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是桑尼号开始航行的第一个晚上。
索隆从战斗后的浅眠里醒来，甲板上再准备开宴会，吵吵闹闹的。他揉了揉绿色的头发准备翻身坐起来突然闻到了血腥味。
索隆皱了皱眉毛，在船舱昏暗的灯光下发现自己被单上有点点血迹，他疑惑的挑了挑眉，没有觉察出自己身上有任何出血的不适。
山治推开船舱们就看到索隆一个人盘着腿坐在床上，“怎么了绿藻头，睡糊涂了？”他吸了一口香烟，船舱光线昏暗等走近了他才看到索隆床单上的红色。
“什么事都没有，圈眉**。”索隆火大的抽了口气，他推测这些鲜血可能是在上次受伤时留下的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妈的，真让人感觉不爽。”山治皱着眉靠近索隆“伤口都不包扎就睡成这样。”
说着话山治抬起手把索隆的膝盖拉近自己，墨绿色的裤子碎了一道口子，一道血痕正往外冒着血珠。厨子把烟叼在嘴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伤口边缘，他吸了口烟火星子上下直颤悠“怎么不给乔巴看看，你不疼吗绿藻头？”
索隆盯着山治耀眼的头发，楞楞地没有反应，眼下一片迷茫，“不……不疼啊根本。”
在肺里的烟被山治吐在空气中，隔着烟雾山治没能看清索隆的表情。
厨子站起来拍了拍手，催促索隆赶紧去找乔巴包扎一下伤口“快点臭剑士！宴会开始了，回头酒被喝光了我可不会负责的！”
当晚的宴会上索隆在喝酒的空隙里会低头看到自己腿上白色的绷带，他故意弯起膝盖，直到绷带被染成淡红色，他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剑士的酒杯凑在嘴边很久没有喝上一口。
山治在给娜美和罗宾扭动身子献殷情的时候察觉到了索隆的不一样，宴会结束后他就拦住准备去守夜的索隆。
“怎么？”索隆抱着手立在桑尼号的草坪上。
“……你没事吧？聚会的时候心不在焉。”山治凑近绿藻头，把骨节分明的手贴在对方的脸颊上。
索隆皱了皱眉但是没有躲开，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山治沉默了好一会，见索隆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好叹息一声收回手，低着头继续清理草坪上滚落一地的空酒瓶。
索隆盯着山治的动作想还是不要对他说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也弯着腰替山治整理起来。
“小绿藻真是好啊，还会帮我收拾残局。”山治直起身子笑起来，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索隆腿上染血的绷带。
“啰嗦！”索隆不客气的吼回去。
山治证实自己想法的时候是草帽海贼团又一次的战斗之后，弗兰奇穿着裤衩给桑尼号修修补补，娜美大声指挥着路飞和乌索普调整航线回到正确的航道上，索隆一个人立在船后的甲板上把合道送回刀鞘里，山治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索隆听着身后不断逼近的皮鞋声不耐的皱皱眉“这个时候不在娜美旁边跳爱心舞跑来这里做什么蠢厨子？”
山治没回答，他把夹着烟的手伸出船舷外把烟灰抖落到大海里。
没听到回答，索隆微微侧了侧头，就看到一头耀眼的金发，刺的他头疼，莫名的火大。
还没等索隆继续凶巴巴的吼回去，山治突然问他“绿藻头你的胳膊流血了，不需要给乔巴看看吗？”
索隆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右臂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左臂，什么伤口都没有。山治把索隆的动作看在眼里，烟卷上的咬痕更重了。
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的剑士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想要揍山治一拳。
“绿藻头，你的身体是哪里不对劲了？”山治不等索隆出手就开始骂骂咧咧，一个两个的，为什么船上都是这种任性自大的**！厨师伸出手攥住了索隆的手腕，把对方拉近自己，几乎是贴着对方的鼻子怒吼“***去看医生**剑士！”
索隆盯着山治因为愤怒不停跳动的眼眸，蓝色的，一望无际的蓝色。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大海。
