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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èvér.★~GS〗记忆的永恒(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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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篇文发在这里,是为了献给我的LP,也就是想想。


1楼2009-09-07 19:37回复
    题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2楼2009-09-07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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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在美国
      夜,是一张纯黑的粗布。 
      我又一次睁开眼,轻喘着气,在无边的快要令人窒息的黑暗里独自品尝着那一个令我至今恐惧不已的,真实而又可怕的梦。不,这不应该是梦,因为这种恶梦就是做一次也嫌太多了。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场噩梦要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说起。 
      那个时候我很小,恐怕也就只有三四岁,却不知道为什么,当别的和我同龄的小孩在和父母玩耍时,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安静的拼着积木,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和别的人格格不入,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我和他们是一起读的幼儿园,但当他们毕业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了小学三年级的学习,那个时候我的只有四岁。 
      “这个女孩是个怪人。”这是我听到的最多的评价,对我的。 
      怪就怪吧,反正我不在意这些,我自走我的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孩的智商很高啊!”这种评价还算友好,出现的频率也很高。不同的口吻,说着同样的话,带着不同的语气,有好奇,有羡慕,有疑惑,然而更多的是嫉妒和对自己子女的呵责。 
      我的智商高,难道碍着你们什么事吗? 
      只要你住在美国纽约的曼哈顿区(注1),就一定会知道,有一个叫宫野志保的女孩,是一个奇怪的女孩,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每个月收到一封黑底白字的信件,自己过生活。 
      说到黑底白字的信件,那是一个在当时彻头彻尾的谜题。 
      不知道为什么,我每个月都收到一封用白色墨水写在黑纸上的信,里面是数量客观的支票和一张关于我本月学习情况的单子。呵呵,在美国举目无亲的我怎么会有人如此关心我的情况,并且如此了解?还给我寄钱?这些我无从知晓。但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去报警,也许是因为信纸和信封上一个醒目的深红色标记,如同一滴血,凝在罪恶的黑色里,妖艳的恐怖。 
      也就因为如此,我喜欢上了深红色。 
      深红色的定义是很令人着迷的,不知道应该把它定为暖色还是冷色。深红色是人类血液的颜色,有一种血色的温暖;深红色也是玫瑰的颜色,谁都知道,玫瑰是多刺而魅丽的。 
      然而深红不像酒红,酒红色令人迷醉,但是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轻浮与冶艳;深红也不像黑色,黑色令人窒息,压抑而阴寒,是来自地狱的颜色,当然,饱和度太高的深红色就会变成黑色,饱和度太低的深红色就会变成酒红。事物的变化,完全都在于一分一寸之间的平衡与协调上。所谓“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想必也就是这个道理。


      3楼2009-09-0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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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初中一年级时,我只有六岁,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我一生中的第一个朋友:雷官小纯(注2)。 
        小纯和我一样大,也是一个天才少女,只不过她的背景和我不一样,因为她有一个家庭,这正是我所缺乏的。 
        “我们去图书馆看书好不好?”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语笑嫣然,但又不容置疑的命令。 
        到了图书馆,我们看书,我喜欢看生化(注3)方面的书,而她总是看百科大全,以及形形色色的书,从天文到地理各个方面的都有。虽然我也看,但这并不是经常。我认为那是浪费时间,我读他们只是为了了解,权作消遣。 
        当我这么说给她听时,她淡然一笑,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志保,你总是很天真呢。” 
        “为什么?”我脸色微微一沉,要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天真,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有任何“孩子气”的评价。 
        “你会知道的。”她总是这样,有什么话从不直说,说一半留一半。但是,时间的流逝总能证明她的正确。又或许,时间永远是最好的答案。时间是最淡的水也是最浓的酒,它既可以冲淡人的感情,又可以酿浓人的感情。时间永远都是最好的记录者,当我们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的回首往事时,总能看见我们的每一个脚步都已经被深深的刻在了时间的年轮上,记载着我们的点点滴滴和每一个消逝的记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八岁时我们俩一起从初中毕业,十一岁时从高中毕业,与此同时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哈佛大学的医学院(注4)随同我一起的,还有那个天才少女雷官小纯。不能不说,我们俩个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奇迹。 
        “我妈妈要带着我今年暑假回到日本老家。”研究生暑假前期,她如此对我说,黑色的眼眸里闪着淡淡的无奈。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十六岁,我看着她,长长的头发如同黑色的天河,一张略长的鹅蛋脸上镶嵌着细腻的眉毛和明媚的黑色大眼,秀挺的鼻子和略薄的嘴唇。并不媚,自有一种古典的风韵。虽然年纪尚小,但仍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美人胚子。 
        “你去吧。”我淡淡的回答,心里想着今天早上寄来的信,和以前一样是黑底白字的信,第一次提到了我那个在日本的姐姐,说只要我学业有成就让我们见面。 
        这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慌。


