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敬个度娘先(//∇//)
——这里是师飐～

《谨欲久伴》
／／能与你相遇已是奇迹怎么敢奢求你留下我。如果我再努力一点，就能看见原来活泼可爱的小阳了。
—— “你叫什么名字呀？”
“好奇怪。”
“真的？你只陪我一个人玩？”
—— “啊！”“怎么了？”
“疼！”“我看看……”
“看到啦，我们小咸甫肯定很疼的，我都看到了的，别怕，我陪着你。”
—— “语文！！！”
“怎么了？”
“为什么看我试卷？！”
“对不起啊咸甫，我见你拿着试卷哭着回来就想看看什么情况。对不起啊……对不起”
—— “语文～你怎么……还不变老啊？”
“变老？变老你要是嫌弃我怎么办？”
“才不会嫌弃呢。我每天都要你陪着。”
—— “哇塞，语文，她好漂亮！”
“我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你最好看了！”
“敷衍我么……”
“哎呀，作为一个老年人，不能这么斤斤计较的～”
“可是，可是你叫她阿数诶，为什么我不是阿文？”

#1
自从阳咸甫出生，这个只有她才能看见的、只属于她一人的人，便陪伴她成长。“、语、文、”那时方才一周岁的她学会了说话。她捧着他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不让，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等大人走了再说话，她就乖乖地等着，粘在那人身上，嗅着青草香，等人走了口齿不清地喊了一声。
那是阳咸甫第一次叫他，她一岁半。“你叫什么名字呀？”“唔，我是语文。”
“快两年了，这孩子，终于学会说话啦？”语文蹲下身摸摸她的头，“咸甫，你好。”
“、语、文、”
“不急，慢慢说。”他歪歪头，他活了七八千年，还是饶有耐心地逗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一直陪你。只陪你。”

#2
语文在阳咸甫心中，一直维持着庄严中带着温柔的形象，他从不生气，哦不，从不对她生气，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独属于阳咸甫的人。
“今天乖乖听老师的话了吗？”语文凑近眼前这个冲自己笑的小孩。
“嗯！我是小朋友里最乖的！”阳咸甫捣蒜般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说，“语文～阿英今天告诉我小时候那个陪我玩的漂亮姐姐还有一年就又可以和我一起玩啦！”
“阿英？咸甫，可不可以告诉语文阿英是谁呀？”语文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那一席华发如银丝般轻抚她的肩。
“嘻嘻…你的白头发都飘到我身上啦！”阳咸甫喜欢他的华发，攥在手中揉了揉，“阿英是我今天在幼儿园新认识的好朋友！”
“噢……”他忽然转了转眼珠想起了当时两岁的阳咸甫第一次见到数学的情景：
——“语文，那个漂亮姐姐对我好好”
“怎么？咸甫觉得她对你比我对你还好？”
“没、没！”
“可漂亮姐姐也、好。别人对我好，也、也对其他人好呀，你和那、那个姐姐只对我好诶。”
“你说什么？”
“我说——”
“你说的那个姐姐是不是叫数学？只有你看得见？”
“对、对啊。”
念及此处，语文又问：“阿英的全名叫什么？”
“英语。我觉得叫他阿英比较可爱。”
“……嗯。”
“你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妈妈说不认真听别人说话就是一种不尊重，语文不喜欢我吗？”
“……喜、喜欢、”
“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在骗我…”
“我就是太喜欢咸甫了才吞吞吐吐的，不骗你。乖～”
“为什么啊？太喜欢了还吞吞吐吐的。”
“咳咳……”语文虚咳两声，轻轻搂住她，微哑的嗓音略带上些七八千岁老人不该有的委屈，问，“那你叫他阿英，为什么我是语文？”
“嗯？你只陪着我的呀！”
“你、”
“不是吗？你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对吧？语文最好了。”阳咸甫早已经对他极度依赖，甚至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宠溺。
“你这孩子……没关系，反正你马上就六岁了，会遇到更多陪你的人了，怎么叫我都没关系。”
“诶，语文！”她上前去拉住那人的衣袖，靠上去抱着他又蹭了蹭，脸上的汗水和鼻涕全部抹上了语文的白衣服，“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我抱抱你是不是就好了...”
