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烧香，三楼发文

我一旦动手就会失去点什么。就像我一旦记，起就会忘却。
孤独，安静，我的世界一直都是如此，我以为再也无人可能打破这种宁静，而这种以为，却也像一个笑话般被碾碎。
只是对于这个笑话，我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是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如今我也对笑话有了概念了吗？
那个空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咯咯咯～这位爷怎么称呼？”
在拍卖场上，我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我反头看了一眼，微长的墨发，戴着墨镜，一身黑夹克，双手插兜，嘴角挂着一抹意由未明的笑，我的第一反应是：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张爷吗？多久没见您露面了。”
他认识我？
跟见着老朋友似的，在我对面隔张桌子就坐了下来。
“你是谁？”我如是问。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笑容未改：“张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次在秦墓陵你我还见过。”
“不记得了。”
对于这个奇怪的笑话，我居然并没有很反感，他那奇怪的语调我也没有很排斥，只是想到一个词：轻浮。
“不记得没有关系，以后还可以多认识。”他作罢就要离开，这时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周围的环境太过吵闹，即使我有再敏锐的听觉也不能知道，只见他笑容越深，转头看了我一眼：“张爷，您不如换个地坐坐？待会这个位置可就不好呆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爆炸声在拍卖场中央响起。
　　

“哎呀呀，真是个急性子呢。”他转过身，面对着爆炸的那块空地。
人群在尖叫声中急速向拍卖场出口撤退，现场一片浓烟滚滚，从中场出现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手上的枪支正对着这边。
他笑意未改。
“真是一群没教养的狗，不知道打扰别人叙旧是会被马踢的！”只见他面露狠色，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精准度惊人的命中那几个黑衣人。
　　接着就是一阵枪林弹雨，但并没有很久他就了结了现场所有的黑衣人，完事之后还不忘反头对我说道：“张爷，麻烦您先移驾了。　”
一如既往的轻浮的笑容，走时不带一粒灰尘，仿佛这台下人流的血，不是他亲自弄出来的一样。
再次见面是在吴邪一行人去庙宇的路上路过一座佛寺，他也在那行人之中。
再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还是那轻浮的语气和轻浮的笑容，我和吴邪是早就认识，当我问吴邪他的来历时，胖子插了一句嘴：“他呀，他来头可大了，只是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叫他黑瞎子，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可厉害了，人称笑面阎王……”
吴邪白了胖子一眼：“胖子你瞎凑个什么热闹，人是我雇来的，你咋比我还清楚？”
“胖爷我这不是……”
我没心思再听他们拌嘴，一个人走开了去。
夜市，初冬的夜，天上的月亮清寒冷寂，偶尔瞥到一个黑影站在墙角的那边，我拿随身的手电筒一照，是他。
“哟～张爷，您也是大半夜起来上厕所的？”
上厕所？我往下瞥了一眼，他裤子还是松的。
“不是。”
“我说张爷，您能不能把手电拿开？我眼睛有疾，接受不了强光照射，还是说张爷您有看人撒尿的癖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把手电移开。
他穿好裤子，从墙缝出来，笑看着我说：“张爷，您这是有秉烛夜游的爱好？天凉，还是回去蒙头睡大觉的好。”
等一下，我拽住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的一脸犯贱。犯贱？我只能用这个词了。
“怎么？张爷这是要我作陪不成，虽然我很想舍睡陪美人儿……”
　　他伸手过来，我本能的将他反擒
“哎呀呀，张爷可手下留情，论近身战，我瞎子可打不过您。”
我将他松开，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得不惊讶于他惊人的速度，和我有得一拼，
　　这个人……不简单……
借着月光，透过他黑色的墨镜，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我淡漠的看着他，这种沉默，在凉风的夜里结了冰，又在月光的倾洒下结了霜。
突然他咯咯的大笑起来，将刀子移开，又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玩笑开到这里，瞎子我困的要死了，要先去睡觉了。”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我渐渐的浮起一抹笑。“呵。”
我才知道这世上也有不怕我的人，也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的同类，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他的轻浮。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位著名将领的墓室，
　　一进去我就感到不对劲,他还一路哼着小曲，我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反头看了他两眼，他接收到我的目光笑得一脸轻浮。
这个通道很长，长的有点超乎想象，我有种预感，我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
“回去。”
“回去？”吴邪呢喃了一遍，刚想张嘴，王胖子先叫了
　　“回去！？什么！小哥，我们都走了几个小时了，啥也没看到，你就叫我们回去？”
“是啊，小哥都走到这了，怎么还能叫我回去呢？”吴邪也是不怎么乐意的。
我并非是想让他们无望而归，比起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他们的命更重要，这个险，他们冒不得，要是只有我一人尚可，可带上他们未免累赘。
“既然小三爷想进去，瞎子我就护送到底。”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轻浮的笑，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笑得更加意味深长，看不清他的眼，这个人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还是戴着墨镜。
“放心，我可是小三爷雇来的人，绝不会让小三爷少一根毫毛。”
说着，从口袋中抽出一支烟，在黑暗中点燃，吐出一个烟圈，笑看着我。
我被盯得有些不舒服，看来不去是不行了，我没说什么，继续往里走，胖子嘴中还埋怨着什么，没走几步就有一个黑影冲到我后面，定眼一看，是一个女粽子，一口咬在他的肩上，顿时鲜血横流，吴邪和王胖子都吓得躲到了我的后面，只见他不慌不忙道，还笑意不减
“哟～真是个热情的姑娘。”
他的做法超乎我的想象，只见他一枪扣包了粽子的头，粽子作势被打飞出去，他咯咯的笑着，再打两枪将那女粽子直陷入墙里。
“可惜你对象找错人了。”
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一枪不差，不得不说他的枪法极为高妙。
吴邪和王胖子上前检查他的伤势，但看他的样子不过就像被一只蚂蚁咬了一口而已。
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个墓果然不是一般的墓穴，全局根据八卦阵布法，极为凶险，看来这次有一趟惡水要趟。
这次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厉害之处，他总是自己走在最前沿，每次有鲜血飞溅出来，都跟没事人一样，那副轻浮的笑意依旧不减，因为他的眼埋在那副墨镜当中，想必一定是含着阴冷的笑吧。
因为一直都是他冲在最前沿扫清障碍，所以我几乎都不用费什么心，而我感觉我就像一个摆设一样，每一道难关他都能轻松搞定，似乎毫不费力，如果忽略掉他的身上每一道被划出的伤口的话，这个人在这次的墓室探访中堪称完美。
在他一路的庇佑之下，可以说是庇佑了，吴邪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依旧一副轻浮的笑意靠在墙边，点了支还沾着血的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笑看着我，就像一个得意的孩子在讨表扬似的神情。
出了墓室便是回去的旅程了。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但仍旧触目惊心，他也没有想处理的样子。
“你，不要紧吗？”
我看着他满是破口的衣服，里面的血一点一点的渗出来。
他听到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呆了一下，下一秒便又咧嘴笑了起来，：“哎呀，没想到搞得这么脏。”
他一副刚刚才知道自己受伤的样子，难道他没有感觉到痛吗？我的脑中窜起这个想法，莫非……
　　我慢慢的靠近他，手搭在他的肩上，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手上稍一用力，“咔嚓”一声……
他呆了几秒，似乎才意识到我做了什么，便伊伊哇哇的大叫起来。
原来如此。——
”你根本感觉不到痛，对吧？”我看着他，看着他的墨镜，想透过他的墨镜，看到他的眼。
他停下来，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是啊。”
　　他左手拧了拧右手的肩，咔嚓一声接了回去，顺便甩了甩右手臂：“传入神经出了点问题，不能正常接受反射以及感觉。”
所以……
“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痛啊。”