        4楼2009-09-0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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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在八点左右,我们结束了晚餐,我拒绝了他送我回去的邀请。 
          “我怕你知道我的住址时到时候翻看我的邮件。”我礼貌而客气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呵呵。”他挥手送我离开。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浅浅的叹息了一声:“我对我自己寄出去的信是不会在感兴趣,Miyano Shiho。” 
          我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在路上,这顿我很少吃的美味大餐让我的神志有点模糊,虽然我每个月都收到数量可观的金额,但我用的很省。毕竟,我不知道那笔钱的来源。这个时候,我听见风传来了前面树林里人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忍不住走过去看看,尽可能的利用树枝遮住自己,并且努力做到不发出任何声音。 
          是两个黑衣人,由于是侧面,我看得很清楚,两个都是矮胖子。一个戴着墨镜和帽子,凶狠而又得意,另一个满脸是汗,似乎很紧张。 
          “给,拿去。”满脸是汗的人拎起了地上的一个箱子,打开给那个戴墨镜的人看,满满的都是美钞,说的居然是日语。 
          “黑色的地下交易。”我的头脑里蹦出这样一句话,浑身似乎都麻木了,想移动却发现脚像生了根一样站在原地。如果被发现的话,我是一定会被杀死的。但是,我能怎么办?出生以来我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大脑无论如何也不能运转了。 
          “这是你要的底片。”戴墨镜的一扬手,一个小小的黑瓶子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散发着死神的气息。 
          “就这么点?”满脸是汗的人急忙问道,同时用手死死的护着那个瓶子。 
          戴墨镜的发出一声冷笑:“这可是底片,能有多少。” 
          “好好。”那个人嘟囔了一句,急忙离开了,笨重的身体压得树枝“沙沙”作响,本来是很好笑的场景却让我毛骨悚然:另外那个人就要过来了。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浑身僵硬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我的腰上伸出一只手,是死神的召唤吗?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是乙醚的味道。我头一昏,晕倒在后面那个人的怀抱里,彻彻底底的失去了知觉。


