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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要水

啊对我在别的吧因为水贴都被封号了，不能再水了

开更！

逐光者总共三章，一天一章

逐光者（一）：怨此恨彼
艺伎的香气险些灌醉了小女孩。等声音完全消失之后，艺伎才让小女孩出来。
“谢……谢谢你，小姐。”小女孩鞠躬，表达谢意。小偷被追着满城跑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以后，别再偷东西了。”艺伎掐灭烟头，轻声咳嗽着。“那里有水。”小女孩将水端给艺伎喝，真是个贴心的女孩儿。
“你叫什么名字？”艺伎问。
“海伦娜·亚当斯。”女孩儿笑着，原来，这个女孩儿是个洋人，洋人跑到这个地方做乞丐，难怪不被人们待见。
艺伎将一些食物拿给海伦娜：“奴家名为美智子，来自日本。”原来艺伎也是从海的另一边来的，好在她的肤色长相和这里的人差不多，才没有被排斥。
海伦娜狼吞虎咽地吃着，也不知道她到底听见了没有。吃过东西，海伦娜离开了青楼。
美智子起身，要准备下一场演出了。
唱着家乡的民歌，跳着家乡的舞蹈。她十岁便被拐卖到这里，今年，她十六岁，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六年多了。那个开满樱花的天堂，渐渐地在她的记忆中消失。
她可能要在这里卖唱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她的人生，也就终结于此了吧。本来，老鸨是会送她去上学的，初中毕业后，她虽然成绩优秀，却还是没能进入高中读书。这是她毕生的遗憾。
今天遇上的那个海伦娜，似乎只有六七岁的样子。这么小就出来偷东西，真是可怜呢。海伦娜呜噜呜噜吃东西的样子，一直在美智子的脑海里放映着。
从青楼中出来，美智子卸掉妆容，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她有着好看的面孔，无人不为之倾倒。只可惜，她被禁足，不能离开青楼太远，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天气转阴，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美智子撑着油纸伞，在雨中踱步。她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便出来散散心。
人们因突然降下的大雨而四处逃窜寻找躲雨的地方，美智子斜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惆怅，叹息。灰色的天空，正如灰色的美智子，黯淡，无光。
又是那个小女孩儿，蜷缩在车棚内，小***舐着她身体上的伤口。才一个小时没见，这女孩儿竟遍体鳞伤。
心头一紧，美智子碎步跑去，抱起海伦娜。海伦娜的意识模糊，眼角挂着几颗泪珠：“妈妈……海伦娜想妈妈……”妈妈啊……美智子也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过。
“这孩子的身体好冰……”美智子想抱着她出去，却发现雨越下越大。
只能先将海伦娜抱在怀里，将大衣脱下来给她温暖。看着她身体上的伤，都是钝器造成的淤青血印，这些成年人，心竟然如此狠毒，居然忍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动手。
在充满香气的温暖中，海伦娜醒来，看见的是美智子担忧的眼神。“姐姐……”喉咙却干得说不出话。“别说话，等雨停了，奴家就送你去医院。”
海伦娜点了点头，头靠在美智子脖颈间。不一会儿，美智子竟感觉到脖间一片湿濡。“怎么了？”柔声问。
“海伦娜只是饿……海伦娜只是想吃东西……为什么要打海伦娜……呜呜……”海伦娜哭的时候，身体会轻轻颤动，声音不大，像被抛弃的幼猫一样可怜。“姐姐……谢谢你……只有你对海伦娜好……”海伦娜冰冷的身体开始回温，美智子这才放下心来。
“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吵架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只剩我一个人……一个人在家，食物已经没有了，就只能出来找东西吃……然后我就上了一艘船，好大好大的船，上面有人给我吃的，还有可以睡觉的地方，下来之后就到这里来了。有些宣教士说，这里是中国，只有叫做十三行的地方可以让白人活动，海伦娜偷偷跑出十三行去了中国内部，也没人管，我就一直在这里乞讨了……”海伦娜，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海伦娜就这样，每天白天在学校读书，晚上跟着美智子学习歌舞，生活渐渐变得充实起来。海伦娜的脑子里有了知识，眼神便不再呆滞了。
时光飞逝，此时的海伦娜，已经是初中毕业。老鸨拒绝再让她读书，而美智子，却用自己的钱，送海伦娜去了高中。她这样做，只是想弥补自己内心的遗憾吧。
海伦娜第一次登台表演，内心有些紧张。但是看着身边的美智子，她便安下心来。海伦娜是个新人，虽然舞姿生涩，但是她的相貌可爱，声音动人，海伦娜通过演出得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此时的海伦娜，是非常快乐的。
美智子摸了摸海伦娜的头，眼神尽是赞许。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她不是那个叫花子吗？”台下哄笑一片，海伦娜呆滞在舞台上，除非她死，或者离开这个地方，才能洗去乞丐的标签。
“不要被他们干扰。”美智子拉着海伦娜下了台，却发现海伦娜眼中尽是泪水。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海伦娜强颜欢笑着。看着这样“坚强”的海伦娜，美智子却心中一片苦楚。
海伦娜的脸色黯淡，她坐在卧室内，不知道在想什么。“别想那么多，素质低的人到处都有。”美智子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过去了这么久，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海伦娜苦笑，人啊，都是如此。
你做尽好事，却无人记得你。
你做了一件坏事，却被人骂一辈子。
“海伦娜……”
“他们给我钱，不是因为喜欢我跳舞吧？是在可怜我吧？”
美智子担心她会做出失控的行为，抱住她。“我从小就被人可怜……到现在也是……”
在美智子怀里，她便忍不住哭了。
可是即使是哭泣，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她从小就是连上帝都不要的孩子，从小，就是只能靠别人施舍为生的孩子。

