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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原创】梧桐(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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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4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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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这篇文章如果改个名字其实就是宁次传,写的是我心目中宁次的传奇,是以火影为背景,但内容已然不同的一个故事。
另,初次长篇,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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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7-06-14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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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四岁,
那一天,
木叶的冬季总是萧索而寒冷的,街道两旁的常青树叶片稀稀落落,灰暗带着枯黄的绿色衬着惨白惨白的天空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像一条通向死亡的长廊。
他牵着父亲的手,小步小步地跳跑着,积地的枯叶转眼即被踏碎,湮没的齑粉弥散在空中,是浓郁而不详的味道。
云忍、刺杀、死亡、牺牲,这些太过冰冷的事实他无法理解,他只眼见着惨白的尸布一点点向上,盖过父亲已是铁青的脸庞。周围是宗家长老们没有表情的脸,看着他的眼神深刻又残忍,像看着一个苟延残喘的虫豕。
愤怒。
绝望。
他感到腹部的抽搐,像有一把尖刀在里面搅动,他拼命地呼吸着,试图舒缓心口那近乎窒息的绞痛 。嗓子干涸地像在被火烧,麻木的刺痛蔓延到全身。
这都是命运……
他听见他们说。
这是命运……
……
……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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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2017-06-14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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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宁次捂着腹部的伤口跌跌撞撞向前走着。刚刚练习使用查克拉在树干间跳跃,没想到查克拉控制不得当,从树干上跌下,被一根伸出的长枝条划开了腹部。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暖黄色的光打出斑驳的树影,四周静谧的有些阴森,只有脚下被踏碎的枯叶发出单调的脆裂。
彼时,距离父亲的离世已经两年了,宁次被迫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一夕成长,看似独立坚强,可也是看似而已,没有人知道他日日夜夜被梦魇缠住时的痛苦挣扎,但在人前,他永远戴着他冷漠的面具,他依旧是日向家百年难遇的天才。
微弱的呼救声隐约传来,还带着稚嫩的音色,拍水声不规则地响起。宁次皱了皱眉,“有人落水了,还是个小孩。”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本来不想多管闲事,毕竟自己腹部还有伤,救人先不说,不把自己搭进去也是大幸了。但,很明显暮色昏暗,四周已经不会有人了。宁次咬了咬牙,身体已先一步作出反应,足尖一点,向声源处掠去。
光线已渐渐黯淡,宁次直到立在了河边才看清水里轻微挣扎的一团黑色物体,似乎意识已经模糊了。宁次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接近后抓住一点布料就开始往岸上游。剧烈的动作再一次撕裂了早已结痂的伤口,冰冷刺骨的溪水侵入,宁次只觉得手脚一阵发软。
好不容易来到了岸上,宁次来不及大口喘气,连忙把那小孩翻过来查看他的状况。黑色的发丝带着水纠缠在脸上,很是白皙的皮肤闪着粼粼的水光,深色高领上衣,完全陌生的一个人。宁次回忆着前几天翻书时看到的急救措施,很是冷静地按压着小孩的胸膛。
三下……四下……
“咳,咳咳,”佐助边咳着肺里的积水,边沉重地撑开了眼皮。
“好……好干净的眼睛。”
佐助也不知道为什么,意识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竟会是干净。青溶溶的月亮早已升起,像一头肥胸脯的白凤凰,栖在树桠的深处,银色的月光打进宁次的眼眸中,剔透而纯净。
“你还好吧?”