他依旧笑着，而我从这笑中什么也察觉不到，和平时一样难懂，然而我并未有什么撼动，在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像他这样的人，甚至比他的情况还更加糟糕，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同情他，他也不需要同情，况且，他足够强大。
夏季的夜炎热而漫长，不知为何，明明度过了这么多个像这样的夜，今夜却异常烦乱，每闭上眼，出现的都是他的影子，
　　为什么？
　　我不解。
　　不堪忍烦乱，只好起来走走，漆黑的夜漆黑的天幕，抬头看见月亮那样圆，哦，今天是中秋，原来夏天已过吗？苦笑，闭上眼，享受着夜空中的微风。
“悉索悉索”
有人？
我向声源处望去，提起警惕，一个人影在那片黑暗中显现，借着月光我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我几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是他！
　　脸上的斑斑血迹，原本精致的墨镜也断裂了一支镜角，手上还抱着一个满是鲜血的女人，好像已经失去了生息。
他也惊讶地望着我，半张着嘴，头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即使他看上去如此狼狈，在夜色的衬托下，也是极美。
看来他是遇到麻烦了。
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和平常一样的笑，但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此刻的他与其说是想笑，不如说在哭吧。
“她是谁？”
　　比起他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更让我好奇的是他抱着的这个女人。
他僵了一下，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弧度，“一个朋友。”
朋友？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重要？
和往常不一样，他的笑里透着悲凉，又像透着彻骨的寒意，但更多的是悲痛。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幽幽的说了一句：“不过，她现在睡着了。”
果然已经死了么。
“轰咣！”
　　天空中绽放朵朵鲜艳的烟花，不一会又传来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然后是一团杂噪的人噪声……
他轻笑，摇摇晃晃地从我身边走过，天空中的焰火映在他的脸上，和他脸上的血融在了一起，流淌着泪一般的明亮的火光，衬着他的背影，牵动着我的心弦。
他恐怕是杀了那些人吧。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直到他走到一棵葵树下，他将女人放了下来，自己和那个女人躺在一起，犹如一对深情的恋人。
他从一间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月光将金属质的光泽反射到我的眼睛里。他勾唇一笑，我意识到什么，心里一慌，迅速上前握住刀刃，刺破皮肤的撕裂感清晰可触，我的血，顺着刀刃流到尖端的在离刀尖仅有几厘米的他白皙的脖子上。
我心生一股怒气，夺下他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你疯了！”
我不知道我的怒意从何而来，这一切明明与我无关
它的笑意愈深，甚至“咯咯咯”的大笑起来，我从这笑声中感到刺骨的寒意。
他停下笑声，笑看着我说了一句：“把刀给我。”
什么？
“因为这个女人？”
“把刀给我。”他全然没有了笑意
“就因为这个女人？”
“把刀给我！！”他彻底崩断了最后一丝理智疯狂地扑向我。
他难道不知道我刚刚就将刀丢掉了吗！？他就这么想死！
“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打他一巴掌！？
我看他不动了，打傻了？我看着我微颤的手，握紧了拳头，他该打。
“你真是疯了。”我默念着：“就因为一个女人”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只知道你很无知，想必她也是用命换来你的命吧，你又想死是对她几个意思？”我整了整凌乱的衣服
“他是这个世上和唯一的亲人了。”他提着头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脸。：“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十二岁那年，为我挨了三百鞭子，十六岁，因为赌博偷东西，她为我赔了三根手指。”他的声音略带呜咽，首府上女人仅剩下两根手指的左手，那斩断的痕迹触目惊心
　　“十九岁，和，别人打架，他为我摆平，却永远失去了贞洁。”
他按住左胸，神情悲凉“你说，明明感觉不到的，为什么这里会痛呢？”
我沉默不语，想张口却又闭上，是啊，我能说些什么呢？他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个迷，因为我从未懂过他，不懂他的笑，不懂他的无情，不懂他的泪
他笑为何？杀戮为何？流泪为何？今天我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明白。
我蹲下来拭去他眼角的泪，隔着墨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睛里是怎样的神情，我刚触碰到他的墨镜，他就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抬头看着我，笑的讽刺
“你想死吗？”几乎是威胁的型号，我的心提了起来，随即冷哼一声。“你打的过我再说”
我透着冷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摘掉了他的墨镜，我倒要看看，这墨镜下，究竟藏着什么
“你…”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妖艳而赤红的双瞳，没有一丝杂质的瞳孔，长如伞密如林的睫毛，略长的眼线勾勒着完美的鼻梁…
他极是怒了，一拳将我打倒在地，重新带回墨镜，他作势就要朝我肚子上踢上两脚，我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用力拉，他重心失衡就摔在了地上，他还妄想爬起来，我扑上去压住他，抑制他的动作。
他“咯咯咯”地低笑起来，“张爷你有这种嗜好吗？”
他说完，我才发现这姿势确实有些暧昧。
“你不乱来，我就放开你。”我钳制住他的下巴：“否则我可不介意在她面前做了你。”