海伦娜哭了好久，美智子没有说话，一直这样抱着她。和海伦娜相处这么多年，她对海伦娜有了很深的了解，她知道海伦娜什么时候需要安慰，什么时候需要发泄。
这样看来，其实海伦娜很富有。
最起码，她有一个愿意陪她的美智子，她有一个了解她脾气，永远体谅她的美智子。
海伦娜的情绪稳定后，美智子才放开她。
“谢谢你，姐姐。”
“谢什么，应该的。”美智子温柔地笑。
之后又是沉默。
“姐姐……我……”海伦娜的小脸有些红了，好像有什么事羞于开口。
“怎么了？”如此可爱的海伦娜，让美智子心动。
“我……好饿。”
“噗。”美智子笑出声。
“坏蛋……有什么好笑的……”羞涩的海伦娜轻打美智子的肩。
“你真可爱。”美智子笑着起身，摸了摸海伦娜的头：“等奴家几分钟。”
美智子回来时，竟真的带来了一些糕点，虽然是劣质的点心，但是海伦娜依然很开心。“你从哪弄的啊？”海伦娜伸手去拿，却被美智子阻止，海伦娜一脸怨念地看着她。
“偷的。”美智子浅笑，其实是美智子偷偷存的。
“乖，学声猫叫，奴家就喂给你吃。”
“你过分了啊！”海伦娜的笑容消失了。美智子这才想起了什么，将点心喂给海伦娜：“开玩笑啦，奴家才……诶？”海伦娜竟然一下子抱了上来。
“姐姐是海伦娜最亲的人，海伦娜不要……不要被姐姐施舍……！”
“对不起。”
许久，海伦娜才肯放开。

