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到她班上一次,吓过他们一次,从那以后我老婆就没再跟我说过被小孩子欺负了,”
“咱这男人当的,可以吧?”
“后来谈婚论嫁,她爸看不上我,要把她嫁给一个什么厂的儿子,我一气就去抢婚,”
“还好当年长得帅,一抢也就成了,生米成熟饭,就那意思,你懂吧?”
最后的结尾以一个意味深长的挑眉结束,卖芹菜的男人立马反应了过来,也附和着猥 琐的笑了笑。
“可以啊兄弟,雷厉风行啊。”
“行了,不跟你唠了,回去做饭去了。”
“好好好,明天我这还给你留几个番茄啊!”
“好嘞!”
朴灿烈心情愉悦的提着几个塑料袋,哼着小曲,抬着他的小啤酒肚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路边的野花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枯萎,感受着秋季飒爽的微凉寒意,高高的秋阳挂在天上,天气还不错。
已经有晨练的老人和顽皮的孩子在家附近的公园活动,不远处的他们各自所属的小区和宅屋正在丁零当啷的做着早饭。
朴灿烈低头看了看内里已经发锈的手表,打算十点半再做午饭。
略微艰难的爬上三楼,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对准锁眼左右转动了几下。
门被推开,家里进了风,人也进来了。
“噯哟到家啦。”
朴灿烈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在不算大的房子里响起。
他反手关上门,锁与锁舌发出咬合的巨大声音,脚下动作不停地换着拖鞋。
墙上的钟在走着时间。
塑料袋被挤压和移动发出清脆的嘶嘶啦啦的声音,朴灿烈把它们依次放到厨房,放进盘子里,打算看一会儿电视再来洗菜。
“让我看看今天的罗伊斯是不是一样的厉害……哎呀,这个音乐挺好听的……”
朴灿烈戴起眼镜,跟随着电视机里传来的音乐笨拙的上下晃动着身体。
茶几上的报纸折叠起来放到一边,电视机里的球赛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场。
他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对生活满意的笑容。
不知道场上的球赛进行的怎么样了,在快要到赛点的时候,朴灿烈抬头看了看电视机旁边的一张黑白相框。
老婆的笑容依旧是温婉而又端庄。
她挂在墙上,依旧是年轻时的样子。
朴灿烈笑了笑。
他这次笑的时候好像一切声音都停止了一下,包括房屋外逐渐开始活动的早晨的人们,包括开始鸣叫的电烧水瓶,包括电视机里的球赛。
我今天也过得很幸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