“放开我，蠢厨子。”索隆抬起自己被攥紧的手腕一脸平静的陈述道。
“哈？！”山治不可置信的提高音量。
“我没什么事，”索隆侧了侧头看到山治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因为用力而爆起的青色“我只是，对疼痛不太敏感了而已。”
这么说有点不对，剑士想，山治的力气不算小，而任由他这么捏着自己的手腕，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会痛也没有血液不流通的感觉。
真是，糟透了。
对于索隆漫不经心的解释山治彻底被点燃了，他用空着的手挥拳往任性不自知的剑士脸上打过去，索隆压低身子躲过去但是没有回击，直起身子的时候被山治拉着衣领扯了过去。
两个人靠的更近了，索隆闻到了烟草的味道，
山治像是没有地方发泄一般喘着粗气，然后带着怒气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剑士似乎没多大的反应，任由山治发泄一般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渐渐的开始尝到腥甜的味道可是没感觉到疼。
山治的手顺着索隆的脊背划过“如果你不想麻烦乔巴的话，不如我来给你看看，”用脚踩灭烟蒂，“看看你除了痛觉，其他的感觉还在不在。嗯？”

该不该开个小车呢？

储物室的门被关上，四处没有一丝亮光，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木门的缝隙，午后的日光被切成线一丝丝的透进来。
索隆被身后的人按着肩膀摔在地上，幸好山治在盛怒之下还是顾及了一下剑士的身体，用手护住了对方绿油油的后脑勺。
山治凭借体重把索隆压在木头的地板上从嘴唇吻到脖颈，两个人的呼吸都沉重起来，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在漫长的航海旅途中，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孤寂又或者是取乐总是互相拥抱互相伤害。
总之不可能是爱吧。索隆眯着眼睛想，山治的手已经从胸口滑到腰，轻车熟路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除掉。
这方面对于山治来说还是很擅长的，轻而易举的就把索隆撩拨到浑身颤抖，他贴着索隆的耳朵呼吸，听到对方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呜咽声。山治垂着头没有表情的看着索隆渐渐染上水气的眼睛，只有在这个时候，身下这个自大的剑士眼里才有自己的位置，厨师愤愤不平近乎恶毒的抱怨着。
山治咬住索隆肩膀的同时挺着腰直接撞进索隆的身体里，感受到对方一声急促又赶忙闭紧嘴的喘息声，山治舔着对方肩膀被自己咬出血的部位笑了笑，然后问他“怎么样索隆，肩膀和下面，哪一个有感觉？”
四处一片寂静，只有索隆沉重的喘息声，确定自己现在得不到答复以后，山治开始了猛烈的撞击，索隆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被折了起来，他忍不住难耐的仰着头，门缝里唯一的几束光线照在他的脸上。左耳的三枚耳饰发出星星点点的金色，然后山治握着索隆的腰把他重新拖回阳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储藏室里有可乐和弹药的味道，索隆在迷糊的大脑里数着山治发泄的次数，身上是一下强过一下的撞击，黑暗里只有索隆压抑的喘气声和偶尔的呻吟，剑士难耐的想要伸开手臂环住山治的后背，但是他顿了顿，转而扣住身旁地板凸起来的地方。
“喂索隆，”山治把剑士的膝盖压在他的耳边，把索隆的身体展开到最大“抱住我。”
早就意识混沌的索隆在灭顶的快感里抱紧山治，觉得自己被填的更满了，山治再次服下身吻住索隆的嘴唇，把对方再也无**制的声音吞进两个人的喉咙里，然后将怀里颤抖的绿头发剑士送上顶点。
等山治退出来以后，索隆觉得有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他顿了顿，四处摸索着衣服往身上套。
结束以后，相比索隆的狼狈，山治只是把敞开的衬衫扣子系好把裤子拉锁拉上而已。
在索隆穿衣服的时候，山治又重复的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啊有感觉啊，”索隆的声音沙哑的厉害，比之前更加低沉，他邪气的笑了笑，“很舒服的感觉。”
听着索隆对自己的评价，山治咧了咧嘴，掏出一根烟叼进嘴里。
