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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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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IP属地:江苏1楼2019-12-22 13:27回复


    IP属地:江苏2楼2019-12-2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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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时初至,接连消受了数日的阴雨,天儿才放了晴。府东有将辟的新园,因着今日的花宴却也热闹了起来。园中纷红骇绿,本是喜人,但至正午逢暑气盛时,又实在难捱。索性于蹈和馆摆了茶饮供众人歇息,再令内厨备菜,只待成宴。】
      【眼风一应扫去,见觉禅氏正引着式元入座,将手边的茶碗搁下,便往她处道。】庄淑打理府中事务向来辛劳,今日难为得闲。【睿王自成婚之后,从未将实权交于我手,我本并不稀罕,但日久其后,但见觉禅氏上下照应打点,心下难免介怀。只是她历来行事规矩,便也总予她几分薄面。】
      【又去瞧她身边儿的二格格。】幸而式元乖巧,倒很让人省心。
      【再远些,又有赫舍里、翁济尔金诸人。识虚入府最早,却是个冷僻的性子,又独居北府,不常与旁人来往。但我因与其妹识咏相熟,总也觉她颇为面善,多几分亲近。再者,赫舍里如今朝中势盛,自然无人敢得罪,她在府中便也成了这独一份儿。至于翁济尔金,除了她那位任杭州水师的哥哥,我对其委实知之甚少。】
      【几番探下,却未见式殷露面儿,恐她又午歇贪睡,便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后院儿寻一寻。】


      IP属地:江苏3楼2019-12-2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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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园景虽佳,宴的名头纵好,只天公不作美,但也并不致叫我公然拂了嫡福晋坐庄的意。这厢正当与式元落座时,恰闻得一道妙音,循着声睃去——哦,是她,这场花宴的东道主)
        (与肃王妃常往来,她惯爱臧否脂粉,一个个数将,一个个置评,而每谈及睿王妃时,不似休戚相关的亲人,不似狭路逢的仇人,倒像是满不在乎的陌生人。但于我而言,并无关紧要,这尘世软红里,惟睿王的喜好能左右我待人的善恶,如我眼下待博尔君氏)
        (遮在额前的扇拢在指尖,泰然与她眸光相接)代睿王打理这府中事宜,本是四爷对妾身的信任,自当尽心竭力,弗敢接这声辛劳(稍顿声)原该在嫡福晋新嫁时,便由我在谷雨后置办这场裙幄宴的,那时京中暑气不浓,最是适宜的节气。
        (低垂着鸦睫)倒是我因着府中诸事,疏忽了。
        (聆她提及式元,婉眉落一笑。稍旋身,露出半藏在罗裙后的垂髫娇影)式元(牵着她的手,将她引到身前,温软着声,却又不容质疑地)来见过嫡福晋(深深晓得的:或早或晚,她都需直撄这些锋锐,或早如在睿王府中,或晚如她嫁作他人新妇时.......)
        (倒不如趁早,尚因在同辈中出挑,得她父王的偏睐时)


