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我上课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我本来是想写小清新的
——好像也确实是小清新……？
——教练我想学开车
羽泉向，ooc有，结尾大概是黑化？不喜慎入。

【叶】
“兄台，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陪我吗？”
海泉感觉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温热的手，刚打算放下手上那本财经杂志，眼前骤然放大的那一片小巧绿色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从不能再熟悉的肌肤之间，钻出的那一小片嫩叶，和谐却如此不和谐。
那是一片爱心形的叶子，蒂根连着细细的藤蔓埋在皮肤之下，从外表看不出端倪，就好像他们原本就浑然一体。
海泉怔怔地伸出手，轻触了那片叶子一下。就如同触碰任何普通植物一样，那片叶子带着韧劲，轻轻地晃了晃，也并没有折断。
“呃……疼吗？”他努力搜刮这自己脑海中的词句，但毫无作用。他又转过头看着背后的人，对方只对他眨眨眼。“不疼，除了刚……长出来的时候有点痒。”
他有些惊魂未定，四下地张望着。然后，他反过身，解开羽凡胸前的扣子，正在锁骨凹陷处，一颗莹绿的草籽紧紧陷在里面，大半都融进了皮肤里。
海泉抬头看向羽凡，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海泉又看着那片叶子，感觉自己的神智一点点地回到身体里。他还有些木然地笑笑，“哈哈……本来你就不爱吃饭，长了叶子之后说不定就能光合作用了呢？……”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弱下来。
两个人陷入了一种很难得的尴尬中。
海泉带着些害怕，手愣愣地抬起来，又戳了叶子两下。那种不规则的震颤在那条散布着纹身的手臂上沉寂了一会，然后突兀蔓延了起来。
“我……又感觉到……”
“痒？”
羽凡在点头，而海泉微张着嘴，心在突突地跳，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羽凡背后，几条手指般粗细的藤蔓飞速生长着。

【茎】
海泉觉得自己应该会习惯的。还有什么比突然有一天发现身边人发芽了更令人惊奇呢？
直到他亲眼看到，深绿色的藤条在羽凡的背后晃悠着，并不像普通没有支持的藤蔓一样瘫软无力，更像是动物身上的触手般。
他再看向那片叶子。这时候，它已经长大了一圈，颜色深了不少，甚至周边冒出了不少新叶。靠近内侧的皮肤纠起褶皱，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惊喜。
“我……是不是变得很吓人了？”
羽凡很努力控制自己，不往背后看去。但是手臂上蓬蓬的叶环还是非常醒目的。
“没有啊……”海泉眨巴眨巴眼睛，试图稳住自己的表情。“你看这几条藤……它们的样子……看上去多像丝瓜啊…呃…到时候结出丝瓜，开演唱会给每个点儿的礼物就有着落了。”
“结那么多，你打算让我累死啊。”羽凡稍微笑笑，背后的藤蔓跟着摇摆起来。
“那就只结一个。”海泉终于有些松了口气，气氛也轻松不少，“只炒给我一个人吃。”他笑着，像往常一样站起身。那几条藤蔓一副要挽留他的样子。他虽然还有些害怕，但还是配合着握了握一只绿色的手。然而，他却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
“怎么了？又有什么感觉？”海泉转过头，却看见一双危险的眼睛。
“没事……你…你再摸摸？”
海泉感觉一下子哽住，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摸，动作伴随着羽凡低声的喘息。他扯出一丝笑容说，“兄台，该不会你这种子是用来炼印度神油的吧？这瓜我可不敢吃啊。”
羽凡没有回应。
海泉观察着对面的神情，打算缩回自己的手，却被另一双手紧紧握住，强制地按了下去。藤蔓表面有一层细密的绒毛，摸上去并不是很粗糙。而随着节奏的加快，海泉敏感地察觉到，原本跟自己紧密贴合的藤蔓好像涨大了一些，好像里面运输着什么东西，逐渐在末端凝聚起来。海泉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涛贝儿……”
羽凡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松开了海泉的手。而那双手从他手中挣脱后没有垂下，却是直直地指着。
“你……开花了。”