          6楼2009-09-07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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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清晨的阳光撩开了我的眼皮。 
            头很重,很沉。四处张望一下。天哪!我怎么在我自己的卧室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面的桌上,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黑色信封,是昨天还没有的。现在不但送到了我的邮箱里,还被某个不知名的人打开了。等一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拼命的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记忆却在昏迷后戛然而止。 
            我昨天遇到的事,可能和那封信有关。我的脑海里,忽然自动浮出了这么一个念头。 
            我支撑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慢慢的向着桌子旁边挪过去,信上除了每月都有的我的学习情况,还多了一张机票和一行字,明显是手写的。信封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收拾好你所有的东西,明天回日本,机票在信封里。” 
            我看了看机票,是明天早上七点的。这也就意味着我明天就要结束我在美国的一切生活。 
            而那张纸条上,则是这么一行字:“不要把你昨晚看到的事说给别人。” 
            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但是,具体是什么呢?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了,明天早上七点,我准时坐上了开往东京的飞机。来送我的只有从日本赶回来的小纯。 
            “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吗?”她悲哀的笑着,用手拂去脸上的泪珠。 
            “是什么?”我没有哭,长期独自的生活让我学会了对万事不动声色。 
            “是金色和墨绿色。” 
            “什么?”我不置可否的望着她,她平常永远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啊! 
            “因为,那是他的颜色。”她的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什么?” 
            “再见,志保。” 
            我就这样登上了开往东京的飞机。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在美国的那段时光,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那不像是我应该有的生活,我总觉得,那个时候简直就像是从一个平常人里偷来的幸福时光。那件飞机,表面上看起来是载着我从美国经过天空飞往日本,实际上,那架飞机是通往地狱的开始。 
            要使一个坏人变好需要长期的培训与学习,是十分漫长的;但使一个好人堕落却那么的简单,只需要环境和时间就足够了。堕落,就是那么简单。或许这也是人类的悲哀。(本章完)


            7楼2009-09-07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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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曼哈顿区是美国纽约市的一个区名 
              2.“雷官小纯”的名字暂且不透露来历,但可以告诉大家,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她的两个原型中拼凑而成的。 
              3.生化也就是生物化学,是生物学与化学的结合 
              4.Sherry在组织里的出场都是穿着白大褂,本人就认为她是读的医学院的吧,呵呵。当然了,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在灰原第一次出场的时候,也就是她在博士家和柯南对话拿起那张“药厂神秘起火”的报纸的架子上放了一排书,有一本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名字是《人体理工学》,是典型的医学方面的书。 
              5.“川端健三郎”的“川端”来自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川端康成,而“健三郎”来自 1994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以为健三郎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手里抱着的是文学方面的,所以他的取名来源都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至于人物的原型暂且不透露,呵呵。 
              6.这里其实是志保在讽刺健三郎,因为海明威在195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是《老人与海》,这里是志保暗指健三郎眼光太高。


              8楼2009-09-07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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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记忆的永恒


                9楼2009-09-07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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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了。”Rye为我打开车门,示意我下车。但是他的手忽然顿住在半空中。 
                  “啊...Gin,你来了。”他轻轻的说道,声调一下冷得出奇:“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 
                  “没有。”那个叫做Gin的人开口了,语调比Rye还要冷上一倍:“这件事已经是第二起了。那个人呢?Sherry?” 
                  “在车子里。Sherry,出来吧。”诸星继续他的动作,为我拉大了门。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面前站着的,不是两个人,似乎是两块冰,在互相比较谁更冷一些。两个都是墨绿的眼睛与齐腰的长发,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发的颜色,一个是黑色,一个是金色,不用问,金发是Gin。 
                  “Sherry......组织里花重金培养的天才科学家,幸会幸会。”Gin用冷冰冰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扫描了一下,Rye下意识的移动脚步挡在了我的前面。 
                  “我还是很佩服你的速度啊......不管怎么说,刚下从美国飞回的飞机就碰上了这种事情,不能不说你是组织里面的永远和死亡挂钩的人物。”Rye以牙还牙,“组织的人被盯上了,不能不说着更是一个奇迹。” 
                  从美国飞回的...飞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可怕的感觉迅速在我的心灵深处弥漫开来,难道说...? 
                  仿佛是在回答我的话,一个矮胖子从停车场的另一端跑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对着Gin:“大哥,办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是你!”我指着那个矮胖子,喘不过气来:“怎么会是你?!”那个人就是我在美国那一角树林里看到的那个和别人进行交易的矮胖子!难道说,难道说...? 
                  “反应不错,Sherry。那个用乙醚把你迷昏的人也的确就是我。不过呢,组织可不会容许一个好奇心强的天才存在。”Gin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听不出感情。因为所有的感情都被语气的森寒遮住了。 
                  我整理好我的惊慌,冷笑着打破了气氛:“难道组织迎接一个刚刚从美国飞回的成员的地点是在停车场吗?真令人吃惊。” 
                  Rye在后面用最微小的动作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道:“太棒了,志保!”而Gin的眼神一下子凉了几分;矮胖子的脸上渗出了大滴的汗珠,冒冒失失的开口:“这个吗...嗯...” 
                  “Vodka,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去!”Gin冷冷的瞪了被称之为Vodka的矮胖子一眼,Vodka如获大赦,一溜烟跑了。 
                  “Rye,你也可以离开这里了。”Gin转向了Rye:“Sherry,你跟我来。” 
                  Rye似乎有些紧张:“我答应过她姐姐...” 
                  “Sherry本来就是由我负责的,难道你忘了吗?何况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和Sherry也有一点关系。”Gin打断了Rye的话:“现在就走,马上。我会照顾好她” 
                  Rye大步走开,长长的黑发在走路带起的风中飘扬,阳光淡淡的点缀在他的长发上,不期然间,竟然有点点的金斑在黑发上跳跃,是黑暗里让人看到光明的唯一期望。


