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深了,不免显出些乏闷,但闻觉禅言及牡丹数句,并未置可否。却又去瞧那花叶,信手一折,将旁枝都尽数卸去,只留下那娇艳的一朵,于股掌之间摇摇欲坠似的。再一开口,竟未藏锋芒。】我若喜欢,将这满园榴花都摘下,风干妥帖后存于卷内,那它也就永开不败了。可惜——不过玩物罢了,无须我费这个心思。
【又似不经意的同身边侍婢耳语】前些日子裕娘娘赐下的珍赏可都分发下去了,娘娘虽在宫中,却对府内也时有记挂。【实则,我与贵妃之间的交互到底乏善可陈,又因知她不屑博尔君之势,便少与其往来。此时提及她,无非警醒觉禅,若说嫡庶,睿王的生母也是侧室,她爱重牡丹,委实僭越了。】
【再又与她一句。】从前倒不知,你与姐姐常有来往。她是极有心性的,你与她多学着些,日后也好“替我”于府内常得关照。【她许早知我同悬镜不合,欲借其“同仇敌忾”,可我本就看不上悬镜,更看不上她。】
【那头却见风越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又问起榴花,便笑言。】园中比比皆是,本也不必稀罕。只不过,这一枝是你的折真姐姐送予我的,你若想要,再同她去讨。
【再远些的赫舍里依旧静默无言,因她与酒相对,倒似情有所感,便递话与其。】成宪这茶怕是个稀罕物,连满园花色也无意赏了,哪日借我也吃一盏。
【又闻翁济尔金同风越笑谈,要她献花来同赏,忙是摆了摆手。】你快别闹她,若叫她去挑,恐是百花都叫她糟践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