        IP属地:新西兰4楼2019-12-22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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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是溽暑的序章。)
          (这时节本不很热闹,唯有蜩螗於草木间欢喜地唱酬,那光景也未必就久长——它们倏尔即为竹篾俘作孩子的玩物。)
          (待月轩的仆厮依样捕了二只,哈着腰捧到案上。瞥一眼,好笑。)谁同你顽这个?你不若送膺哥那里,他保准乐意看顾。(红软十丈,慈心千百,不缺我一颗。)
          (主母宴设煦园,概系一早差人来知会过的。刻下完毕了功课,自收进屉中,便伴额娘往蹈和馆入席。焉知人尚弗曾来得齐全,座中粉眷堆里,声势业悄然崛起一丁点苗头。先是一句辛劳,再接一句乖巧,好似一本功劳簿摊开,分勋赏爵般挨个戴高帽。沈静着聆完母亲的答,方由她牵到身前,略移数步,不亢不卑地端了颌,幼白的手叠住,极规矩地见礼。)嫡福晋安好。(俟上座的博尔君氏垂首应下,甫轻巧地直起稚弱膝骨。)
          (年纪虽小,却因见爱于王父日久,兼蒙母亲慧心教领,早将邸内人情诸事皆知晓分明。情知刻下尚不宜逾了一个孩子的本分,故并未张口岔大人们的寒暄,仅抿出个稚而逊的笑,将细嫩指肚搭在裙沿,偏首去观槛外动静。)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12-22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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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霪雨初歇,新蝉声里知夏深。是日我如约施妆,较之素日煎茶、阅书,临池摹帖的独处时,却也只多了鬓边一支像模像样的穿花步摇。大抵因院落与煦园毗连,到的早了些,唯几许傒奴洒扫布置得恭谨,袍裾间一声窸窣也无,择了个冷僻的坐,接下递来的一盏茶】
            【这座王府似与那凤闱,或别处的长戟高闳均不甚相同,少了些世人“以为”钗环应有的龃龉。而我只消关上丰泽园的门户,即便有甚么波谲,便也都与我无关,是故北苑的夜总是格外阒寂,直至文膺诞世、齿胄,方才添了些琅琅稚声】
            【手中捧着缠枝瓷,檀唇尚未触到杯沿儿,嫡福晋便在几人的簇拥下施然而至,并无半分迟疑地裣衽起身,行到她跟前,端和地施下一礼】
            【我在紫禁城三载,旁人学会地多半是敬畏与臣服,而我,更多是将曩昔的如锋刃般犀利的冷峻,积成了从容,也是它,教我对博尔君压下了脊梁】


            6楼2019-12-26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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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交替的日子往往是最恼人的时候,此间又以春夏之交为甚。每到此时,纵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能咳到满池菡萏开方才渐见好。连着安养了数日,总算今儿咳得没那么急,甚至连午膳都用了一整碗粥品。正琢磨着要怎么溜出去见见天日,便得了个“金牌令箭”。嬷嬷本还踌躇是否要回了此邀,这怎么行?忙搬出嫡母名号来镇,又乖乖将汤药一饮而尽,以示你别介我可以】
              【到底碍着嫡福晋尊名,嬷嬷婆子也不好多加阻拦。这下可把我乐坏了,赶忙从床上起了身,亟亟捯饬打扮起来。先挑一二胭脂,又择三四钏镯,再添七八簪钗,直到见风便能聆珠玉瑽瑢方才作罢。临了起身时,俨然已快至嫡母相邀的时辰。可身上衣衫还未着,这下可叫我慌了神,先取了件桃色的衣裳觉不合时宜,又试了件绀色的觉太深沉,七七八八拣选了一堆,待我终择定一件鹅黄色儿的裙装时,已然过了约定的时辰。临了出门前,嬷嬷豁然贯通言说要我提上一篮荷花酥去,遂一璧催着嬷嬷快些,一璧又给自个儿加了一双环佩玎珰】
              【如此可想而知,待我步入蹈和馆时,是何般光景了——未见其人,但闻其身叮呤咣啷响】
              请嫡母夏安顺绥
              【立定诸人前,倒也不慌,莞尔一笑,先向正中嫡母,又偏往左右几位姨娘,将元宝压得稳稳,颔首屈膝之时又惹一身珰珮铿锵】请诸位姨娘安
              【起身偏靥一笑,又添】额尔赫来迟啦,自知该罚,故特特带了荷花酥来向姨娘们…【说的急了一口气不匀,顿生咳意】
              咳咳…赔罪咳咳咳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2-29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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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是海棠初尽的韶光,连日的雨才歇了,暑气倒还不曾涌上来。嫡福晋于新园中设宴赏花——微雨过,小荷翻,独有榴花开欲然。我自园中翩跹而过时候,便顺手攀折下其中最盛的一枝,并不无遗憾的与身侧笼袖低语笑道:】若是早两年时候,这池中的芙蕖努力一伸手,倒也攀得——【如今囿于此地,确是万万不能了。】
                【但有此一场插曲,再到园中时,便有几分迟了。我入王府也晚,与诸人俱不算熟稔,独与章穆氏称得上“不打不相识”。这片刻稍稍站定,眸略一转,便扬靥捧上一幅大大的笑脸,把手中艳彤彤的石榴花高举起,递到博尔君氏的座前。这确凿是我最诚挚的一片心意:】新开的石榴花,跟福晋最衬了,特特儿折来送给您。
                【问安罢,老老实实收回手,低了头,蹑着手足,踱到章穆氏身侧的席上坐定。】
                【其后,才放眸观去,园中诸人——一双姐妹花正恰年岁,粉雕玉琢的模样,不必多夸。但看觉禅氏也好,赫舍里氏也罢,俱是昔日中宫娘娘座前的女官,说起话来矜持贵态,口中字句可当利刃,却又决不曾锋芒毕露。欸——我这辈子怕是学不来了。可见独有我,往昔红墙内的韶光,确凿是虚度了。】
                【好在我的面皮一向厚些,赧然只在心头停了一停,便了无痕迹了。转而望着婢子手中端的荷花酥,眼巴巴又诚恳的小声赞道:】这荷花酥看着就很好吃。