索隆穿好衣服站起来，手握住储藏室的门把手准备推门出去，然后听到山治叫住自己，“如果…有什么并发症或者其他奇怪的地方，要告诉我。”
索隆没有回头，听到身后打火机的声音响了一声，“我看你还是小心抽烟别把这里的弹药引爆了比较好。”
储藏室一瞬间被光照亮然后随着关门声又陷入黑暗，山治吸了一口烟有些苦恼的垂下头。

午后的阳光很充足，索隆抱着三把刀坐在船尾的甲板上，有海浪拍打着船板声音，剑士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几乎快要入睡的时候，听到乔巴跑过来的声音。
小驯鹿直接扑到索隆身上然后开始抱怨乌索普在刚刚的钓鱼比赛里作弊，索隆摸了摸乔巴短硬的毛听着小动物特有的呼吸声。
乔巴气鼓鼓的抱怨了很久然后被索隆顺毛顺的眼皮子打架，不一会就躺倒在索隆怀里发出咕噜声。
“真是麻烦啊……”瞧见乔巴终于安静下来，索隆疲惫的动了动肩膀。他把左手搭在乔巴的眼睛上替小驯鹿遮住刺眼的阳光然后自己也昏昏欲睡起来。
晚饭之前山治来甲板叫醒索隆和乔巴，厨子臭着一张脸把乔巴从索隆怀里抱出来，“大白天就睡到现在。”
“因为和索隆呆在一起好安全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乔巴揉揉眼睛清醒以后在山治的提醒下赶紧冲去餐厅抢饭。
“你的那份不用着急，”山治按住准备起身的索隆“我晚上给你单独做。”
剑士不明所以的挑挑眉，看着那颗金色的脑袋在裤兜里翻找半天。
“手给我。”
索隆犹豫了一下默默的把手伸出来，厨子把裁好的绷带一圈圈缠绕在索隆的手指上。
那是中午自己因为难以克制的原因扒住地板留下的伤痕，索隆盯着对方熟练的动作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对于剑士来说握刀的手也是很重要的吧，”山治把绷带系好，“不要总是勉强自己。”
你以为这都是怪谁啊……索隆在内心暗暗的抱怨着。
当天晚上山治在索隆守夜的时候如约送来了晚饭，附赠一瓶酒和下酒菜。几乎饿到不能动弹的剑士风卷残云的解决干净，脸上不小心沾上的米粒也被厨子捧着脸吻进嘴里。
如果把这艘船上的人划分，索隆绝对是被归类于身心都强大的一类里，兼备剑士的隐忍，原则，对待苦难的态度。但是抛开一切不谈，虽然浴血的次数很多，大小伤也受了不少，到底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和路飞那种吃了恶魔果实的怪物不一样，索隆到底只是一个人类。
山治第一次觉察到索隆的异样时是在船航行的第二十天下午，他转着圈给娜美和罗宾送上下午茶之后，路过厨房窗户的时候，看到索隆一个人立在厨房里。
他移开正在沸腾的一锅汤，然后把左手靠近火苗，山治几乎是把门踢开的，剑士吓了一跳沉默的抽回手。
“笨蛋绿藻头你在干嘛，”山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别随便摆弄厨师的锅，会影响味道的**。”
索隆哼了一声，擦过山治的肩膀离开了厨房，山治注意到索隆的左手被火烧的通红。
这件事发生以后山治才意识到索隆已经不够冷静了，显然他的身体还应该有其他的反应而他没有坦白告诉自己。厨子咬着牙把砧板上的肉切开，连胡萝卜都没有心情雕刻成爱心的形状，他今晚要找索隆问清楚。
打乱山治计划的是索隆几乎每一天都在躲着他，故意调开值夜班的时间，午饭吃完立刻离开，期间遇到过几次海军的袭击，草帽海贼团三个主力的配合也一如既往的默契。
山治简直被搞疯了，他甚至怀疑那天在厨房碰到的索隆是自己的幻觉。
或许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山治把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摆好，他把手擦干净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或许应该给索隆准备一些下酒菜，厨子很快摇了摇头，那个**绿藻头为了躲着自己大概肯定又和乔巴换了时间，这么想着山治打了个哈欠打开厨房门走了出去。
晚上的海风更重了些，山治感觉头发被风扬了起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瞪大眼睛。
有一股不同于海腥气的味道，是血。
厨师对这种味道不陌生，山治骂了一句该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上瞭望塔。
夜晚的海面是漆黑一片的，整个船上更是一片寂静，只有瞭望塔上有一点光亮传来。山治顺着网状的绳子往上爬，嘴里还叼着没来得及打上火的香烟。
等推开门厨师就看到那个绿头发的剑士翘着腿坐在沙发的阴影里，手臂上有一道狭长的伤口正在流血。
