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言和依然处处跟乐正龙牙作对。乐正龙牙喜欢她倾国倾城的模样，她偏想戴得一头重孝。乐正龙牙不可能允许她这么做，那她也只是翻出最素净的衣裳穿着。几天后，言和突然接到着礼服上御书房的命令。
御书房？她一饱受朝臣非议的异国人，如何能上那处理政务的地方去？
不过既然是命令，言和也只好照办。镜子里贵气的妆容艳若牡丹，娇颜被满头琳琅珠翠衬得娇小，纵使浓妆艳抹也盖不住与年龄不相称的疲乏和厌恶，却仍是眉眼盈盈，以及江南人的柔美和灵动。在爱生事的文人那里，确实是活脱脱一个妖精。
重量——不管是头上还是心里，都把言和压得够呛。她自己的心情倒是让她明白这一过去所为何事。至于为什么叫她过去，在弄清楚乐正龙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她连气都懒得叹了。
离御书房越近，言和就越害怕，怕和前朝的人碰面。不过乐正龙牙似乎没唤什么人来，走进屋里才看到一位身着囚服的中年人跪在地上，被两个看守押着。
乐正龙牙端坐在书桌前俯视着囚犯，示意言和坐到侧席上去。似乎是有意给言和看，乐正龙牙一拍桌子，厉声质问囚犯：“你夫人已经招了。什么？皇后不配凌驾于A国的世家之上，应该把位子让出来？有这回事吗？”
言和安静地观察这囚犯，看眉眼气度应该是个文人。她发现囚犯也在看她，目露凶光，本来丧家之犬一般的神色，一见她之后眉毛又强硬地竖了起来。
“陛下断不可信妇人一面之词！”囚犯拼命磕头，作肝脑涂地状，“臣当真是为了陛下着想！枕边留一异国之人着实危险重重，而这祸水将来若是……”
“放肆！”乐正龙牙喝住他，“朕倒想问问，皇后不配，你觉得位子让出来该给何人？”
“这……”囚犯语塞。
“那朕呢？你是不是觉得朕也不配？用不用你指个配做的人？”乐正龙牙逼问道。
“臣不敢！”囚犯把铺着地毯的地撞出了清晰的响声。这会儿想起不敢了？言和冷笑一声，嫌恶地扭过头去。她突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乐正龙牙气得怒发冲冠：“够了！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有数！”
霍光的下场……
不知怎的，言和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走到乐正龙牙对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得乐正龙牙心里一颤，因为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
“陛下，这位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该从轻就从轻吧。”
“何出此言？”乐正龙牙吃惊不小。
“的确是臣妾出身不好，这位大人执意认为臣妾有错，恐怕也不止他一人这样想。若陛下真的为了臣妾治他的罪，臣妾遭人批驳事小，陛下落个名声可使不得。”
囚犯嘴里冷哼一声，“你一异国之女竟能来这里装的一副好人？听说你怀孕了……”他音量逐渐升高，言和看出他试图冲她而来的动作，但马上就被看守按住。
乐正龙牙忍无可忍，叫人押他下去听候发落。言和无奈，他这么一作可真是彻底没机会了。
“朝中怎能容下这样的疯子！”乐正龙牙顺了顺气，边扶言和边说。
“陛下还是知道了……”言和说。
“你也是真傻，命差点丢了都忍着。”乐正龙牙责怪她，“朕那天回宫听说，有一个宫女见过你出来之后就自杀了，朕觉得有点奇怪就查下去了，还真费了点功夫。”
“大可不必。”言和小声说。她看住了张太医，但看不住所有人。“臣妾没认全宫里人，谁不在谁死了也不清楚——不过陛下为何让臣妾穿成这样来这里？”
“穿得正式一点唬人啊。”乐正龙牙轻笑，“朕知道那渣滓什么心思，他女儿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你还没看出他的想法吗？”
乐正龙牙这么一说言和就明白了。真就霍光呗……这人是娶了霍光的老婆吗？
“他那点心思能看得出来，但是不看见你，他还真不暴露。而且，朕喜欢你精神好一点的样子。”说完，乐正龙牙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