                9楼2019-12-29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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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坐定,又闻觉禅氏几句,不免藏着机锋,一时未应她,只瞧着式元道。】来时可见着文膺了?今儿俱是女客,不便叫他一道。他向来最是同你要好,你回头带些吃食予他,便也算解了他的馋了。
                  【少顷,手中茶尽了半盏,原不擅言的翁济尔金递了花来,承领之下,信手置于案侧。榴花娇艳,有一丛千朵压阑干之雅趣,如今正是盛时。眼光仍瞧着那花枝儿,语意却又向庄淑。】炎节自也有它的好处,你瞧这榴花势盛,【稍顿,似陷入一番稍显冗长的回忆里】想来,较之长春院中的也各有千秋。
                  【榴花多子,这本是宫闱许向贞妃的好兆头,只可惜竟成了一时潦倒。而今我虽与睿王诞育子嗣,可其中爱恨到底又艰深难辨。于是我偶或思及贞妃时,便觉命途种种,实在不可预料。】
                  如此,倒是你的“疏忽”成就了这番造化。【我自入府邸时,虽对觉禅氏尚不熟稔,却也不可避免的感受到,我与其的不可共生。她对我的敌意藏的深,不似悬镜那样昭彰,但宫闱数年也已足够叫我领教,掌权者之间是万不可谈及情谊的。】春去夏至,本是常情,庄淑自也不必介怀。
                  【适时见人引着式殷入门,小家伙来的匆忙,又兼咳疾未愈,忙令人赐坐。】你身子尚未大好,无须这些缀礼。【又自打量她一番道】这鹅黄俏丽,倒很衬你,是你自个儿选的?


                  IP属地:江苏10楼2019-12-29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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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福晋且放心,这般“疏忽”定不会再有(这厢众人落座,翁济尔金献得石榴花,翡翠如琢的翠叶间,拱卫一撮宝珠红玉,鲜嫩得尤带着露珠,估摸着是今晨才折,倒也难得)
                    (春纤捧着茶盏)说来也有趣,许是因着久侍坤宁,百花里,总觉得惟牡丹才能与正室相媲(眸光凝瞩着上首,好整以暇地道出下句)您姐姐也爱重牡丹。至于这榴花,太过似照眼明的绮霞,瞧得久了,只觉得闹腾,过了立秋便是要开败的。
                    (话音才落,聆得压裙珮的珠玑脆响,自月洞门来)
                    (原是迟来的式殷。待人娉婷驻履,几声压得低却仍闻得清的轻咳溢出,因她镇日身子骨弱,未有苛责,自得嫡福晋赐座)既然式殷都来了(虽晓得席间有谁,但仍是稍向前探了玉颈,向席末睃巡,却如意料中的,只与翁济尔金氏的眸光交接)
                    (佯作疑惑)怎不见岳察妹妹和章穆妹妹(诚恳又续道)这便是不肯给嫡福晋薄面了。


