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叹过他刚正奉业,却又在这轻言淡语里听出些凛厉,人情难通。我暗笑,摇着头,浅酌一盏江南佳酿,说不得只是因为自己不入眼罢了。
“是,是某轻虑,”我应下来,“坏了郎中感怀,自罚一杯。”
泰山的土疙瘩砸下来,也会被有些人恭恭敬敬请回去,奉做镇宅的泰山石,这担子天家给了,总得谨着那个意思。
“河工也是常与土疙瘩作伴,这个郎中应该更有体会,”那边唱曲儿的停住了,叫问可还接着唱了,我还没空回那一句,只对裴行致,“不过修河道嘛,土疙瘩能堵也能筑,还不是全在你们自己手里?”
我并非叫他放下清高,不过文人要钻起牛角尖来,感觉挺麻烦的。
“诶,你说,还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