　　“你敢！”
我确实敢，也许是我疯了吧。
我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嘴里疯狂的索取，我从未知道他的唇如此的柔软，以至我不想离开，直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我的腹部，那是他的左轮枪。
呵，看来想继续下去是要拿命换的。
“你可以试着开枪。”
“你以为我不敢？”
“我们以前就认识，对吧。”
“你恢复了记忆？”
“没有……”
“……”
“但总有个意识告诉我，你对我很重要。”
“……”
“让我代替她，好吗？”
即使我知道她无可替代，即使我什么都不记得。
原来我之所以没有牵挂，是因为没有记忆，我对过去一无所知，我以前有什么亲人吗？有什么朋友吗？有爱人，有孩子吗？我都不记得。直到他出现告诉我，我们认识，或许就是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牵动了什么也说不定。
我同他一起埋葬那个女人，葬在一棵槐树下那一刻我好像我懂得了什么，是一种名为悲痛，名为守护。她为他15年的守护终于得来了一片安宁。
我见过无数的死人，还是第一次对死人存有敬畏。
“要杀你的是什么人？”我：问他
他“咯咯”地笑起来：“你惹不起的人。”
我沉默地看着他，想透过墨镜看透他的眼，但我依旧看不懂。
我看不懂他的笑_
他走时，我跟在他后面，他依旧轻浮的笑，离开这埋葬他最珍视的人的地方，不带一丝留恋，洒脱，干脆，又是那么无情。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又一脸贱笑：“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他调戏妹子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我只怕你去找死。”我知道他会去报仇
“张爷，你…”
“找死记得带我一个。”
“您这是何必呢……”
“无论怎样，我都会跟你去。”我笑看着他：“你赶也没用。”
他无奈地笑了笑，耸耸肩，也任由我跟着。
明明年龄相仿，却用爷来称呼我，也恰恰是反映了他常年来地位卑微的原因吧。像他这样的高手，为什么还需对别人那么低头？若是说他有教养，可那轻浮的笑意又常常挂在脸上。
后来证实我错了，他只管我这么叫，几个道上认识他的人都对他十分敬畏，并称他为爷。最让我想起胖子那时说他“来头大”。
“哟，这不黑爷吗？！”一个矮个麻脸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看这打扮，金项链，金牙，金手环，应该是个金户主。
看他墨镜下的笑渐渐消失，我几乎能感到他此刻是瞪着这个金户主的，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唉，最近甚是想令妹，令妹最近可好？”
他听完立即掀了桌子，一把揪住的金户主的领子，金户主立即慌了。
“黑爷！黑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是你杀了她。”

