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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寿】浮生 · 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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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娘
这里浅。
回忆+伪续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9-19 12:20回复
    第二章
    还好,还有来世。——题记
    堂堂长留上仙为情疯癫,终于终结于从杀阡陌手中得到了花千骨转世魂魄的那一刻。他在上一世伤她伤得太深,只求在这一世能够尽全力去补偿。他带她来到云山,张开结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抛开长留,抛开天下,只为她一人。
    白子画在这世上恐怕只忌惮东方卿一人了。花千骨被一只鸟带入了他在云山的禁地。明白了自己是一个替身,自己上世的替身。对啊,只是替身而已,这名字不属于她,这身份不属于她,连师父对自己的好,恐怕也是在对花千骨吧。
    那么,她又是谁呢?
    发现一切的她开始出现异样。而白子画也最终知道真相,自己唯忌惮的那个人所布下的局。他怕了,他怕他连小骨都失去,他怕他会一无所有。当花千骨说她喜欢东方卿时,白子画才明白了一个悲哀的事实——当过去深爱你的那个人成为你的一切时,你却对她不再重要了。
    他一次次被绝情池水的伤疤折磨得几近昏厥,他自责着,内疚着。上一世花千骨太了解他,她知道只有内疚,才可以让他永生永世痛苦着。也是上世她赢他的唯一一次。这一世的花千骨不懂世事,只能由他来保护着,但一向依赖他的小骨竟要恳求他成全她与东方。
    原来,她不再爱他了。
    后来当花千骨说她要恢复上一世记忆的时候白子画有些不可置信,小小的她,要背负上一世由他亲手施以千疮百孔的记忆么?那么傻,磨灭自己给他一个成全。那时花千骨的眼睛是坦然,是平静,是清澈,是勇敢。她吃下了那颗丹药。
    她找到了白子画,却发现他喝酒了,是曾经他与她在绝情殿桃花树下亲手埋入泥土中的桃花酿。醉了的白子画问她:你要嫁给师父么?这边把她给弄懵了,那边渐渐沉入梦中的白子画突然看见了曾是妖神的花千骨,只剩下决绝,笑得诡异空洞的花千骨,白子画最终只留下一句:
    对不起。
    他能说什么?他最终只能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接着恢复了从前记忆的花千骨突然想起,东方卿说过,她醒来的那一刻,也是糖宝醒来的那一刻。
    是啊,她的糖宝,就要醒来了。
    花千骨去异朽阁后留下白子画一人看着空荡的屋,满眼绝望和凄然,她终究无法原谅自己。
    而他,也终究连她也没留住,一无所有了,没了天下,没了长留,没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他的脸更是苍白,曾经的冷漠,曾经的高高在上,甚至,曾经温柔,曾经的浅笑也一并埋葬了。她已经走了,随东方卿去了,不会再回来了。那么,我又该怎样呢?
    花千骨从长留海底找到了白子画,是,他可以不伤不死不老不灭,但是他可以醉,醉死方休,醉到与这生这世隔绝,醉到连痛都忘得一干二净。忘忧酒,可真是一酒解千愁。
    她将他唤醒,然后叫他师父叫了个够。
    幸好,幸好,幸好这不是忘忧酒的梦,不过即使是忘忧酒,也化不出如此美好的令人掉泪的梦吧。
    痛苦太久了,只求来一场大梦笑欢颜,痴人梦空留只待此情成追忆,浮生若梦,大梦三生,梦得到的,醒后岂不是一样可得?