冷漠的声线响起,佐助一愣,刚想说还好,远处的林子里突然惊飞起了一群乌鸦,扑棱扑棱地划过暗黑沉沉的天幕。
“佐—助—”
低沉而青涩的男声,却听得佐助一喜,他陡然直立起身子。
“哥—我在这儿”
佐助边喊边偏头说:“是我哥来了,我……”一扭身,却发现背后只剩下迷离的树影和几颗暗淡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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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2017-06-14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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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腹部的伤口被冷水浸泡过,导致宁次发了低烧,一连几天都只是呆在家里修炼或是翻阅父亲留下的忍术卷轴。他讨厌闲暇安宁的时间,因为那会让那些已被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痛苦再次翻涌地占据脑海,抑制不住地仇恨。所以他没兴趣兄弟见面后的温馨亲情。
稍微好点之后,宁次便迫不及待地再一次修炼到暮色四合。
*
*
依着墙壁,宁次一步步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他练得有些力竭。回天已基本成型,白眼的透视范围较以前扩大了一倍有余,眼睛已经能看见穴道,可以考虑开始练八卦六十四掌了。宁次沉静地规划着。
此时大部分的店铺已经打烊,只有少数的小孩在龇牙咧嘴地叫唤着,被母亲拧着耳朵向家里拖去。
“反正也没人管我,我想待到多晚就待到多晚。”宁次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唇,半晌,笑容又慢慢僵硬成自嘲,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
浓郁的香气从左方飘来,饥饿使宁次的嗅觉变得异常敏感,有荷包蛋混着面条的香气和羊肉淡淡的膻味,是一乐拉面。
宁次有些不甘,因为他知道他兜里没钱。宗家发放的月钱他大部分都存起来准备买那些昂贵的忍术卷轴。他知道他想要变强,想要强大到守护住他爱的人,他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明明拼了命想要挽留,却只能待在原地,看着曾经的幸福像光影、像泡沫,像一切虚幻的、无法挽留的东西从攥紧的指缝中流失。
“想吃吗?”
沉稳清澈的男声骤然在耳后响起。什么时候……! 宁次的双目陡然睁大,就算因疲累放松了警惕,他又怎会毫无察觉,毕竟两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几乎是下意识地,宁次向前跳开两步,迅速抽出了别在腿侧的苦无,寒芒闪过,带着危险的气息。
但还未待宁次看清身后人的长相,只觉得手腕骤然一痛,苦无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惊飞了墙头早已歇息的麻雀。
“别紧张,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鼬。”
对方微微一笑,那双沉静如子夜的眼睛因为沾染了笑意,也变得温柔起来。细腻的肤色,八字纹镌刻的脸庞生生地在稚嫩中显出了几分成熟。
宁次有些怔愣,宇智波……鼬?他们很熟吗?哦,对……他说初次见面,但初次见面就请他吃拉面?为了表示友好?宁次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鼬看着呆滞中冒着可爱傻气的宁次,嘴角的笑意更深,轻轻牵起他的手,向一乐拉面走去。
“我请你吧……就算是……还一个人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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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2017-06-14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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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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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哇。。。不过镇楼图的画风有点神奇
22楼
2017-06-14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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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拉面上桌,热腾腾的气息扑了宁次一脸,宁次才恍过神来,他别过了头,看着鼬优雅地分开了木筷,灯笼暖黄色的光映在护额上,那是木叶忍者的骄傲。
宁次捧起碗,艰难地搜索着一个不算尴尬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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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楼
2017-06-15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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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我叫宁次,日向宁次。呃……请问你为什么要请我吃拉面?”真是丢脸,说话都结巴,已经几乎两年未和人交流过的宁次这样想。
“还人情”
言简意赅。
“啊?…什么时候?”
“三天前”
还真是惜字如金,宁次默默地想。三天前……难道,是那天他救的小孩!那这个人,大概就是他哥哥吧。但……
“你怎么知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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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楼
2017-06-15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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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楼
2017-06-15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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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女神?小孩子你童话看多了吧。裙裳?那是和服好不好,他总不能只穿着练功服在大街上溜达;还有衣袂飘飘,他都湿透了衣袂要怎么飘?小孩你被冲得神经错乱了吧;还有温柔和念念不舍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喂!
虽然宁次在内心疯狂吐槽,但他还是没忘开启这段对话最关键的目的。
“请问,你是……下忍?”
