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没有任何的梦,我还是睡到中午才起来,窗外已经阳光大好了。换上衣服我就出了门。雨不大,落在身上挺凉快。
刚来村子没两天,我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的天气了。站在大院里,我一边洗漱一边往山外看,淡淡的彩虹悬在头顶,像座桥。
如果这桥真能连到外头倒好了。我想起当时来这村的时候,几个人走在车都开不进来的泥路上,还偏偏碰上瓢泼大雨。那种浑身湿透的狼狈感觉真不是能想象的。
不过比起以前的日子是好了太多。我倒掉水,头发已经被雨打湿了,只好戴上衣服上的兜帽,往小楼里走。
路过寂静的一楼,我来到后院里。远远看见屋檐下的竹制桌椅边坐着一个人,是闷油瓶。桌上有一叠雨仔参糕,他慢慢吞吞吃着。却不见胖子的身影。
估计还在楼上睡觉。我也懒得多问,就在桌边坐下来。
糕点很好吃,可吃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点了。村里雨仔参本不多见,是我执意搞来这么多。我大口大口吃起来。不是说能长记性么,我也该补补。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的几棵植物几乎被压弯了枝。慢慢的也有屋檐上的雨水被风吹过来。我起身,和闷油瓶把桌椅往廊道挪了些。
人就是这样,一清净下来反而觉得骨头痒。我一下子想起以前几个人围着篝火嚼压缩饼干的日子。现在却窝在这小村里粗茶淡饭地吃着,也算是好着落了。不过听小花说还有很多人想隔三差五地来看我,我一下子又觉得自己变成珍惜物种了。
正这么想着,胖子就来了。动静还是那么大。他拿下挡在头上遮雨的衣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