敌袭吗？山治慌乱的走进去，索隆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桑尼号洒在海面上的探照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山治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他看清索隆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刀。
“怎么？”山治点燃了今晚的第三只烟，“又***睡糊涂了自己拿刀砍自己？”
索隆利索的把刀收进刀鞘里，发出咔的一声。

“你在吸烟吗厨子？”索隆站起来，半个身子都在黑暗里，“换了个烟味淡得牌子？”
山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隆，他从来没有更换过香烟牌子。
“没有是吗？”索隆自问自答了一句“那真是糟糕了。”
剑士抬起受伤的手腕，用牙齿咬住虎口，不一会山治就看到两股血流顺着索隆的下巴滴在地上。
“我说你啊，自虐也要有个限度好嘛。”山治叹了口气，他看着索隆的鲜血流到地板上，“这种木头地板可不是那么容易擦干净的。”
索隆没说话，黑暗里山治看不清他的表情，总之索隆的神态动作已经很不冷静了，厨师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不行了。”索隆忽然说话，山治停下脚步，看着那个瘦高的人影蹲了下来，剑士有些痛苦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到极限了。”
厨师喷了一口烟，看着不远处缩成一团的黑影，他蓝色的瞳孔跳动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呢你。”
“我偷偷翻过罗宾的书，”剑士的声音闷闷的，他懊恼的把头埋进自己留着血的手臂里，“我看不太懂，不过意思是可能会好起来也可能永远好不起来。”
山治继续走过去听着索隆断断续续的抱怨，厨子弯着身子半跪在索隆面前，将对方轻轻搂进怀里，山治闭着眼摩挲着剑士有些扎手的头发，“你会好起来的，绿藻头。”
“厨子我用了很多办法，”索隆抓着山治的肩膀抬起头，“我用火烫过自己，我还在大晚上跳进海里，我拿刀刺进来，什么感觉都没有。现在渐渐的连冷热都感觉不到了，山治！”剑士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我连你做的菜也开始尝不出味道了。”
山治莫名觉得心脏一疼，索隆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很用力，像是在极力需要一个证明一样。
山治觉得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只能一遍一遍的亲吻着索隆的额头，“明天一早我就告诉乔巴，绿藻头你可不要小看咱们船上的船医。”

事实上，山治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了小船医。
当乔巴包着一汪眼泪从诊疗室出来的时候，厨师只能上前安慰他，“没关系啦小乔巴，那个绿藻头生命力很旺盛的，你加油治，治不好以后就让他当人体挡箭牌。”
小驯鹿吸着鼻涕发誓一定会治好索隆的，当天就和罗宾一起在研究古书籍，就连下午茶都是山治端去了阅览室。
路飞在船头思考了一阵子，不过他天然的认为乔巴一定能治好索隆，于是又开始大声叫着要肉吃。厨师忍耐着自己越来越浮躁的心情，把锅甩到灶台上给自家乐观的船长煮了一大块海王类的肉。
等忙完晚餐的准备，山治才跑去看了眼索隆，剑士垂着眼睛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三把刀，难得的没有在举铁。听到皮鞋的声音，索隆抬起眼睛，“怎么了**圈眉？”皱着眉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远点别耽误我睡觉。”
阳光下索隆的绿发更佳蓬勃，呼出的空气感觉也带着植物的味道，似乎最近瘦了点脸上的轮廓更佳锋利了。
山治摸了摸下巴，猛的蹲下去和索隆视野平齐，“没有人吃着我做的饭还能瘦下去的，”厨师靠近剑士，在对方不耐的眼神里吻了过去，“该给你吃点别的补补。”
山治抓过索隆的左手，上面还绕着绷带。剑士退后了一点，尖牙的吼回去，“臭厨子这是大白天啊！你在发什么疯！”
厨子无辜的扁了扁嘴，“啊啊小绿藻一点也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啊。”
