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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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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蒙蔽双眼,发文以示敬意,二楼食用说明,不喜勿喷左转。渣手写镇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5-01 08:13回复
    食用说明
    1.感情线慢热,前篇略长。
    2.偏激炸毛奈布
    3.行文不精修辞辣鸡大纲没有但是我不要脸啊。
    4.短篇尽量今天更完——
    礼雅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5-01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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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恐惧回不到过去的悲惨生活。
      他身手足够矫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荷枪实弹的残酷的战争中存活。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身受重伤修养身心的日子里盘算着该去做些什么——
      愈是在回忆的泥沼里摔打战争的形象愈是想回到当年踩着敌人的、队友的尸体走向最终生存的烽火岁月。
      战争从未是用来分出胜负,仅仅是用于敲定生死。
      奈布·萨贝达斜倚着床头,忍着鼻尖充斥的消毒水气味,拆开一封署名花哨的信——来自于旧日的战友,玛尔塔·贝坦菲儿,一个相当冷静的空军。
      开头无非是些常规的客套话,萨贝达的目光跳跃过几行,被中间的一串文字攥住了注意力——
      “我知道萨贝达先生依然想回到战场,但是您已经退役了,想必您对此非常遗憾,如果您的身体修养得当的话,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参加一场‘游戏’呢?地点就在温斯顿庄园,那里非常出名……而且我相信您不会害怕,绝对不会。——您的昔日战友,玛尔塔·贝坦菲儿。”
      战争,游戏。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对于习惯于在枪林弹雨中讨生计的萨贝达来说,如果真如空军所描述那般,倒的确是个祛除战后烦闷的好方法。
      毕竟只是个游戏而已吧。
      萨贝达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舌尖猛然涌上的似乎是苦涩的火药味。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5-01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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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填满脉搏的是比害怕更虚无的东西。
        萨贝达十分欣赏玛尔塔,她冷静,不同于其他女性普遍拥有的柔弱,玛尔塔的坚毅即使与男性相比都更高一筹。这样的女性,值得结交,玛尔塔也是他退役之后唯一保持联系的人。
        “您好,奈布,伤势如何?”玛尔塔的握手相当有力,以军人的挺拔站立在他面前。距离拉的近似乎使关系也拉近不少,玛尔塔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并未让他感到不适。
        “恢复得非常好,玛尔塔,谢谢。”萨贝达简单地寒暄过后便毫不犹豫地将气氛掷于尴尬的凝固之中,并非他对空军有什么意见,只是实在不喜欢与人多交流——还不如花点时间打量打量现在所处的环境。
        臭名昭著的庄园,名副其实的脏乱,当然相比战场的壕沟还是要好上太多,空气中飘来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却使他舒服上不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那时的新兵营……冷漠的……毫无生机的……所有人都带着怀疑目光的……
        玛尔塔的呼唤将他从记忆泥沼里拉出来,这时萨贝达才觉得额角发痛,牵带着以往的旧伤刺激神经末梢,已然将疼痛当作常态的他并未多加在意,偏过脸以听清玛尔塔说的话。
        “如果觉得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进去了。”玛尔塔的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也许在战争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真的已经将其融入了骨肉,嵌进了骨骸。
        “请带路吧,玛尔塔。”
        萨贝达最后一次在胸口划了个十字算是向上帝致过意,不指望其佑护只求不被戏耍得体无完肤。
        就像那时的战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5-01 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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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在恐惧深入骨髓以后忘记了如何恐惧。
          玛尔塔将他领进大厅时,鲜红的桌布比坐在桌边的两人更先映入眼帘。
          他讨厌红色,令人作呕的颜色。
          “克利切·皮尔森,你好。”坐在末席的男子率先打破了沉寂,过暗的灯光使人无法分辨克利切说这话时的神色,见没有回音便又补上一句:“我是为了孩子们而来,你呢?新来的先生?”