                  13楼2009-09-1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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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随着他来到了组织的停车场内,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在。 
                    一离开了实验室,Gin就又恢复成了之前那种冷漠而寒傲的模样,抓着我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紧了几分,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回荡,等一等,空荡荡的...? 
                    “是谁在那里?”一个似乎有一点印象的声音从停车场里传出来,冷厉而又阴森。 
                    “是我,Gin。你是Curacao吗?(注1)”Gin迅速做出反应,但是握着我的手不知何时滑向了自己的衣袋,握住了里面的什么东西。 
                    一个人慢慢的朝着我们走过来,黑色的齐肩发勾勒出几分典雅,冰蓝色的眸子里散布着理性与智慧,但这个人是......他怎么可能是...... 
                    “川端健三郎?”我惊讶的张大了嘴,瞪着眼看了看他,天哪,一定是由于那些尸体的缘故,我的脑袋一定是糊涂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组织的一员?这怎么可能? 
                    “川端健三郎?”Gin发出一声冷笑,墨绿色的眼睛慢慢的斜过来看了我一眼:“Sherry,看来智商高并不代表你的反应能力强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疑心那一次你和Curcao的‘巧遇’吗?是的,那是事先安排好的,只是为了看看你的情况。”接着,Gin又慢慢的看向了Curcao,带着冷冷的杀气:“我记得计划里面好像没有安排过你可以告诉她你的真名。” 
                    “这个吗...”Curcao温和的笑了一声:“只是疏忽而已。毕竟Sherry是组织里的希望,但是......”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可笑的转来转去,双手不安的互相绞在一起,声音也变得急促而低沉,似乎有人放掉了他喉管里的空气,发出了“咝咝”的声音:“那两起事件...天哪,真叫人害怕。把人剁碎了和着她自己的鲜血一起浸泡到浴缸里面...把人砍成六大块...我想着都害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Gin,下一个会是谁?” 
                    “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所知道的并不比你要多多少。”Gin严肃的回答,手抓紧了我:“现在组织里面可以说是人心惶惶,我们能掌握的线索,就是组织里的人被人盯上了。” 
                    “这种事可从未有过。”Curcao抹了抹脑门上沁出的汗珠:“再见,Gin,那位先生还与我有约呢!还有......”他走到我面前,掏出了一样东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收下吧。” 
                    我打开一看,是一张东京河豚风味料理的优惠券,上面用醒目的大字表明它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就要过期了,并必须给两个人使用。呵呵,正好,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Gin抿了抿嘴唇,从我手里拿过这张优惠券,看了看日期:“正好,Sherry,难得有人会给我们送晚饭,我们就到那里去吃晚饭吧,顺便还可以说说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 
                    我能说“不”吗?


