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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有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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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等我的迅。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12-04 00:41回复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12-04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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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北京3楼2018-12-0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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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重庆去了一个月。
        走时江苏站台的拱檐别了一朵白纸花,柱身有一块显著的褐斑。旁边候车的大姐,挽着蓬松的头发,插着一朵墨绿的绒花,嘴还碎过隔壁房东林家妈妈——见我略有出神,便清水见底,一抖便是倾倒无遗。讲那红斑是前日一寻死的旅客,午时一刻,踩着人声鼎沸,触柱去往来归处。这一触,触了车站与同班火车旅客的霉头。
        死都死了,哪还管人间洪水滔天,你们皆因我遭殃。
        绿皮的火车,下盘已成斑驳暗色,我随着人流上了一节车厢,排着队亦轮着一座空位。摘了手上红绒绒的手套,叠在一起摆在桌板里侧,别鬓边的碎发在耳后。上午走得匆忙,在街口烫了新的卷发,劣质发胶留不住双穴侧的碎发,而去年遗留的刘海,倒也算是归了队。愿不会交代在人海洪流。
        规培医师在重庆有一月培训,报名者寥寥,却适宜我。医院里连病人都知道,胸外科三楼的过医师下月要结婚的未婚夫叫车碾过,留下碎了五脏六腑的一具躯壳。谁也未听说故城哪条街上出了骇人的事故,可都听闻我死了丈夫。
        连林家妈妈都难得消停两日,早上不再迎着鸡鸣便吊嗓子。倒难得叫我睡了两日安稳觉。
        培训考核拿了头名,带了老师的推荐信回故城。有人慰问,没人同我道喜,我还是新丧夫的未亡人。
        医院不知什么时候拣着空,重新涂抹了墙壁白绿的漆面。我算着油漆修补的时间,约莫是这一个月都没什么病客。可不是客人?我感谢有人光顾生意,多住一个病人,我这新晋住院医师就多算一份钱。城东街上橱窗新挂的手包,我希望它是我下月的囊中物。
        早晨我看了黄历,今日宜修坟安葬尸骸,不宜嫁娶。


        IP属地:北京5楼2018-12-05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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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重庆去了一个月。
          走时我在江苏站台上留步,望着柱子上的褐斑出神,旁边一同候车的大姐同我讲那褐斑是前日一寻死的旅客,午时一刻,踩着人声鼎沸,触柱去往来归处。这一触,触了车站与同班火车旅客的霉头,多少人一块儿遭殃。自觉引了不必要的交谈,我也只好同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前年时兴的绿皮火车,接着车轨的地方已有了锈迹。我随着人流上了一节车厢,排着队,轮着一座空位。等坐下了,看着过道里掠过的人影,并摘了手上红绒绒的手套,叠在一起摆在桌板里侧,别了鬓边的碎发在耳后。上午走得匆忙,只在街口小店烫了新的卷发,劣质发胶留不住双穴侧的碎发。愿它不会交代在人海洪流。
          虽烫发不贵,可摸起来却不够松软,还泛着不够清爽的香气,明天去都邮街寻那家广告打到苏州来的理发店,叫他优秀的老师傅,再替我打理一款适宜的新发型。
          规培医师可以在重庆有一个月的培训,报名者寥寥,却适宜我。西京医院里连住院病人都知道,胸外科三楼有个过医师,她下月要结婚的未婚夫叫车碾过,就这么去了。其实谁也未听说故城哪条街上出了骇人的事故,可都听闻我死了丈夫。连林家妈妈都难得消停两日,早上不再迎着鸡鸣便吊嗓子,倒难得叫我睡了两日安稳觉。
          此次培训考核拿了头名,带了当地老师的推荐信回故城。有人慰问,没人同我道喜,我还是新丧夫的未亡人。
          次日早晨便去了医院补办手续,医院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涂抹了墙壁白绿的漆面。我算着油漆修补的大概时间,约莫是这一个月都没什么病客。可不是客人?我得感谢有人光顾生意。多住下一个病人,我这新晋住院医师就多算一份钱。城东街上橱窗新挂的手包,刊印它的新一季的传单早上已塞在我的报箱里,我希望它是我下月的囊中物。
          早晨我看了黄历,今日宜修坟安葬尸骸,不宜嫁娶。


          IP属地:北京6楼2018-12-09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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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国五年,打点完毕。睡前流水账一则:
            我往重庆去了一个月。
            走时我在江苏站台上留步,望着柱子上的褐斑出神,旁边一同候车的大姐同我讲那褐斑是前日一寻死的旅客,午时一刻,踩着人声鼎沸,触柱去往来归处。这一触,触了车站与同班火车旅客的霉头,多少人一块儿遭殃。自觉引了不必要的交谈,我也只好同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前年时兴的绿皮火车,接着车轨的地方已有了锈迹。我随着人流上了一节车厢,排着队,轮着一座空位。等坐下了,看着过道里掠过的人影,并摘了手上红绒绒的手套,叠在一起摆在桌板里侧,别了鬓边的碎发在耳后。上午走得匆忙,只在街口小店烫了新的卷发,劣质发胶留不住双穴侧的碎发。愿它不会交代在人海洪流。
            虽烫发不贵,可摸起来却不够松软,还泛着不够清爽的香气,明天去都邮街寻那家广告打到苏州来的理发店,叫他优秀的老师傅,再替我打理一款适宜的新发型。
            规培医师可以在重庆有一个月的培训,报名者寥寥,却适宜我。西京医院里连住院病人都知道,胸外科三楼有个过医师,她下月要结婚的未婚夫叫车碾过,就这么去了。其实谁也未听说故城哪条街上出了骇人的事故,可都听闻我死了丈夫。连林家妈妈都难得消停两日,早上不再迎着鸡鸣便吊嗓子,倒难得叫我睡了两日安稳觉。
            此次培训考核拿了头名,带了当地老师的推荐信回故城。有人慰问,没人同我道喜,我还是新丧夫的未亡人。
            次日早晨我去了医院补办手续,医院不知什么时候重新涂抹了墙壁白绿的漆面。我算着油漆修补的大概时间,约莫是这一个月都没什么病客。可不是客人?我得感谢有人光顾生意。
            只是医院打下我这点念头。领我的医师赠我一封推荐信,想我北上寻个出路。我未拒绝。苏州有空巷头、三弦琵琶还拨动,只是苏州河不必再安泊。
            城东街上橱窗新挂的手包,刊印它的新一季的传单早上已塞在我的报箱里,我本希望它是我下月的囊中物。不知北平的流行又到了何处。
            早晨我看了黄历,今日宜修坟安葬尸骸,宜出门远行,不宜嫁娶。


            IP属地:北京7楼2020-04-1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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