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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还是发过来】长篇《月亮历》(主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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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完坑了再过来发无水版
但是跟连载比起一次看完,可能更有悬念效果吧(殴死
几点废话
◆诡异物。大概是悬疑剧?
◆更新不定时且龟速 中途失去兴趣或耐心的话,欢迎殴打我。
◆主6918.路过的CP有,但与骸云无涉
◆虽然用了该死的CCG设定,可是职业存在感并不强。【半架空】雷请绕
好吧我知道警医组已经有不少人写过了……
如果没关系的话请往下看。TVT
一切的罪孽都起源于这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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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9-11-11 20:42回复

    ——『早八时』—→
          髑髅坐到玄关慢慢解鞋带,身上还带着些户外的晨雾。二楼上一片安静,并无响动。
          ……骸大人他们还没起?
          虽然这并不是她关心的重点。最近不断发生的火灾让骸和云雀的作息出勤都变得毫无规律,有时连库洛姆也会在半夜被外面的警笛和消防汽笛惊醒。从那两人接受了现在的工作以来,她已经习惯了骸一边接电话一边匆匆披上衣服出门的样子,觉得像现在能忙里偷闲一下,实在是再好不过。
          蹑手蹑脚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姑娘思忖着早饭的内容,绕过饭桌的时候突然发现了桌上的字条。是骸的笔迹。
          ——有急诊外出?
          “那个,骸大人他只是想……”
          想让你多睡一会而已,这后半句她咽了回去。
          九点半左右她看见云雀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捏着另外一张字条,看上去脸色十分不善。虽然不知道那上面写的内容有什么不同,不过她大概猜得到,骸恐怕又擅自关了云雀的手机或者闹钟。抿着嘴一笑,她转身去拿云雀的那份早餐。
          “不用了。”青年制止她,直接走向门口去衣橱里拿外套。髑髅预先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依旧进了厨房,出来时拿着包好的便当盒。
          “这个,需要的时候请用吧。”
          云雀抬头正对上她紫水晶一样的眸子,那里面还保留着一丝学生时代的怯生生神色。个性够温顺、外貌够可爱却不会撒娇,这璞玉似的女孩子直到如今依然是骸为数不多的珍视对象之一。他看着布满凤梨图案的包裹布皱了一下眉,不过还是利索地接了过来。
          “打扰了。”
          “不,没有……其实……”
          没来得及说完。云雀走得很急,只留给她一个雷厉风行的背影。女孩子在庭园愣愣地站着,过一会才叹口气轻轻把门掩上。
          打扰什么的,太见外了。所谓的归处,真的是多余的吗。
    ——『出诊』—→
          “明明有您在,何必再大清早把人叫出来。”
          会坏了别人好事的啊,骸暗自嘀咕。医师夏马尔摊手假装没听见,把处方纸草草地往他口袋里一塞。“说是痛得快要死了,人家点名找新晋医生。”
          “哦呀,我名气有那么大?”
          男人挠着头发酸溜溜看了他一眼。“谁知道,说不定人家是想找医院的茬呢。下手干净点啊小子。”
          “被你一说好像要去行凶似的……弗兰呢?”
          “冤大头的话一个就够了。”
          “kufufu,承蒙器重。”
          骸跳上救护车,夏马尔看到一个礼貌异常的笑容。“我会在开处方时用您的名字签字的。请放心(等着瞧)吧。”
          一个真理:永远不要尝试在斗嘴时胜过六道骸。
    


