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运揪住后颈皮的感觉可不好,但当下还没到示弱的时候。我只管笑,更着实很可乐地,像到了沸点的一串流银,实在没法掩饰这样的热情。)
(有些拥有双唇的词语会亲吻我,它们如期而至,又突如其来。大抵循规蹈矩的人偶尔一句顽笑,往往特别柔情脉脉——这样特别的趣致可爱,上一句由我来说:新岁的夜里,绷着脸,祝他岁岁平安,万事胜意。下一句换成他,透过平仄和切韵,交到我的手里。)
(我浑身熨帖得,像只春天里的睡鼠,妥当地收好它。)
(真是一个甜兮兮的事故。)
(这么想来,一起返老还童也很不错。至少不用再担心到底更快被霜雪侵蚀掉的,是我的头发还是他的胡茬。)
明白了,原来老师是想同去同归!(我用铁调羹敲出支乱糟糟的舞曲,氤氲的烟气里,缩一缩脖子。唇角抿了半天,每回欲扬又止。笑到底是藏不住的。)那就说定了!(“铛”地一锤定音,戛然收场。)
(然后,请他看一颗得逞的虎牙。)其实我觉得新来的魔药课老师不一定比你教得好,但好可惜,没有反悔的余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