“……”语文拍了拍她的背，“好啦好啦，我没有不开心，咸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你开心就好。”怜爱地凝视着她。
阳咸甫看着他转过去的背影，突然又扯住他，这次变成了死死抱住：“我也喜欢阿文。”
他回过头笑着注视她，眼中的水光温柔欲滴。

#3
六岁的阳咸甫上了小学，一年级开学时，如英语所说，她确实见到了时不时陪她玩的漂亮姐姐；也如语文所说，她逐渐遇见了更多的朋友。
小学的大门开启，里面是许多学科，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学科和某些她已经认识了的学科。
“姐姐？”“姐姐？”数学在一旁期待着她要陪伴余生的人，竟没听见那人的呼喊。
“漂亮姐姐？”阳咸甫的第三声终于让数学回眸一笑，原来期待了许久的人早已看准了自己。
“我叫了两声姐姐你都不答应我，我一叫漂亮姐姐你就答应了哈哈哈哈哈……”阳咸甫嬉笑又顽皮地看着她。
“小阳！好久不见哦。”她忍不住蹲下身捏了捏咸甫的脸，自我介绍说，“这么久了都没告诉你我叫什么说来也是惭愧。”
“嗯？”
“我叫数学，以后将会陪你一起长大！”
“我叫英语叫阿英，那漂亮姐姐，我也叫你阿数好不好？”
“嗯嗯嗯！”数学很有耐心，第一次被人这么叫还有些不习惯呢。
语文一直站在阳咸甫身后，看见二人热情地打了招呼后也礼貌地朝数学伸出手：“你好，我是语文。”
“你就是语文啊？想不到啊想不到。”数学并没有握手，而是瞟了他一眼，讪讪道，“带小孩还挺有一手的哈！”
“毕竟咸甫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也识趣地缩回手，上一次见她也是如此。
“行行行，你看着的你看着的，没我啥事儿呗。”
“语文，你们在说什么啊？”阳咸甫问。
“姐姐在请教语文要如何带小孩。”她笑笑。
“带小孩？带我吗？”
“因为我想陪着小阳一起进步啊。”数学很喜欢眼前这个小孩，带着她去校园里溜达。
“阿数，你们这些科目是不是都认识啊？”
“嗯。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特点。”
“啥？”
“因为，因为我们都很爱你，就像你爱着我们一样。”
“所以为什么我可以看见你们？”
“因为热爱。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从内心里不再有喜欢了，就会看不见那个科目了。不过，据我所知，你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还能看见所有科目的人。害，真害怕以后你也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见我们了。”数学纤细修长的手搭在阳咸甫肩上，像极了认识多年的姐姐一样，轻和的声音里带着唏嘘与无奈。
阳咸甫大概是听懂了的，脑海里浮现出语文抱着她的场景、哄被气哭的她的场景、偷偷在没人的时候陪她玩的场景……
“我不想让你们消失。”
“没关系啊只要你心中有念想，我们就一定会在。”
“我没有朋友，如果连你们都消失了，我就更孤独了。”
数学安静地倾听着，内心翻江倒海：“……不会的，我会永远赖着你的！”
“阿数，你说已经没几个人的学科还有人的形态的了，为什么？我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吗？”
“大概是他们不再需要更不再执着了。”
她有点点没听懂，她还不理解执着的意思，但是她肯定的是她需要他们。

# 4
阳咸甫手里揉着的一套卷子已经充满了褶皱，她一边哭着一边从外面飞奔回房间并锁上门。
“诶？咸咸这是咋了？”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晚上八点放学，等着和女儿一起过周末的老爸一脸疑惑地朝旁边的妻子问道。
“反正你女就这样，我也是不想管了，你自己看看发的成绩！！”妈妈愤怒地把成绩单转发给爸爸。
——房间——
英语忽然现身，从她的桌上夺来了一只桃子：“怎么哭啦？”
“又没考好啊？……！啊啊疼疼疼我错了……”话音未落阳咸甫就看见他就差脱臼的哭喊。
“让你顺走了一个桃子让你知道疼也不亏。”语文白了他一眼，赶走了那人。
“你去哪里？”她看见语文正要起身离开，立马问道。
他回头悠然说：“若是你不愿见到旁人，我可以先离开。”
“不要，我要看着你。”她带着哭腔一说话不禁又落下泪。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呢，也许需要自己安静一会儿？”语文突然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为什么？你都不愿意陪我么？”
“傻孩子，怎么会。”
“……我，我想出去找一下阿数。”
“好..”