          “不为什么……寻点刺激而已。”萨贝达的确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并且也的确不擅长瞎编乱造,殊不知这一句话已经给克利切留下了年少轻狂的印象。
          “行了行了克利切,玛尔塔说过他不擅长交流。”一旁的女子开口了,从衣着上不难看出她是名医生,带着令他极其不舒服消毒水气味儿的医生。
          “艾米丽·黛儿,如你所见,是名医生,我呐……当然是为了钱而来。”艾米丽说着轻笑出声。
          “不管为什么而来,赢才是最重要的。在路上我已经和萨贝达先生解释过游戏规则了。萨贝达先生的身体素质棒极了,他能够帮到我们,绝对能够。”玛尔塔以一如既往地果断口气说着,手中擦拭信号枪的动作却未曾慢下一丝一毫。
          有时候萨贝达自己都觉得军人的心理素质真可怕,即使听出了玛尔塔话中的隐含意图,却连一点恐惧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快开始了——萨贝达先生是名佣兵?我以前做过战地医生,说不准还替你治疗过。”艾米丽一边朝着大门走去一边说着笑看起来轻松不已,甚至有点使他受到感染。
          像是曾经在战场的硝烟中遇见过所有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5-01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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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去没人看啊……突然就没有动力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5-0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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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等伤口裂开,渗出琥珀色的鲜血。
              老教堂,古老得从外观上无法判断修筑时间,只是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显示出了这里的年久失修。四周血腥味若隐若现地漂浮着,混杂着火药味,萨贝达一瞬间忘却了玛尔塔告诉自己的这个游戏有多危险,只是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嗅闻着熟悉的气味。
              死尸一般的冰冷在鼻腔中蔓延开来,他又想起护肘上的暗红色铁锈,又想起双臂缠绕着的绷带,又想起不得不一辈子靠高筒皮靴掩饰的脚镣痕迹。
              “奈布,我想我已经明明白白地告知过游戏规则了。”玛尔塔不知何时来到了木屋里,一边试图修好面前的密码机一边对着他说。
              “是……知道,破译出五台密码机才能打开大门。”萨贝达当然清楚规则,只是密码机发出的滴滴的噪声实在扰人,当年司令部的人也是这样争分夺秒地破译着密码机,最后被轰炸得死无全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岗哨位置上侥幸活下来的,他只记忆犹新着司令员破译出密码一刹那的狂喜瞬间被恐惧扭曲的模样。
              思绪越飘越远,密码机不知疲倦地乏味呻吟着,萨贝达只觉得忍耐的极限在一次次地被挑战,手臂仿佛有千万条绦虫蠕动,钻进血管里大快朵颐着精神力。
              终于,忍耐到了极限,萨贝达使劲儿拍了拍密码机之后立刻被漏出的电弹得手麻,本来接近破译的密码机又吱吱嘎嘎地蹦出一两个零件。
              “抱歉……”
              “没事,我知道应该是密码机的声音实在太令人烦躁了,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他’已经察觉到我们了……”玛尔塔压低声,从大开的窗子向外张望着,萨贝达猛的膝盖一软扶着密码机才没有跪倒下去,心脏不受控制地失常跳动,捶击着脆弱的胸膛仿佛要脱离躯体一般。
              玛尔塔的声音依旧冷静:
              “‘他’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5-01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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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张手写,哎我都觉得我高产〖并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5-01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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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呼吸比心跳更加冰冷。
                  玛尔塔从窗户翻出去,而萨贝达却不知如何是好——玛尔塔只告诉过自己‘他’很危险,却没有告诉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也许应该学着玛尔塔一样迅速撤离?
