......”欲言又止,转身上马,一句保重几乎被吹散在寒风中。我知道,策马而去的人已泪流满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8-2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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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算楔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08-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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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初见太子
          比起可能陷入的党¥争,我还是更头疼眼前这个小霸王。
          太子读书的礼仪颇为繁琐,先是我行君臣之礼,然后太子行师生之礼。礼毕,面对面跽坐,讲学才能真正开始。 太子礼数周到,大有“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气度。刚刚狐疑关于那些传闻是否属实的时候,他一开口,暴露了本性。
          “凌太傅,我们谈谈吧。”太子身子微斜,语气是贵族门庭长期积累下的不怒而威。
          “太子有话请讲。”我抑制了立刻揍他一顿的冲动,抿了一口茶,迎上他的目光。
          “你也听说了吧,在你之前本宫气走了十四个太傅,其中倒是有一个不信邪的,打了本宫手心两次,后来他被流放了。”说着微微昂起了下巴,少年神态倔强而倨傲。不过小子,断章取义吓唬人的本事在我面前还嫩了点,在朝堂上稍稍有点脑子的都明白,前任太傅冯刚是得罪了晋王¥党才被诬陷流放的(或许是不希望有人好好教太子吧,谁知道呢)。
          “呵......不过臣也听说除了那冯太傅,殿下没气走一个太傅,就会被陛下臭揍一顿。臣自小运气就好,应该不是第二个冯太傅吧!”我浅笑,直视这个傲慢的小孩,“殿下您说呢?”
          “凌空你别太过分!”小孩成功被激怒,站起身,被我按住肩不能动,两只手还是乱舞,像个发怒的小豹子。我看着心烦,点了他的穴道,包括哑穴,苏子矜的一身武艺,我就这招学得还好。
          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点穴之功,对他来说应该只是传说而已吧。
          摆弄他跪坐好,我开始了第一天的讲学。他自始至终像看妖怪一样看着我,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5-08-20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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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圣贤书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我见他面有倦意,解开了他的哑穴,玩味地看着他,道:“方才讲的,太子听懂了吗?”
            “听......太...太傅。”然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太傅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内侍做事还有些分寸,没有直接推门而进。太子闻言,不但不叫人,反而停止了哭声。
            “无事,太子只是读书读到了动情之处。”我正色道。打发了内侍,我又转而问太子:“听懂了吗?”
            “你是不是妖怪?”太子声音几近发颤,看来吓得不清。
            解开他的穴道,看他瘫坐在地上,我笑问:“既然怀疑我是妖怪,怎么不让人进来?”
            “你要真是妖怪,他们进来也是白白送死。”他定了定神,恢复了冷静。这个小孩子,还挺有担当的。
            我蹲下身,慢慢帮他伸开腿,边揉边说:“我不是妖怪,只是不小心当了你的太傅的倒霉鬼。还有,这是点穴,一种武功,暂时封住人的经脉,让人动弹不得。对了,你刚刚想和我谈什么来着?”
            “我想说......太傅,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会的武功就这么点,教会你,我不就惨了?”我帮他活动活动双腿,扶他起身。
            “唔......”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伸出两个指头在我胸前戳啊戳,还念念有辞:“怎么不行啊?刚刚就是这样啊!”也不顾我已经一脸黑线。不过也不能再吓他了。
            我挪开他的手,看着他绣角的龙纹,郑重地道:“学东西不能只学其形而无视其神,就像人不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不是败絮,我内里不是败絮!”他一把甩开我,堪堪站稳后抬头怒视着我。
            “太子今年十一岁了吧。”
            “是又如何?”
            “臣不才,太子正在读的《论语》,臣八岁便能熟背。”
            “熟背又能如何,也不能理解。就算理解了又能如何,也没有人会去践行。世间人人皆是满口的圣人言论,背地里却干得见不得人的事情!虚伪!全是虚伪的骗子!太傅,你说,这圣贤书读来有什么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8-20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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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责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8-2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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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8-2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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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息战
                  第三天。
                  “太傅,今天的茶是新进贡的雨前龙井,您尝尝。”
                  “太傅,您要是累了就歇会儿,我不怕延长的,没关系。”
                  “太傅,您腿麻了吗?要不我给您揉揉?”
                  ......
                  我的爷啊,你怎么一天变一个样,这孩子是不是人格分裂?我可不会治啊!
                  轻碰了下他的额头,“太子殿下您,发烧了吗?”
                  太子自己摸了摸额头,“没有,谢太傅关心。”
                  “手还疼吗?”
                  “不碰就不疼了。”
                  ......
                  “太傅,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不要强加给别人。”
                  “那自己想做而做不了的事,能强加给别人吗?”
                  “当然不能。这样做,也违背了这条训言。”
                  ......
                  “太傅,为什么《诗经》中的《关雎》是歌颂后妃之德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关雎》歌颂的不是后妃之德,而是男女间淳朴的爱情。是后人将之雅化或者说是曲解了。”
                  “为什么要曲解呢?”