    5楼2009-11-1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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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嘀咕着,心里想起了刚送走的那几个食物中毒病人。
           正要去拉把手的时候,有人低着头推开了门从外面进来,和他们差点撞个满怀。
           “啊、抱歉,我没看路……骸?!”
           对方一个趔趄,兜帽从头顶滑了下来。
           “哦呀?”
           “喔,你是那天的——消防——”弗兰从后面挨了骸一捅,“——的哲田君?”
           “是沢田。”
           纲吉并没有生气的意思,琥珀色的眼睛里带上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一向存在感比较弱啦……那个……”
           他放小音量,“狱寺君他……在吗?”
           “那个别扭的银发君?在里边哦。”
           “你说谁别扭!!”
           闻声冲出来的狱寺看见纲吉,露出吃了一惊的表情,但还是不忘朝骸和弗兰狠狠地瞪了一眼。
           “十……沢、沢田你来了?”
           他有点不自然地打着招呼。
           骸朝弗兰使个眼色,正打算开门走人,纲吉迟疑了下又喊住了他。“反正天快黑了,你们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
      ——『努力谢绝』—→
           “不必费心了,医院还要值班……”
           弗兰瞟了一眼那边的碧洋琪。
           “再说我们又不是并中的校友。”
           骸朝餐厅扫视了一圈。除了纲吉和狱寺还有笹川家的那个女孩子,她默不作声地看着纲吉的方向,眸子憔悴,她哥哥正大喊着“极限”一杯接一杯喝酒。
           第二起火灾中被殃及的对象。——云雀有提到过。
           沢田局促地摸摸鼻尖。“这样啊……不过山本也马上就回来了,我想他一定觉得人多比较好。”
           “骸你留下来!!”笹川半醉着抛来一句,“替……替云雀那家伙喝两杯!!”
           “你灌太多了啦混蛋草皮头!”狱寺从对方手里抢夺着酒瓶,一边对沢田道:“别跟那家伙啰嗦了,从以前他和云雀不就是那副德性?九匹马都拉不住——”
           骸听了这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过奖了,不过这说法我爱听。各位好好庆祝,先走一步。”
           街上的凉气扑面而来,门在身后合上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沢田的视线,像是有些难言的歉意。无形的不协调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流出来的,他扯了扯衣领,潜意识里希望是自己的神经过敏。
           弗兰看着骸走到他前面。“你们原先很熟啊?”
           “也算不上。”骸背对着他左右张望寻找电车站,选了种听上去很感慨的语气。“至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进了消防署。大概在好几年前,并中和黑曜中发生过一次著名的斗殴事件,那时我和——”
           他的声音顿住了。嗡嗡的声音隔着布料响起来,弗兰看见蓝发青年伸手掏出手机,有点意外地盯了屏幕几秒,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恭弥?”
      


      8楼2009-11-11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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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
             “狱寺君,呆会能单独跟你说句话吗?”
             “十代目……”
             纲吉坐在桌子的一端,看着其他人聚在一起吵闹不停,他心里知道这样的狂欢其实只是宣泄焦虑的借口。麻醉剂而已。
             他办不到,只能忍受着清醒。
             从狱寺的角度看上去,那浅浅蹙着的双眉下面,眼瞳里有某种决断的意味正在逐渐凝聚起来。沢田纲吉个子并不高大,甚至有点瘦弱,性格也四平八稳,以一般眼光看起来实在不是引人注目的人物。他是踏踏实实走在平凡世界里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极端的东西,愿望很小,野心为零。
             狱寺非常明白这一点。
             可惜这世间……过分的玩笑真是太多了。
             “大哥和京子他们,会先搬到黑川家里去。……那两人就快要结婚了,这时候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对不起他们。”
             狱寺的心口猛地揪了一下,不过还是立刻换上笑脸安慰身边的人。“十代目,都说了这真的不是你的错…要不是那些该死的家伙——”
             话讲到半截,他们都被乒乓的巨响惊得噤了声。餐厅前门被撞开来,六道骸脸色急迫,吼出的嗓音带着夜晚的寒意。
             “狱寺隼人!!把送货车的钥匙给我,快!!!”
        ——『突变』—→
             “你去哪?”
             弗兰恹恹地站在原地。从店里重新跑出来的人飞快穿过他面前,深蓝色的刘海在风里荡漾着。
             六道骸重重地甩上车门。
             “去约会!!!”
             “你回医院去!还有记住别跟其他人说起这件事情!!”
             “夏马尔大叔绝对会记你翘班的……啊对了,你的这个!”
             少年抄手一挥,骸下意识抬起胳膊,一道银亮的弧线穿过正在升起的车窗,准确落进了他掌中。
             “18点6分9秒。”弗兰吐了吐舌头。“以下克上,不宜出行。”
             他看见他的领班医生在车里威胁地挥了挥拳头。
             “你当这玩意是占卜吉凶的轮盘啊?!”
             车子凌厉地拐了个弯,很快被吞进正徐徐降下的夜色里。
             他把机械停表翻过来轻轻一叩,盖子弹开,露出里面微缩的收发器感应装置。
             “真是够了……并盛警署根本就应该给我发薪水……”
        