“谁管你这种东西啊！”
山治抓了抓金发，他今天没有扎领带，衬衣的扣子随意敞开两颗，身上还带着食材的香气。
不过这些索隆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就像是被生物圈排除在外的一个存在，对任何事物他都不会有半点反应，包括厨子现在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
索隆眯着眼，隐约能感觉到皮肤上的麻痒，可是已经没有从前的感觉清晰，各种感觉正在用很快的速度一天一天的从自己的感知世界里消失。
或许总有一天自己会对眼前这人的触碰再也没有回应了吧。索隆挺了挺身子，伸出手把厨子嘴里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拿出来，学着他的样子夹在手里，然后对着山治吻过去。
索隆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简直是太少了，厨子有点飘飘然，接吻的空隙告诉剑士不要把自己的香烟弄掉。

水族馆里的光线很暗，各种奇形怪状的鱼类正啄着透明的缸壁，透过浮浮沉沉的水流望着远处的两个人影。
索隆几乎是半跪在地上，身后人的顶弄让他没办法维持平衡。
从山治的角度可以看到剑士线条完美的后背，因为从不缺乏的锻炼而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手感也很棒。剑士的左手微微向前伸着，指间还夹着自己不允许他扔掉的香烟，厨师觉得如果索隆是一道食材，一定非常美味。
索隆难耐的几乎要扶在地上，要不是山治一直掐住自己的腰估计早就不行了。从后面传来隐隐约约的酥麻快把人折磨疯了，剑士喘了口气试图平负一下呼吸，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感知不明显，此刻估计早就意识混沌了。
“果然，还是对我有感觉的，对吧，绿藻头。”山治趴下身子，咬住剑士的耳朵，细细的舔弄亲吻。这原本是索隆最敏感的部位。
剑士感觉到耳边的热气，他几乎是本能的幻想出自己平时的感受，忍不住紧绷了身体，被突然夹住的厨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妈的……绿藻头你真是……”山治喘着气，自己差点被索隆逼到顶点。
剑士感觉身体被翻了个面，眼前是山治突然放大的脸，金色的头发垂下来看起来非常柔软温柔。
因为被顶弄的更深，索隆从喉咙深处传出一声呜咽，沙哑低沉，“慢点……烟…”
索隆抬着手，怕烟头的温度烫伤山治。
“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山治握住索隆夹着烟的手腕，扣紧了然后按在剑士的头顶，烟灰因为重力落在地板上，火星摇摇晃晃。
整个空间里都是肉体撞击声和水声，山治松开握住索隆的手腕的手，挺进更深的一瞬间咬住身下人的嘴唇，厨子的手骨节分明，索隆迷迷糊糊的想，那个眼睛的颜色，真的很好看啊…像是能听到大海的声音一样。剑士觉得身上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少了，他不得不用眼睛来确认山治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好像慢慢沉溺进去了，连呼吸都困难了，那一片蓝色啊。
等山治离开索隆的身体后，剑士无奈的抬起手，纤长的手指间还夹着烟蒂，“烟都燃尽了啊蠢厨子。”
山治亲吻着索隆举到自己眼前的手，“我怎么可能连半根烟的时间都坚持不到。”
索隆愣愣的丢掉烟蒂，把手凑近鼻子闻了闻，想象里的香烟味道并没有出现。他什么都闻不到了。

在这艘船上，大家都年纪相仿，尤其船长还是那副德行。山治上船以前，索隆算是整艘船的主心。他足够忠诚于路飞也尽自己所能的照顾着其他人，娜美说她刚上船时因为不能适应海上生活而失眠了很久，每一个晚上索隆都抱着刀坐在距离自己房门一段距离的地方等自己睡着才回去睡觉。索隆甚至在路飞的软磨硬泡下帮他洗很多次衣服。
伙伴们以乔巴为首的大都很依赖索隆，小船医这几天就没闲着，每天中午都举着汤碗给索隆端药喝，一直等着剑士把最后一滴吞进嘴里，乔巴才离开。
各种颜色的汤汤水水索隆最近喝了不少，乔巴今天给了他一颗巨大的药丸，颜色有点像鼻屎，索隆吞了吞喉结觉得有点难以张嘴。因为受不了旁边小船医期待的眼神，剑士一把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硬是咽了下去。
“怎么样索隆？有感觉好点吗？”乔巴迫不及待的闻到。
索隆扁了扁嘴，极力想从嘴巴里尝出药的味道。
