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依昴君的喜好,在主菜上桌之前我们先来两杯波本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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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的俊美男子笑着点头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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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德心下松了口气,昴君能够同意那么计划也便成功了大半。他在等候的期间已经将任务安排了下去——将那枚戒指嵌在波本酒的冰块里面,然后在他献出玫瑰的刹那将这杯饱含爱意的美酒献到男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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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浪漫啊,他甚至已经开始想像,伴随着馥郁甘醇的酒香,男人在看到杯底冰块中的礼物时满目惊喜的神色,可能在极为亢奋的情绪下还会主动献上一个美好的吻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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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那情景想想都是极为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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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个看起来像是新人的白面小生总觉得有些不太牢靠,他自从自己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毛毛躁躁的。作为一名服务生,电话不断可不是一种良好的服务态度。不过眼下也没有功夫去管那么多,他只期盼着身为高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可不要在万事皆宜的关键时候给他掉链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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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管托着镜框的金发服务生匆忙地小跑着离去,他细微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好得不太真实的男人。摘掉了眼镜的昴君比起平时清冷疏离的气质更显得温和儒雅了不少。虽说昴君的容貌已生得极为优秀,但不得不说,没了那副平光眼镜反而将这个男人周身通透的气质彰显得更加淋漓尽致,不然在镜片的反光下,他眼底酝酿的情绪自己总是瞧得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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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地问一句,昴君你的眼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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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送人了,那是个极喜欢捉弄人的孩子。”男人嘴边的笑意更浓了些,“他要对染指他心爱的宝贝的家伙进行小心的报复,他说戴上眼镜会使他原本的面目可憎看起来更像是个斯文败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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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可惜,我本来想以最为温和的方式劝说你不要试图染指小孩子心爱的糖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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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阵冰凉,弗莱德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这句带有异曲同工意味的话,安室透当初怜悯的眼神和如同让自己“自求多福”般的告别至今仍是缠绕在他心口的一个死结。虽然自尊心不允许他做出任何示弱的举动,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对于安室透莫名有几分……畏缩的惧怕感。那个男人强势得可怕,以至于久经沙场,在商战的权术与利欲的纷争下练就了一身铁皮功夫的自己都不敢小觑。他的紫灰色眼睛总是会像幽冥的磷火般在睡梦中纠缠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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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他已经离开了,一定是失恋的打击让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伤透了心。他最好带着他满腹的鬼话和强硬的霸占心彻彻底底的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如果有可能是话,不论他是死了还是怎么样,自己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弗莱德恶毒的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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