言和觉得有点不自在，这是御书房，不是寝宫。“听着，朕不会容任何人伤害你，你不用怕。”
言和埋在他怀里无奈地苦笑，没让他看见。伤害她的人一直都是他，她最怕的人也是他。
言和依然处处跟乐正龙牙作对。乐正龙牙喜欢她倾国倾城的模样，她偏想戴得一头重孝。乐正龙牙不可能允许她这么做，那她也只是翻出最素净的衣裳穿着。几天后，言和突然接到着礼服上御书房的命令。
御书房？她一饱受朝臣非议的异国人，如何能上那处理政务的地方去？
不过既然是命令，言和也只好照办。镜子里贵气的妆容艳若牡丹，娇颜被满头琳琅珠翠衬得娇小，纵使浓妆艳抹也盖不住与年龄不相称的疲乏和厌恶，却仍是眉眼盈盈，以及江南人的柔美和灵动。在爱生事的文人那里，确实是活脱脱一个妖精。
重量——不管是头上还是心里，都把言和压得够呛。她自己的心情倒是让她明白这一过去所为何事。至于为什么叫她过去，在弄清楚乐正龙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之前，她连气都懒得叹了。
离御书房越近，言和就越害怕，怕和前朝的人碰面。不过乐正龙牙似乎没唤什么人来，走进屋里才看到一位身着囚服的中年人跪在地上，被两个看守押着。
乐正龙牙端坐在书桌前俯视着囚犯，示意言和坐到侧席上去。似乎是有意给言和看，乐正龙牙一拍桌子，厉声质问囚犯：“你夫人已经招了。什么？皇后不配凌驾于A国的世家之上，应该把位子让出来？有这回事吗？”
言和安静地观察这囚犯，看眉眼气度应该是个文人。她发现囚犯也在看她，目露凶光，本来丧家之犬一般的神色，一见她之后眉毛又强硬地竖了起来。
“陛下断不可信妇人一面之词！”囚犯拼命磕头，作肝脑涂地状，“臣当真是为了陛下着想！枕边留一异国之人着实危险重重，而这祸水将来若是……”
“放肆！”乐正龙牙喝住他，“朕倒想问问，皇后不配，你觉得位子让出来该给何人？”
“这……”囚犯语塞。
“那朕呢？你是不是觉得朕也不配？用不用你指个配做的人？”乐正龙牙逼问道。
“臣不敢！”囚犯把铺着地毯的地撞出了清晰的响声。这会儿想起不敢了？言和冷笑一声，嫌恶地扭过头去。她突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乐正龙牙气得怒发冲冠：“够了！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有数！”
霍光的下场……
不知怎的，言和心里就冒出这个念头。走到乐正龙牙对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得乐正龙牙心里一颤，因为她肚子里还揣着孩子。
“陛下，这位大人既然都这么说了，该从轻就从轻吧。”
“何出此言？”乐正龙牙吃惊不小。
“的确是臣妾出身不好，这位大人执意认为臣妾有错，恐怕也不止他一人这样想。若陛下真的为了臣妾治他的罪，臣妾遭人批驳事小，陛下落个名声可使不得。”
囚犯嘴里冷哼一声，“你一异国之女竟能来这里装的一副好人？听说你怀孕了……”他音量逐渐升高，言和看出他试图冲她而来的动作，但马上就被看守按住。
乐正龙牙忍无可忍，叫人押他下去听候发落。言和无奈，他这么一作可真是彻底没机会了。
“朝中怎能容下这样的疯子！”乐正龙牙顺了顺气，边扶言和边说。
“陛下还是知道了……”言和说。
“你也是真傻，命差点丢了都忍着。”乐正龙牙责怪她，“朕那天回宫听说，有一个宫女见过你出来之后就自杀了，朕觉得有点奇怪就查下去了，还真费了点功夫。”
“大可不必。”言和小声说。她看住了张太医，但看不住所有人。“臣妾没认全宫里人，谁不在谁死了也不清楚——不过陛下为何让臣妾穿成这样来这里？”
“穿得正式一点唬人啊。”乐正龙牙轻笑，“朕知道那渣滓什么心思，他女儿是京城有名的美人。你还没看出他的想法吗？”
乐正龙牙这么一说言和就明白了。真就霍光呗……这人是娶了霍光的老婆吗？
“他那点心思能看得出来，但是不看见你，他还真不暴露。而且，朕喜欢你精神好一点的样子。”说完，乐正龙牙抬起她的下巴吻了她。
言和觉得有点不自在，这是御书房，不是寝宫。“听着，朕不会容任何人伤害你，你不用怕。”
言和埋在他怀里无奈地苦笑，没让他看见。伤害她的人一直都是他，她最怕的人也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