        9楼2009-11-1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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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秒表』—→
               云雀的手机里装有发信器。当然,那家伙本人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从破天荒主动打来的电话看,情况紧急。
               方向盘在骸手里滑动。
               他低头在圆形的表盘上辨认对方所在地的坐标,时不时瞟向旁边座位上搁着的手机,屏幕显示还闪烁在那个熟悉的名字。
               “恭弥,再坚持一下……”他说。
               并盛夜晚一片萧索,光影疾速交替着扑打在车窗上。没有腾起火光或烟雾,周围的一切只是诡异地静下去,叫人感到这个城镇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就像在轮胎上突然刺进的一针,曾经充盈在这片星空下的安全感,没有了。
               接起云雀电话的时间很短,大概不到一分钟。他只能听见撞击声和摩擦声,隐约还有些杂音在背景里晃动但分辨不清。骸的第一反应是云雀可能卷进了什么事件里,抓着电话的手指一下子抠紧了。
               “是恭弥吗?”他试探问了一句。电话里的杂音变得轻了些,他终于听出了脚步声。然后脚步声也渐渐慢了下来。
               “……”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回答,紊乱的喘息声忽远忽近,骸愣了愣,大概猜到了一二。
               “别挂掉电话,等着我!!”
               他没有一秒迟疑。
               云雀始终没有讲一句话,但是,通话,还连接着。
               骸盯着前面的路,盘算着接近目标大概需要的时间。
               不能出声,或者是出于什么原因,云雀不能在电话里讲明。也许是伤的很严重,也许是陷阱……但对骸来说这都无所谓。就算被说『来了会死』六道骸也只会阳奉阳违,云雀恭弥肯定也明白。
               九匹马都拉不住,狱寺的形容也许很准确。然而骸和云雀真正的执着与妥协,其实并不为外人所见。
          ——『前往』—→
               “恭弥尽量不要乱动哦。”
               “我马上就到了。”
               “受伤的话,止血时包扎在近心端。”
               “…要是刀子一类的,别自己拔掉。”
               “恭弥,还在听吗?”
               ……
               隔几十秒他就冲着电话喊一句。
               不晓得出口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冷静的语调。要说担心云雀的安危,那种事情骸每时每刻差不多都在做,毕竟惊险活动一向对云雀恭弥充满吸引力,他任何时候都可能淌进刀山火海。但这次的事情感觉不太一样。
               一天之内,这是六道骸第三次疾驰在路上。隐隐的不协调感又卷了上来,他想起弗兰开玩笑讲出『不宜出行』的那个表情。最近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逐一随着道路两旁的树影闪过他眼前。
               蛛丝马迹,冰山一角。骸虽然完全是个编外人员,却并不至于忽略细节。
               凭他对云雀的了解,恐怕也是察觉了什么才导致身涉险境。他大致可以明白电话那头的人现在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在听,
               在等。
               ——怎么能让对方更加不安?
               圆心的坐标逐渐接近发信器的所在地,车子绕过体育馆,在附近施工地区的边缘放慢速度。骸简单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思忖着要留出多远的隐蔽距离,一边腾出手去拿手机。
               “还好吧?”
               “……”
               “恭弥?”
               “………”
               “恭酱?亲爱的?……小麻雀?”
               “…………别用最后那个叫我!!”
               这是仅有的回答。
               电话断了。
               “神志清晰,听觉正常,呼吸道畅通。从时间上判断是致命伤的可能性较小。而且似乎……还算蛮有精神的哦?”
               迅速诊断完毕,医生骸微微一笑跳下了车,目标明确地朝云雀的方向靠近过去。
          