    他终于可以,紧紧的永远将她拥入怀中,此生不离。


    IP属地:浙江7楼2015-09-19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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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你。。。。就让我发出来别吞了成么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9-19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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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转眼,唯恐你不见。
        ——题记
        喝了忘忧酒,便大梦三生。白子画说他梦到自己与花千骨变得很老很老,然后坐一起晒太阳。
        这只是他的第一个梦,第二个梦,他起初也有些勘不破了。那是花千骨还是妖神之时,他来到一个结界里,敏锐的察觉到这是创结界之人故意让他进入的。
        白子画轻轻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是重重罗幔,铜炉漫开袅袅白烟,缭绕在绯色之间,他墨发三千,一如以往淡漠平静,白袖垂在两侧,他没有犹豫。
        一阵珠珞摩挲声缥缈而来,渗透过点点缝隙,入耳时格外动听,玉石轻碰之脆响,衣衫拖动之轻移,似乎是纤手一挥,那罗幔竟被掀开了来,像是在迎接着白子画的到来。
        此时的他还是一介凡人,看不破,看不透,只得一步步向前走,后面垂下的幔纱封住了来路,他在一扇屏风前停下来。一个女子的曼妙身姿映在屏风之上,她转过身来,缓缓而道:“长留上仙来迟了。”说着,她从屏风后走出来,白子画望着一袭白衫略略发怔,那股气息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谁?”他问道。那女子只是扯动笑颜,青丝半泻,对曰:“无名无姓。”绾着长发的银簪在微光折射下晃人眼,末梢的素花无名之中透出些许凄凉之意。她背对着他:“上仙可还有要问的?”
        白子画不语。反倒是女子朱唇轻启:“最好别去想怎样才能让你的徒儿现在的妖神花千骨跟你走,”他闻之一惊,接着她又说下去,“她一直所渴求的,她想要的,你给不了,那她又奢望着什么呢?你一次次伤她,她又怎么会跟你走?”猛撞上她的目光,白子画突然被那种浓浓的伤感淹没,他理解不了,为何眼前的这位女子会有这么沉重的忧伤,抑或是他不懂吧。白子画暗自讽刺自己。
        “是的,我总是一次次的伤害她。”半晌,他回答。垂眸,早不复曾经的冷漠自负,萦绕指尖的只有颓然。
        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他感觉眼前的身影有一瞬间颤抖。女子抬起下颌,对上他的眼睛。这种感觉!白子画蹙眉。“那么,你可曾爱过她?”她的眼眸就这么望着他,更多了几分纯粹和凄楚。
        是的,我爱她,可,又怎么敢说?有怎么敢爱?这种爱需要背负的太过沉重,我爱不起,也给不起。
        古时与相爱人分别总爱念: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最终他只说了句:“爱如何,不爱,又如何?”喉咙发涩,他转眼看那小巧的八仙桌。透明的酒杯中溢出了桃花的芬芳。
        良久,女子微微颔首。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9-19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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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啊。”声音也在颤抖着。
          “既然来到此地,上仙可否抚琴,结束这浮华梦?”她一挥手,桌上便出现了一架古琴。白子画没有拒绝,将指尖轻轻触碰到微凉的琴弦上。珠珞又是一阵脆响,女子的手中出现一把剑舞起来,衣袂旋起,刀光剑影,烛影潋滟,白子画不经意间抬头:断念!他心里一震,在看那柔中有力,精准无差,熟悉得过分的身影。
          剑顿,音落。女子,不,应该叫花千骨更为恰当。“没错,这就是你亲手所创,亲手所教我的,镜、花、水、月。白子画,我真是傻,明明知道最终答案只有这一个,还妄想…妄想你会说你爱我!”她说的嘶里彻底,声音渐渐嘶哑下去,转过满是疤痕的脸。
          下一刻,她却发现他闭着眼,一言不发,泪一滴滴的留下来,顺着冷漠的线条滑落,在白袖上砸出朵朵白莲。花千骨睁大眼,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喘息着。
          他怎么能,他怎么会…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抚摸着绝情池水留下的伤疤,最终说了一句话——
