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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 鹤羽殿】—— 东配殿:婕妤(白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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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延昌元年,岁次庚戌,元月辛丑朔,皇帝若曰:
於戏!朕祗承丕绪,宪章在昔,爰建长秋,用承飨荐。惟尔承徽白氏,内秉纯一,外资沈静,懿范徽音,韶妍婉顺,居具燕寝之仪,动有环佩之节,恭勤朱邸,俨属丹宵。宜升徽号,穆兹朝典,是用命尔为婕妤。尔其敬佩前规,克勤内则,式瞻清懿,垂美无穷。可不慎欤?
【 二楼人物简介,三楼人物面板及账本,其后自拟。】


IP属地:黑龙江1楼2018-07-06 22:18回复
    最后一线夕照隐入天际,黑暗骤然铺散开来,暮色里,阖宫寂静只隐隐传来几声更鼓。但白日的烈热却没有一点消散,在朝堂之上积攒的怒气,更使人烦躁。投入怀中的娇莺,并未多带来几分快意,轻轻皱了皱眉,懒懒抬手,困倦的眼神,拂开丝缕缠绕在她面上的发,白氏的面容一点一点展于面前。
    粗糙的指腹自面颊一路下滑,落在她殷红的唇上,揉搓着有些发狠,将胭脂的颜色横抹到如雪的面庞上。嘴角弯起了孩子气的笑,眼光却带着令人畏惧的放荡。“ 朕爱吃的点心,是酥山上那只樱桃。” 不以为然,假模假式又忽然乍到的情意勾视着她:“ 你自己吃的到?”


    IP属地:黑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7-15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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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因为羞涩,她双颊泛出异常的红晕,仿佛一朵盛放到了极处的牡丹只待君采撷。尤其,她的眼睛,眼波流转,异样明亮。拿起盏上的金铃炙,漫不经心的看着白娘,从头发看到腰身,停留在裙下四角坠着的金铃上,最后缓缓地舔了舔嘴唇。
      “ 金铃炙味道不错。” 一语双关地,解散了圆领袍的暗扣,松散地坐在案榻上,嗤笑出声:“ 天子居丧,礼乐俱歇,婕妤是励志要做嬖宠倾邦,陷朕于不孝。” 轻薄的,调谑折辱的目光尽数聚集在她身上:“ 我怕你没有妲己,飞燕那份本事。” 说罢向后一倚,斜斜地瞥着,如鹰隼般森然,要掩蔽在暗潭之下。而那隐隐显现的幽光,让人有了种被寒刃剖开的错觉。
      “ 可是晚了,朕倒一定要看你跳不可。”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18-07-15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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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的屋宇夯墙黑瓦,一对邸尾架在高翘飞檐的两上端,除此之外再无繁复缀饰。普通民居的墙壁往往裸露黄土本色,高门贵府甚至寺庙皇宫,也只是涂上一层洁净的白垩,衬上朱红的廊柱,朱红的垂直窗棂,黑、白、红三色简单地组合在一起,蓝天高悬下,绿树掩映中,大气磅礴,浑然天成。
        寝殿内的墙壁自然是纯白无瑕纤尘不染的,李承乾盯着宫墙,满怀恶意的猜测,猜测自己能否给那一片天真无邪的白增添些许鲜艳血色?凝固的空气中,荡漾着浓重的戾意,匍伏在地的宫人内侍,都惶恐的等待聆听上谕……
        承乾的目光,那乌光散碎的黑眼眸在小白的脸上聚了光,那光仿佛捏住了她的下颌,扭住了她的脖项,扳住了她的肩膀,不许她措动一下,他轻飘飘得笑:“ 作朕的飞燕有何不可?你不敢吗?”
        此时此刻的李承乾再一次因为挫折而陷入了自毁的情绪里,并迫不及待地拉着旁人与他一同沉沦。
        懒洋洋带着笑谑意味的“瑄娘”叫唤声响起,蒸腾着令人陶醉的气息,唇边残存的笑意尚未褪尽,又涌起一波新潮,这次,竟然,比方才还要邪气:“ 做朕的飞燕合德不好吗?你今日一舞倾城,他朝我日日来看。”