          10楼2009-11-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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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
                 云雀恭弥把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抬起右手扯松了领带,仰起头想让呼吸慢慢平定。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流过手背,从中指尖上滴落到地面。
                 衬衫的半边已经湿透,他余光瞥了一眼刚走过的巷子,一路零星的血迹弯曲地延伸到自己的脚边。敌人会循着线索追上来也说不定,不过他没心思管那么多。困倦感开始一点点袭上来。身体在抵抗着想要停下来,神经像失去弹性的皮筋无法再次拉紧。
                 可能是失血的缘故,云雀模糊地想道。
                 他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腥味在舌尖上化开。声音带着沙沙的嘈杂,从大脑深处苏醒,轻柔地传向他的耳鼓。
                 [等着我。]
                 等着我。
                 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好像只剩下重复这一个念头了。
                 从楼房之间露出的狭窄天空,夜晚的星辰在慢悠悠地闪着光。云雀把血迹在衣服上揩了揩,左肩尚未拔出的凶器很是碍事,但拜其所赐倒是能够始终用疼痛让他维持清醒。他发现虽然自己对某人的种种提醒总是不屑一顾,但临场之时做法却是下意识的顺从。
                 ——事后免不了被那家伙嘲笑了。
                 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右手滑进衣袋,扣住微微发热的手机盖子。搞不清楚。胸口一阵阵痉挛似的难过感觉,究竟是来源于敌人过于凶狠的创伤,还是来源于那个人过于温柔的三个字。
                 [等着我。]
                 在天底下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种感觉叫做痛苦。生活的常态是凝固的坚冰,即使被狠狠地打碎了,也依然是棱角锋利,寒冷刺骨。但现在,因为持续着的风里带来的和暖,他的世界开始融化了。
                 最不想让那家伙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但是,
                 能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的人,只允许那家伙一个。
                 这样朦朦胧胧想着的时候,熟悉的人影已经从巷子那头闪了进来。他抬起头,眼睛里摇摇晃晃的是对方隐藏着担忧焦急却又松了口气的表情。
                 “恭弥!!”
                 骸低声唤他,在他回答之前脱下自己的大衣罩在了他身上。
                 “我来晚了。抱歉……”
                 云雀阖上眼睛,摇了摇头。在骸环过他的腰,小心地避开伤口将他扶起来的的时候,他的右手从口袋里滑落出来。发烫的手机啪地一声掉在血泊里。
                 “还以为你怎么了……突然一下断掉电话。”骸稍稍松开他,弯腰去捡。“对不起,我刚才其实真是急坏了……”
                 “为什么?”
                 “嗯?”骸把手机揣进自己的衣袋,转过头对上云雀的眼睛。
                 “为什么你要道歉?”
                 “……因为……”
                 云雀没有让他说完。骸感到身旁依靠过来的重量稍微沉了沉,不由得一笑。当务之急是带这家伙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给他处理伤口,所以骸不打算再继续考验云雀的理解力。
                 如果说哪里错了,那就错在我是这样不请自来吧?
                 如果这种接近给你带来的是痛苦……如果你是因为发现自己开始需要别人而感到痛苦和迷惑……那么再抱歉一次。我宁愿叫这份痛苦持续下去——
            ——『直到你明白‘幸福’是它的另一个名字为止。』—→
            注:
            初亏-日全食开始的第一阶段
            TBC
            


            11楼2009-11-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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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33楼
              咩酱QVQ
              极限飞扑抱大腿QVQ
              提前谢你TVT


              35楼2009-11-1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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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歉我刚下课回来!!TVT
                咩仔你不要谦虚了TTVTT
                哦哦哦我控制服!!!!!!阿雀的高筒靴XDDD GJ!!!(指
                其实这文能让你们接受一丁点我就很满足了,所以好几周之前开篇、被从c子到小吻再到你们说喜欢我一直很吃惊……妄念成灰的一堆东西。往后走向是各种诡异,我都不敢拿出来了TVT
                谢谢~~~~TTTATTT!


                42楼2009-11-1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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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的瞳孔微微收紧。原本诮笑低语的家伙们听了这句也安静下来。
                       “什么意思?”
                       “给你的线索。”
                       对方没有作解,挥手轻轻一甩。“不过这么白白放你回去也太便宜了。来交换吧——用你的血!!”
                       冰蓝的光闪电般一晃而过,刀子从不同的轨道直扑云雀周身,而持剑者也随著飞刀再度发动袭击。云雀旋开拐子挡下,正欲正面和那家伙相抵,却不料对方在相触的一瞬间突然借助拐子的反弹力,闪向上方。
                       “什——”
                       视线被挡住的刹那,紧随而来的暗器已经袭到,他感到身体向后一冲,刀刃深深地没入了肩窝。而那些身份不明者像幻影一样,即刻便从他视野中融进了黑夜。
                  ——『同盟者』—→
                       “诶?不能去医院?”
                       “……周围可能被下了眼线。”
                       骸略带惊讶地侧脸看著云雀,黑发青年却并不看他,鼻息有些重。他把头扭回前方,感觉心里像是突然下了一阵雨,水面粼粼跳荡起来。
                       在其他人都不能相信的情况下,却唯独通知了我一个人……这是,默认的同伴许可?
                       还真是别扭的信任啊。
                       骸回想起那通无声的电话,不作声地把云雀拢得更紧了些。
                       打开车门,没去开灯,他摸著黑扶云雀在后座上躺下。大衣隔绝了渗出的血,骸确信他们一路上并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不过那伙人似乎也没打算追上来的样子。
                       “这车子是?”
                       “竹寿司店的。喏,牌子漆在这。”骸用手指在门上一敲,“不用担心,医院和警署都不会知道。”
                       云雀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骸发动车子,拉了一下滑杆:“那么就先去我家。简单的东西我都有备,你的伤不处理不行。”
                       他合上双眼,没有抗拒那种稍微的安心感,车窗外的灯火透过窗帘明明暗暗掠过眼睑。
                       “卷进我的事,你会跟著倒霉也说不定。”
                       许久骸听见了一句警告。望著反光镜他笑了笑。
                       “啊,我知道。”
                       成为被你拉下水的那个人。
                       我很高兴,也不后悔。
                  


