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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仪屋_┍『原创』浮浅(葬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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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新人,难产了半个月的文君终于出来了(只是一部分)第一次写同人,献给最爱的葬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9-01 20:43回复
    关于人物设定
    克劳迪亚为女伯爵,出生在英国生活在德国的英国人。(好拗口)个性偏(伪)成熟,出场年龄9岁(没错,就是为了对应半世纪的梗)其实内心充满反抗以及斗争,不甘于处在一个死水微澜的英国,对新贵族的好感大于大贵族,隐藏圣母属性
    关于葬仪屋,克初遇他时已为葬仪人身份,性格什么的话说我也没琢磨透,大家请自行想象。
    关于维多利亚公主,擅自把罪名担在了她头上,对史实做出了一些篡改。
    其他人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9-0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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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碎念
      写这个文也没想过多少人能看到,就是想发出来,纪念一下写文的这段日子,大纲没写,只是有一些想法。此文文笔稚嫩,是在下第一篇同人,语言逻辑禁不起推敲,看看就好,认真你就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9-01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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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发一个序,明天更正文部分,后天就在开学了在下虽然被渗深笼罩在开学的阴影下,但还是会继续更下去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9-0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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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风中的呓语,在黯淡无光的树荫下,那个声音又清晰了几分。斑驳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明灭之间,好像看到他的嘴角上挑了些许。日影西坠,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
            他就那样平躺在草地上,银色的长发缠绕在指间,过长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但横贯左眼的狰狞疤痕依然清晰可见。四周突然安静了,除了虫鸣再捕捉不到任何声音,他似乎没了呼吸地躺着,沉默着。直到夜幕快要降临,他坐上驴车,悠悠地朝着山脚移动。
            被清扫过的墓碑前多出了一束百合,完全绽放的,用牛皮纸包裹着。正如墓碑主人生前那样,绚烂而高傲地绽放着,无惧风雨。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9-0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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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累(´;︵;`)去踩点看学校,回来已经这么晚了,但还是要发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9-02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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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one
                在伯克郡边郊的小镇上,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久久徘徊萦绕着通往温莎堡的路途。十二月的天气里难得出现了无风的雾天,从天空上飘下些疏疏落落的雪花,落入大地无声的怀抱里。
                他手扯着缰绳,黑色的长风衣将他的身形完全隐匿起来,一顶高高的黑色帽子罩在他的头上,帽沿有些压弯了,耷拉着垂下来,遮住了他面部的三分之一。
                一辆不算寒酸也谈不上豪华的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是副典型的德国面孔,晨礼服的领口别着一方整洁的丝巾,戴一只单片眼镜,钩线垂落到另一只口袋里。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眼角眉梢还带着青年人的朝气蓬勃。
                坐在男人旁边的是一个女孩,很普通的女孩,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如果非要撷取一些过人之处,那对钴蓝色的瞳孔或许能让人眼前一亮,但那对眼瞳太沉静了,甚至带着些许不合年龄的冷漠。
                凡多姆海威家……居然会派一个孩子出面吗?
                黑发绅士在心里暗忖,面不改色地打量着微微阖眸的女孩。
                但是,也多亏了她……逃过了那些家伙的刺杀呢。不愧是……被誉为“恶之贵族”的凡多姆海威家。
                男人觉得眼前的雾气越来越重了,便取下单片眼镜,用丝巾擦拭着带雾的镜片。攸地,马匹的嘶鸣厉声破空,德国绅士顷刻间重心失衡,差点趔趄地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阿尔伯特先生。”
                一只绅士棍不偏不倚地拦在男人的胸前,将他及时从失态出糗的边缘拉了回来。
                “啊……”
                男人还在想如何回应这个小鬼的关心,没想到对方却强行打断了他尚在酝酿的话。
                “外面怎么了?马夫。”
                坐在前端的人弹了弹帽沿上的积雪,稍稍向上拉了拉。
                “嘻嘻……”
                “跑出几只小虫子呢。”
                女孩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利落地将子弹上档,脑袋贴在铁质窗的边上,枪眼对准了马车外的迷雾中黑色的一团。
                “请低下头,先生。”
                男人有些错愕地看了一眼这个半大的小鬼,惊讶,费解,转瞬间又变得凝重起来,浓厚的双眉不知道因为什么情绪而拧成了倒八字。电光火石间,他扑过去把女孩抱紧,手枪因为走火嗖地一声向窗外射去,像是击中了树干一样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太胡来了!”