                    18楼2009-09-2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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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保时捷上,我听Gin说了当年那场震撼了整个组织的事情: 
                      大约是在二十年前,有一个人泄露了组织的重大秘密,有关于暗号的。给组织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但是没有想到,那位先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以一种老朋友的态度对他嘘寒问暖,开起了玩笑。他以为那位先生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也就是原谅他了,因此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在他们笑得最开心的时候,他脚下的地板忽然一翻,让他跌进了底下的地狱! 
                      不,地狱也比这要好一些。 
                      在那里,他目睹了自己三个亲人的死亡:她的妻子,组织里杰出的狙击手,被活活的剁成了碎块,和着鲜血一起被架在大锅上,炖成了一大锅热乎乎的血汤,刑罚室里的人逼着他全部吃喝下去。 
                      第二个是他的大女儿。由于他的大女儿十分美貌,于是遭到了先奸后杀的待遇。那帮野兽狠狠的玩弄着可怜的女孩,也许是对得起她吧,最后没有把她活活砍碎,只不过把她砍成了几大块而已。 
                      最惨的是小女儿,那帮野兽准备了几百根细钢条,一根一根把它们插到女孩的身体里面,最后那个女孩连脑浆都出来了,鲜血遍地,身上的百来根钢条散发着奇怪的颜色。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最后他疯了,被送进实验室里当了白老鼠,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就是当年那场事情,最后,组织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么一件事:当那位先生和你开玩笑时,就是你的大限到了。如果还不认错,下场就...... 
                      还有,就是组织里的人从此禁止和外面的人提起“暗号”,违者杀无赦。 
                      我呆呆的望着Gin。眼里不知何时失去了焦距:“Gin...Gin...”我只能一声一声的低低叫着他的名字,极度的恐惧弥漫了我的心谷。这,怎么可能会是真的?罪恶的组织啊! 
                      “嗯?”他轻轻回答我,身上的寒气减少了不少,错觉呢? 
                      “你说的是...?”我虚弱无力的趴在副驾上,胃里难受的出奇,空气中,似乎飘着阴浓的血腥味。腥到发甜。 
                      “马上就要到了,这就是组织,Sherry。”Gin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切的嘲讽皆在不言中。


                      19楼2009-09-20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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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随即到了餐馆,凭着那张票,我们在大堂找到了一个位子,使者笑容可掬的望着我们,手里拿着菜单:“两位想吃什么河豚?嗯......”他说不出话了,笑容僵在脸上。因为Gin就在这时瞪了他一眼。 
                        “我要虎河豚(注2),Gin,你呢?”我试图打破这阴冷的气氛。 
                        “靖河豚(注3)。”他头也没抬,对我投过来的目光视而不见:“再来一瓶Gin,如果这里有的话。” 
                        酒菜很快就上齐了。味道都还很不错,可是身边的这个阎罗,让我怎么吃得下饭?闷闷的用筷子夹着一块块芳香的河豚肉,试图通过筷子的边缘打量着这个人。他倒是很悠闲,品着酒吃着河豚,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左手一直搁在衣兜里面,从来就没有拿出来过,比较熟练的用右手拿着筷子。明亮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投下了阴影。他的鼻子高而匀的突露出来,眼眶深深地低陷了下去,眉骨又高高地耸了起来,那好象是一个塑像的侧脸。金色的长发,恰到好处的遮掩着他俊朗的五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在组织里当一个杀手呢?造化作弄人啊!我不禁,深深的叹息。一半是为了他,一半更是为了我自己。 
                        “很好看吗?”不知何时他已经吃完了,用洁白的纸巾抹着嘴唇,悠悠闲闲。 
                        “......”我微窘,不知怎么应对。故意装作听着旁边桌上声音的样子。 
                        “说话!”不知何时,他已经把双手撑在了我的椅把上,我们的脸相距不到十厘米。我能够清清楚楚的从那双墨绿色的海里面看见我慢慢变红的脸。我紧紧咬住下嘴唇,不吭一声。 
                        “啊!!!!!!!!!!!!!!!!!!!!!!!!!!!!!!!!!!!!!!!”远处忽然传来吓坏的惊声尖叫,是极度的恐惧才会发出的声音。 
                        Gin撑在椅把上的双手倏尔变成扶着我的肩膀,带着我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赶去,我只觉得温和而急速的力量托着我。但是,为什么呢? 
                        一具尸体,脸朝下的陈列在女厕所内。鲜血染红了四周。天哪,那个,人的,身上,插满了细细的钢条!难道,她就是这样死在慢慢的折磨下吗?白色的脑浆,鲜红的血,细细的钢条散发着妖艳的红光。更令我吃惊的是,掉落在地上的,被细钢条戳出来的,怨毒而失神的看着我的一颗眼珠! 
                        我的脚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滑,原来是踩在了另一颗眼珠上。这个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头一偏,彻彻底底的晕倒在Gin的怀里,依稀听到Gin的低沉声音:“这,又是第三起组织的人遭到暗杀了!Sherry,听见了吗?Sherry?” 
                        我却无力回答。(第二部分完)