                  47楼2009-11-14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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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
                         沢田纲吉在庭院外犹豫着。虽说时间并不算晚,但街道上行人已经稀少。一个人徘徊在这里太过显眼,他想着,终于鼓起勇气悄悄走了进去。
                         两层楼房的屋檐低眉顺眼地向下垂着,窗纱后面透出明黄色灯光,这是个和周围的民居毫无二致安宁人家。纲吉闪进围墙的阴影里,刚低头吁出一口气,忽听见房子的前门喀挞一响。
                         “骸大人?”
                         是好听的女孩子声音。
                         他下意识一躲。
                         仓促弯下腰,有些慌乱地压低重心把自己胡乱埋进墙边的花丛里,山茶树叶扑簌簌划过他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响动,开门的人踌躇了一下,然后手电筒的亮光摇曳着打在了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银白的光柱惊险地从头顶一晃而过,他看见茂密丛生的灌木拉长的影子在墙上左右摆动着。纲吉猜测对方是没有发现隐藏着的不速之客,前门咯地合上了。
                         啊咧。为什么要藏起来?
                         这样不是更可疑吗……
                         他呆坐在松软的地面上,神经十分迟缓地意识到了这个已成定局的事实。之前看见骸神色大变地从店里开车离开,他问过弗兰,是云雀的电话;思来想去还是担心那两人出事,决定来看一眼,却变成了这样不明不白的状况。
                         最近果然是神经脆弱了。
                         沢田纲吉闷闷地抱紧双膝,等待著四周慢慢黑下来。本来已经打算告诉狱寺自己的决心的,又被不断发生的事件打断了。回想起离开之前京子望著他的模样,那些隐忍那些理解,他知道自己承受不起。说不出的,触不到的,全都随著门关上的那啪地一声,斩断了。
                         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扫把星的话,不和任何人接触才是最明智的。可是——
                         轻柔的沙沙声在背后响起,乍亮起的光束落到了地上,打了一个旋扫到了他的脚边。下意识抬手去遮,他发现光线却依旧不停歇地透过了指缝,直射进瞳孔深处而来。
                         “……沢田君?”
                    ——『她』—→
                         他拍着身上的土有点赧然地重新站起来。女生的衣衫被灌木枝刮了一下,她红了脸颊,默默伸手拨弄着裙角。山茶花瓣如同落雪,零碎地从她裙摆上滑下来。
                         纲吉弯下身替她捡起手电筒,听见一声含糊的道谢。
                         “对不起……”
                         停了一阵,他张了张嘴。
                         “那个……弄坏的花,我会赔……”
                         总是拖泥带水,缩手缩脚,弄砸事情,他暗自数落著自己,没敢去看对面姑娘的表情。但出乎他意料,库洛姆髑髅居然只是不著痕迹地接上了这笨拙的对话。
                         “不、没关系。它长得很快……”
                         “是、是吗……哈哈……诶?”
                         等一下,这完全不是重点吧!?
                         女孩子一脸天然,低头拢了拢长长的蓝紫色发丝,他看见她就那么简简单单站在夜空之下。把手电筒递过去时纲吉突然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又撞进了另一个交集里面。
                    