                男人按住女孩的脑袋,将她揽在怀里。
                “我不允许一个孩童为我卖命牺牲。”
                猩红色的光芒从侧窗的帘幕外隐隐投过来,像是血光,不过太过刺眼,更像是一种非人类的势力。但的的确确可以闻到一股血腥的恶臭,即使天空仍在飘雪,依旧掩埋不住那股气息的蔓延。
                “你不过是一个孩子。”
                “不……”
                女孩从他怀里挣脱,用那双仿若遥远星河的钴蓝色眼瞳看着绅士。
                “我是未来的家主。”
                “凡多姆海威家的人都像这么逞强吗?”
                女孩不理会他的话,小心翼翼地向车门探过去。短短的对话后外面已经安静地毫无声息,没有嘈杂窸窣的移动声,没有殷红血光,没有凄厉惨叫,一切死寂得离谱。
                她扭开车门把手,这一刻心脏跳得飞快,手指也有些不听话地颤抖起来。
                “呀哈~”
                一张放大的诡异的笑脸突兀地出现,车门外的雪花“噗”地往里面窜,冰凉的寒风让她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这是见面礼吗?真是不太喜欢呢。”
                一个陌生的银发男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枪肚,向一边挪了挪。
                “马夫……不,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小生不能回答你。”
                他看了一眼那个德国绅士,把帽子稍微压了压,嘴角噙着一丝看似善意的笑容。
                “你该感谢他才对呢,的确是胡来啊,凡多姆海威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那个,马夫先生……请赶快启程吧,我们需要尽快前往温莎堡。”
                德国绅士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在意,没有要刨根究底的打算。
                “他很危险,阿尔伯特先生。”
                银发男人耸了耸肩,嘴角无奈地牵起一个弧度。
                “小生受人之托,要把他安全地带到温莎堡。”
                “凡多姆海威小姐不必怀疑小生,不然我也不会跟你们解释这些。”
                他慢悠悠地坐到马车前端,苍白纤长的指骨牵起缰绳,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小生也赶时间呢,劳驾二位乖乖坐好。”
                马车在颠簸中行驶,迷雾开散,大片的雪花开始簌簌地往下落,粘在银发男人黑色的衣袍上,雪水没有立刻融化,在一片白茫茫中他显得格外扎眼。
                进入温莎堡内,马蹄踏在水泥地板上的声响明显清脆明朗了许多,车轴在一顿厮磨中发出略显疲惫的呻吟。马车上的绅士有些困倦地支手撑着脑袋小憩,一旁的女孩只是合上眼眸假寐,她闭上眼睛的样子乖巧了许多,正是一个九岁孩童应有的模样。
                他把他们送进城堡后,随意将马车搁置在城堡的外围,然后攸地飞跃到城墙之上,从一道暗门闪了进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9-02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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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读一遍真是没眼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9-02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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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9-02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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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one-one
                      子夜,教堂的钟声回荡在空野,乘着风流刮到城堡的长廊里,落地窗敞开着,笙歌舞乐向窗户外流泻,没有人在意时间的变化,正如没有人关注到某个生命的陨落。
                      克劳迪亚·凡多姆海威,走在黑丝地毯上,两旁是行行纤细如长枪的梁柱,大厅的地板和墙壁皆用乳白色黑纹大理石砌成,点点凄白惨淡的月光通过东墙的窄拱窗射进,让她外披的镶着黑亮流苏的斗篷熠熠生辉。
                      女王没有出席宴会,大厅里只有一帮贵族在进行无聊的消遣,在与家族交好的出席者碰过面后,她便早早逃离了会场。她没有带上自己的执事,而是派他去监视兰凯特勋爵,那个有意闪躲且面露惧色的家伙,八成是刺杀行动幕后推手的一枚弃子。
                      无目的地走在长廊里,小巧的晕黄色灯盏悬在壁上,但一点都不亮,地毯淹没了足音,窗外冷风寂寞呼啸。
                      走廊尽头的第二扇门半掩着,像是无意间被风吹开的,但奇怪的是,里面隐约映着灯火摇曳的亮光。
                      克劳迪亚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房间很宽敞,陈设着巴洛特式的精美家具,微弱的火苗在壁炉中闪闪烁烁,一张挂着织锦帽帐的四柱雕花床边点着一盏夜灯。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即使她只见过一面,还是在对方精神奕奕的执政时期,但见过的面容她是很难忘记的,尤其是这样一个当权者。
                      威廉四世,一个早已载入史册的国王,居然会出现在这张床上,而不是他理应躺进的王室公墓。两年前早已对外宣称病逝的水手国王,原来不过是女王为达到目的的一个幌子吗?
