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殿院中竹林翠翠,虫啼鸟鸣,甚至有几只灵兽闲亭信步的在月色下漫步。偏厅中,火夕、舞青萝、花千骨、轻水、落十一、糖宝、朔风六人一虫正在聚餐,今天是舞青萝的生辰,火夕吵着要庆祝一下,于是众人就来到了销魂殿聚餐。花千骨自告奋勇做了一桌菜,众人吃的大快朵颐,只赞千骨若改行做厨子,肯定是顶级御厨。火夕毫不含糊地偷了坛笙箫默酿的美酒分给诸位。花千骨知道自己酒量太差,本想推辞,但奈何众人轮番劝酒,也只好一同喝了起来。
舞青萝同花千骨喝了杯酒,道:“千骨,本来觉得你年纪小,怕你做不来导师,没想到你倒做的风生水起。”
火夕道:“何止是风生水起,现在长留弟子都喜欢上千骨的课,尤其是男弟子。”说着还向众人眨了眨眼睛。几人会意,都笑了起来,是啊,千骨不仅五行术教的好,人也长得非常漂亮,自然受弟子们欢迎。落十一却一直在注视糖宝,没有看到火夕眨眼睛,他正色道:“是啊,千骨教的不错,弟子们都很喜欢上千骨的课。”花千骨却一阵无语,十一师兄这么老实的人,什么时候也会调侃人了。接着众人又聊起了长留山的八卦,好不热闹。
花千骨、轻水、舞青萝、火夕几人明显喝高了,几人蹦蹦跳跳,胡言乱语。连糖宝也在椅子上胡乱扭动着身子,嘴里不知道嘟哝着什么。这时,糖宝突然身上绿光一闪,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绿色的衫裙,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迷蒙。落十一和朔风吃惊的看着糖宝,连喝醉的几人也都注意到了,都惊奇的围着糖宝上下打量,渍渍称奇。花千骨却没有力量起来了,她看着糖宝,真好,她的宝贝终于化成人了,眼睛里泛起几分雾气。糖宝吃了补天丹半月了都没反应,本来想偷偷再给糖宝一粒的,看来是不用了。
白子画回到绝情殿就发现花千骨不在,这么晚了小骨又去了哪?捻诀观微花千骨,发现她在销魂殿同火夕他们喝酒,看着花千骨有些迷蒙的秋眸,白子画不禁皱起了眉头。
偏厅中,朔风看着东倒西歪的众人一阵头痛,火夕和舞青萝就住在销魂殿,不用管他俩。又看了眼依然蹲在糖宝椅子前,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糖宝的落十一,糖宝也不用管了。就剩下轻水和花千骨了。轻水住在藏书阁,比较远,千骨住在绝情殿,离销魂殿比较近,先送千骨吧!朔风刚蹲下身子欲抱起花千骨,尊上冰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小骨喝醉了吗?我带她回绝情殿吧!”
朔风正欲跪下行礼,白子画却已经弯腰抱起了花千骨走向了殿门,朔风看着白子画抱着千骨的背影,心想尊上看起来这么清冷,对千骨倒是很好,只是怎么觉得怪怪的,两人不像师徒,倒像是恋人……唉!!!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还是想想怎么送轻水回去吧,又想起尊上横抱着千骨的样子,要是我也这样抱着轻水回去,这疯丫头明天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我拼命,还是背她回去吧,于是蹲下了身子,背起了轻水。
白子画抱着花千骨走出偏殿,便御风去了绝情殿,惊为天人的男子抱着出尘绝色的女子在月色下御风飞翔,柔美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
来到绝情殿,白子画便抱着花千骨径直去了花千骨的卧室,小心翼翼的把花千骨放在了床上,拉上被子,轻轻盖在了花千骨的身上。白子画看着花千骨泛红的睡颜,忍不住露出笑容,这小丫头不但越来越活泼可爱,也越长越漂亮了。白子画熄了烛火,轻轻的走出了房间,外面明月高挂,月光皎洁,桃花树影影绰绰,粉红花瓣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缓缓飘落飞舞,好像也在为这美丽的夜景而迷醉。
花千骨醒来后己经是第二天巳时了,望着自己的卧室,是火夕他们送自己回来的吗?洗漱完后,就习惯性的想去癸班看看,不过,怎么觉得我好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对了,糖宝化成人了。同十一师兄传音,才知道糖宝在贪婪殿,花千骨便御剑向贪婪殿飞去。
到了贪婪殿,十一师兄,轻水都在围着糖宝问长问短,花千骨一进大殿,糖宝便如炮弹般向花千骨扑了过来,她抱住花千骨道:“娘亲,你看糖宝漂亮不?”
“漂亮,真漂亮,我花千骨的女儿岂能不漂亮。”花千骨笑道。糖宝确实很漂亮,明眸皓齿,粉腮红润,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糖宝也美滋滋的道:“是啊!我娘亲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我长得有几分像娘亲,自然也是大美女。”听着两人互相吹捧,轻水在一旁忍不住以手抚额。但落十一却一本正经的道:“是啊,糖宝确实是个大美女。”听的轻水狂翻白眼。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是外人啊!
几人有说有笑,花千骨看时辰已到,便带着糖宝去了长留广场看癸班弟子练五行术。
下午课程结束时白子画已在露风石俯瞰良久,花千骨远远望见自家师父便领着糖宝走至跟前。
“师父,你看看这是谁啊?”白子画淡淡道:“糖宝。”
花千骨惊奇的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是糖宝啊!”
“气息。”区区异朽阁灵虫他岂能察觉不到。
“哦!”花千骨有些气馁,师父不愧是上仙,连人身上的气息都感觉得到,她现在就感觉不到师父身上的气息。
花千骨突然道:“师父,你能感觉到小骨的气息吗?”
“你在不在绝情殿我都清楚,昨天我回绝情殿就感觉到你没在绝情殿,所以就去了销魂殿把你带了回来。”
花千骨却大吃一惊,“师父,是你带小骨回来的啊!我还以为是火夕他们呢!”
“火夕也喝醉了,小骨,你酒量不好,以后不许再喝这么多了。”白子画郑重的道。
“是,师父,小骨知错了。”偷偷瞄了一眼,师父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悄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