　　“我杀了谁呀！？”
“那天晚上是你的人！”
“黑爷您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咯咯咯～”他发出一阵冷笑，令我毛骨悚然。
“快住手！”一个黑衣女人过来，想要让他放手，他像没听见似的，这家伙该不会…
我抓住他的肩，对他说一句：“放开他吧。”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方才放开那金户主。
也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经户主突然面色狰狞，从旁边一个黑衣人那里拿过来一把枪对准他扣动了扳机。
我没料想到有这么一招，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急忙推开他，子弹，就打穿了我的胸膛。
我倒下的那一刻，天旋地转，听不清周围环境的声音，只看见他张嘴叫了我的名字：
“张起灵！！！”
哦，原来我叫张起灵吗？
许多记忆如洪水般席卷而来，我有父母的，原来。两岁就双亡了，然后继承家业，然后灭族，然后剩我一人。然后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其中有他，和他一起流浪，一起被抓住，一起被训练，一起逃跑，一起并肩作战，一起相拥于无数个夜月。
　　我和他原是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雨夜拜关公庙，许下誓言：“生死与共！”
在这一刻，我突然懂得了那个埋在槐树下的女人，所谓不可再来的人生，所谓仅有一次的生命，一旦找到了要守护的东西，便是倾尽所有，
　　为他…值！
阳光每24小时为一周期交替出现在大地上
命运每0.0009的循环为周期作弄着所有。
上帝的烟火迷幻美丽，想要看到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价，再等上帝的宣言，一切玩弄于上帝的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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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很刺眼，我下意识的用手遮了遮，想出声，换来的却是剧烈的咳嗽。
“医生！快！病人醒了！”
隐约听见几个女人的声音，然后就是匆忙的脚步声，我想大口呼吸，喉咙却痛得要渗血，我渐渐的看清周围的场景，在这里是…医院？
一个身影走到了我的床前，对着光，他微长的墨发，戴着墨镜，一身黑风衣，手上提着一个水壶，看向我的时候露出奇怪的笑，说不清是什么样的神情
“*****…真是够幸运的。”
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邪气，削水果时的动作有那么温柔细腻。
“你…你是谁？”
他削苹果的动作停住了，脸上的笑意一僵：“你…”
他放下苹果，在我面前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有一瞬间的恍然
“我是你不认识的人。”

　　看着他慢慢把苹果放下，露出一个笑，点上一支烟。就这样走出了病房。
我脑中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爆裂了，心脏顿时无比的疼痛，好像要抓住什么，又不知道是什么。呼吸逐渐的急促了起来，
“啊！！！！！！！！”
我想张大嘴巴喊什么，却不知道要喊什么。只有无尽的嘶哑与痛苦
“不要！不要！！”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破碎记忆中挣扎，想抓住什么，又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快！病人有异常。”
“快按住他！”
我的泪顷刻落下，谁的笑开始模糊，逐渐变淡，最后消失。
“为什么要离开我！！陈墨！！”
记忆的碎片开始瓦解，崩塌，击溃，化作了烟，碾作了灰……
　　_________
　　黑瞎子走出医院大门，正是西阳西下，残阳下的光辉投射在他的脸上，眼前的这片光景，正是一片金光灿烂。
他顿了一下，还是露出一个笑容，大步走出医院大门，干脆，洒脱。
“张起灵，离爷远点。”
“好好活着。”

完【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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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完结了，但请原谅我自行顶上

好虐啊π_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