宁次无法忘记那寒光凛冽的木叶护额给他带来的震撼,明明他看起来只有十岁。
虽然惊讶于话题的转变,鼬还是淡淡地说:“中忍。”
宁次在内心有些接受不了。
中忍?在其他小孩还待在忍者学校幼稚地比拼着自己的父母时侯,他已经是中忍?他明明……看起来才十岁。
鼬望着一言不发的宁次许久,才淡淡地说:“天已经黑了,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宁次恍过了神,“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宇智波鼬也没有再坚持。微微点了点头,将钱币留在桌上,便一个瞬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宁次依然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他用力地咀嚼着这个词“中忍”,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直至宁次关上了分家沉重的木门,一直隐匿在宁次身后十米处的黑影才转过身,真正消失在了暮黑的天际下。
第四章
六月的梧桐林阒寂无声。茵茵草地上洁白的栀子花开地正是绚烂,丛丛簇簇,独属于栀子花的幽香弥散在空气中,是馥郁的夏天的味道。这里是木叶最西边的一片梧桐林,也是梧桐树最密集的地方。还有几棵古龄的梧桐生长在村口,象征着木叶百年的繁荣与沧桑。
鼬墨色的眼眸中映射着朝阳初升的光,他缓步走向林子的更深处。这几天难得闲暇,他都抓紧时间在修炼,天赋虽然过人,但功底还是要扎牢。不过昨晚回去得太迟,没想到佐助哭闹着不肯睡觉,鼬只得承诺今天整个下午都陪他玩,佐助才抽抽噎噎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思及此,鼬脸上不禁露出了宠溺的浅笑。
*
*
“嘭,嘭嘭…”金属质地的苦无没入靶心的声音接连不断,鼬的身体腾飞在空中,正待反手扔出最后一个苦无,他的双眸猛然睁开,警惕之色一闪而过。
“谁在那儿?”
鼬厉声喝道,随手将最后一个苦无向东南方向掷出。有人窥伺的气息。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了出来,很是灵巧地踢偏了苦无的柄部。失去了准头的利器“哧”地一声扎进了他右旁的梧桐树干。白眸黑发,是昨天的那个小孩。
反应迅速,力道把握准确。鼬在心底给出评价。他的苦无无论劲道与速度都不输于真正的上忍,没想到这孩子趁苦无擦过的一瞬间,巧妙施力让苦无的落点偏高了一米多,毕竟施力太小会导致效果不明显,而用力过大会导致苦无打旋,根本扎不到树干。看来这孩子并不负“日向天才”的称号。不过他并没有简单避过,看来是想显露一下自己的水平。至于原因,鼬已经在心底隐约有了答案。不过……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佐助的回答,他也隐秘而详细的调查过日向宁次,包括分家的咒印,母亲难产后的大出血与他父亲的死亡——虽然表面称是日差在执行任务时殉职,不过借助琐碎的流言与日向宁次的表现,鼬也能大致了解真相。听说宁次自那以后赶走了他父亲宅子里所有的仆役,因为无力支付薪水,只有一个伺候了他家三代的年迈老妪愿意无偿地照看他的饮食和起居。
不过他非常确信宁次在昨晚之前并不认识他。
宁次微微昂起了头,“昨天晚上我们对话时,你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栀子花香,栀子花在木叶并不稀有,但一乐拉面馆方圆一公里内并没有大面积的栀子花丛,走了这么远的路,身上的香气却还没有散,说明你肯定长时间待过充满栀子花香的地方。昨晚你从我背后出现,也就是西边,并不是村口的方向,说明不是因为执行任务而沾上的,而西边的梧桐林里恰好有一大片的栀子花田。且昨晚已近凌晨你却没有回家,说明第二天你并没有任务,所以我认为今天你还会在这里修炼。”
鼬点了点头,敏锐的观察力与清晰的逻辑推理的确超越同龄人太多。
“说说你的目的吧。”鼬直接切入了中心。
宁次上前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放在鼬的手上。
“这是昨天吃拉面的钱。”
鼬面无表情地眯起了眼。
“我想请你帮个忙。”
鼬没有说话。
“可…可以帮我修炼吗?”说罢,宁次很认真地抬起了脸,望进了鼬的眼睛,纯净的白眸里有着奋不顾身的坚定。
看来果然没猜错,鼬淡淡地想,身为分家人,却无比努力地想要变强,但宗家绝无可能给他提供优秀的指导老师,而且也不会有上忍愿意指导这么一个小鬼,虽然他的确达到了下忍的水平。
看着鼬无动于衷思索的脸,宁次有些心慌。他知道他的要求有些过分,而且也没有求人的谦卑,但由于长时间的孤僻,他的表达能力着实有限。所以他更愿意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有被训练的价值,但看来好像有些事与愿违。
“其实不会耗你很多时间的,就…就两个月,每周就三天下午;如果你出任务的话,也不用还。而且我学得很快,不会耗费你太多的精力。你用影分身教我也行。”宁次有些语无伦次的补充道。一紧张,长期被冷漠与孤傲掩饰的童稚与天真便显露了出来,他毕竟才六岁。
还是太单纯了啊,鼬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竟然会相信所谓人情的这种东西。而且自己稍稍冷漠一点,他还是会有一个六岁孩童的无措与紧张。先前的冷静与气势大概只是伪装的面具吧。