        IP属地:黑龙江14楼2018-07-15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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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的心神有些恍惚,又有些愉悦。恰恰娇莺般的言语,一字一句珍重之下,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平凡的夜晚似乎一下子变得不平凡起来。李承乾盯着伏于足下的美人,现实与回忆在眼前交融起来 —— 烟柳初萌,正趁东风。琼花豆蔻,染指初红,这是他所记得的阿白。眼前的,她的一双眼睛,宛若清凉的春涧,晶莹透亮,泛着令人难以回避的柔和的目光,柔和中不知怎地,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志气。
          承乾不置可否,轻声重复着:" 天下?”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如此的魅力。天下,属于他脑海中的那身影,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的身影。他如一团乌云般矗立在他心田,在这非现实的情形中,承乾却能感觉到这身影深重的喘息,那喘息中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仿佛头顶的黄天,脚下的厚土,四周的山川都在那黑色的喘息中嗡嗡的震动。
          “ 阿白,我不是你的天下,我不做你的天下。” 承乾并不相信,他的目光依旧无形的钳制着白娘,从中可以轻易地读出压抑、沉重,似乎还有一丝莫名的落寞:“ 你要做徐惠吗?效仿她进谏?也做一道《谏太宗息兵罢役疏》?假若我崩逝,你是否也学她,在崇圣宫中不进汤药,志在早殁?”
          李承乾重新瘫倒在引枕上,那深邃的眼光轻轻的眯起来,凝聚的目光倏而变回了散碎:“ 可朕不喜欢。”


          IP属地:黑龙江16楼2018-07-1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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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不经意的过往中,有一道残阳横浦春水,天边绯云染着落日的金晖,繁花晚来氤氲愈浓。王孙豪门身着初春时才裁好的新装,胯下矫健的青骢马鬃尾腾乍,飓风一般掀翻尘土。一簇人马驰骋莽荡,骁骑掠过之处,迎着夹带落瑛的春风,一树柳下,有少女如枝头初蕾,怯见春风,正从那儿郎策马的剪影中幽幽的回过神来。
            正是莺莺燕燕,叶下留情;随意骄阳,漫嗟春融。
            勾惯了弓弦的修长拇指,灵活地一捺,轻轻滑过掌中脸庞上的柔嫩唇瓣,从中吐出的一声声情意让他心生不安,他害怕自己无力处理与她的感情,他一贯不会,更缺乏妥帖的引导。当时的文德皇后与太宗文皇帝,膝下儿女成群。在太极宫建起一个充满了亲情与爱情的环境,然而他们似乎都遗忘了,被留在东宫的太子 —— 太子这一词太沉,压得他们看不见了承乾,只能看到太子。
            “ 阿白 …… ” 承乾的声音罕见的有些发颤,贴了她的耳根,嗫嚅道,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还有什么话要问,但是终于没有说,又咽了回去。没有回应,不敢回应,她温软的身躯就在他怀中,她颈间熟悉的甜香,唤醒承乾的欲望。或许男女之情他不懂,然而对于男人的那一套却明白的太多。
            粉红色的、象窗外悠悠飘落的芳菲桃花,有着秀气形状和柔软触感的双唇,很湿润,表层洇着一层薄薄的水意,品尝起来如新摘下树的鲜果一般甜美多汁,他轻轻地啄吻中,用袖子遮住了白氏那令他迷惘的眼神。
            “ 无须再说了。”


            IP属地:黑龙江18楼2018-07-15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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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白氏不只是承乾的情人,也是姊姊,也可以是母亲,一个女人可以给男人的爱,她都给了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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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緺玉梭,淡衫薄罗裙层叠委靡于一片红蜡之上,倒似了菡萏香销碧叶残。翠玉步摇、银篦子、掐丝花簪散了一地,紫金鱼袋、革带、佩绶跌在素白的光绫半袖褙子。隔着那片层层叠叠的云纹纱绡,起伏的剪影,在深朱浅红之中薄薄如烟。他的肆虐就一直一直那么进行着,伴随着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喃,白氏那样温柔而悲哀的声调,一遍又一遍。


              IP属地:黑龙江21楼2018-07-15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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