                    48楼2009-11-14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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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治疗』—→
                           “云、云雀先生!!!这是……”
                           流了好多血。
                           见髑髅呆立着说不出话,骸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库洛姆去准备器械和开水,我给这家伙做处理。不知道为啥会出现在这的旁边那个,”他冲纲吉点点头,“正好,帮忙把车子还回去如何?”
                           女孩子驾轻就熟地马上行动起来,纲吉把手放到车门上,迟疑了一下又回过头。
                           “骸,云雀学长是……被袭击了?”
                           “你以为他自己插了自己一刀?”
                           骸感到云雀的手扯住他的衣角做出制止的意思,他并没去回应。
                           “不,我只是……”
                           浅色眼睛黯了黯,纲吉无言地转身,跨进了驾驶室。
                           “我应该说过了——”云雀躺下时咬著牙拽过骸的领带,拉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周围可能有——”
                           “——有眼线,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先放手好吗亲爱的。”骸的左手还扳著简易无影灯,身子不得已地倾斜。“你怀疑沢田纲吉?那种人没可能的啦。”
                           “为什么?”
                           “直觉。”
                           “混蛋,你以为你是警察——唔——”
                           突然入侵口腔的温热让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骸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他未受伤的右肩,借著被扯近的姿势埋住了他的抱怨。道道白光刺得云雀睁不开眼睛,晕眩中骸的领带在他指尖和他们的呼吸一样蜷曲撕扯,唯有以牙齿作为最后的武器。
                           “我不是警察,但我是医生。”分开的时候骸说,语气还算认真。他直起身把灯柱向后挪了挪。“虽然看不见那些家伙打著什么样的主意,但我能分得清他们流著什么样的血。形而上是犯罪心理学,形而下就是医学……半个同行。”
                           云雀瞪著他。
                           “好过分啊那表情,看不起人吗。”
                           “乘人之危的家伙才没资格讲这个!”
                           “那个叫做口腔式量体温……”
                           这家伙就算卷进来倒霉也是他活该。云雀移开视线,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体温偏高了。
                      


                      49楼2009-11-14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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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VT
                        咩酱吻酱我让你们失望了TTVTT   这文设定可诡异了我自己写的时候巨纠结(喂
                        回帖的mina,大力合抱~=3=   请不要抱太高期待,我真的会有压力(掉头发[!?
                        PS小海你住坑里的话,我还要给你送很长时间的饭才行啊TVT
                        -------------------------------

                          只有站在笑容里凝望笑容,只有透过梦境来寻找梦境。蓝色头发的少年站在那唯一的出口,掀开遥远的光线,同时撩起铺天盖地的幽暗的落樱。
                          朝向他。
                          “那么,让我们继续吧……”
                          骸撕下他袖口上的风纪臂章,骸撕下他不可一世的尊严。少年轻轻扬了扬右手,那团火红抛向身后,在泥泞里狼狈翻滚。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一并被抛掉的还有很多,有云雀恭弥那自认为无可比肩的独行式骄傲,也有六道骸那并不透明的生命里,某些阴郁已久的重量。
                        Chapter4 心宿二
                        “恭弥,你……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看见云雀终于睁开眼睛,得到动弹机会的骸这才半支起上身,近距离地端详他刚刚醒来时难得的轻缓慵闲姿态。云雀听了话在枕头上翻滚到另一个方向,感到带着莲花香的发丝正从自己后颈扫过,然后身子忽又被扳了回来。
                          六道骸笑眯眯地凑近。云雀抬起右手抵住他的前额警告:“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形式的量体温。”
                          “不对,”骸轻而有力地挪开他的手,“这是早安吻。”
                        


