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剧团那会儿,就跟阿瑟这么大,只懂把脑子泡在角色里,并没什么日夜的概念。从排练厅到出租房的五分钟里,仅有这一条不起眼的路,像个隐秘的中转站。我通过一点宵夜的时间清空回元麦自己,然后感知倦怠的、深浓的无聊,我没法忍受枯燥,却又的确需要休息,因此往往爱把目光放出去,观察摊上的食客】
【一个人的吃相是藏不住秘密的。我从那些咀嚼中窥探欲望、临摹贪婪,偷窃他们的故事,又或拼贴局部,最后重组出一张属于世情的脸。久而久之,我离不开这里了。除这只带有轻微裂纹的褪色塑料凳外的任何地方,都不能让我彻底地放松。重麻重辣的口味,也是那时开始的瘾,于我而言,淡饭清汤无异于慢性自/////杀】
【如阿瑟所愿,把虾搁进她嘴里,明知她会被激出眼泪。拧开瓶盖的冰水已就绪,在她呲牙的这一刻递去】
还吃吗?【听她提弟弟、爸爸、盛大的庆功宴,提醒我电影之外,仍有更多亟待扮演的义务。可我现在不想】
【无动于衷地继续拆虾,没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