“语文！！！”
“怎么了？”
“为什么看我试卷？！”
“对不起啊咸甫，我见你拿着试卷哭着回来就想看看什么情况。对不起啊……对不起……”
嗯？他为什么要道歉？
阳咸甫有些不解，自己只是带着怨恨的语气玩笑地喊了一句，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
“你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事先问你的！”语文紧张得愣在原处，待他反应过来后又着急忙慌却小心翼翼地帮她收纳好试卷，唯恐她不乐意。
“没，没有。你想看就看啊。我只是顺口喊了一句……呃，你还真礼貌”
“啊？”
语文问：“还伤心啊？”
“没事没事小阳，那个数学这个东西啊，可能可能有的时候你算错了，或者没看清楚啊，它那个分数差的都很大的，所以说不要太在意哦。”数学飘逸的长发温柔地呵护着她，将她包裹在花蕊中，静谧而优雅，“因为你要明白，到时候考试呢，它是每个科目的综合一个分数来看的，所以说数学呢，它只是一个部分，所以你不要过分地担心和焦虑。”
“记得六年前，你说我会带小孩，现在我反而觉得你更专业。”语文打趣。
“废话，我们能一样吗，你这个榆木脑袋，成天就跟个大人一样看待小阳，从来都不会拿她当一个同龄人来看待。”
阳咸甫听着，忽然又委屈地哭了出来，深深地盯着语文，没说话，一头扑进了数学怀里：“阿数……我是不是……已经没希望了？一次考差了是偶然，两次可能是失误，呵……像我这样的，还能学好吗……我明明已经努力了啊……”
“不要担心，把该拿的都拿，就好啦。只要全力以赴便不留遗憾。相信你，数学可以后面拿不错的分数～每个科目都是这样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好吗？”数学拍着她颤抖的背，语气软软的。
“那个，你们聊吧，我先告辞了。”语文在一旁看着，他此生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她的泪水，他最害怕的也是如此，既然在这里没有任何作用那不如让他们好好聊聊。
“也好。”数学点点头。
“嗯……语文！”
语文忽地听着阳咸甫的声音就浑身无力了，他害怕转头看见挂着泪珠的咸甫。
“阿数谢谢你……”阳咸甫抹去眼泪，“我想和语文单独待会儿。”
“哦。”数学已经准备好离开了又突然对她说：“小阳！如果你愿意的话，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哦。”
“好。”
“我若能帮上忙，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了。”语文的眼眸黯淡下去，空洞无助。
“你用尽了所有的努力帮我还不够么？现在都要跨学科了啊？”
“我…现在这样能帮你什么。”
咸甫像幼儿园时一样靠在他身上，说：“我小时候只有你一人。每次哄我的是你，被我骂的还是你。现在十二岁了，还有二十天就小学毕业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自责啊。”
“为什么我全力以赴却抵不上数学英语的尽力而为？”他望着天，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说过，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只要你愿意。”
“你不会消失的，你相信我，你不会消失的……”
“有一天你可能就不愿意了。话说我还想看看原来那个活泼的孩子。”
“语文，在你这里我可不可以当一次阳咸甫，不要当孩子？”
“嗯。”他终于上前抱住她，“小升初不会有问题的，我知道过去没能帮助你更明白以后帮不了你，但是我保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的小升初考试，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你说什么？”果然，在他面前，她什么样子都可以。
“咸甫，明日带你去见一个人。”

#5
六月六日，周六。她随语文来到一幢楼阁，以前语文老师教他们：以动衬静更显幽。
现在阳咸甫却发现，这里已经寂静得连蚊虫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还怎么以动衬静啊，动都没了。
“这里也太寂静了吧。”她说。
语文满意地点点头，用一种自豪而骄傲的神情看着她，像是在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得意门生：“你果然能看见。”
“啊？不会吧，你们还来啊。”阳咸甫摇摇头，“你们还玩儿呢。这次又是什么只有我能看见的学科人物？无语了。”