                  “爱情不是士大夫推崇的高尚情操,可偏偏《诗三百》由先贤孔子编撰,士大夫为了自圆其说才如此曲解的。”
                  “唔。”
                  ......
                  “太傅为什么会点穴啊?我没听说过凌老将军会这招啊?”
                  “战场上拼的是真刀真枪,能近人身便能杀了他,用不着点穴。”
                  “那太傅是和谁学的?”
                  “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好朋友。”
                  ......
                  “太子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
                  “因为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8-2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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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感觉下半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麻木的身体并没有组织疼痛四散,胸中更是憋闷,有些后悔自封穴道,喊出来,或许会舒服些吧,现在,可能没被打死先憋死了。不知过了多久,喉间一阵猩甜,昏死了过去。
                    我是被抬回家中的,三弟吓得直抹眼泪,继母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展示她的慈爱,父亲则在院中装腔作势地想加打一顿。及至处理好伤口,父亲散了众人,一手为我擦喊,缓缓开口:“空儿,苦了你了。”
                    “爹,我们赢了。”就算这是警告,皇帝也没了下招。父亲不掌军权,也是两朝老臣,更过分的事皇帝做不出。
                    “这赢的代价......”
                    “这赢的代价已经很小了。只是爹爹,凌家终究没有足够的实力永远保持中立,待局势清楚一些,势必要做出选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8-20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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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晋王
                      “晋王?”不由皱起了眉头。
                      “对,他们就是这么叫的。”苏子矜肯定道,“他叫停了侍卫,然后一路小跑走了,不一会就有人把你抬回了。对了,我还看到了颜泉那家伙,是他先和晋王说了几句,晋王才跑去救你的。他也不上前,就远远地站着。你们不是死敌吗?”
                      “死敌算不上,你不懂的。如果我写了个错字,他会抓住这个笑柄笑话我一辈子。可今天这事,他不仅会救我,而且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以此来羞辱我。”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你受了内伤?”苏子矜的医术和我的武功一样,都是半吊子,摸了半天才摸出来。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封了哑穴。”
                      苏子矜轻斥:“活该。”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瓷瓶,取出一粒药,道:“这是佛心丹,吃了。”佛心丹是内伤治疗的良药,江湖百年制药世家冯家独门秘制,当年战乱冯氏被灭门后,佛心丹存世一共五颗,存于皇宫三颗,其余两颗流落江湖,没想到其中一颗在苏子矜手里。
                      “这是救命的药,我不吃。”
                      “你本来身体底子就薄,又不好好习武,不吃这药倒死不了,但以后绝对会百病缠身。吃了,本大侠武功高强,用不着。”说着硬塞到了我嘴里,一掐下巴,让我咽了进去。
                      “喂!这么珍贵的药,你倒是让我尝尝什么味儿啊。”
                      “二少爷,太子求见。” 得,又是一个来幸灾乐祸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8-20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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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所谓江湖
                        “二少爷,太子求见。” 得,又是一个来幸灾乐祸的。
                        “用不用我帮你收拾收拾这小子。”苏子矜拖着下巴,一脸......奸笑。
                        “我的学生用不着你来教训。”话一出口,吓了自己一跳。
                        “不用算了。”一跃又跳上房梁。当真是梁上君子啊,就不知道换个地方藏。
                        “太傅,你怎么样了?”太子有些局促不安,说话很没底气。
                        “太子恐怕要失望了,臣死不了。”就算看到他低声下气的样子,也没能平复情绪。
                        “太傅......”
                        “别再叫草民太傅了,草民已经递了请辞的折子,相信不久就会有新的太傅上任了。”没力气和他生气了,不由语气也放缓了。
                        “折子被我偷着撕了。”天呐,恶梦还没结束啊!
                        “太子是觉得这样还不够,非要将臣往死里折腾吗?”
                        “太傅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逃罚,我没想到小太监会添油加醋,也没想到父皇真的会打你。我是昨夜被父皇问了以前的功课答不出来被罚抄书才不让太傅打手心的,我左手还在肿着,右手更不能打了。太傅我以后无论如何也不逃罚了。”小孩子样子很慌张,就那么愿意要我教吗?
                        “太子言重了,只怕太子还认我这个太傅,陛下也不会了。”
                        “我向父皇解释了,父皇起初只是以为我心软,后来二哥进来求情分析事由,父皇才信。父皇真的狠狠打了我一顿,还杖毙了那个小太监。”
                        “太子说什么?杖毙?”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嗯......”