看着宁次白皙的脸上有些紧张又略带期待的表情,无端地,鼬心中便生出了一点怜惜,虽然稍纵即逝,却也使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真的?”宁次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正欲说什么,突然的一声叫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两人齐齐转头。
“哥—”佐助边挥手边从林子里跑出来,脸颊红彤彤的,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快走吧,快走吧,已经中午了,我们说好了呐!”其实离中午还有一刻,但佐助已经迫不及待了,“咦?你是……”佐助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宁次,在捕捉到宁次白色的眼眸后,瞬间转化成了不可思议,“你是那天那个……”
“宁次”,宁次打断了他的话,他可不想听到什么奇怪的名词,“我叫日向宁次,很高兴认识你……还有,日向家不分男女皆蓄长发。”
佐助一愣,半晌反应过来宁次的言下之意才淡定地双手抱臂,酷酷地说:“咳,这我当然知道”,他有些心虚地瞥了瞥鼬,“咳,我和哥哥今天下午要去野餐,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你要一起去吗?当然,我并不是在邀请你。”佐助有些别扭地撇过了头。
宁次感觉骤然有一股暖流淌过了心间,细细算来,他其实真的有许久没和同龄的小孩一起玩耍过了,因为他的冷傲,他的不善言谈,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原因,他从不去主动接近别人,所以也没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只是这人情……
宁次刚想拒绝,就听见鼬淡淡地说:“一起去吧,佐助也需要一个同龄的玩伴。”
“呐,哥哥都这么说了,那就一起走吧!”佐助说着就跑过来握住鼬的手,快速向来时的方向跑去,鼬连忙牵住宁次,“快点,快点,我还要回家看妈妈做番茄寿司呢,还有番茄浓汤、番茄派……”
已经许久未和人有肌肤之亲的宁次在感到鼬手心传来的灼热体温时有些畏缩,但鼬握得很紧,让他想起了父亲在世时将他举过头顶的那双大手,温暖、有力,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宁次有些恍惚地过完了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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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2017-06-15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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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泱晓
四天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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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
【鼬宁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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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6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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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银蝶
八卦散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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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终于有鼬宁了
--沈清轩,人妖自古殊途,你可要想好。 伊墨,我们殊途同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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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
2017-06-17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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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月胥