“别急着无语啊，进去看看你就不会这么说了。”语文轻飘飘地说着复笑了笑。
只见一男子优雅地坐在地上，面前是一捧书卷，旁边有一壶茶，一把古琴。
他好像在说什么，似乎在和他的一个学生聊天。但是阳咸甫只看得到他一人对着空气谈笑。
“他在和谁说话？”
语文答曰：“他的学生。你看不见。”
“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心中还有热爱就看得见所有学科吗？”
“他的学生你都不认识，何谈热爱？”语文反问。
“哦。那你看得见吗？长什么样？”
“我自然是看得见的。就是个人样，有鼻子有眼，有耳朵有嘴。”
咸甫撇撇嘴：“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跟他打个招呼吧。”“蛤？”
“呃，那个，”她尴尬地走到男子身边，鞠了一躬，“先生您好。您…是什么学科？”
“语文，你这丫头很没有礼貌啊。”他悠悠转过头，抿了一口茶又冲语文说道。
“比你小时候有礼貌多了。五千多年前，要不是我拉下脸皮向她求情，你早被她的学生群殴了。你当时一个刚出现的小孩，连话都说不清楚就去跟她顶嘴，你觉得有礼貌啊？”语文啧啧嘴，把他的茶抢来就一饮而尽。
男子也没说什么，带着戏谑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端详着咸甫：“丫头，你就是我要守护的人？”
“呃...先生您好，我是阳咸甫。刚才对不起对不起啊……”她卑微地就差磕头请安了。
“傻孩子你道什么歉。”语文将她拉起来，“咸甫，你可是我带来的，别动不动就道歉。”
“哦。”
“阳咸甫？嗯哼，我知道了。能看得见我，不错啊。”他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些傲慢。
“您是……哦不是，我是说，请问先生是哪一位学科？”
“得以治理，政事清明。”
“您、您就是政治？”
“嗯～语文不错！”政治歪歪头，盯着语文说着，似乎在赞许他的教育有方。
“别装了。”语文站着，踢了他一下。
“呃，是语文带我来见您的。”她说，“哦对了，语文，你刚才说的那个好像比先生还厉害的人是谁啊？肯定也很伟大吧。”
“喂，什么就比我厉害了？我们平起平坐好不好～”政治拍拍桌子。
语文说：“她啊，她是……一个特别值得人尊敬的人。你会遇见的。”
“丫头，我看你也挺有眼缘的，以后有问题可以常来找我。不过，语文，她小学还没毕业呢，带她来找我作甚，不怕你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被我吓到啦？”
“谁都可以被你吓到，她也可以被任何人吓到，但，她不会被你吓到的。”语文有把握地说。
政治轻蔑一笑：“什么负负得正的奇怪说法。”又对着旁边的三个学生说，“比较、小法、小宗，你们也没听说过吧。”
比较政治学笑笑：“回老师，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
法学摸了摸脸颊，挥挥手：“政治，这么多年了，我都是一级学科了，你什么时候有点一级学科的样子啊？”
宗教学转了转她那灵动的眼眸，吐槽：“哟，老师啊，你和语文先生还如此啊，这种八卦我可得回去和师父好好唠唠。”
“！宗教，你敢！”政治立马吹胡子瞪眼。
“怎么不敢，反正有我师父护着我，他又是你的得意好门生，你才不会怪他呢。”
“语文，政治到底在跟谁说话啊？”阳咸甫觉得好奇，今天这楼阁真奇怪，她的语文一来，说的话她就都不知道了。
语文无奈得有些自责，他现在没有什么可做的，只能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肩：“小咸甫，在你看不见一些学科之前，我不能提前告诉你。”
“好吧。那政治先生呢？我上初中就能天天看见他了吗？”
“嗯……对，对，你上初中，还会看见很多人呢。我就可以退居二线啦。”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语文你别啊，我从小是你陪着的，你却给我说初中你就要退居二线了。”
“会有很多人的。咸甫不会无聊的。”
“会！只要没有你，我就会孤独啊。”
“我答应你，永远守护你的。”
政治眼看着就要呕吐了，只好阻止：“行了，别感动天地了。丫头，你和他关系这么好啊？”
“当然了！”
“政治啊，还好她没有叫你什么阿政阿治的，不然，我就成了唯一一个只直呼其名的学科了。”语文笑笑。
“呵～不服气啊？来来来，丫头，既然‘得以治理，政事清明。’那你叫我清明就好。”
“哦哦，好的好的，清明先生！”
【此时的语文，一口七八千年的老血喷出来】

#6
回家后，咸甫意识到语文带自己出来散心认识政治的良苦用心，也许，她不应该在一个满眼满心都是自己的人面前太过伤心...