                    11楼2019-12-3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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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格式试一试!)
                      方才来时并不曾瞧见膺哥,许是望阿玛那厢去了。【不无乖觉地应,以烂漫的口吻。】是,元晓得了。
                      【倏尔一阵珠玉叮当,次第作响,破开满室凝寂,又驼来团膏粉香气。甜馥扑鼻,渐弥隅隈。须臾回神去追环佩:原是时应阁主姗姗迟至,赴从正嫡足下颂安。迨她晃过瘦薄的肩,目一扬,稍低了眉,如常。】殷姐。【孱弱的新生的狸奴,雨后颤颤的残荷,生灭不明的半柱灯芯——凡世间一切脆弱的物什,都合适拿来譬拟她。】
                      【所谓姊妹。同浴觉罗惠恩,共居邸中东院,论往来却綦罕,缘与份,愈生长,愈较裂皴过十遍的雪浪纸更单薄。非由我不肯亲近而发,乃因这位岳察氏所生的王父长女,自胎里便带出许多不足的症候。一岁四季,从首到尾,泰半光景仅养於深闺,影亦难窥得几遍。所以素日自负矜骨,不大以她为勍敌。嗳,念及此处,另有一桩好笑,叫我记到今刻:“...晓得的,知道那里住着位活格格...不晓得的,只以为储着个药坛子呢!”白露曾如是讥剜。我那时叹一息,故作老成地乜她,把掌中捏的烂烂的山药糕喂给褐羽的小雀,漫不经心,“你未免太刻薄了些——话固然是无错的。”尾音里镌着藏纳不住的稚气。】
                      【因见翁济尔金献捧赤欲剖的榴花,又闻母亲提牡丹,霎时明了她畴昔侍从女君的矜骨。却浑不留意似的,天真地。】蕊珠如火一时开——您折的这几枝尤好,饶是红裙,也合该妒杀了。【也捧一盏清茗在幼嫩的掌。复侧首,再观座中艳韵朱颜。缺列席者,果尚有二人之数。】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12-31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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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莺来叫起的时候,我正在梦里吃烧鸡——刻下最是幸福,因为身处华胥的我刚伸手撕下一只鸡腿,可惜黄粱之美停驻在从肉缝里流出的那一淌亮旺旺的油上,再一眨眼,只剩床顶生硬的雕花】
                        什么事啊……【不情不愿地往脑袋往铺盖捲里一塞,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小姐!赏花宴!”,区区五个字,足以令我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狐狸,腾地掀开锦被,蹦高儿似的下了地,还没站稳,先晃晃荡荡地问一句】什么时辰了!?
                        【镜台前急匆匆拢鬓梳妆,阿莺在身后挑捡衣裳,可着实算得上是帮倒忙的一把好手】这鸦青色是我打算拿回去给额娘穿的!给我装回去
                        【哪里还敢耽误,随手选一件桃红色的夏衫,也没仔细留意绣纹,穿起就往外跑,迈过门槛的时候,才别好最后一颗扣子,待进了花园,额角不免耷拉下来几缕被风吹得无所适从的发丝】月……
                        【其后一声姐姐被眼前的阵仗生生噎了回去,好容易将步子倒腾得从容些】嫡福晋,各位姐姐,恩……【眼风机灵地捕捉到桌上的石榴花,意就此缓和缓和迟来的尴尬】这花真好看,可不可以让我拿回去养在屋里呀?


                        13楼2020-01-0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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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山矮着,蝶睫亦耷覆在眸上,瞧不真切博尔君的神色,可她倒似与我恩深的故人,将对我秉性的识知,熟稔地拿捏在叫起的抬手间,多一句寒暄也无。由得我落定回席中,羲和业已濒近天心,抑了半晌的烁气歊腾着婴缠上皓腕,教人不耐擎持这盅热茶,更偏嫌烝浮的鹤雾氤了眼,遂未如常重拾起来兀自吃茶,而是在不经意的抬眸里,睹遍了这众生貌相】
                          【嘉宾悉至,已有三分肖似那椒掖里、坤宁座下了。话锋里,是婉嫕和顺,笑语熙熙,更多阳秋藏在皮囊中,叫人不能剖开来细瞧。而我常伴凤驾于阅是楼中观折子戏,见惯了生旦净末、唱念做打】
                          【眼下这出,也不过如此】
                          【昔年俨冬,我觅得贞妃这位酒友,对酌时也曾顽笑,一道采新秋的木樨金菊酿酒,可惜事未竞,朱墙作判官,将此事订凿成此生难全的遗憾。眼风巡向折真手中,却并不去想它是否足够红艳、是否衬得嫡福晋的明颜,长春宫里,贞妃微醺后腮染酡红的脸,已是我对眼下这枝石榴花,仅有的遐思】