                      落地窗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晃了进来。克劳迪亚躲在帷帐后的花瓶台后面,因为隔着一层纱帘,只能看见对方身体的黑色剪影。
                      一把尖锐的镰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了出来,戳进横躺着的人的身体里,没有预想中刺鼻的血腥,而是看到一张张类似胶片的物质从前国王的身体里飘出来,一幕幕播放着的,是这个水手国王平庸的一生。
                      如果没有国王的头衔,他的一生本应该在海上度过,或者和那位爱尔兰喜剧女演员,居于岛屿的一隅。然而事实上,他接受了王冠的加冕,也必定要承受其重量。
                      权力是一把两面开刃的利剑,她比任何人都要过早知道这一点。
                      胶卷已经播放到尽头,刺眼的白色亮光也消失不见了。那个男人的镰刀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本子,他用手在上面摁下一个章,侧身看向窗外,似乎还在等什么人。
                      克劳迪亚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但是却不能有任何动作,对于他一系列诡异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任何自然科学来解答了,那一头垂落身后的长发让她感到些许熟悉,同时,瘦削指骨上尖长的指甲也在佐证她所猜测。
                      马夫……杀手,还是……
                      “死神。”
                      克劳迪亚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的腿因为长时间的静止而变得麻木,身体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后倒去,撞到身后的四角石台上。
                      细颈圆肚的珐琅彩瓷瓶在摇晃中摔了下去,如果不出任何意外,她可能会被那个花瓶砸晕过去,但由于物体体积过大,让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哦呀,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啊。”
                      他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花瓶,因为弓着身子,银发肆意泼洒下来,只能看清楚那张脸上张狂戏谑的笑容。
                      “你是……”
                      克劳迪亚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她头一次体察到了恐惧的滋味,无论是对方的诡异笑容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都隐隐透露出死亡的味道。
                      “要来了啊,真是拖沓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9-02 20:38
                    收起回复
                      克劳迪亚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下意识地望向落地窗的方向,敞开的落地窗上出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王室的灵魂还真是麻烦。”
                        从她这个角度依然无法窥探到说话者的面容,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一个像是扳手或是剪刀的工具延伸过来,夹住银发男人手里的小册子,嗖地一声被拉扯过去。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即使是末日的审判也不会有问题了吧。”
                        公章盖下的实音以及一阵书页快速翻动的碎音传过来,那个男人用手里的工具扶了一下眼镜,合上册子。
                        “前辈不打算一起回去吗?”