          突然一个声音闯进来,“师父,师父!”刚做好桃花羹的花千骨找到白子画,发现已入定的他竟渗出丝丝汗珠,便着急忙慌叫醒他。
          突然白子画一把抱住她,嘴里只说了一句话,与梦里的最后一句重合:“别走。”花千骨先愣了一下,随后手臂环住了白子画的腰,“师父,小骨在这儿呢,别怕。”
          别怕。
          白子画恍然大悟。三生,三生,好一个三生,这梦就是要他珍惜当下,不要把噩梦重现,珍惜他的小骨。
          花千骨浸在桃花香中,她想到一句话:
          韶华易负君难见。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9-19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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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我囚禁在自己的心里,永远的沉沦。
            ——题记
            “花千骨”闻言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本来还想看看尊上知道小师叔失忆会有何举动呢。”白子画蹙眉,眼前这个人的表情与语气都藏着仇恨,把她便是…
            “霓漫天。你上一世犯下滔天大罪,现如今你依旧要执迷不悟么?”他的眼神凌厉了几分,上一世霓漫天犯下的罪过,对小骨的种种伤害使他有想杀了她的冲动,但这种念头一瞬便被理智完美掩盖。“尊上您认为两个魂魄在一个身体里会不会挤呢?“霓漫天并没有回答,只是挑起眉,映入白子画的“花千骨”的面容不由使他心中升起一阵阵怒火。
            “花千骨的魂魄依旧在这具身体里,尊上您要杀了我杀便好,只不过这样您的小徒弟可就也没命了呦~”霓漫天语气轻浮,大不了我死,也要那贱人给我陪葬!这时摩严等人赶到,幽若看到师父与尊上对峙忙匆匆上前一步,却被白子画拦下:“她不是你师父,她是霓漫天。”他冷冷道,周围的人们顿时感到温度降低了些许,一个个屏息看着对面的“花千骨”。
            “子画,你还犹豫什么,还不杀了这霓漫天!”摩严催促道。“杀了她小骨也会没命。”白子画没有回头,但他的语气越平静越暗示着他此时很生气。
            而此时花千骨正俯身蹲在水镜前,水波一阵阵荡漾预示着白子画的愤怒快要达到极限。“师父…”她求助似的小声呢喃着,指尖轻触水面,激起点点水花。她一直在黑暗中,一直一直,在等他亲手来拯救她。
            霓漫天从发辫上拽下银簪,青丝垂于两肩,使这具身体显得过分单薄,狂风席卷,衣袍翻飞,不知是哪儿的鸟嘶鸣一声,她突然举起锋利的一端朝白皙手臂上狠狠刺去,刺得她鲜血淋漓,此时的霓漫天疯了一般,尽管她知道疼的是她而不是花千骨,但她知道白子画一定为此心痛,他心痛不就是在折磨花千骨么?
            “呵,呵呵…”霓漫天冷笑,一下下刺着浑身上下,直到鲜血染透了粉色衣裙,白子画终于上前一步,想用法力击晕她再做打算。他根本无法判断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一切都太突然,他无法忍受熟悉的身影染上鲜血的样子,即使是由霓漫天控制,他依旧无法忍受,这具身体,和花千骨受到任何伤害。
            但周围突然拢上一层结界,一个声音响起:“上仙若想救您的徒弟不妨跟我走一趟。”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5-09-19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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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9-19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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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的救赎,直到…很久很久,看远方伊人遥遥望来,只在水中央。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9-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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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即使一开始就是错。
                  ——题记
                  当白子画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御风穿过层层云霭,风将他的墨发撩起,额上的红色掌门印记显现出完整的纹样,白袖摇曳,一尘不染,衬托得他更加高贵脱俗,两肩银制丝线织成的暗绣一直蔓延至下摆,系着长发的白玉发带随着风也微微抖动起来。
                  这方向是…瑶池?