“语文，六月六日那天上午我第一次认识清明先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今天再见，果然不凡。”阳咸甫初中开学的第二天如愿以偿地在第一节政治课下课后看见了政治。
“他从第一天出现就这样，别看他平时趾高气昂、飞扬跋扈，但总体来说，他还是一个…嗯…算是比较有道德有学问的人吧。”
“说得这么委婉，还结巴。你们到底有什么故事啊？”咸甫好奇地问。
“咳…没，我们什么故事都没有，你一个小孩子别好奇啦。”
“嗯？真的嘛？那你说的那个差点让自己的学生群殴清明的人，就那个你说特别值得尊敬的人，到底是谁？”
“孩子，记住我说的话，你会遇见的，而在这之前，我不能提前告诉你。”语文拿出一支毛笔，上面刻着“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支笔是给你的。”
“嗯？”
他悄悄笑笑：“你可以当做你成为初中生的礼物。”
“嗯嗯！我喜欢！”
“你开心就好。”他一如既往地用宠溺的语气道。
“一弦一柱思华年……这句诗是何意？”
“咸甫会明白的。初中开始后，也许你没有太多时间学语文了，但是你要相信，我会永远守护你的。”

#7
英语每天安静地坐在她身边，陪她上课陪她下课，枯燥的学习因为他的陪伴，让阳咸甫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阿英，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科目就是英语了吗？”
“嘻…你觉得呢？这我能不知道？”英语趴在他自己的桌上，除了他的小阳无人能见到他，他在教室里开始肆无忌惮。
“喂，阿英你能不能正常点。”
“呜，我明明很正常的～～”
“你这样的坐姿我活了十二年也没见过噢～”
“哼。”
“又生气了？我刚才说我最不喜欢的科目就是英语你都不生气怎么我一说你的坐姿你就急了？阿英～”
“哼。别挣扎了，你哄不好的。”
“那你还赖在我这儿！”
“我的小阳啊，你为什么不喜欢英语？”
“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当然，我不是不喜欢你，是英语。”
“Please, I am English! Can you speak normally? And I will be sad!”
“我都说了不是你啊，真的真的只是一个科目。阿英阿英，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不让你消失？”
“我不会消失的。我知道小阳不喜欢英语这个科目，但是即便你再讨厌，因为你对于学习的那种热情使我可以长久陪伴啊。”英语面上佯装生气，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
“小阳，准备迎接好初中苦逼的学习吧！”
“可别这样说，我觉得小学也是非常痛苦的，呜呜呜。”
英语笑笑：“小阳别害怕，小学什么的随便就学会了，初中只要你肯学就一定能学好，不一定拔尖但一定是优良的！”
“我不觉得。每一个阶段都有它自己的困难，况且，在相应的阶段是相应的学识，人们要完成的任务和他们的能力是相匹配的，不存在某一个阶段简单不简单。”数学忽然出现，递给了阳咸甫一个盒子，“小阳，这里面是我曾经带学生给他们的信，如果能帮到你，她也会很开心的。”
“阿数姐姐你怎么和语文一样啊，变得越来越神秘了，这个‘ta’又是谁啊？”
“就是收信人，我的一个学生，那个小朋友和你一样，遇见过许多迷惘和外界对她的误会，但是她仍然砥砺前行。小阳，愿君忧之不忧，信之于子。”
“姐姐，你可太有文化了吧，阿数，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Look down on your beautiful sister? Do you think I'm not as good as your dear Chinese? I've always been very versatile!”数学优雅地说。
“咳咳，抢镜头了啊老数！”旁边的英语撅起嘴。

#8
初一方才开学的周四。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历史老师，……
阳咸甫上了她人生中第一堂正式的历史课，本以为会和小学一样，第一节课用来讲讲规矩、谈谈学科内容，但是初中第一节历史课便从第一课开始讲。
进度拉得挺快，老师也没有讲什么废话。
阳咸甫从上小学开始便经常有新的学科突然出现，她就像是每天都在发生新的故事。“丫头，看什么呢？”
能这么叫她的怕是只有政治了。“历史书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呵。我还以为，你看的是语文呢。”
“清明先生最近看见过语文吗？”
“不知道啊……”
“自从开学后就没怎么看见过语文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政治心中忽然有些担心，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
“我还没说我担心什么呢。清明，你这么担心吗？”
他立马说：“我担心什么啊，语文这样的学科怎么可能有事。”
“我还以为他是主角呢，结果呢，戏份这么少……”
“丫头，你这支毛笔是他送给你的吧。”政治端详。
“嗯。不过我还不知道一弦一柱思华年是什么意思。”
“会明白的，丫头。”
“他也这么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他送给我的？”
“像。”
“什么？”
“看着就知道是语文的。”政治扯出一抹笑来，对她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那个差点送我去见炎黄的人么？呐，她就是。”
“呃，那个，请问您、您老人家又是……？”
长发飘飘的女生抬眼，看着阳咸甫出了神，似乎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你便是阳咸甫？我就是历史。”
“您、咳、您就是历史女士？”自从上次在政治那处碰了钉子，想着这位毕竟是最年长的人，她已经学会了“卑微处事”——即便再难，也得活啊，毕竟，她可不想也被群殴。
“好生学学啊，清明，看看人家，小小年纪就知道尊敬长辈了。”历史意味深长地摸了摸政治的头。
“我警告你，世界上能摸到我的头的也就只有你了。”政治说。
“那又如何？只有我那更好！而且，你只是个年轻人嘛，偶尔孝顺孝顺老年人啦。”
“作为一个活了将近六千年的人，年轻二字我可不敢当。”
“那我还活了将近两百万年。你当年可是给我跪过的。”历史把他赶到了一边，又仔细地看看了眼前这个女孩，“小阳啊，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了快两百万年了。”
“别别别，您可别说了，我觉得我要变成仙侠剧里的废柴逆袭的主角了。”
“害，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嘛～还是hin温油滴～毕竟我可是研究‘人类变化，社会兴替。’的骨干。”
阳咸甫被说得不敢说话了也找不到任何话题，只能呆呆地坐着。
“咸甫，她便是历史。会像我一样，永远陪着你的。别怕……”一男子突然拥她入怀，青草香充斥着咸甫每一个细胞。
“你这些天去哪了？不是说好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么……”阳咸甫怔怔地说出两句话，声音有些弱，轻飘飘被吹在风里，像是年幼时非要语文抱着的哭闹。
“我说过，我会陪着你的，只要你愿意。”语文蹙眉，表情凝重，阳咸甫几乎没见过语文这样严肃的表情。
她沉默了一会儿，担心地问：“那为什么这周你都不出现？”
“....咸甫，你从开学现在过去了四天，你可单独看过语文？”
“……没。”
语文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松开她站起身，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咸甫，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在，但若你没想起过我，你有要让我如何出现....”