【花】
娇柔的花瓣，初绽时还泛着嫩白，后来慢慢转为嫩黄，在两人之间摇晃着。
“……你……”海泉绞尽脑汁，打算说点什么，“你看看，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花，你……”
羽凡没有表情。
海泉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非常熟悉。他打算离开这种略带诡异的气氛。但那条藤蔓从腰间绕了一圈，让他身体一顿。紧接着，那朵花被送到了嘴边上。
他僵硬地呼了口气，那朵花抽动了一下。
“您这是打算变成人形自走炮啊？”他尴尬地笑笑，但羽凡很明显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胡大炮同学。”羽凡隐忍的表情再次证明了他的猜测。“你要的丝瓜。”
海泉很不合时宜地咽了口唾沫。
于是，在熟悉的家里，面对着熟悉的人，海泉轻启朱唇，含住了那朵无论如何也熟悉不起来的花朵。
蜜，自然是蜜蜂酿的了。但舌尖掠过花蕊的时候，那种奇异浓郁的甜香还是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这种时候，他恍惚想起了久远的生物课。
“…花柱……花药……花胚……”
什么啊，实际上，花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吧。
好像被浸在粘稠的蜂蜜里一般，海泉感觉自己的世界慢慢变白，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果】
海泉是在丝瓜的香气里醒过来的。
他一把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如噩梦初醒一般大汗淋漓。他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稍稍安了心，循着香味找去。
“醒了。”羽凡笑着，端上一盘焯熟的丝瓜。“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又递上一双筷子。
海泉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就打算开吃梦境里的场景又渐渐浮现上来。他右手吃着，用左手撩开羽凡的衬衫。“怎么？打算来个饭后运动？”羽凡笑着。而海泉在脑海里的位置左摸右弄，直到那一片皮肤都微微地泛红起来。
“你在找什么啊？”海泉听见羽凡在耳边的声音。那声音如此低沉，他没来由地一颤。紧接着一根根藤蔓如同织茧，把他牢牢地捆扎起来。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海泉能感觉到，他的手脚都被束缚住，还有不计其数的细密触感从身上各处传来。他心下大骇，一直被压抑的恐惧一瞬间爆发出来，身体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只是内心深处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而且羽凡也必定会更生气吧。
“涛贝儿……”
这时候的脑子反而格外清明，他没来由地想到了一句话。
“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陪着我吗？”
涛贝儿，你一定也很害怕吧。
被勒的太紧，有那么一段时间，海泉都以为被勒住的不是自己了。直到自己抑制不住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那一条条温热的痕迹，让“自己”的感觉回复了一些。
“嗯！……”被捂住的嘴没办法发出太多声音，海泉只能剧烈地点头，希望不要被当做拒绝。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海泉猛地闭住眼睛，涌进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只感觉到贴在自己背后的衬衣，一点一点被新的泪水浸湿，但绝对不是自己的。
“谢…谢……”羽凡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而海泉已经无暇去安慰了，眼见着绿色条状物都转移阵地向身下涌去，他脑海里的恐惧一点一点被兴奋吞噬着。
“不……”

【实】
羽凡茫然地环顾着四周。一些零星的叶片散落在地上，两件衬衫都被挣得不像样子，除此之外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没有任何不同。
他又看看瘫倒在自己怀里的海泉，身上的痕迹大都是被藤蔓弄出的红印，嘴角和胸前是各种液体的混杂，平常挺立的恨天高这个时候黏腻地搭在额头上。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整理海泉的头发。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如地控制身体的新部分了，于是分出两条藤蔓来打扫，自己俯下身来吻着海泉的鼻尖。“炮儿，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海泉无意识地摆摆头。羽凡温柔地笑笑，回身拉过一根藤蔓，与可以自如伸缩的那些不同，它的尖端挂着一颗长形的果实。他拿着向海泉后庭探去，已经有些红肿的穴口仍然依恋地吸住了它。
“不过……”羽凡把手收回，果实绒毛上晶莹的液体让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手轻轻用力，果实突然像软泥一般从指缝间滑下，只在掌心留下了一颗莹绿色的草籽，就如同最开始的那个一样。羽凡吻了吻它，两片幼小的叶子舒展开来，如同戒指一般环抱起来。他把海泉的右手拿过来，一点点地把戒指推到无名指根部。
肉眼可见，叶片紧贴住手指，草籽也融进了皮肤。海泉的手背上轻轻隆起一块，然后很快又平息了。除了再也摘不下来的草籽戒指，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羽凡轻轻放下海泉的手，又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
“这可是……你说的。”
“会一直陪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