                  他梦中的起点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曾见过你?』
                  旁边的仙人清了口嗓子,用内力喊了声:“长留上仙到——”托着长腔生怕谁听不见般。
                  众仙听此,皆放下手中酒杯向白子画颔首相敬,白子画的目光淡淡掠过去,同样点头回应。
                  他在那棵飘忽着粉色桃花瓣的树下落座了,举起酒盅,却没立即饮下去,他可是等着呢,等一只冒失的小虫子掉到浮在酒面上的桃瓣上。
                  果然当他往杯中望去时,一直傻乎乎的灵虫扭动着身子紧紧扒着桃花瓣的边缘。
                  小骨就是糖宝用法术变成的虫子吧。
                  此时的花千骨感觉自己命悬一线。
                  要死了要死了…
                  南无阿弥陀佛早死早超生好啦…
                  白子画思忖着,用手指将小虫轻轻夹起,嘴角被笑意牵起化成浅浅的弧,冰冷中却是有难以掩盖的温柔,不小心掉下来了么?他浅笑道。
                  在心里念了几十遍南无阿弥陀佛的花千骨突然感觉被人拯救出来,睁眼一看竟是冰封下一张分外温和的笑靥,落英缤纷,恍若隔世,是那样的风华绝代,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是会笑的。
                  看着小灵虫不住扭动的身体突然间停下来,他将带着忘忧酒味道的仙气朝它微微一呵,回去吧。他看着小小的身躯隐没在上空一片粉色云霞中。
                  或许从这时候起,他便没有一点退路了罢。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这便是婆娑劫,偏偏天意如此,顺手将两边的缎带打成死结,反倒越解越乱。
                  接下来他依旧小口啜着忘忧酒,倾向在口中弥漫开来,真是解了忧,消了愁。
                  直到众仙议论神器之事,发现茅山掌门的缺席。
                  “嘭”一声,一个头发蓬乱的小孩子砸到了白子画的玉桌上。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9-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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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喜欢是执着,爱是放手。
                    ——摘自《月都花落,沧海花开》
                    这回魇丹记录的都是他印象最深的与花千骨经历的种种。他越难忘,画面就越清晰。
                    此时的白子画高坐于长留大殿,向下望去尽是长留弟子,花千骨的名次决定她在前面,她快把头垂到地面上了,负了这一年之约,她,做不了尊上的徒弟了,这百般抬爱,她将何以为报?
                    身上的伤势加重,使花千骨的身体颤抖更显单薄,白子画蹙眉,此时他真想用法术将她治好痊愈,理智压盖住欲望,白子画头一次恨自己为何如此有理智。
                    “叮铃。”他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两个小铃铛递给花千骨,糟糕命数如何,算不透又如何?
                    三千微尘,浮空痴梦,他只为她,爱恨情仇,他早已不是那个选择天下一步错步步错的长留上仙白子画了。
                    看着小小的花千骨小心翼翼的捧着那颗小铃铛,脸上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变成兴奋喜悦,白子画的目光褪下几分冷漠。只是周围霓千丈等人的质问让他有些不悦,身旁的摩严虽好言好语的劝着,内心却想他这个师弟总是一意孤行,明知道那丫头的命数还收她为徒。
                    “子画,不如你也将朔风和霓漫天一同收入门下…”
                    “我白子画此生只收一个徒弟。”白子画面无表情的打断摩严的话。
                    是一个承诺,乃至后来收幽若时他都没有违背,他记得她曾经说想收个徒弟,热热闹闹的多好。
                    可是,他代她收了个小徒弟,那小丫头跟她一样像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她却不曾在绝情殿出现,他的徒儿,却不再像从前一样天真的笑,拽着他的衣袖大着胆子撒娇。
                    很怀念,即使是在梦中。
                    “师父,这是我做的桃花羹~你尝尝看好喝么?”他收回思绪,画面已从仙剑大会转移到了绝情殿上,面前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桃花羹。
                    花千骨歪着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期待,他轻轻端起碗,在她的目光之下——
                    “好喝。”
                    她咧嘴笑起来,这笑声渐渐飘远,融进了周围的袅袅云烟之中。
                    再也找不到了。
                    “只要能救师父,小骨做什么都愿意!!”