“对不起……”
“不用道歉，这只是一件无比正常的事情。若你一直没有念起，我是无法现人形的。”语文轻轻叹了口气，无人察觉。
“我，我不会让你消失的。永远不会。”她坚定地说。她可以在任何时候发现他的影子，但刚开学太过忙碌，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独处。
“我信。”他开口。
语文终究没转身面对咸甫，对历史露出久违的微笑，这样真挚的笑容除了在咸甫面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自己了。
“好久不见，先生。”历史妖娆而妩媚但浑身上下丝毫没有一分俗气，只凸显地她更加智慧。
“先生！好久不见...”语文礼貌地颔首，身体微鞠。
“你没变，还和我当初认识的小文一样。”历史淡淡地说，“只是啊，人未老，发先白。怎么回事？”
“这还看不出来么，这人就是心里事儿装得太多。”政治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倒越活越年轻了。”语文笑。
“那可不，毕竟我拥有一颗年轻的心。我的眼光，永远是向前发展的，历史总是进步的。”历史注视着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语文，眼眸中镀了一层墨色，“你呢，怎么成这样了？曾经可是在任何地方都谈笑风生、在任何领域都备受尊崇的万人之师啊。”
“语文，你以前这么厉害吗！”阳咸甫目瞪口呆，像是在听着三个神仙的谈话。
“废话，他现在也很厉害。”政治笑起来，眼睛就成了一轮月，引人注目。
“先生怕是记错了，我向来低调。”语文说。
“为何？”
“我先告辞了。”
“诶？语文！语文！我是不会记错的！这辈子都不会！历史怎么可能记不住你……语文？”历史上前去把他硬生生扯回来，语文被迫正面面对着阳咸甫。
“...咸甫，方才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说，那个，我，我刚才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语文垂

“...咸甫，方才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说，那个，我，我刚才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语文垂眸。
“我记得我小时候说‘我也喜欢阿文’那刻，你愣得说不出话来，和现在一样，支支吾吾的，全都是因为我。”
“咸甫。那时我不是说过吗，现在还是那句话。”
“嗯？”
语文还是笑了，单纯而又真诚，拍拍咸甫的手背：“自己想吧。我还要去见几个学生。先走啦？”
她安心地点点头：“那你快去吧，等会儿被我耽误了。”
“真的要走了，先生。”他对历史字正腔圆地告辞。
又停下脚步，凝视着政治，沉声道：“清明，照顾好咸甫。”
政治郑重其事地应下。

#9
初二开学，阳咸甫从图书馆的楼梯间上楼，刚到三楼就碰到自己的语文老师正在和另一个老师聊天。
“诶？王老师好。”
“哎呀，阳咸甫啊。来来来，这个呢，就是将要教你们班的物理老师。”语文老师热情地搂着她，顺便朝面前的老师介绍，“胡老师，这个是我们班的阳咸甫。”
她满心期待着的物理即将到来，已经对于学科拟人司空见惯的她来说开始期待着“物理”什么时候出现。
“丫头，在看什么呢？”这句话突然将她拉回一年前，上次这么说的是政治，可这次竟成了历史。
“我一闻到这股浓墨香就知道是你化兴了。怎么，今日又要干啥。”
“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好歹也是你那宝贝着的语文尊敬的人诶。”
“你们可真是文科三巨头啊，语文呢自带青草香青松气，你是浓墨香，清明是纸香。你们是商量好的吗？”
“化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叫我丫头了？”
“不欢迎啊？只许清明管着你，不许我喊你声丫头？”
“没有，我哪敢啊。”
历史戳了戳她的额头：“差不多得了，我哪有那么恐怖？”
“切，化兴姐姐，但凡是和生生稍稍微微地对比一下下！你的恐怖就超越清明了！”
“诶你这丫头，成天到晚就生生、生生的。我如此心怀大爱，居然视而不见。”
“行吧，你就是世上最伟大的慈善家！”
“。。。。”历史无语得就差晕过去了，告诉她，“我这次来是做正经事的。给你介绍介绍物理。”
“物理？他出现啦？”
“还没。”
“那你给我介绍干嘛。”
“他已经听我们聊天很久了。”
“嗯？真的嘛？在哪里？”
“…你当真看不见？”
“……化兴，你、你什么意思……我……”
“物理，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她应该能看见了。”只见历史对空气说。