                        20楼2009-09-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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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Curacao,即柑香酒,产于美洲委内瑞拉上的荷属领地古拉索。这个岛上特产柑橙。而以此为原料制成的酒,便称为柑香酒。它主要以柑橙的果皮、药料郎姆酒、波特葡萄酒、砂糖和白兰地调配而成,有红、白、蓝三种颜色。红的称为桔子柑香酒,它稍带动一点苦味;白的没有苦味的称为无色柑香酒;蓝色的称为蓝橙力娇。柑香酒有促进 食欲及健胃的功效。并且有浓腻的丰满的味道和柑桔清爽馥郁的香气。之所以让健三郎叫这个名字,是因为Curcao不同于别的酒,他是用橘子皮做的,也是强调健三郎与组织其他的人的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详见下文。 
                          2.只有四种河豚是可以食用的,而且它们食用的地方互不相同。虎河豚可以吃的地方是肉,而内脏不可以食用。 
                          3.靖河豚可以食用的地方和虎河豚恰恰相反,靖河豚只能食用内脏。这里也是暗指Gin对Sherry开的玩笑。


                          21楼2009-09-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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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rry!Sherry!”在昏迷中,我觉得有人在轻轻拍打着我,随后,一大捧凉水浇在了我的脸上。 
                            “咳咳,咳咳。”我抬起沉重的双眼皮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Gin正平静的看着我,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醒了,Sherry。”他绅士般的把我从他的怀里推开,礼节性的问我。眼睛却看着洗手间里的人。 
                            “抱歉,我失态了。”我咬咬嘴唇,平静的回答他,抬起了那只踩了眼珠的脚,强忍住胃里的不适与头部的昏沉:“我踩到了一颗眼珠子。” 
                            Gin没有接茬:“Sherry,死的那个人......是组织里的人。”他的话语还是那么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真实的戏剧,然而,如果细心揣摩他的语气,就会发现似乎还有什么别样的意味。一种叫做“欲语还休”的情绪在平静的语气里悄然酝酿。 
                            “你好像在对我隐瞒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把重音放在了两个“什么”上,语气延长。


                            22楼2009-09-2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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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组织里,最好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不然是得不到好下场的。”他用一句警告似的话语将话题有意无意的驶离了这片危险的水域。墨绿色的眼眸鬼火似的看着我。 
                              我知道在问下去也没有用。 
                              “那么,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我只好就事论事:“还有,在我昏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Gin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就什么名字?我是警视厅的目暮警官。” 
                              “我叫杰克 莫里亚蒂(注1),外国人。这位是我的同事,宫野志保。”Gin飞快的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吃河豚的客人而已,没想到正好撞见这样一起杀人案件。” 
                              “唔。”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你们认识被害人吗?”


                              23楼2009-09-20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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