                    “小骨,不要!”他气若游丝,但语气中却是严肃的命令意味,花千骨没有听他的话,划破自己的手腕,送上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却是他们一同在心里说的。
                    就算是梦,白子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智,毒已入骨,他情不自禁的吮吸着腥甜的血液,脑中已然是一片空白,但花千骨的唏嘘声还是不可避免的传进他的耳中。
                    他最终昏过去,卜元鼎的毒,无时不刻在折磨着他。
                    如果梦也可以随自己的意念而变…
                    隐约中,他触碰到玉佩末梢的流苏。
                    再睁开眼,花千骨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5-09-19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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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努力的着拽的他衣角。
                      “师父…对…对不起…师父…”她无力的小声呢喃。
                      是谁该说对不起?
                      他只是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一眼,手臂垂下,断念剑毫不留情刺进花千骨体内。
                      啊…这是梦。对啊,只是梦而已。
                      他用力攥着拳,看着六十四颗销魂钉在自己身上钻心的痛,有种释然。
                      这是他欠她的。
                      古话说,当局者迷。
                      他也许是陷入局,入戏太深。
                      ——————————————
                      萧然双手运气,眼睛微阖,青色衣袍轻轻摇曳起来摩挲着地面,浅色发飘动起来,塔室中的一股气流渐渐汇入她的手中,片刻,她放下有些僵硬的双手,叹了口气,一味药就快配好了。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5-09-1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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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回眸流转。
                        ——题记
                        “呃…”白子画艰难地抬起头,口中干涩难忍,多日拒绝进食已经让如今一介凡人的他消瘦许多,头晕目眩,被锁链紧缠的身体更是无法动弹。
                        “这就是自愿?”耳边是一个轻佻的声音。紧接是一个男子的回答。
                        白子画强撑着抬起头,看着花千骨,不是另外一个人,她有着与她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声音。只不过是心死了,是行尸走肉而已。
                        尽管已经经历过一遍,但白子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深处仍传来一阵心痛。
                        是他的自负,是他的无情,才有了今天的花千骨。
                        “小骨…”他有气无力的唤她。
                        她却背过身去,决绝地打断:“不要叫我小骨!”即使看不见,白子画也能判断出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恨意与刻意的坚强。
                        花千骨看着奄奄一息的白子画,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只是吐出两个字:“杀你。”
                        她轻轻一笑:“杀我?”
                        他朦胧中看着那个陌生的紫色身影渐行渐远。
                        很快,他感觉她伏在自己身上,饮着他的血;
                        很快,他抑制身体中热浪翻滚,然后被自己甩出的茶杯砸到花千骨额上溢出血;
                        很快,他看到自己忍不住全身颤抖,身后是从墨冰仙身边抛开来追自己的花千骨;
                        很快,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去,深深的吻着花千骨,享受着仅此那一刻的拥有;
                        很快,他的绝情池水伤疤暴露在她面前,却被他忍痛割去…
                        很快很快很快很快啊…
                        “诛仙台,瑶池上,你不是做得很好么?”
                        ……
                        “选天下,还是选我?”
                        白子画感受着玉佩传来的一阵炽热。
                        他知道,梦快结束了。
                        难道…
                        他执着悯生剑的手没有颤抖。
                        那一刻,他轻轻地笑了,苍白的脸风华绝代,那一瞬,天地失色,继而随着花千骨绝望的哭喊声分崩离析。
                        上一秒,他牵过她的手,让她的手指触碰到剑柄,紧接着紧紧握住,让剑锋一转,用力拥她入怀。
                        悯生剑没入了白子画的腹部,他双臂又一用力,悯生剑已贯穿伤口。但此刻他没有放开她,就一直一直,静静地…
                        “为什么…”花千骨呆滞的问,周身的味道很熟悉,那种凉凉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5-09-1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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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不是最爱你的天下么?