                  当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身子已经攀上窗台跳了出去,心跳的剧烈差点使他一口气没喘上来闪个趔趄,翻越木板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灰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
                  身材颀长,衣着得体的绅士,惨白面具,骇人钢爪的怪物。两者结合在一起微妙地和谐。
                  “那,那是什么……?”萨贝达尽力调整着呼吸,吸入氧气让头脑清醒了一点,耳边盘旋回绕着远处密码机的噪音,偏过脸询问身旁翻找箱子的玛尔塔。
                  “监管者…我当时不是告诉过您了吗?他就是来追捕我们的……”玛尔塔对着箱子里找出来的地图翻了个白眼。
                  “我没想到会长得这么……难以描述……”
                  “如果他是跟我们一样的人,那这儿和小孩子玩的捉迷藏有什么区别……”玛尔塔瞬时间压低声音,心跳剧烈得很快便盖过了两个人的呼吸声,眼眸被远处钢爪闪出的寒光刺痛。
                  “你先离远一点,找到艾米丽或者克利切,我有信号枪,能拖住他一会儿。”玛尔塔的口气不容反驳,抬起手指了个方向便跳出木屋,明显地感觉到迫近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又听到翻倒木板的声音,以及愈来愈微弱的喘气声。
                  似乎安全了,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可惜。也许比起躲藏着忍受噪音折磨神经,他更想与那位可怖的绅士对峙。
                  将他当作真正的对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5-0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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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着生命危险补课撸的图〖据说萨贝达一米六233〗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5-01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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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娅陌雨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8-05-01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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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开膛剖腹地等待拂晓将至。
                        “玛尔塔呢?该不会已经被发现了吧?”艾米丽已经破译完一台密码机,出于女性的关怀,看出他对密码机的极度厌恶,她没让萨贝达陪着她一起解码,或许更是害怕他暴露位置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的确被发现了,但是应该不会这么快出事,玛尔塔比男性更敏捷。”萨贝达紧了紧手臂上的绷带,活动活动胳膊:“我看见了,监管者,是个高个儿绅士。”
                        “啊……那么一定是,杰克了……”艾米丽一惊,险些脱离校准,定神之后长叹了口气,目光未从密码机上游离开来,萨贝达却看出了她眼底的焦虑。
                        “他……很可怕吗?”相比噪音烦扰无所事事似乎更加令自己烦躁,见着密码机也快破译完成便走上前去帮忙,实则是想替自己的搭话找个理由。
                        “不见血,一切都好。”艾米丽的话意味深长一时不能为他所理解,头顶天线的灯猛然亮起宣告破译,耳边的嗡嗡声却一刻不停,一瞬间令他头痛欲裂,又令他想起那时候司令员的厉声呵斥,想起淋着暴雨的苛刻体罚,想起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围绕的死亡气息。
                        “头痛吗,可以吃片这个,别吃多了,会嗜睡的。”艾米丽在向教堂跑去之前塞在他手里一瓶药片,简单叮嘱之后也没有多加询问萨贝达打算去做什么。
                        她很想赢啊……只是为了钱就非常想赢……就像十八岁时在战争中摸爬滚打的他,呕心沥血地一心只想胜利,不为可笑虚幻的荣誉,只是想证明自己无论如何都能够存活下去。
                        无论如何,不择手段。
                        但生存面临的最大威胁,是身边人的背叛。
                        萨贝达反复摩挲着光滑的玻璃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正如同他二十岁独自被囚禁的时候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5-01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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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这一天简直爆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5-01 1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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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都别说了今天我这毒奶就放这了我要更完!草稿已经第十章了【没想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05-01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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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所有人都有理由背叛,所有人。
                              玛尔塔归来时,手上的信号枪铮亮,反射着冷漠的光。
                              “甩掉了,非常轻松。”玛尔塔轻声笑着,举起手玩笑地朝着空气开枪:“杰克像是退步了不少。”
                              所以说,拿枪的女人挺可怕,起码不好招惹。
                              “但是克利切去哪儿了?也没有灯光亮起啊……再这样下去克利切很快就会被发现的。”艾米丽不无担忧地四处张望着,不过她很快就看见了自己的目标——背上带着狰狞血痕的克利切,一奔跑一边极力压低疼痛牵扯的急促呼吸。
                              “天哪……克利切……”艾米丽的职业本能使她很快反应过来并且替克利切包扎起来:“还好……只是皮肉伤,但是这下麻烦了……”
                              “要起雾了。”玛尔塔绷紧了腿部肌肉,语气中挑上了一丝恐惧,这对萨贝达来说算是惊奇的事,他一直认为玛尔塔是跟自己一样的,被枪声和炮火**了恐惧神经的人。
                              “我去引开他,你们快些解码。”萨贝达咽下一粒止痛片,拍拍身上的尘粒,鬼魅般地微光努力穿透雾气映在面上,与十六岁走上战场时的情形如出一辙。
                              萨贝达倏忽觉得有些滑稽,生活像是在不断地循环反复前进在历史车轨上的车轮,若不是这车轮在前进的路上会被磨损殆尽,那么这一切在多少年之后又会重现眼前。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05-01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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