阳咸甫根本不知道那团空气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历史说：“没有，主要是我没把握好。”
“物理呢？物理呢……”她的眼神带着失望更带着自责。
“他……”历史好像要说什么安慰她却似乎被一旁的人打断了。
“是物理在说话吗？”她小声问。
“嗯。”历史答。
“物理，你好，我是阳咸甫，用其他学科的话来说，也是将要和你一同成长的人。很抱歉，我现在，呃，暂时看不见你，但你放心，等第一节物理课下课我一定能看得见你！”阳咸甫起身，对着面前无人的空气真诚地说。

#10
咸甫在家发现一本集字帖，里面居然集了一首李商隐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时至今日，她仍然不知道语文留给她的诗的真正含义，曾经她上网搜索过，但是网络的赏析、分析说了跟没说一样。
“语文……你当时到底要说什么呀。”她慵懒地托着下巴。
“咸甫要自己想。”
“为什么啊？”
语文也不答，认真地看了看咸甫临的帖，沾上了红墨做了仔细的批注。“咸甫的字很有进步啊。”
“也不看看是谁教的。”阳咸甫说着忽然就带上了泪水。
“怎么又哭了…”他看着便心疼得无以复加。
“什么叫‘又’？我经常哭吗！”
“不是么？”语文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反问。
“？！那只是在你面前好嘛！”
“那你把哭的次数平均分到每个学科身上不就好了吗。”他还勇猛地说。
眼见那人就要炸毛，语文却不紧不慢，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书写：一弦一柱思年华。
“真好看。我终于知道当时化兴为什么说你可以在任何领域备受尊崇了。”咸甫痴迷地看着他，她的每一个微小的时刻好像都离不开语文，“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我记得地理给你说过，我是个杂家。”
“嗯，老理是这么给我说过，但是他那人的可信度嘛——美术都比不上，更别说，他还是说你的。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连美术都比他可信度强吗？美术已经是很主观的了。”
“他的题目他自己会做吗？笑死我了，他以为他是玄学吗。”
“呵……”语文无奈地笑笑，“我这个名字本来就是个多义词，三种说法：语言文字、语言文学、语言文化。我所包含的除了语言规律、语言逻辑、特定语言词汇还有文字方面和文学方面的内容。不论是工具性、人文性还是从美学角度看，我这人啊，都是个杂家。”
“哦……”
“不论是语言还是文字；不论是工具还是文学；不论是文献还是材料，我都将语和文合而为一，规律与逻辑并存，美感与实用穿插才形成了这个基础学科。所以，咸甫，我的涉猎太过广泛。”
“纵你涉猎再广泛，你也是只陪伴我一个人的。”阳咸甫活泼地笑笑，露出牙齿的那种笑，发出声音的那种笑……

#11
初二下册的阳咸甫为了讨好没学好的物理，找历史寻来了许多“偏方”：“化兴，你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
——偏方①：物理在中国古代也曾被称“格致”。偏方②：百般讨好，用最大努力去巴结他 包括在称呼方面。
阳咸甫自信满满地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所有诀窍，于是乎，直接扒拉物理的衣角，刚跪下已经【泪流满面】：“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格致哥哥，救救我叭！”
房间的场面一度血腥且凌乱。
地理坐在曾经那个被语文整得差点手脱臼的英语去世的椅子上煽风点火。
“咳咳，我记得两年多前，英语就是在那里被语文殴打的，那旮瘩忒不吉利了！”物理冲他啧啧嘴。
地理抹了抹他那油光满面的头发，自信地说：“我都说了，我是地理，在我这儿就没有天理！我才不信这些什么封建迷信！我今天还就要在这儿压压邪！”
“sing.我可没拦过你。”物理优雅点头，又看了看身下这个悲惨的孩子，心生同情，“害，这年头，什么我没见过，但我还真没见过有人给我下跪的。”
“格致哥哥～～”阳咸甫顶着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的风险继续死皮赖脸地撒娇。
“小阳，我可还记得我是你目前唯一一个起初看不见的学科。这么不给我面子却又让我帮你，这～我也很难办嘛。”物理慈爱地一笑。
“这、这不能怪我。当时，当时我连第一节物理课都没上过，化兴就以为我能看见你了才提前叫你来的。”
“那你小学还没毕业凭什么就能看见政治那老头了？”他呵呵地冷笑，这种可怜人他也无能为力啊。
“我怎么知道...语文带我去的啊...”