之后又恢复了和谐，美智子喂海伦娜吃着东西，两人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寒冷的房间。
美智子喜欢海伦娜吃东西的样子，像啮齿类动物一样，十分可爱。
时间不早了，艺伎的休息时间相对较长，为了不耽误海伦娜休息，美智子起身准备离开。却被海伦娜从后面拉住：“我不要姐姐走。”
“嗯？”海伦娜这是……在撒娇么？
“海伦娜不要姐姐走嘛……”海伦娜摇着美智子的胳膊。“乖，你明天早上还要上课呢。”美智子坐下来，却无法挣脱海伦娜的小手，没想到，海伦娜这个小妖精居然这么黏人。
这样撒娇的海伦娜，美智子是毫无招架能力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美智子无奈地摇头，海伦娜露出胜利的笑容。被海伦娜缠着，只能和她挤在一起睡了。
美智子抱着海伦娜，两个人挤在狭窄的硬床上，别说，还挺温暖。海伦娜已经睡熟了，小脑袋挤在美智子柔软而饱满的胸间。“这个小家伙……”美智子摸着海伦娜的背，却觉得胸前一阵湿濡……【这海伦娜怎么还流口水的啊？】
经常失眠的美智子，今夜却难得地入睡了。可能是因为有海伦娜在身边，心里觉得很安定吧。
胸前的压力没有了，浅眠的美智子缓缓睁开眼，却看到正在缓缓靠近的海伦娜。

下面是车！车！

第一个给童少 dd

今天的清晨，有雾。
精光的海伦娜在美智子怀中苏醒，猛地想起昨天那个混乱的夜晚。她和美智子，已经不再纯洁了。
美智子亦是如此，大脑空白一片。
在这个时代，她们在重重压力之下相濡以沫，依偎取暖，却一个不小心滑入那个名为爱的深渊。在这个时代，同性恋，是不被认可的。她们的未来，注定艰难。
海伦娜的舞蹈底子薄，在舞台上越久，缺陷暴露得就越明显。没人喜欢海伦娜的表演，老鸨便不再让海伦娜做艺伎了，成了真正的妓女。
美智子和老鸨谈了一天，也没能改变老鸨的心意。美智子说，海伦娜还小，不能让她做这种工作。可是老鸨却说，男人就喜欢她这种还没成年的小姑娘。
忧愁的海伦娜，站在青楼后方的花园内。她嗅到淡淡的烟味，原来，美智子正在远处，眉头微皱，独自吸着烟，她，亦是无比忧愁。
“姐姐？”海伦娜轻声呼唤，美智子回眸，两人对视，此时却没了言语。
海伦娜缓缓走近，美智子又点燃一支烟，这时，海伦娜才发现，心爱的女人脚下尽是烟蒂，她已经不知吸了多少支了。
一种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别抽了！”美智子笑了，笑容却是那样的苦涩：“嗯。”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干哑。

突然抱住海伦娜，吻她，一向温柔淑女的美智子，此时竟如此暴躁。她的口中有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海伦娜不喜欢这个味道，推开美智子，用衣袖擦着嘴上美智子的唾液。
“对不起，奴家以后不抽了。”美智子喘着粗气，摘下眼前人的眼镜，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温柔得多。海伦娜睁开眼，却看到美智子眼角的几颗泪珠。
“海伦娜酱……你只能属于奴家一个人……奴家不要你去做那种工作，给奴家点时间，奴家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美智子抱得好紧，海伦娜只能点头。
“好不好？”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怪力使海伦娜有些不舒服了，美智子抱得松了一些。
“……喵呜～”海伦娜竟然学了一声猫叫，她记得，美智子说她想听她发出这个声音。
又是一次舌吻，两人相拥着，咂舌声在花园中回荡。
老鸨的呼唤声打破了两人的温馨，她在寻找海伦娜。看来，海伦娜今晚是逃不掉了。
“姐姐，她在找我，我必须走了……”
美智子不舍地拉着海伦娜的手，再次将海伦娜拥入怀中。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她还能做些什么？
“亚当斯！”老鸨的声音再次响起。
“姐姐……”海伦娜流出泪来，她不想背叛美智子，但是此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海伦娜害怕……”
“不怕，不哭……”美智子擦去女孩儿的泪，将自己演出时戴的白色手套送给她：“戴上这个，就把对方当作是奴家，闭上眼睛，就不怕了……”说着，自己却流出泪。
“姐姐……姐姐……呜呜……姐姐……”
“去吧。”美智子用红扇掩面，推开海伦娜。
“亚当斯！”
“再见……”海伦娜擦去泪水，离开了。
长太息以掩涕，黑色的天空中降下细雨，美智子站在雨中，泣不成声。
她怎么这么没用？她怎么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保护？美智子，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