                        77楼2009-11-20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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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索』—→
                            “昨天有两个貌似是Interpol的,要见你。”
                            骸站在镜子前系着衬衫的扣子,听见洗手间哗哗的水声不禁习惯性开口。“喂,你的伤口。小心点可别弄湿了。”
                            “我知道。”云雀不大清晰的声音传过来,以三个音节回应了骸的两方面担忧。水龙头拧上了。“大概是新近调过来的管闲事家伙。”
                            “在这种时候?”
                            “火灾殃及了意大利人不是么?”案件一旦涉外,国际合作的那些部门会紧张起来也不奇怪。
                            骸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亮蓝色眸子。
                            “是倒是……不过那两人感觉上有点……”
                            “别告诉我又是你的直觉。”他看见云雀恭弥的影像出现在镜子里,正在衣柜里翻找领带,便转过身去。
                            “嘛,多一个心眼总是好的。”
                            “沢田纲吉的事你可没这么说。”
                            “那是因为他没有要加害人的气息。”见云雀又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骸亦不多作争辩,走到床头拔下充好电的手机。“倒是你,昨晚挂了彩回来,除了小心内奸的事之外还有什么收获吗?”
                            “……”
                            黑发青年瞥了对方一眼,伸手接过了递到面前来的手机。他回想起了那句意味不明的“Vongola Decima Cloud”,回想起了烧得漆黑的楼梯、楼梯上的阳光和楼梯下骸喊住他的模样,回想起了重新出现在梦里的黑曜的樱花。
                            “不。”他说。“……什么也没有。”
                          ——『留连』—→
                            直到有衣服轻轻落在了肩上,他才懵然地抬起头来。替他盖上衣裳的狱寺隼人吓了一跳,然后垂下手,默默坐到一旁。
                            “十代目。”
                            纲吉揉了揉眼角,心里祈祷眼睛里的血丝不要暴露自己彻夜不眠的真相。不过狱寺什么也没有说。
                            “山本呢?”
                            “已经出去了哦。”狱寺甩甩头,想做出平常的不耐烦神情,可是音调高得有点过了头。“明天不是决赛嘛,那家伙脑子里除了棒球还是棒球……”
                            “不是挺好的,很适合他。”褐发青年拢起手臂,眼睛盯着桌面出神。
                            “是呀,从以前就是个棒球白痴……”
                            “啊我不是那意思——”
                            两人小声地笑起来,许久慢慢停歇,彼此会意沉默。
                            在纲吉半夜里开着车回到寿司店时,远远就看见门口的招牌还在晦暗中萤萤闪光。狱寺靠在店门外的墙上,脚边已经扔了好几根烟头;个子高高的山本掀开门上的布帘,手里拿了件外套。
                            银发青年看样子想赶对方回屋去,但山本只是笑,于是他很挫败地接了衣服,重新扭过身来。他们两人都朝路的尽头这边看着。
                            那样子让纲吉莫名地心里一酸,视野差点模糊成一片。
                            原本是怎样的。
                            原本应当是怎样的。
                            那一切都深深地烙在他脑海里,扶着云雀的骸,挽起长发的库洛姆,永远吵个不停的山本和狱寺,还有其他的许多人,许多事。从很多年前起他便明白波澜不惊的日子只是一条流淌着的地上悬河,而他——也包括狱寺——约定了要守住仅有的堤坝,即使明白光影必然相生相继。
                            如今,大浪正在升起。翻卷的触手,已经越过他努力张开的双臂。
                          


                          78楼2009-11-2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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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皮头他们昨晚我已经送走了,不用担心。”
                              “谢谢你,狱寺君。”这样一来,大哥那边应当暂时没事了吧。
                              狱寺沉吟了一下,看得出他费了些力气才终于开口:
                              “十代目……已经,决定要去了吗?”
                              “……啊。”
                              纲吉起身推开了椅子,一手还拢着狱寺给盖上的大衣,有些消瘦的脸颊衬得双眼分外明亮。
                              “我要去。”
                              “请务必让我一起。”他听见了狱寺隼人坚持的嗓音,喉咙又是一紧。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狱寺君。但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
                              “可是太危险——”
                              纲吉笑得有些凄凉。“就算是狱寺君跟去了,你觉得我们有万分之一的胜算吗?”
                              “十代——”
                              “听我说!”他的声音大起来。狱寺不禁一怔,显得又难过又不知所措。纲吉同样被自己吓住了,过了一会才低下头去。
                              “对不起。”
                              狱寺只是一个劲摇头。房间里阒静无声,隐约能听见外面店里一如既往的喧闹。他们面对面站着,目光正凝结成一往直前的箭。和多年前那时一样,这是终结,而那是起点。
                              “我不是去送死的。就狱寺君所知,彭哥列也并不是毫无回旋余地的组织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活着回来。”
                              他转身走开,但在推开门的刹那他听见了狱寺的最后一句话。
                              “明天……明天也是那家伙的最后一战——”
                              再享受一下好吗,哪怕是仅剩的一点平静时光。
                              他唯有用力点头,灼烫的阳光射穿了他的眼睑。
                            ——『并盛警察署』—→
                              “云雀君~久仰大名。”
                              因为各种原因而拖延至今的会面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内容。从白兰的角度看上去,对面的黑发青年制服整整齐齐,落脚丁丁有声,眼神尤其犀利,虽然年纪不大却充溢着某种随时可以应付万变的爆发力。
                              完全没有被最近的混乱事态所影响么,云雀恭弥。
                              “说起来,明天是棒球联赛的最终战呢……难得在并盛举行,要不要偷闲一起去看看?”
                              “我讨厌群聚。”
                              白兰把门票夹在指间甩了甩。“是嘛?这可是贵宾席双人份哦,云雀君没有想邀的对象?”
                              “连续纵火案那边进展如何?”见云雀沉吟之后接过了见面礼,白兰坐到办公桌后微笑着抄起双手。入江站在一旁神色略显紧张,看样子是生怕白兰讲出什么贸然的危险话题。云雀瞟了他们一眼,右手随意向桌上的文件丛里一弹。整叠文件纸刷地滑到了白兰面前。
                              “这是?”
                              “迄今为止所调查到的,案件有关人员的全部资料。”
                              白兰对这份坦然颇感意外,挑眉望去对上云雀毫不动摇的冷澈双眸。他赞赏地点点头伸手去拿,入江也上前一步低头查看。见没有交涉必要,云雀干脆地转身向办公室门口走去,几步之内,不出所料在背后又响起了白兰那慢悠悠的声音。
                              “这里面……说不定有云雀君认识的人吧?”
                              含有一丝挑衅的意味——某种意义上这是最能令云雀感到兴奋的信号。黑发青年顿了顿,转身时入江和白兰都注意到了他微微按捺的笑意,好似将要出鞘的刀刃,正闪出第一抹寒光。
                              “那里面……说不定也有你们认识的人哦?”
                              撇下一句巧妙的反诘,门重重关上。
                              转过走廊,午后的阳光倾斜流转,扑簌簌的飞鸟在地面上投射下移动的倒影。他掏出了手机——在昨天夜里他曾用它听着骸赶来,听着那个声音,直到电池耗尽——这次没有迟疑地拨下了另一串号码。
                              “哲,出动风纪委员会。控制人数注意隐蔽——去并盛体育场。”
                            tbc
                            此章未完
                            