破山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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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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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楼
2017-06-17 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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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鼬虽然不多言,却的确是一个严苛的好老师。口头指导他的建议中肯而深入,每次都让宁次有醍醐灌顶之感。而且他从不吝啬于传授宁次他的许多独门经验,无论是关于体术还是忍术,每当宁次问及此,他只是微微仰起头,叹道:“我首先是一名木叶忍者,然后才是天才宇智波鼬,你也同样,而我们都是火之意志的守护者。”当时的宁次只是微微有些懵懂地点头,但守护木叶的火种却已随着鼬的这句话埋在了心间。
而实战训练的内容也很简单,即是在半个小时内能成功取出扎在梧桐树上的那枚苦无,也就是两人初见时宁次踢翻了的那柄。计时工具采用的是木叶小孩经常玩耍的一种小饰品,集星球—只要稍微用点查克拉激发,就能稳定地发出半个小时的蓝色荧光。但鉴于宁次与鼬现今的差距,宁次还只能徘徊在近身阶段。
虽说两个月的时光并不长,但宁次的能力的确在成指数倍增长。鼬训练时毫无余力的付出与沉默的关怀让宁次在孑然一身的童年里踽踽独行了许久以后再次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只可惜……
所以当最后一天下午分离的时刻来临时,他破天荒地没有如往常般沉默地点头告别,而是扯住了鼬的衣角。
鼬沉默地回望他。
宁次很快跑进了林子里,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缠得紧紧的油布纸包,周围还萦绕着淡蓝色的查克拉。
“呐,给你。三色丸子的限量版哦,本来今天下午才开始售卖的,我去跟那店长……谈了谈,反正就是提前弄到了。喏,我用查克拉保了温,还是热的。”
宁次有些期待地抬头看他,向来紧抿的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鼬有些惊讶,本来他还可惜了好久的。
接过纸包,鼬淡淡地勾了勾唇,说了句“谢谢”,转身欲走,却发现宁次仍扯着他的衣角。
他还维持着刚才仰头看他的姿势,眼中的情绪却在一点点黯淡。说实话,宁次有些失望,毕竟是最后一天了。草木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但宁次没想到鼬竟然冷淡如斯,虽然他一直都是这种凉薄的个性,可……他期待着他会说些什么……至少今天是不一样的。
“还有什么事吗?”
“我……你……”
但最终宁次只是呼出了一口气
“不,没什么了……”
他有些讷讷地垂下了手。
空气里一阵静默。
鼬垂下的额发给他的面容罩上了一丝阴影,缄默的,无声的。但他还是转身走了,离去的身影没有一丝停顿。
一步、两步……十步。
宁次的视线随着他的离去一点点放平,注视着,然后看着他的背影很快便湮没在了层叠的枝林中。
宁次垂下了头,他有些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心。那些虚无的……不可挽留的东西……从攥紧的指缝中流失,无能……为力……
“所以,还是抓不住么……”宁次有些恍惚地喃喃道,“所以,又是一个人了么……”
……
……
盛夏快要结束的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心底却是一片死寂的荒凉。
“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宁次想,
“有什么不好呢?”
多好……
*
*
走在木叶繁忙的大街上,鼬手里拿着一串三色丸子细细地嚼着,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宁次在期盼些什么,可是他鲜少有这种理不清情绪的无措感,所以他想先静一静,或许也是一种逃避。
他从来都以为宁次只会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两个月的时光并不足以改变什么。可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白眼的小小少年走进了他的心里,只要心跳,就会想起。
他其实并不像一个孩子,他没有佐助的纯粹与坦然,开心时就滚在地上放肆地大笑,难过时就窝在他怀里抽噎的哭泣,他的脸上总带有一种悲伤的坚毅,难过时、微笑时、迷茫时……那些黑色的过去像一层浓重的阴影将他的童年埋葬,可是在一切腐朽的沉暗之中,他依旧有一双白色的眼睛,亘古不变的纯洁。
鼬仍然记得那个雨后的下午宁次抱臂站在草地上的表情,冷厉,却又带着浓墨重彩的哀伤。他提起那个被打趴在地上男孩的领子,将他狠狠地摁在了潮湿的墙壁上,墨绿色的青苔被蹭去了一大块。
“记住这双眼睛了吗?”他凉凉地问。
“记……记住了,再也不敢了,对不起……”那个牛高马大的男孩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般,眉头与鼻子都拧在了一起。宁次一松手,几乎是瘫在了地上,但仍是连滚带爬地被他的两个小跟班搀着跑掉了。
宁次垂着头站在原地,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鼬慢慢地踱了过去。
“为什么?”