地理跳起来就喊：“你这话意思是说，历史这个举荐人分量没有语文足啊？喂，化兴啊，你在哪儿啊，阳咸甫那家伙说你比不上语文哪！”
“没没没！这可不兴乱说！”阳咸甫体内的求生欲立马被激起，“可能，可能是因为……呃……我听多了？所以才看得见的。嗯，没错，就是酱紫！”
“好啦别编了。”物理温和地附身，“我从不怪你。”
“..谢谢啊。”
“别谢我，毕竟是历史那老家伙太心急了。”
“哦。那我——”
“你的物理么？我仍然秉持着：‘初中阶段只要你肯学就一定学得会。’这种观点。”
“可是，我是阳咸甫啊。”
“不要有畏难情绪。你想想，给你举个例子，若你想要和我好好相处却又老是害怕我，见我就躲，连我的面都看不见，话也不说不上，那还如何相处？”阳咸甫没想到的是，物理竟温柔地蹲下来，道，“道足以忘物之得春，志足以一气之盛衰。这句话很适合你。”
阳咸甫一脸懵地抬头：“？”
“为何这样看我？这是，惊讶的意思吗？”
“？”
物理笑出声来：“不是，这，这是什么意思？”
“呃，对，就是，惊讶，惊讶而已……”
“怎么了？我难道就不能突然鸡汤一下吗？”
“？你们，真的，都这么这么，喜欢文言文、古诗？”
“你们？还有谁？语文啊？”他挑眉。
“不是...是阿数。”
“数学？不意外啊。”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
“很多事情都是意料之中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区区数学，她凭什么让我感到意外，我可是物理诶。”
“？人家生生越学越聪明，你怎么还学傻啦？”
“怎会？你见过哪个学傻之人还像我如此足智多谋、风流倜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生物能比吗！”
“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真是难为你了，格致哥哥。”阳咸甫惋惜地拍拍他的肩。
地理越看越生气，一个说不全，一个想不透，记得他从座位上炸毛，使劲晃晃阳咸甫的脑袋：“豁哟，小阳啊，傻的是你吧！你的格致哥哥吃飞醋都酸到我家门口了！这你都看不出来？难怪你做不动地理题，都还没飞升到天理，光地理你就做不出来了！”
“…我物理怎会做这种无聊之事。我可是足智多谋、风流倜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每天要做很多高级的事的～比如——不、用、比、如、了、我、看、你、身、后、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物理狡辩到一半就被面前的景象惊得语无伦次。
“什么例子？”阳咸甫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语文现身，并且以不亚于当年殴打英语的力气突袭地理，还缺德地顺走了地理珍藏多年的古诗集。
“啊！疼疼疼！我错了，哥，我真错了！”地理哭喊着求饶，还不忘问，“您老人家怎么能顺走我珍藏多年的古诗集呢...”
语文蹙眉：“作为你talk nonsense的后果。再说，这本古诗集，是我多年未见过的上品集诗啊。”
“你你你，你的古诗集还不够多吗…我我我就这么一本比较珍贵的诗集了，还是从那啥那里那啥来的，用来学地理的…”
“我知道，这本诗集大多是地理知识点，但我也很多年没见过这样优良的诗集了。还有，你刚才说是从哪里怎么来的？”
“我都说了嘛，就是，就是从那啥那里那啥来的啊。”
“谁？”
物理乖巧且及时地发言：“咳咳，回这位老头啊不是，老先生，小生盲猜是历史。”
“哎呀～看破不要说破嘛～”地理嗤嗤地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的东西你都敢拿？”语文笑。
“所以我这不是偷来的嘛。”
语文说：“哦。那麻烦你下次告诉她我顺走了。”