                        银发死神摆了摆手,用手操控着一段白色的胶片记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透明的柱状瓶子,拔开木制活塞,将飘散在空中的连环片段收裹在其中,像是加封般箍上了一张带有东方符文的纸条。
                        “小生自由散漫惯了,不想再回去听那个老太婆啰哩啰嗦的说教了。”
                        “把这个交给管理科的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处置。”
                        窗边的死神接过他抛来的透明瓶子,磨砂玻璃的触感一点点嵌入皮肉,他不由得在心里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那个,前辈。有件事情我想还是需要告诉你。”
                        “又有一名元死神做出了那件事……协会已经下令监禁他了。所以,前辈你……”
                        “威廉,你今天好像很多话。”
                        “小生想做什么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如果想要阻止小生的话,不妨可以试一试。”
                        银发死神毫无情绪地说着,隐匿在刘海下眼瞳漠然地打量着他的后辈,话语的尾端忽然蹦出几个嗤笑的音节,先前降落到冰点的氛围蓦地被搅动起来。
                        “不过,小生现在遇到另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劳迪亚发现对方在看着自己,尽管他的脑袋并没有偏移,浓密的刘海下也丝毫看不出目光的注视。
                        “你的时间快到了吧。”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石英表,将瓶子快速收入西服口袋里。
                        “那么,前辈,下次再见了。”
                        一阵布料摩擦声,窗前的人影已经融入了黑夜当中。克劳迪亚警惕地看着身侧的死神,那张苍白的脸上咧出一个夸张诡异的笑容,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气压一点点地下坠到零点,冻结。
                        “我可要逃跑了。”
                        开头的音节有些干涩,她其实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沉默的气压让她浑身不自在,随意说了一句试探的话语,她有预感对方或许并没有杀意。
                        “噗……哈哈!”
                        他的肩膀像是抽筋一样地抖动起来,面部的肌肉因为大幅度地抽动而有些扭曲,一道狰狞的疤痕赫然闯入克劳迪亚的眸里,像是东非的裂谷,绵长地横贯过整张脸颊。
                        这个家伙……太古怪了,他到底在笑什么?
                        克劳迪亚打量着对方疯癫大笑的样子,和之前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即使她在第一次见到他时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算了……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那么做呢。”
                        “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话,应该暂时不会显露出来啊,小生暂且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好啦。”
                        克劳迪亚听着这个古怪家伙的独白,即使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直觉警告她应该远离这个疯子,越快越好。
                        但与此同时,看着床榻上已故的先王,她不可避免地想要探究事情的原委,即使真相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威廉四世的假死不过是她夺取权力的幌子,还真不像是……女王一贯的作风。”
                        “嘻嘻,到底是不是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9-02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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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贴一张帅气的葬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9-02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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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发死神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意味不明地附和道,只一瞬,他便移动到克劳迪亚身边,低垂下身子,银发完全散落下去,浓密银睫下一对翠绿色的瞳孔辉耀着非人间的美色,他抬起克劳迪亚的下巴颏,用手指捏住对方的双颊。
                            “你做什么!”
                            说话间,一股液体已经灌入她的口中,恐惧像毒蛇一般蜷曲在她的心中,味蕾品尝不出任何滋味,滑腻腻的触感溜进喉咙里,下咽至食道。
                            “这样就可以了。”
                            银发死神满意地说道,松开禁锢克劳迪亚的手。
                            “你给我喝了什么!?”
                            “秘密。”
                            他将食指贴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月光映在他半边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发丝下的那对眼瞳的绿色光芒。
                            克劳迪亚看见对方从窗户边跳了下去,泛白的帘布在风中飘动,一阵阵有规律的布料摩擦声低吟着。她记忆中的画面就定格在那个银发男人转身回头的一霎,那头令凄美月光也为之失色的银发一伸一缩,黑色的长袍翻动着,月晕之下,一切笼罩在淡青色的烟雾中,像一幅油画,又像一场梦,渐渐模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9-0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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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one-two
                              克劳迪亚·凡多姆海威望着石缝接合的一角出神,在这个封闭逼仄的四角空间里,唯有一个简陋的写字台和床榻,一扇不算太高的窗子隐约筛落窗子外空明的阳光,还有细微的,附着在光线下的尘埃,上上下下地浮动着。
                              不知道已经昏睡了多久,一醒来便是眼前的光景,稍微抚顺下脑里的思路,她大抵可以猜测到自己目前的境遇。这个褊狭的提讯室和想象中的差别不大,脱落得严重的墙壁和结网的蛛丝尚且不是最坏的情况,她只是苦于还没有一个活人出现,从醒来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半日,门扉外既没有侍卫巡视也没有仆人走动,让她完全没办法猜测屋外的状况。
                              口里已经有些干涩,她忽然又记起那个银发死神给自己灌下的不明液体,那种恶劣的行迹让她很不好受,但意外的是那个液体暂时没有给机体造成不适,或许是慢性毒药?她很快又排除了这个假设,因为对方完全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或者说,他就是一个变态,是想拿她的身体做出某种实验吗?