宁次飞快地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练手”,眼皮下耷,像是要掩饰什么一样再次垂下了头。
“我觉得我更合适。”鼬并没有退让。
“……”
宁次什么也没说,只是飞快地从他身侧走过,鼬默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伸出食指状似疑惑地点了点太阳穴。
“我猜错了?……难道不是因为那个男孩昨天纠集了一群小孩欺负雏田吗?”
宁次猛地顿下了脚步。
半晌,鼬才听见宁次幽幽的语气“哦?是吗,早知道就不找他练手了,还真是抱歉。”
鼬眯了眯眼,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那你叫他记住你的眼睛做什么?”
“……”
宁次转过了身,淡漠的瞳孔里萦绕着淡淡的紫气,那是发怒的前兆。他紧抿着嘴角,而后才硬邦邦地吐出一句:“他总得知道揍他的人是谁。”
鼬不置可否。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宁次心上的伤。宗家、分家、奴役、挣扎,这些太过世故的名词太早地纠集在了他刚刚铺展开的人生里,剥离了他原本持有的不谙世事的天真。然而虽然披上了仇恨的外衣,但在笼中鸟没有未来的混沌与黑暗中,他依旧出淤泥而不染地持有着一双纯白的眼睛,无论看见了多少的腐朽与血腥。
鼬总能记得宁次在有意无意中瞥向佐助的白眸里流露出的羡慕与哀伤。两个月前的野餐,宁次在发现佐助对番茄的热爱后,他总会细心地将佐助爱吃的食物全部留下,像一个温柔的小妈妈。
宁次其实和许多人都不一样—当一个人足够痛苦时,他需要建筑一个能遮掩自己痛苦的废墟,所以他通常选择让其他人变得和自己一样痛苦,这样他的痛苦才不会特立独行。然而宁次选择去呵护身边的幸福,好像只要能看见幸福,就可以忘掉其实自己并不幸福。
鼬咬下了最后一口三色丸子。
当你看见一个痛苦的孩子向你伸出求救的手时,你会怎么做?
……
……
*
*
虽然夏天已快要过去了,但聒噪的蝉鸣却仿佛永无止息,上午的一场太阳雨使天气更加湿热,树叶上都渗着细小的水珠。
宁次没有再去那片梧桐林,而是回到了分家大宅旁原来的练习场地。毕竟,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他有些颓废地对着木桩练习着点穴,一套不带查克拉的八卦一百二十八掌打完,他闷闷地蹲下了身,将额头抵在沟壑深深的老树皮上,阖上了眼。
“就懒惰一下”,宁次默默地想,“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了。”
蝉鸣阵阵,瓦蓝的天空中飞鸟的翅膀划开了气流。
然后头上便陡然传来了熟悉的声线,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一不在,就偷懒了吗?”
宁次的白眸一缩,似乎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急切地回头,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仍是只有飒飒的风声。
“切,幻听啊。”宁次有些郁闷。
“警惕性不够呢,宁次。”宇智波鼬蹲在宁次面前的树桩上,垂头俯视着他。他的面容逆着光,但宁次却觉得内心豁然开朗,瘪了瘪嘴,眼眶不知为何酸胀地有些难受。
“八卦六十四掌”
连绵遒劲的查克拉注入鼬正蹲着的那根木桩内,轰然碎裂。鼬轻巧地跳开,落在了草地上,看着宁次在尘土中用袖子遮住的眼睛。
“眼睛进沙子了么?”
“废话!”
