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真是个急性子呢。”他转过身,面对着爆炸的那块空地。
人群在尖叫声中急速向拍卖场出口撤退,现场一片浓烟滚滚,从中场出现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手上的枪支正对着这边。
他笑意未改。
“真是一群没教养的狗,不知道打扰别人叙旧是会被马踢的!”只见他面露狠色,迅速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精准度惊人的命中那几个黑衣人。
接着就是一阵枪林弹雨,但并没有很久他就了结了现场所有的黑衣人,完事之后还不忘反头对我说道:“张爷,麻烦您先移驾了。 ”
一如既往的轻浮的笑容,走时不带一粒灰尘,仿佛这台下人流的血,不是他亲自弄出来的一样。
再次见面是在吴邪一行人去庙宇的路上路过一座佛寺,他也在那行人之中。
再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还是那轻浮的语气和轻浮的笑容,我和吴邪是早就认识,当我问吴邪他的来历时,胖子插了一句嘴:“他呀,他来头可大了,只是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大家都叫他黑瞎子,别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可厉害了,人称笑面阎王……”
吴邪白了胖子一眼:“胖子你瞎凑个什么热闹,人是我雇来的,你咋比我还清楚?”
“胖爷我这不是……”
我没心思再听他们拌嘴,一个人走开了去。
夜市,初冬的夜,天上的月亮清寒冷寂,偶尔瞥到一个黑影站在墙角的那边,我拿随身的手电筒一照,是他。
“哟~张爷,您也是大半夜起来上厕所的?”
上厕所?我往下瞥了一眼,他裤子还是松的。
“不是。”
“我说张爷,您能不能把手电拿开?我眼睛有疾,接受不了强光照射,还是说张爷您有看人撒尿的癖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把手电移开。
他穿好裤子,从墙缝出来,笑看着我说:“张爷,您这是有秉烛夜游的爱好?天凉,还是回去蒙头睡大觉的好。”
等一下,我拽住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的一脸犯贱。犯贱?我只能用这个词了。
“怎么?张爷这是要我作陪不成,虽然我很想舍睡陪美人儿……”
他伸手过来,我本能的将他反擒
“哎呀呀,张爷可手下留情,论近身战,我瞎子可打不过您。”
我将他松开,几乎就在一瞬间,他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得不惊讶于他惊人的速度,和我有得一拼,
这个人……不简单……
借着月光,透过他黑色的墨镜,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我淡漠的看着他,这种沉默,在凉风的夜里结了冰,又在月光的倾洒下结了霜。
突然他咯咯的大笑起来,将刀子移开,又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玩笑开到这里,瞎子我困的要死了,要先去睡觉了。”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我渐渐的浮起一抹笑。“呵。”
我才知道这世上也有不怕我的人,也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的同类,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他的轻浮。
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位著名将领的墓室,
一进去我就感到不对劲,他还一路哼着小曲,我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反头看了他两眼,他接收到我的目光笑得一脸轻浮。
这个通道很长,长的有点超乎想象,我有种预感,我停了下来,不再向前走。
“回去。”
“回去?”吴邪呢喃了一遍,刚想张嘴,王胖子先叫了
“回去!?什么!小哥,我们都走了几个小时了,啥也没看到,你就叫我们回去?”
“是啊,小哥都走到这了,怎么还能叫我回去呢?”吴邪也是不怎么乐意的。
我并非是想让他们无望而归,比起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他们的命更重要,这个险,他们冒不得,要是只有我一人尚可,可带上他们未免累赘。
“既然小三爷想进去,瞎子我就护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