                          花千骨终归输给了自己的心,输给了自己的感情。
                          “呵…”白子画局促的喘息着,悯生剑带来的疮伤导致他的生命在缓缓流走,他一言不发,就这么抱着她,不去做回答。
                          是不是这样,你就能原谅师父了…
                          是不是这样,尔后他就不会像一个怪物般的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了…
                          是不是这样,我们便能永远的永远的在一起,不再分开了…
                          幻境渐渐消散。
                          “子画!”
                          “师兄!”
                          “尊上!”
                          仿佛听不见摩严等人的呼喊声,白子画的力气渐渐消失,身体一寸寸下滑,最终倒在花千骨怀里。
                          他想用手努力的去揩她脸上源源不竭的泪水,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血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花千骨嗫嚅着,泣不成声,将白子画的白衣染的一片血红
                          银簪掉落,一头青丝在风中飞舞着,碎发模糊了花千骨的表情。
                          他听到了。
                          她说。
                          师父。
                          白子画在这一刻尝试着笑,但也只能最大限度的勾起嘴角。
                          “小骨…”白子画虚弱的声音在狂风怒吼中急不可闻,但是花千骨一字不落的听进去,心中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将脸庞紧紧地挨着他的,却不可避免地发现他本就冰冷的皮肤继续体温下去。
                          “师父,师父…”她轻轻摇晃着他,似乎不想让他睡着,就像小孩子般拽着他的衣袖。
                          地动山摇,大雨滂沱,她没有时间张开保护罩,任由雨水打湿,顺着缠在一块的发滴滴答答躺下来,显得格外狼狈,她还在小声叫着,哽咽着,她又输了。
                          白子画微微动了一下,勉强强睁开眼,却也是朦胧一片。
                          她俯下身去。
                          她听他所说。
                          别怕。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5-09-19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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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一眼万年。
                            ——题记
                            “上仙,您的徒儿已经没事了,至于霓漫天…您自己看着办就好。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萧然后退几步,“后会无期。”
                            没有传来回应,只是见白衣翩然,站在塔室之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当然白子画所关注的那段话的重点在“您的徒儿已经没事了”上。
                            萧然微微舒展笑颜,青色衣袍飞舞起来,束着浅色发的步瑶珠缀相撞,片刻她的曼妙身姿化作蝴蝶弥散在空中。
                            她瞒了那个人,要想破了上古之香,哪有这么简单,这么容易。白子画在梦中所产生的情绪,绝望,痛不欲生都能把药效调配到最好,恰好霓漫天这个不死心的撞上门来,借她的手正好可以寻得合适的人选,呵,以霓漫天的功力,虽然在凡间她苦练仙术,那绝情殿的结界她不动声色就破了?还可以强行使自己的魂魄进入花千骨体内?打破仙界第一人白子画的法术,能是什么法术?
                            能是——
                            神之术。
                            花千骨是世上最后一个神不假,但她和白素染本身其实也是神,那时神界覆灭,危在旦夕,染用了神界禁术,保住了二人的姓名,至于代价…她每每问起染都是一笑而过。
                            现在迟钝的她,也终于知道了。
                            让白素染醒过来的代价还有…神之身。
                            你为我的付出,我总是要还的。
                            希望你能够幸福。
                            {绝情殿卧房)
                            白子画一步步走到床榻边。
                            榻上的人容貌依旧,只是霓漫天那一刺正中心口,伤势不轻,不知道为何,除了那个伤口其它处都愈合的很好,她却一直在发高烧,服了丹药也不见消退。
                            笙箫默方才说的时候他左臂的绝情池水伤疤在隐隐作痛。
                            霓漫天,绝不可轻绕!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撩起花千骨略有凌乱的碎发,用自己冰凉的体温替滚烫额头降温。
                            自己输进她体内的真气竟全部被她抗拒在外,小骨在抗拒自己…白子画默念着再一次试图给她输真气。
                            又被抗拒了…
                            白子画把放在她额上的手收回去,将她的上半身轻轻抬起来,
                            --薇儿,时隔多年,我们又重逢在人生初见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5-09-19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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