小驯鹿的眼神低沉下来，一屁股坐在索隆面前几乎要哭出声。剑士挠着头，废了很大的劲把乔巴哄好。等船医抽抽嗒嗒的去磨草药以后，索隆舒了口气，准备去厨房喝杯水。自从味觉消失后，剑士就不再喝酒，用厨子的话就是反正啥也一个味，“如果你坚持的话，我把水装进酒瓶里给你。”山治叼着烟一脸严肃，扭过脸就去跟娜美领赏因为替那个女人省了酒钱。
索隆一个人坐在餐椅上，现在不是吃饭时间整个厨房空无一人，就像是算准了时间，山治在索隆喝光水的一秒钟后拎着食材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没有先讲话，山治把蔬菜扔进水里认真的清洗起来。门外传来路飞的叫嚷声，索隆不耐的挠了挠头，“橡皮人真是精神啊，”山治甩了甩手上的水，“冰箱又要被清空了。”
索隆笑了笑，翘着腿面向着山治的后背，“等路飞成为海贼王的时候，我也是大剑豪了吧。”
“就路飞那个不死身，没问题的。”山治把肉切成片，考虑今晚要不要做一个生肉片。
“圈眉，我现在很多事还是不肯服输。”剑士用手指点着桌子，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山治把饭放进油锅里，炒出香味。
“如果有一天，路飞成了海贼王，”剑士闻不到饭香但是却听到了路飞的肚子叫声，“你也找到了你的梦想之海。”
厨子把炒蛋在锅里拨弄着，金色的头发柔顺的贴着衣领。
“等到了大家的梦想都实现了的那一天，”索隆盯着山治的背影，看他把炒饭盛进盘子里，继续说道，“你还会为我做饭吗厨子？”
山治把盘子摆在索隆面前，低着头点上一根烟，“吃吧绿藻头。”
“看起来味道不错，可惜感觉不到啊。”剑士摇摇头，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应该有味道的啊，”厨师一脸的惊讶，“爱的味道啊。”
看着山治一脸的理所当然，剑士邪气的笑起来。

山治从噩梦中醒来，他猛地抓住身上的毛毯，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在昏暗的船舱里坐起来，属于索隆的床铺干干净净，连被子都不见了，山治揉了揉太阳穴看清被子正盖在乔巴身上。
厨子轻手轻脚离开卧室，推开门以后是海水的味道，桑尼号被海浪推的浮浮沉沉，今天守夜的是乌索普，长鼻子正抱着双臂睡的昏天黑地。
山治叹了口气，看见索隆立在乌索普旁边准备拎着他的鼻子把他拖回房间睡觉。
“别管他了，”山治叫住索隆，“让他在这儿睡吧。今晚也不冷。”
剑士早就听见山治的脚步声，他挠挠头抱怨道，“睡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
厨子低头点了根烟，胳膊椅在栏杆上，他冲索隆招招手，“过来绿藻头。”
剑士没有带刀，走路的时候习惯性的往腰侧搭手却搭了个空。
山治看着他走近自己，然后一把抱住索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摩挲着索隆的后背，那颗绿藻头被按在厨子的肩膀上，别扭的扭来扭去，剑士的声音闷闷的，“怎么了圈眉**？”
“我刚做了个梦。”厨子金色的头发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山治吸了一口烟，烟灰被海风吹远。
“梦到啥了？”索隆打了个哈欠。
我梦到你死了。
厨子仰着头把烟从肺里吐出来，“梦见你变成了一碟泡菜。还是绿色的，凉拌绿藻。”
剑士火大的推开山治，骂骂咧咧的往船尾走，山治看着索隆的背影，觉得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剑士被人抓住肩膀，一脸不耐烦的转过身子，山治就吻住了他。和以往不同，不是侵略粗暴的吻，那天晚上山治给了索隆一个无比温柔的吻。
因为过于突然，剑士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他的视野里，山治闭着眼睛金色的头发被风扬起来，厨子吻的虔诚，甚至没有注意到索隆加快的心跳。
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山治这么想着。那晚在他的梦里，剑士浑身是血笔挺的站着，他喊破了喉咙让他躲远点，可那个绿藻头就是固执的往前走，不后退不退缩，一个人孤零零的坚持着，最后剑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像是隔了很久的时间，山治放开索隆的嘴唇，他听到剑士问自己，“圈眉，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