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园短篇】No.1以物易物(六/结局)
【杰园】以物易物(结局)
“令夫人的病情,我也无力回天了。准备后事吧。”
当医生从艾玛房里出来,叹气丢下这句话时,杰克只感到……冷。
比常年海面航行遇到的风暴还要令人恐惧。从头皮冷到手脚,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般,医生接下来说的话他并没有听清,他只是想,这是梦吧……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就撒手人寰了。杰克整理下思绪:“辛苦了,我现在……能看她吗?”
“她的病情有传染性。请您别冲动。”
“谢谢,只是我还想再看她一眼。”杰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执意去卧房看艾玛,或许只是想对她负责任吧……
推开沉重的木门,卧房内很昏暗,为了照顾病人并没有点灯,杰克眯起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床上的艾玛蒙着头,明明听到他的脚步却不起身。
“艾玛……”
“杰克先生。”
床上的她好像下定决心,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杰克看见了她的面色。她很不好。面容灰败,昔日的祖母绿眼眸仿佛蒙了一层纱,将那股机灵劲遮去。
“杰克先生,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您瞧,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您。”
她用力扯起唇角,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比哭都难看。
“……其实杰克先生,我一直都想要告诉您一个秘密,但是怕您会觉得……我很无趣。”
她把鬓角杂乱的碎发撩到耳后,她现在瘦极了,浑身上下仿佛是一把骨头架子,深深的颈窝很病态。
“不过现在说了也无所谓吧……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我喜欢您,不,是我爱你。”
她叹口气,阖上眼,重新用被子蒙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