                              抛开种种无端的猜测,她现在真的感觉有些口渴,不仅如此,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饥饿感也在通过生理的方式提醒她,那声音让她有些羞耻。
                              茶壶里的水已经干透了,即使有水,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此染上疟疾。伦敦的传染病她是清楚的,黑死病,霍乱,还有疟疾……即使没有亲身经历,她也能从父辈的言说中窥知一二。
                              她忽然有了一种贵族的反身自省,如果医学与科技能将疾病扼杀在摇篮里,如果贵族能为平民争取到更多的福祉,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但很显然这种假设是不成立的,如果在以前,父亲一定会狠狠批评她一顿,让这些愚蠢的想法赶紧从她的脑瓜里剔除。
                              贵族和平民从来都是不对等的关系,除非她加入那个行列,抛弃女王给的虚妄头衔与土地,成为基督徒口中的享乐主义者,但这几乎不太可能,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这间囚室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银发的死神从空中翩然降临,他蹲在窗口的位置,单手扒着墙壁,黑色长靴上的金属扣反射出柚色的光泽,一种王者降临的气势,即使她很不想这么承认。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9-02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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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迪亚打量起面前的死神,尽管他总是一副嬉笑怠慢的样子,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情报收集能力很强,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那您呢?先生,您又叫什么呢?”
                                “小生吗?”
                                他把茶杯放在一边,手指摩挲着杯壁上凸起的花纹,似乎陷入了沉思。
                                “时间过得太久,小生已经忘记了。”
                                “不过,道上的人都习惯称小生为葬仪屋。”
                                “葬仪屋?”
                                死神……同时也是葬仪屋?
                                等等,他说的道上难道是指……
                                “你好像在思考什么有趣的事情呀,不打算和小生分享吗?”
                                “没有,即便我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过小生也已经告诉你自己的身份了,算是对报酬的回应啦。”
                                报酬?
                                克劳迪亚仔细琢磨他的话,自己并没有支付他任何报酬,如果有的话,难道是指那个……笑料吗?居然被当成笑点了吗?
                                “有人来了。”
                                克劳迪亚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从地面抽离了,然后就是一阵失重的坠落感,以及夜风扑打双颊的寒冽。
                                “被发现了可不好办呢。”
                                “那……为什么要帮我?”
                                死神促狭地笑了声,没有回答。满天星辰也在静默着,遥远的星河暗淡无光,只有影影绰绰的流萤在飘动。
                                “小生认为,女性是情感动物。”
                                什么?
                                克劳迪亚不解地看着他,对于突然脱离的话题完全没有防备。
                                “直白的说,小生对自己的动机也不太清楚。”
                                “大抵是出于保护猎物的直觉吧。”
                                “那瓶药水呢?”
                                “嘻嘻,小生已经说过了。”
                                “如果你要问小生的目的,无可奉告。”
                                “要报酬吗?”
                                “不,不只是笑话可以等价交换的情报哦。”
                                “我就知道。”
                                克劳迪亚被他飘下来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觉得鼻子痒痒的,顿时打了一个喷嚏。
                                她听到对方从鼻子里轻轻地送出一口气,不知道其中是不是蕴含着嫌弃的意思。
                                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干嘛,还不如编起来……
                                克劳迪亚幻想出他编起头发的样子,或许双马尾会非常适合,又或者从耳侧留出一条辫子,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这些也仅仅停留在幻想的层面而已。
                                “你在笑什么?”
                                “不告诉你。”
                                克劳迪亚难得有一次主动拒绝的权力,于是毫不客气地无视了他的问题。
                                “你不怕小生我把你丢下去吗?”
                                威胁吗?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如果要这么做的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吧。但是……作为试验品存在的我,死掉就失去价值了吧?”
                                克劳迪亚感觉环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在慢慢脱落,这家伙……不会真的想那么做吧!
                                “原来你给自己的定义是试验品吗?小生可不这么觉得呢。”
                                “这绝对会是一件称得上作品的东西哦。”
                                “只是……还处在雏形呢。”
                                即使这么说也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甚至还觉得隐隐带着变态的气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9-02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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