                            79楼2009-11-2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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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半章)
                              ——『体育场』—→
                                所以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喂——
                                六道骸脖子上挂着望远镜坐在特等席正中的时候在心里第一百遍念叨云雀恭弥。那家伙几小时前摆出一副『既然自愿成了同伙就给我乖乖干活再罗嗦就咬杀』的脸色,把两张门票丢进了他手里。
                                任务是监视白兰等人的动向,并且不许主动联络。
                                “我有别的行动,结束后再会合。”
                                “……你完全不打算问问我这已经是第几次翘班了吗?”
                                云雀的目标很明确,完全不理会廉价劳动力的悲愤之情,在骸后背不重不轻拍了一下,催他快走。两人擦身而过时骸看到了那熟悉的志在必得模样,只得叹着气把票揣了起来。
                                “有报酬么?”
                                “下次我做晚饭?”
                                “你作晚饭?”
                                消音弹擦过他的凤梨叶子射穿了他明知故犯的曲解,在身后墙上打出一个洞眼。骸缩缩脖子,视线沿着暴力警官笔直平伸的手枪爬上他的手臂肩膀直至脸颊;枪口上耀目一闪,硝烟正和云雀漆黑的发丝飘向同一个方向。
                                蓝发青年眨眨眼睛。
                                “好吧,只有一个要求——别再让我替你疗伤了哦。”
                                “……骸君?”
                                白兰颇感惊讶地看了座位上的人一眼。骸朝他礼貌地点点头,弗兰坐在旁边懒散地望着场地,咯吱咯吱嚼爆米花。
                                “云雀君果然还是不来吗?”
                                “他讨厌群聚。”
                                “你们是朋友?”
                                “kufufu。这家伙是我的跟班哟。”骸把拇指朝身旁的少年一翘,不动声色地偷换主语答非所问。白兰没再多讲什么,回以一笑点头落座。入江正一跟在后面从过道上走下来,看样子对这类体育赛事并没什么兴趣。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
                                “白兰大人,”弯下腰,红发青年在上司的耳边放小音量,“我还是到场地里四处查看一下,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话……”
                                “诶,可是我这边也是两人席哦,小正不在的话会很寂寞啊。”
                                “我可没有您那种境界的闲心——诶?!”
                                突如其来,那个人转过了脸,温热的唇角无意似的擦过他的颧骨。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入江慌忙直起身,却被不知何时伸过来的手拽得一个不稳,差点扑到座位上。
                                “白兰大人!!”
                                “呵,当心脚下呀小正。”淡紫色的眼睛咪了起来,话语里充满了故作不知的关切。他对这类捉弄向来毫无办法,稳住重心,踌躇了一下只得不满地泄下气来。
                                “要什么饮料?”
                                ——这根本是炫耀吧!骸在望远镜里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蚂蚁般攒动的人群,嘴角抽了抽。弗兰一言不发,依旧只是咯吱咯吱吃零食。
                                开场的笛声呼啸着由低走高,尖锐地划过他们上空。
                                “和消防警笛听起来很像啊……”
                              


                              95楼2009-11-22 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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