……
……
所以他选择伸出手,与他的紧紧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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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17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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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晚的院子很是荒凉,毕竟已经是木叶的初冬。分家大院里,只有几颗顽强的常青树还固执地守候着一点绿意,但在乌云遮月的夜晚,也阴森森地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呼!呼呼!”
宁次陡然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的震动传到喉腔,他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口腔里干燥地像有火烧。耳畔那首童谣阴魂不散地缠绕着,宁次拉上了一点被子,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再遇见鼬以前,他也时常会做噩梦,梦里那些无脸的鬼影在黑暗中影影幢幢,耳畔是刺耳的嘲笑声,不能动,不能说话,脑子里一片昏愦,只有额上火烧火燎的疼痛使他保持着些许清醒,就那么恐惧地挣扎着直到天明,所以他总会有一层浅浅的黑眼圈。
但自从认识了鼬以后,心里便有了一种风雨不动的安全感,常常可以一觉到天明,只是自从进入深秋,他便开始频繁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的一开始,眼前总会出现一条烟波浩渺的大河,河面上蒸腾着大片大片的水雾,看不见河的对岸,天空和地面都是模糊的乳白色。而在岸边总会跪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左手拿着一柄断钗,右手不停地梳着头发,长长的黑发一直垂到脚踝,而她则很有耐心地梳呀梳,嘴里轻轻地哼唱着一曲童谣。
“梧桐树
三更雨
秋风潜入小楼西
一叶叶
一声声
点点滴滴到黄昏
梧桐树
三更雨
空阶离情愁更苦
一点点
一滴滴
叶叶声声是别离”
宁次每每听到这首歌,眼神便会不由自主的涣散,然后看见眼前的景物迅速地扭曲,然后重组,目光再次聚集时,就会发现自己已身处一片梧桐林,而且好巧不巧,就是鼬和他常常训练的那片梧桐林。然后他便会不由自主地跑动起来,那女孩的歌声在耳边纠缠着,树林飞快地后移,他的眼前会陡然爆出一片亮光,慢慢地他会看清,那竟是木叶的村口。
“梧桐树”
一个正值韶华的女孩掩面站在村口,她的眼前站着一个容貌俊秀的男孩,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正温柔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将她被泪水浸湿的鬓发别到耳后。
“三更雨”
女孩颤抖地将头上的发钗取下,青丝便一下子散开,垂落到腰际,她将发钗撇成两股,一段交给了正执着她手的男孩,她留下的另一半钗上有一只翩然欲飞的紫色蝴蝶,男孩亲了亲她的额发,然后很果断地转身跑出了村口。
“空阶离情愁更苦”
待到跑出三四米的距离,他又很果断地转身,木叶灿烂的阳光模糊了他的容颜,他边挥手边高声喊道“阿宛,等我,等我回来后一定娶你!”女孩捂着嘴点了点头,待到男孩的背影消融在日光里,她才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在地上开出朵朵黑色的花。
“一点点”
陡然间一切完全消失,宁次眼前会突然出现一张干黄的脸,苍白的嘴唇上干燥地翻起白色的死皮,只有那双眼睛依然乌黑,是沉淀了无数绝望的浓黑色,它死死地盯着宁次。
“一滴滴”
宁次猛然一惊,然后一切便烟消云散,在他面前的是一根粗壮的树干,安抚着快要炸掉的心脏,他缓缓抬头,树干上赫然插着一枚黑色的苦无。
“叶叶声声是别离”
随着歌曲的最后一个字在耳边消散,宁次的心上会袭卷起一股巨大的恐惧,然后冷汗淋漓地惊醒。
他无法理解。
为什么梦境会一模一样?为什么他总会在那个时刻惊醒?那个女孩又是谁?
一团团的疑问在宁次的脑海中翻滚着,他几乎夜夜无法安眠,那女孩的歌声阴魂不散,他一闭眼,她就会坐在那条河边不停的梳头,还有那双濒死的眼睛,宁次觉得他快要疯了。
IP属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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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楼
2017-06-1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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