                        “他是迫于你才说谎的,罪不至死啊。”
                        “太傅......我求了情,可父皇”
                        我这一生还要背负多少人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出生之日的奶娘,半数的鹰潭暗卫,还有这凌府真正的二少爷,难道这些还不够吗?还是我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08-22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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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看看,我带了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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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
                          “臭小鬼,快走快走,你家太傅不要你了。”苏子矜从房梁上跳下,拉着他走。
                          “太傅不会不要我的,你是谁呀?”太子挣脱了苏子矜的手,跳脚道。
                          “我是要拐走你家太傅的人,怎么样,你咬我啊,臭小鬼。”苏子矜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我有名字,不叫臭小鬼。我叫琼誉,字振鹭!你有本事你拐呀,反正太傅不会跟你走。”行,又是一个无赖。
                          “哼,那我半夜将他绑走!”
                          “你......来人,此人意图谋害太傅,给本宫抓起来。”
                          侍卫闻言闯了进来,终是有分寸,没有志杰冻手,只是护住太子,将苏子矜围了起来。若是平时,我还是有兴趣看苏少侠独占十几名大内高手。
                          “吵死了,都给我出去。”
                          众人闻言互换脸色走了出去。可能是佛心丹的作用,竟沉沉睡了。醒来时,苏子矜竟然与太子师徒相称。
                          “师父,什么是江湖啊?”
                          “所谓江湖,讲得就是两个字,一个是江,一个是湖。”
                          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8-22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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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遇刺
                            离京已经三天了,就算本朝不养暗卫,大内高手也该赶过来了。到底是皇帝仍未察觉还是另有隐情?思前想后觉得蹊跷,让苏子矜不离太子半步,只身去父亲旧部,以他的名义上一封用语隐晦的折子。能呈上去更好,如若不能,也好。
                            回来时已是半夜,客房内无人,只有桌上无字的纸条,想来怕是被旁人看去。可若怕旁人看去,为何要留下一张纸?难道是只有我一个能看懂?思虑间,不防背后被人点了穴道,紧接着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一个粗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子在哪?”
                            苏子矜你个混蛋,这纸条根本不是给我看的,是为了吸引刺客的注意,我看着纸条出神,自然惹祸上身。
                            “别急,容我想想,我也才回来。”
                            “老子给你一注香的时间,别妄想拖延时间。”
                            “你确定你能活过这一注香吗?”苏子矜的声音几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身后的人不如苏子矜内功深厚,握刀的手一颤,刀落地,人倒下。还好我早有防备,用苏子矜教过我的方法抵挡。
                            “只来了一个?”
                            “嘘,外面还有九个。”
                            “他在哪?”
                            “放心,很安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5-08-22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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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无回谷谷无回
                              十日后,枫羽山无回谷。
                              “师父,无回谷时不时传说中那种有来无回的那种地方。”某二货太子抬头问。
                              “当然咯。”某江湖骗子答到。
                              “那我们去了会不会回不来?”
                              “当然不会,你师父是谁呀,那无回谷的主人根本就不敢与你师父我过招,想当年我孤身独闯枫羽派......”
                              ......
                              “无回谷之所以叫无回谷,是因为里面住的那个老怪物叫谷无回,枫羽派前任掌门,明白了吗?”为了让某江湖骗子停止急需行骗,我开口解释道。
                              行至谷底,溪边的茅草屋映入眼帘,苏子矜道:“我就不进去了,先去武林大会擂台看看。”说罢三步并做两步绕过茅草屋跑了。无回谷不是去擂台的必经之路,他是为了护送我们见谷掌门才勉强来一趟。
                              “老掌门,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未到门口,我开口喊道。
                              门开,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笑容满面地走来:“我看看,谁来了。哎呦,这个孩子长得这么像琼......”谷无回走近,上下打量着。
                              “来,誉儿,告诉他你是谁。”
                              “啊?说......实话?”太子抬头询问。
                              “当然要说实话,还能骗老掌门不成。嗯?”
                              “晚生琼誉,字振鹭。”
                              谷无回抬起太子的两个胳膊又打量了一番,道:“嗯,根骨不错,小子,要不要拜我为师。”
                              “啊?”太子抬头询问我。
                              “这老怪物和你爷爷称兄道弟,你拜他不亏。”我杵了杵他,附耳道。
                              “来来来,不急不急,先进来尝尝老头子新酿好的酒。”谷无回说着将我往茅屋内引。
                              “先生,我不喜欢这儿,我想去找师父。”太子拉着我的衣角,“我想去擂台看看。”
                              “好,爬上这座小山,应该一览无余了。”
                              第一次得了独自出行的允许,小家伙高高兴兴地往山顶跑去。
                              茅屋内一日既往的清雅,坐下喝了两口酒,还是谷无回先开口:“他真的是西王之孙?”
                              “西王都成了先皇,还不改口?”我放下酒盅道。
                              “叫他西王已经客气了。”老头子薄怒道。
                              “不必顾及我,有些事并不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未在意过。”我自顾自地又斟了一口酒,“现在这一切不过是情势所迫,空并无他图。”
                              “你要夺回本属于你的,也无可厚非,只是天下初定,我还是希望你勿要掀起战事。”
                              “老掌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的心性,您还不清楚吗?您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5-08-22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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