                          14楼2020-01-02 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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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将气顺了,从一旁小婢手中结过杯盏咕咚咕咚喝了半碗陈皮茶,又细喘了两下,方才注意到那盛着止咳神水的杯盏原是冰裂纹——纹理交错,逶迤远去,煞是好看!心叹这大娘用的东西果真是好极的,芙蓉面上绽了笑来,往嫡母身侧凑去,只这钦羡的话还未讲出,便又瞧见那桌上一朵榴花】
                            啊呀,这朵榴花哪儿采的?!昨个儿额尔赫才学了一句诗,便是咏的石榴花,嗯…怎么说的来着……【春山一皱,臻首一歪,髻上珠钗灵动,又是一阵丁零当啷】
                            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自顾自鼓着掌,开心的几欲跳起来。耳尖又闻那厢赞了句荷花酥,辨清了话主,扬首绽靥冁然】谢谢翁济尔金姨娘!
                            【挨到嫡母身侧,意是要在这儿落座。小厮垂首搬来了圆凳,怕我吃凉,又添了一绣垫。将衣裳整理好,敛裙坐下,闻嫡母一声问,左颊上一弯梨涡漾开,亟亟扬首笑答】是!方才在屋子里挑了好久呢!
                            您还不晓得吧?额尔赫这回闷在屋子里都快七八天啦,镇日不是喝苦苦的药就是喝更苦的药…若非今儿是得您邀令,额尔赫还不晓得啥时候才能见到这夏雨红榴呢!
                            【这厢话音方落,便又闻一旁庄淑姨娘问额娘去处,倒也未细想其下缘由,连声如实答来】
                            哦哦哦,额娘前几日照顾我许是累着了……今日晨间让郎中先生给请回屋里歇息了
                            大娘姨娘,这是额尔赫错了,你们不要怪额娘【小脑袋一偏,垂头丧气地扁了嘴自责】要是我昨天不偷偷往花盆里灌药,额娘就不会生气……额娘不生气,就不会……【越说声儿越低,尾声业已带了啜泣之意,不能再言】


                            15楼2020-01-04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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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献下那一枝榴花——我只当是,属于我的那份应酬已然卸下了,大可以守在众人之后,赏花、品茗、食百样新点,等风越来后,还可以与她凑在一处,讲上一二句关于院中侍女的八卦。当好不惬意。】
                              【可一句又一句有关“榴花”的辞藻,纵然我不谙诗韵,不辨机锋,向来还一幅懵懂稚儿心思,也约莫可剖析出两厢暗涌的风波。】
                              【扬目稍抬中,和庄淑眸光交错,转瞬便压下了。少顷,却听环佩轻撞,是风越来了——吟着笑意,先一步与她轻声道:】这是我献给福晋的,福晋答应了你,我也不肯答应的——你若中意,自个儿上花园里去折——【灵犀微烁,复而快声笑道:】到时候叫福晋品评一下,看是谁献来的花更合心意。若是你赢了,再讨福晋的赏,好不好么?
                              【一语罢,抛开众人,再与式殷轻语过两三句有关“荷花酥”的闲言,复见她起身答话,翘起的唇角一寸寸沉下去,隐有啜泣之意,忙岔开话来拦:】大格格不必难过——等下我带你去折一枝荷花,再折一枝石榴花,都送到你额娘屋里,叫她和咱们一道儿欣赏着,也算是不辜负了这场赏花宴。好么?
                              【把眸稍扬,向式元那端稍停,复邀道:】二格格也不妨一道儿吧,眼底下虽非春日,倒也算得上百花争艳,姹紫嫣红开遍——到时候你便知道了,红裙不应当只“妒杀”这两支孤红,尚有万春可赏呢。


                              16楼2020-01-04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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